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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009年4月 海棠花开


  呆在齐云歌处,姚青城只觉不舒服,走出来的时候想想齐云歌、巴克罗和图瓦罗,总觉得他们三个不正常,念及此,姚青城无不肯定地对自己说:“三个神经病,还好知道得早,搬出来真是太好了!”

  海棠花开的时候,图瓦罗也被姚青城收拾的差不多了,巴克罗先生离开的时候曾交待齐云歌一定要让图瓦罗尝尝自己酿的苦果,因而不管图瓦罗如何求她,她这次再也没答应为他说些好话。

  “歌莉娅,你去跟姚先生说说,他要杀便杀,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姚青城左一刀右一刀,图瓦罗恨死这样的凌迟处死。

  “这不挺好吗,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教训。”

  “教训?是耻辱还差不多!之前的那些人,只能吃闷亏,这次居然被姓姚的给算计到了!唉!”图瓦罗每每提起这件事随之而来的便是止不住的叹息声。

  齐云歌琢磨姚青城应该也有这样的心声:本来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是个烫手山芋,且是闻起来挺香,吃起来烫嘴的那种!希望这种两败俱伤的结局能给这两人提个醒,省的自己和巴克罗先生还要不停给图瓦罗收拾烂摊子。

  “你怎么不说话?”图瓦罗喝了口水等着听齐云歌长篇大论。

  “噢,”齐云歌回过神,“图瓦罗,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姚先生了。”

  “不可能,你不是还在这吗?”图瓦罗对齐云歌的美貌一直都有很高的评价,但凡一个审美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放弃能和美女发展一段感情的机会,“难道他不正常?”

  齐云歌摊手,向图瓦罗解释:“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图瓦罗还想说什么,齐云歌却不想听了,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后院一角初开的海棠花,心中觉得一片温和、宁静。

  “图瓦罗,海棠花开了!要不要发过去一张给你?”齐云歌打断聒噪不止的男人。

  手机那端沉默许久,图瓦罗再次开口时,故作轻快,“不用,拜拜。”

  齐云歌披了一件衣服下楼欣赏一树“喷花飞泉”。

  那海棠树的一些枝子长的极高,齐云歌顺着尖尖的顶枝往上看去,一人站在窗前跟她打招呼,齐云歌心情极好,扬起手臂用力摇摆,“要下来看海棠吗?”

  经过这里的人多半是白天看过这密密层层的海棠花,像今天这晚在院灯底下看还是头一次,姚青城不自觉联想起小时候爷爷让他背的“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银烛照红妆”的唯美,如当头棒喝,自是明白了“灯下看花更美几分”的道理。

  齐云歌难得主动,姚青城自然是开开心心过来了。

  “请进!”

  两人同时出声,姚青城默默鼻子以期能掩盖自己微微显出的惊讶。

  “你刚刚想说什么?”齐云歌关好门,试着打破沉默的局面。

  “想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这话一出口,姚青城想起今天是周六,特别想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不用,今天是周六,我们不加班。”

  “哦,挺不错!”

  又是一阵沉默。

  两个人十分默契,都死死盯着那一树海棠,搞得人家海棠花都要娇羞地转脸掩面,这二人依然是无话可说。

  “你先说。”齐云歌乐得姚青城主动开口,只要他不说难听话,她可以陪他赏花。

  “女士优先。”姚青城本要告诉齐云歌他买下菲利普家的房子,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

  “你怎么会出现在菲利普家?”

  “菲利普家,”姚青城顺着齐云歌纤细的手指,看到自己卧室里透露出的灯光,本能地指正她,“这已经不是菲利普家了,最近一段时间,菲利普参与进几起恶性伤人时间,有可能会坐牢,他爸爸请了陈牧枞为他打官司……”

  “然后?把房子卖给你?筹钱?”齐云歌□□来,笃定地下了结论。

  没有被齐云歌当做趁火打劫的恶人,姚青城觉得好不习惯,可洋妞说的都是真的,他定然是无比赞同地点头。

  “这可怜的老爸”童年时的菲利普多么乖巧,而如今却成了令父母头痛的问题少年,齐云歌忍不住想要同情菲利普的父母。

  姚青城只有赞同点头,点到脖子快断时,自觉有必要补充一句,“菲利普的事情,不是我捅出来的!”

  “还不如当时告诉警察呢!”齐云歌还记得自己和姚青城去报案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菲利普的名字,现在他被抓,到底是印证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这话题不太好,姚青城不想继续谈下去,看着那么大的一颗海棠树,姚青城兴致渐高,好奇地问齐云歌:“这海棠树是谁种的?”

  “图瓦罗先生的妈妈!”

  姚青城在中国的时候,每当海棠花盛开都会被爷爷抓过去赏花,知道在英国这种经常下雨的国家,能长出这么一棵茂盛无比的海棠树有多不容易!嘴上由衷赞叹:“它能在这个环境下活下来挺不容易的!”

  齐云歌点头,“是啊,小时候,图瓦罗太太最怕听到大暴雨的天气预报,她好怕海棠树给淹死了。”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片段,齐云歌嘴角弯起,露出洁白光亮的牙齿。

  姚青城有心找话,还就让他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话题,齐云歌虽然一副不爱讲话的样子,可其实她很擅长讲故事,在这乍暖还寒的夜晚,姚青城居然听了快一个小时。

  一阵冷风吹过,姚青城哆嗦一下,“阿嚏!”

  齐云歌停下来,看着一旁快缩成一团的男人,一脸关心,问姚青城:“你还好吧?”

  “丢死人了。”这是姚青城的内心独白。

  姚青城瑟瑟发抖的样子,齐云歌也是尽收眼底。估摸着自己说了好长一会儿的话,齐云歌找了个借口,把快要流鼻涕的姚青城送出去。

  姚青城打从心眼里感动的要死,洋妞居然做了一件随他心意的事,除了满足地说“谢谢!”,他不再多说别的。

  “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玩。”齐云歌对着门外的姚青城说。

  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齐云歌虽和姚青城有时闹得不是很愉快,可一旦认定姚青城不会再对她发情,语气,态度都是好的无可挑剔。

  反观姚青城,倒是有点接受不了,慢慢想到道格拉斯小姐,便明白了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心下惋惜,倒也不能改变他人意志,“就当欣赏家里屏风上的西洋美人吧,看看也不错!”他这么安慰自己。

  齐云歌一大早爬了起来,最近这里都是雾蒙蒙、多雨的天气,难得有今天这么样的一个好日子,她洗了好多件床单、被套、窗帘估计可以用一两个月的。

  那些件做工精细的纺织品平平整整地晾在前院的绳子上,风吹过,它们随之起舞,扰得邻居楼上的姚青城心里痒痒的。

  齐云歌做完这些,像往常一样在一楼的实验室里进行研究,因而天气突变时,她还傻乎乎的沉浸在实验中。

  眼看就要刮大风,下大雨,姚青城下了楼,不停猛按齐云歌家的门铃。

  “歌莉亚?你在家吗?”姚青城喊出声。

  “有什么事?”齐云歌终于慢腾腾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

  待她感受到这多变的天气,毫不优雅的尖叫出声:“天啊!我的衣服!”

  姚青城好不容易见齐云歌像无头苍蝇般乱了手脚,欣赏一会儿,于心不忍,对着洋妞喊道:“歌莉娅小姐,我帮你!”

  “谢谢,请进!”齐云歌迈着大长腿跑过来开了门后迅速归位。

  两人忙了十几分钟,累的气喘吁吁,收完所有东西,来到玻璃房里等待大雨降临。可是天不遂人愿,大风纵然是挂断一两根木质晾衣杆,也没有带来大雨。

  “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就下雨了。”姚青城不好意思的给自己打圆场。

  齐云歌念他有帮忙,“嗯”了表示同意他的话。

  两人打赌般等了约三十分钟,风停了,雨怎么也没下下来,要不是齐云歌打圆场,姚青城一定会面壁思己过。

  “刚才的风真大,有可能落了许多灰尘在上面,我来收拾下!”齐云歌给姚青城找了台阶下。

  “我帮你吧!”姚青城怎么好意思让齐云歌对着那“小山”,自己潇洒离去。

  “谢谢!”

  齐云歌先把全干的和还有点湿的分开来,后又按类把床单、被套等又分开。扔进消毒柜,复又消了毒,最后拿来挂烫机,熨平了、叠好了、按颜色、花样放进各自要待的地方。

  姚青城已经不再显露出一丝惊讶,在他深深的脑海里,“歌莉娅卡佩=强迫症+洁癖狂!”

  齐云歌递给坐在院子里的姚青城一杯热饮,“给你,咖啡。”。

  “谢谢,坐!”姚青城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齐云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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