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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闲聊 下


  “定孤生,误娇娘,阎王妒,往生忙。”楚海月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齐世平一愣,显然并没有听过这几句话。

  楚海月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没听过,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好话吧…这是奶奶说的么?”齐世平品味了一下这几句话的意思,好奇地问道。

  “是奶奶说的,我跟奶奶聊天,她突然就冒出这么几句话来。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楚海月见齐世平并没听过这几句话,便不再多说,毕竟当时自己与老太太的对话是没法跟齐世平复述的。

  “奶奶看过的书比较多,这可能是诗词戏文一类的东西。”齐世平没太当回事。

  “应该如此…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楚海月应付了一句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奶奶给我写了封信,说有个蜘蛛在电话上结网了,然后她把电话线拔了。我一打电话,发现先联系不上就有点担心了,正好这几天有空,打算回来看看奶奶,给她弄个手机。没想到这事你给办了,我得谢谢你。”齐世平道。

  “用不着谢我,是奶奶自己要买的。奶奶说那些骑行的人有个微信群,有个手机方便传个照片,你要谢就谢那个蜘蛛吧!”楚海月笑道。

  “好吧,一会我把它的网挑了!然后抓住它,用玻璃瓶装起来送给你,算是给它一个好归宿。”齐世平也笑着开了句玩笑。

  “讨厌!”楚海月笑着白了一眼齐世平,二人间的气氛变得十分暧昧。但紧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一瞬间的暧昧变成了尴尬。

  还好此时二人手上的活基本都干完了,齐世平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什么…暂时不用你了,这几个菜我都能炒,你去陪奶奶吧,一会做鱼的时候我再叫你。”

  “好的。”楚海月答应了一声,便逃出了厨房。

  “来,小月,赶紧加个好友。”老太太和马铜山相谈甚欢,见楚海月出来,老人立刻开始显摆新买的手机,这么一会连微信都装好了。

  “动作挺快呀,我还寻思我给奶奶装微信呢。”楚海月笑道,就跟没事人似得,虽然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我可不敢抢功,流量套餐什么的都是你弄的吧,要是没流量,我天大的本事也无处施展呀。”马铜山笑道。

  “一步到位嘛…明天再去办个宽带,以后在家里上网就不用流量了。”楚海月道。

  “没那个必要,隔壁楼门的小丫头跟我关系不错,我蹭她的网就行了,这就隔着一道墙,信号很不错。这老房子要装网线,又得往墙上打几个眼,还得安个猫和路由器,那么多电线,我看着闹心。”老太太说的那个小丫头是个高中生,是老人为数不多的能看上眼的几个人之一。

  “呦,您老人家够时尚啊,连猫和路由器都明白!”马铜山道。

  “我又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别觉得我岁数大就接受不了新事物。”老人道。

  “我这是夸您呢!您是不知道,我妈才六十二,连短信都发不明白,成天就知道打麻将。她要是能像您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马铜山笑道。

  此时,楚海月掏出了手机,加了老太太的好友,看到老太太的微信名,楚海月笑了起来,“老闺蜜!奶奶您这名字取得挺有意思呀。”

  “隔壁小丫头给我取得,她总说我是她的老闺蜜。我这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总不能叫韩奶奶吧。”老人道。

  “原来您姓韩啊,我妈也姓韩,没准我还是您娘家人呢。”马铜山说道。

  “老身本名韩落桐,生于燕赵之地,上无三兄四弟,下无姊妹六亲,何来娘家人一说。你这是绕着弯跟我套近乎,居心不良,居心不良!”老人假意嗔怪了几句,语气中却毫无责备的意思。

  “嘿!奶奶您这两句说得真有范儿呀。”马铜山赞道,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前辈此言谬矣,小生有一言,若是唐突望前辈勿怪。”

  “呦,你这小子也要拽两句?何谬之有,愿闻其详!”老人道。

  “常言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家慈与前辈同为韩姓,怎知祖上不是一脉?即便千百年前各自分家而立,却也是同根同源。而且,套近乎一说更是言重了,小生敬仰前辈博学多才,前辈一身嶙峋傲骨更让小生钦佩不已,是以,小生言语之中难免带着亲近之意,非是居心不良,确乃发自肺腑!”马铜山侃侃而谈。

  “不错,说的挺好,就是稍微差了点火候,还能再说两句不?”老人笑道。

  “不行了,我肚子里这点墨水都是看地摊盗版书学来的,实在说不下去了。”马铜山挠着脑袋做出了个谦虚的表情。

  “这就不错了,至少比平孙儿强。”

  “哈哈,你们两个真逗!一个老身一个小生,那我应该叫什么?本小姐么?”楚海月早已笑翻。

  “你可以自称本宫。”马铜山笑道。此时厨房油水相击的声音,齐世平开始炒菜了。

  “奶奶,您孙子下厨的手艺是跟您学的吧?他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可惜他就是太懒。”马铜山道。

  “你这么说奶奶的宝贝孙子,就不怕奶奶跟你翻脸?”楚海月嗔怪道。

  “怎么会?奶奶就喜欢我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马铜山道。楚海月对这句话很是腹诽。

  “还真不是跟我学的。我年轻时经常出差,世平小时候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时间久了,他就会做饭了,也算无师自通吧。”老人道。

  “果然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那他现在怎么死活都不愿意做饭呢?”马铜山问道。

  “也是生活给逼得。”楚海月接过话,“世平每天朝九晚五,上下班还得挤那么久的公交,回到家就七点多了,要是再买菜做饭,得八点半才能吃上,这谁受得了啊!所以我们那会都是出去吃。”

  “原来如此!我这自由职业者确实不了解你们白领的艰辛。”马铜山点了点头。

  “我也不是白领了,当了几年文员,觉得自己大学都白上了,现在我也是自由职业者。”楚海月道。

  “这么说楚大学霸干回老本行了?是考古么?还是传统文化研究?上学那会你这两门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马铜山问道。

  “文物鉴定。我还是对文物更感兴趣,毕竟我爸是干这个的,也算家传。”楚海月道。

  “嘿,文物鉴定可是个好活,那帮专家一句话就值几十万,看来以后少不了麻烦楚大小姐帮忙了。”马铜山道。

  “行啊,只要不是坑蒙拐骗,帮帮你还是可以的。”楚海月道。

  “嘿嘿,那先谢谢了!”马铜山要的就是这句话。

  “胖小子,你是做什么的?你也是学考古的?”老人问道,二人的对话勾起了老人的好奇。

  “我是学考古的,不过上学那会没学到什么本事,光顾着玩了。现在我就是一个混迹在文玩市场的二道贩子,倒腾点小玩意,赚点小钱。”马铜山道。

  “我听说玩古玩的都特别有钱,看来你赚了不少啊,怪不得你吃得这么胖。”老人开了句玩笑。

  “嘿嘿,我这点本事能赚什么钱啊,倒腾的都是小玩意,每次赚个千八百的,还经常打眼。一赔就是血本无归。”马铜山道。

  “这么说海月你还真得帮帮这胖小子。咱们宁可骗人也绝不能让人给骗了。”老人想向楚月说道。

  “奶奶,您这话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马铜山道,随机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向着老人道“对了奶奶,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向您请教。”

  “说,只要我知道。”老人道。

  “您前一阵子给世平寄了一些东西是吧,其中有一个铜片,您写信让世平卖掉,我想问问您,那铜片的来历。”马铜山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出萦绕在自己心中已久的问题。

  “铜片?”老人想了一下,明白了马铜山指的是什么,“那破玩意能有什么来历,好像是年轻时什么人送的。”

  “哦?您再想想,是什么人送的,那东西可是很贵重啊。”马铜山一看有门儿,赶紧问道。

  “我老了,不糊涂就谢天谢地了,想不起来。那破玩意很值钱?”老人直接说道。

  “您是不知道啊,那铜片卖了三十万呢,而且是一口价,买家连价都没还,好像捡了个大便宜。所以我才好奇,想找您问问。”马铜山有些不甘心。

  “三十万?还真有这种冤大头,看来有钱人是多了。不过你就为了这个,才特地跑到这来?我看你这样子,也不是那种没见过钱的人吧。”老人随口说道,但是看向马铜山的目光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嘿,我就是好奇,不瞒您说,那东西的来历我看出来个七八分。从那造型和做工来看,那铜片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产物,虽然是个残品,但我大概能估摸出整个器物的造型。正好我曾经去过一个博物馆,那博物馆里有个东西跟我脑子里的器型十分相似。那是当年老北京一位民间艺人的卖艺工具,所以我就纳闷了,以这个来历,即使是个完整的器物,也卖不出这个价呀。就是这份好奇,才让我必须来请教您这位原主。”马铜山说道。

  “你觉得你说这么多我能听懂么?什么器物呀造型呀,我哪明白。要我说,你就是遇上了个冤大头,再不就是那个什么艺人的脑残粉!”老人道。

  “哈哈,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脑残粉看到偶像用过的东西,还真实多少钱都愿意花。”马铜山见老太太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也没法再问了,只能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老北京的民间艺人…是天桥八大怪么?”楚海月问道。

  “嘿!不愧是专家,确实是八大怪!楚大小姐是行家呀!”马铜山赞道。

  “别夸我了,我是老北京人,多少对那些老艺人有些耳闻,不过那个年代的民间艺人很难有什么东西流传下来,即便能传下来大概也不值三十万吧。”

  “对呀,我就是纳闷这个!”马铜山点头说道,“楚大小姐要不要猜一下,是哪位老艺人。”

  “猜不出来…难道是大金牙的片儿箱子?不对,你说了是铜片…铜片…八大怪有唱山东快书的么?”楚海月否定了自己,开始认真思索。

  “别想了,是‘耍金钟的’,那铜片是金钟的一部分。”马铜山说道,像是再对楚海月说,眼睛却偷偷地观察着老太太。不过老太太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二人说的与自己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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