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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逼问


  马铜山一直观察着老太太,却无法看出任何异样。

  “耍金钟的?你能确定么?这位老艺人连名字都能没留下,有关他的资料太少了。”楚海月道。

  “我也只是猜测,我这点眼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那铜片的造型跟我见过的那个仿制模型很像。可惜铜片已经出手了,要不然请楚大小姐掌掌眼,没准还能卖个更高的价钱。”马铜山道。

  “凭你的本事,用不着我帮你看吧。不过我确实很好奇,据说那个金钟的造型很独特,基本是一个拿在手里的哈哈镜,要是能见识一下就好了。”楚海月道,她对这些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

  “破铜烂铁而已,有什么好见识的,不方不圆七扭八歪的不成个型,我看着都闹心。”老太太插话道。

  “嘿,奶奶,您还有什么看着闹心的东西没,都扔给我,要是各个都能卖个二三十万,世平也不用在北京打拼了。”马铜山半真半假地看了个玩笑。

  “还真有,平孙儿小时候的破棉裤可能还在,用不用我给你找找?”老太太说道。

  “算了算了,您还是留着吧,等过上几十年,世平成了伟人,您那棉裤没准也是天价呢。”马铜山笑道。

  “还伟人?平孙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就知足了。”老人道。

  “我去看看菜怎么样了。昨天说给您做鱼也没做成,正好今天让您尝尝我的手艺。”楚海月起身进了厨房,此时齐世平已经炒完了两个菜,虽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却也色香味俱全。

  “不错呀,你做菜的手艺一点都没退步!”楚海月尝了一口锅里的菜赞道。

  “还行吧,这玩意就跟骑自行车似得,只要学会了就一辈子忘不了。”齐世平道。

  “最让我佩服的,是你的刀功,切的那么快居然还没声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楚海月道。

  “熟能生巧嘛,其实这个也简单,刀头不离开菜板,斜着压刀背就行了,不过也只能切一些小东西。那个…芹菜怎么做,炒肉么?”齐世平问道。

  “冰箱里有虾仁,算了,我来吧,这个我擅长…”楚海月也要显显手艺。

  “那我不管了…鱼也是你做吧?”齐世平问道。

  “你还真是懒,才抄了两个菜就要跑。算了不跟你计较,你去陪奶奶吧,你回家还没跟奶奶说几句话呢吧。”楚海月道。

  “谢了,理解万岁!”齐世平笑着离开了厨房。

  平来到客厅,齐世平挨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此时马铜山和老太太已经聊起了古典文学,老人有个不算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古今中外的各种名著,不过全都是很老旧的版本,光是从背面的定价就能看出这些书的印刷年代。

  “呦,您这好书不少呀,这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我可找了好久,这套书我只有一本上册,下册却怎么也找不到,没想到您这有。”马铜山看着书架上的书名,突然像是发现宝贝了似的。

  “想看就拿走,记得还就行了。不过这书也不算什么好书,说小说不是小说,说历史也不是历史,好多的典故都与正史略有出入,你就当演义看吧。”老人说道。

  “历史的流传离不开演义,毕竟正史太枯燥乏味了。这书吸引我的,是里面的的人物判词。明清小说的判词是一绝呀,只是写先秦的书非常少,所以这书才难能可贵。”马铜山道。

  “历史的流传离不开演义,这话说的太对了!就像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反正我是没看过三国志,但是演义可是倒背如流了。”齐世平道。

  “我怎么没见你翻过三国?你听了几回评书就敢说自己倒背如流了?真是大言不惭。”老太太对齐世平的话很是不屑。

  “我就是说说而已,反正对我来说,《三国演义》就已经是正史了。”齐世平道。

  “这么说你还拿《东汉演义》《杨家将》《薛刚反唐》什么的当二十四史听呢吧,我们聊的是文学,你就别插话了。”老人一顿呛白,丝毫不给自己孙子留面子。

  齐世平早就习惯了被奶奶这样呛白,他知道这只是奶奶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那咱们聊点我能插上嘴的话题吧,要不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这个我最有发言权。”

  “也行啊,我还真不知道老齐小时候长什么样。”马铜山表示赞同。

  “他小时候瘦的跟猴子似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老太太说道,起身来到了书架前。

  “那是因为您不给我做饭吧…”齐世平道。

  “这么说怪我喽?我记得我给你做了饭你也不着调吃。”老人不满地说着,同时在书架最下面翻出几本相册,递给了马铜山。

  “哪敢怪您啊!您说的没错,是我小时候挑食。”齐世平赶紧服软。

  “嘿,老齐,你小时候确实挺难看啊,奶奶,这就是您说的破棉裤吧。”马铜山将相册打开,立马指着一张照片说道。

  “就是这个,你看看值十万不?”老太太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后马上就笑了起来。马铜山也笑了,这个梗可以跟老太太用一段时间了。齐世平虽然没明白二人在说什么,但看着自己那张其丑无比的照片,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看着相片,气氛很热烈。老太太总是夹枪带棒地黑自己孙子,齐世平偶尔辩解几句更多的时候也跟着自黑,马铜山则是看出来了这是祖孙都喜闻乐见的交流方式,便也跟着黑齐世平。没一会,楚海月的鱼也做好了,齐世平便起身摆上了折叠桌,开始拿碗端菜。

  这四个人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是明显的核心,三个年轻人各有分工,马铜山负责拍老太太马屁,楚海月负责给老太太夹菜,齐世平则负责挨训和自黑。

  吃过饭,已是下午两点半。老人说自己有些乏了,要小睡一会。而楚海月则起身告辞,她说自己已经逗留了好几天,该回北京了,这会出去是要买火车票。这话谁都能听出来是借口,订票什么的上网不就可以了?

  老太太知道楚海月急着走主要是觉得跟齐世平呆在一起有些尴尬,但她怎么会让自己这前孙媳妇那么轻易地跑掉?老太太云淡风轻地支使齐世平陪着楚海月,便潇洒地回屋午睡了。

  马铜山也想给那对前小两口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躺在沙发上假装冲盹,却被齐世平一脚踹了起来,只能陪着去了。有这胖子跟着,齐世平心里踏实多了,凭胖子的本事,化解自己与楚海月之间的小尴尬简直如探囊取物,但是他没注意到胖子一脸幽怨的表情。

  到了火车站,很顺利就买到票了甚至都不用排队,在这个季节小县城里往返北京的人少之又少。楚海月拿到票便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嘿嘿,老齐…”马铜山见楚海月走远了,突然对着齐世平一阵坏笑,“我看你俩还有戏呀!”

  “有你妹!”齐世平道。

  “你敢说你真放下了?你敢说我也不敢信呀!而且看她那个样子,对你也颇有情愫。要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家离婚都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即便和平分手也是形同路人,谁像你们两个这么郎情妾意的。”马铜山道。

  “说这个有意思吗?”齐世平很是不耐烦。

  “有意思!我算明白了奶奶的良苦用心,她老人家让你跟出来本就是想给你俩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又怎么能想不到你俩会拉上我当挡箭牌?老人家这是知道你什么尿性,让我来开导你呀。”马铜山笑道。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开导的了么?”齐世平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你忽略了一点,刚才我说你们两个郎情妾意,你可是默认了。”马铜山道。

  齐世平没说话。他知道,狡辩对于眼前这个胖子一点用都没有。

  “另外我还想起一些事。”马铜山道,“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当年你和楚海月的婚房吧?我记得你说过,那房子的首付基本都是楚海月他们家出的钱,可现在为什么那房子归你了?要不是楚海月对你余情未了,恐怕你现在还得在我家蹭地方住呢吧。”

  “好吧,你赢了。我爱她她也爱我,然并卵,我们还是离婚了!爱咋咋地!”齐世平摆出一副‘我们离婚了你咬我啊’的表情。

  “所以我就纳闷了,你们当初到底因为什么离的?”马铜山问道。

  “不足为外人道也。你是外人,不该问的别问。”齐世平语气有些重,他是真不想说这些,也不能说。

  “呦!翻脸了?这种伤感情的话你轻易是不会说的,看来我是触碰到了你内心深处的伤口了!”马铜山玩味地说道。

  “算我求你,别瞎掺和了,行不?”齐世平很无奈。

  “也行,也不行!我一直拿你当无话不谈的兄弟,无话不谈!懂不?你要让我不管,至少你得告诉我你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咱俩这兄弟也到头了!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那三十万还在我家呢,甭登门,我绝对不给你!有本事你找个律师起诉我!”马铜山佯怒道。

  “爱咋咋地,我不要了!你留着买墓地吧!”齐世平赌气道。

  “别呀,你还真是守口如瓶呀!行,我不问你了还不成么?”马铜山见齐世平死活也不说,只能放缓语气,但是马上又接着说道:“我问楚海月去!她可是回来了。”

  “你敢问楚海月?问吧,看她告不告诉你。”齐世平也看到了远处正往回走的楚海月。

  “你看我敢不敢!”马铜山打定了主意。

  “别胡闹,算我求你。”齐世平看出马铜山心意已决,只能低声告饶。

  此时,楚海月已走到二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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