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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回 入汴梁奇人偶遇 试比招五怪拜服


  万承礼陪同柳诗雯和柳青莲自往汴梁不提,再说龙云,自那晚遇袭与众人分别后,本想循着踪迹查清楚那伙黑衣人的来历的,可对方明显是混迹江湖多年的,龙云发现对方越走越散,到后面更是找不到什么踪迹,无奈之下,想起在定州遇到的皇甫敬德,想了想,便向着汴梁去了。

  汴梁乃是国之重镇,其富庶繁华,不是定州或者临江城这些地方可以比的。自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能冒出来叫两声,这不,龙云刚刚进城不久,便被一伙儿人盯上了。

  龙云正在想怎么样去找皇甫敬德,不知不觉走到了码头边,略一思忖,便寻了一艘小船,在江面上闲逛起来。行至江心,那掌船的船家忽然将手中撑杆一扔,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刀来,对这龙云比划着,说:“将你身上财物悉数交出来,老爷我给你个囫囵死。”

  龙云见他架势虚浮,不像是练家子,笑了笑,说:“你这度人的船,却还干这等勾当?”那人一听龙云语气沉稳,丝毫不惧,自己便先急了,喝道:“废话少说,留下包裹,自己跳下船去!”龙云乐了,没想到这人打劫,被劫的没急,打劫的倒先急了,说道:“包裹就在此处,自取便是。”

  那人闻言,只道是真的,就要来拿龙云的包裹,龙云却等他将拿未拿的时候,飞起一脚将那人踹下船去,见他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便向岸边游去,自己也就拾起撑杆,将船向岸边靠去。

  那人刚一上岸,正想跑路,不想边上一撑杆扫来,将他又打进水里,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渡河的客人,此时正站在岸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索性也不跑了,只等龙云发落。

  龙云等他镇定下来,才将他拉上岸来,也不说话,等他拧干衣裤,这才说道:“好好的干嘛学别人打劫?就不怕遇到麻烦?”见龙云语气温和,那人才哭丧着脸说道:“非是小人愿意,实在是逼不得已。小人只是个船夫,在这江上度些客人打打鱼,不曾想这江上聚起一帮强人,立了一个大江盟,占了这江上的生计,凡是在江上的活,都得给他们缴什么龙王贡,眼下又到了缴贡的日子了,小人无奈,见公子包裹沉重,起了歹念,还请公子饶命啊!”

  龙云掏出些许碎银,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说道:“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答得满意,这些银两便送与你。”那人见了,两眼放光,连忙说道:“公子请问,小人一定说的清清楚楚!”龙云便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这汴梁人士?这大江盟是什么来头?近日可有什么生人来往汴梁?”

  那人飞快的答道:“小人姓李,江上的伙计们都叫小人李渔儿,祖上便是这汴梁人。”话音刚落,龙云便递过一枚碎银,李渔儿见状,又说道:“这大江盟却是今日才出现的一个帮派,帮众不过四五十人,领头的是谁小人也不太清楚……”李渔儿见龙云眉头微蹙,又说道,“不过听说是五个结义兄弟,但都是怪人,不过有些本事,官府也不管,所以才占了江上的生计……”龙云见李渔儿不说了,两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银子,双手一收,说:“还有什么消息,一并道来,不然这点也没了。”

  李渔儿舔了舔嘴唇,正想说下去,忽然一声大喝将他吓得手一抖,手中的碎银差点落入江中。“你个死鱼儿,原来躲到这里来了,这个月的贡钱呢?一百文,少了一个子儿,我让你在这江里变死鱼!”

  龙云听到这言语,心中有了计较,将手中的碎银抛给李渔儿,向那个刚来的大汉说道:“阁下想必就是这大江盟的人了?在下欲拜访贵帮龙头,不知能否做个引荐?”那大汉闻言一愣,却又骂道:“你是何人?也想见我帮主?可以,先缴十两银子,等我消息。”说着就要向龙云要钱。

  龙云稍稍躲过大汉的手,说:“在下初来乍到,身无长物,待见了贵帮帮主,再送见面礼不迟。”大汉闻言,却是一怒,说:“没钱见个屁啊,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收钱。”说着就要抓李渔儿。

  龙云见大汉一心只要抓李渔儿拿钱,便趁着大汉不备,一脚将其踹进水里,口中还说道:“哎,这位兄弟,你这是要沐浴更衣为我引荐吗,怎当得如此大礼!”大汉一时不查,被龙云阴了一脚,又听龙云如此说,如何不怒,道:“好小子,敢得罪我大江盟,你等着,有本事别跑。”说完,忙向对岸游去,连李渔儿的钱也不收了。

  大汉就这么游走了,龙云倒还是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不忘向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在下就在此等候,劳烦阁下了!”李渔儿见龙云这番做派,却是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公子你是不知这大江盟的狠,您这番却是得罪了龙头,还连累了小人啊!”说完不住苦笑。

  龙云却是哈哈一笑,说:“我必不连累你,只是从今往后莫要再起歹念。报应不爽,谋财害命终究会送了自己性命。”李渔儿欲哭无泪,说道:“小人哪里还敢有这般想法,小人若是逃过这一劫,便老老实实在这江上讨生计,再不胡来了!”

  二人正说着,江面上划过一条大船,船上有人叫道:“不知哪路英雄要见我等五兄弟?”龙云定睛一看,却是刚才那大汉领着一帮人来找自己了,喊话那人却是一副儒士打扮,只是坐着一副轮椅,似乎腿脚不是很灵便。

  龙云起身,对着那方行了一礼,也喊道:“后进晚生龙云见礼,不知哪位是大江盟的帮主?”那儒生坐在轮椅上,也是拱手一礼,说:“在下便是,还烦请龙少侠登舟一叙。”这船离岸边少说也有三五丈远,船也不靠岸,就这么邀龙云上船。龙云也不含糊,纵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那儒生跟前,对那儒生说道:“还没请教先生名讳。”

  那儒生见龙云身手了得,颇为吃惊,然而依旧面不改色,说道:“在下涂琼,不过是个废人而已,蒙道上的兄弟照顾,在这江上讨口饭吃。”说着,将手一指,指着身边一副郎中打扮的独眼人说:“这是某家二弟,名唤穆勰。”说道这里,穆勰眨了眨他的独眼,对着龙云微微一笑。

  涂琼又指着一个赤着上身,满是癞创的人说,“这是某家三弟,霍熙。”霍熙只是瞟了龙云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涂琼收回手,扬了扬头,对龙云说到:“我后面这位,是某家五弟,名唤金灿。”金灿身形与霍熙相似,都是铁塔一般的大汉,只是金灿神色不似霍熙那般不近人情,倒是对龙云行了个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原来他是个哑巴。

  龙云回了礼,复又问道:“不知四侠……”涂琼尚未开口,忽而传来一声女声:“妾身便是。”龙云转头一看,却是一位穿着蓝纱襦裙的女子,在这满是粗汉的船上显得是那么突兀。这女子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不过从露出来的半边脸来看,也是个美女。

  呆了片刻,龙云便回过神来,问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那女子本见龙云不及弱冠,一身本事不俗,便想试他一试,于是说道:“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姐姐就不跟你见外了。姐姐名叫水柔,你叫一声柔姐姐便是。不知道弟弟年岁几何,应该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吧?”

  龙云笑了笑,说:“姐姐好眼力,龙云却是十八不假。”水柔点点头,说:“跟老五一般大,不知道一身本事相差多少。”龙云望了一眼金灿,看他身如铁塔,臂若虬枝,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八九的样子,说他二十八九还差不多。水柔见状咯咯一笑,涂琼却又接话道:“四妹说的倒是真话,我们五人数我年岁最大,今年二十有六,老二小我一岁,老三也就二十二,老四嘛……”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着水柔说道,“今年刚过双十,尚未婚配……”

  水柔一听,佯怒道:“我说你个酸菜面子,休在那里瞎说……”涂琼不以为意,说道:“这不怕你嫁不出去嘛。”没想到水柔闻言却是一黯,涂琼见状自知失言,忙说道:“这不天下间少有人能配得上咱家妹子嘛!”水柔闻言,勉强笑了笑,说:“这还有客人在呢,正经点。”水柔接过涂琼的话头,说:“老五今年真是十八,虽然看起来……长得快了点。”

  这金灿却是点了点头,向龙云行了个礼。龙云没想到这大江盟的人对自己是这般态度,居然不显生分,似是多年未见的故人,心中正纳闷,这时候却听到霍熙说道:“这位……龙少侠……是吧,不知你为何打我帮中弟兄,是以为我等好欺负么?”那四个闻言,也不再言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龙云。

  龙云心道,还是来了,双目看着霍熙身后的大汉,说:“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他人财物,我等热血少年自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霍熙闻言一愣,看了看身后大汉,皱了皱眉,又说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再说,我帮中之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龙云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这天下的事,天下人都管得,如何我就管不得?这等不平的事,我就还管定了!”霍熙脾气本就暴躁,闻言大怒,抄起一柄乌铁大锤就砸向龙云,龙云轻松躲过,口中却说道:“怎么,说理说不过就要动手吗,我龙云奉陪到底!”说着便荡开裹布,亮出了白龙枪。

  霍熙见龙云竟然带了兵刃,心中怒火稍息,但却又涌起一股争强好胜的心起来,既然龙云亮了兵刃,也不再留手,舞起大锤便攻向龙云。锤棍之将,不可力敌,龙云见霍熙来得异常凶猛,也不格挡,只是躲闪。

  霍熙累了半晌,连龙云的衣角都没粘住,耐心消磨殆尽,大喝一声,奋起铁锤扫向龙云下盘。龙云不敢怠慢,待霍熙招式见老,这才一跃而起,手中龙枪枪尾点中霍熙膝弯,霍熙无处借力,单膝跪下,龙云复起一脚,将霍熙连人带锤踹进江里。

  霍熙也着实了得,手中大锤少说也有六七十斤,在水里带着它竟然如履平地。霍熙爬上船后,口中嚷道:“刚才不算,老爷我脚底下打滑,我们再来比过!”霍熙正要找龙云再比,涂琼平淡的声音传来:“好了,你先下去,还嫌不够丢人吗?”转头看看自家其他兄弟,问道:“还有人要比吗?”水柔当先摇摇头,说:“不比了不比了,打不过打不过!”金灿也是摇摇头。穆勰呵呵一笑,对涂琼说道:“既然大家都服了,大哥,你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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