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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陀煞睚眦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射下,这是一个好天气。一行人继续上路,目的地近在眼前,几个月的跋涉就要结束了,连续的奔波对于云戈的莫干一行何尝不是一种从皮表筋骨到神魂的淬炼,毫不借力的万里跋涉。

  “云哥,云哥你看,前面座紫气弥漫的皇城!就是陀煞的锱铢城了吧!”

  庄宇扬率先看到了前方的紫气锱铢城,紫气锱铢城天下闻名,以开采紫矿为业,而紫矿是羽冥和紫元修炼所需之物。所以陀煞很大一部分的国运经济的来源便是这紫气锱铢城。

  一行人走到城门下,

  “城下何人?”

  “金堂皇十三子尹立前来陀煞见证盟国之好。这是金堂帝君的文牒。”尹立的麓竹幕僚李修上前说到。

  “云哥啊,这陀煞城墙和金堂又是不一样的光景,紫气弥绕怪吓人的!”庄宇扬凑近了云戈感慨。

  “各国之风不同,就像你姓庄我姓云,陀煞睚眦便是如此。”

  “哦,在理,在理,大哥果然是有见识的人”

  护城将领验过了文牒放下了护城铁桥城门大开,“来人!恭迎金堂国皇十三子殿下!”

  “呜!呜——”

  角吹九声,以皇族贵宾之礼相迎,一行人大摇大摆走进锱铢城,一洗一路风尘。

  云戈望了望四周,锱铢城的建筑与阳城相仿,只是整体偏向于尖锐,同样木质的楼阁却屋顶做的极为尖锐,以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偏向于哥特式的建筑。锱铢城中随处可见紫矿雕刻成的雕像,剔透而晶莹,别有韵味。

  庄宇扬在锱铢城人民的夹道欢迎中不时招招手,笑得跟朵风尘中的鲜花似得,云戈真想拍死这小子,真把自己当个腕儿了。

  锱铢殿下,陀煞帝君尊天限身穿纹龙紫袍高坐殿前,身上紫袍上纹龙流转,肩头的紫色的炼木铭纹也跟着流光转动。

  尊天限是九帝中唯一一位紫元族人。锱铢殿顶一只身似豺豹的异兽盘亘,若非龙角龙翼难以认出竟是龙子!这只紫矿之精所雕刻的异兽便是睚眦!

  睚眦怒目圆睁,龙嘴巨张,龙嘴正对之处就是堂下!

  “殿下之人便是金堂皇十三子尹立?”

  尊天限淡紫的须发静发,而粗重的眉毛一仰,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让台下之人忍不住双腿一软。

  “正是小侄,小侄尹立向叔父请安!”

  尹立双手相叠俯身鞠躬,行长辈里,不卑不亢。尹立的反应倒是让尊天限有微微的吃惊

  “好,好侄儿,身后之人便是随行的金堂各族才俊吧,都起身吧。”

  尹立上前一步双手呈上尹尚的檄文以及亲笔书信

  “禀叔父,这是我父皇给您的亲笔书信以及此行的檄文。”

  太监呈上檄文以及书信,尊天限看完书信与想象的出入不大,无不是寒暄兄弟之情,托付好生照顾犬子共建盟国之好,惟最后一句“此行莫干之人乃朕弃将,不便弃之,若天限弟代行,朕心感甚慰。”

  尊天限合上书信以及檄文凝眉看着莫干的一行人,心中算计着“好,好你个尹尚,与我建盟却送来了几个你不好杀的莫干人,我尊天限虽然嗜杀,但若为你做了刽子手不免落下个斩来使的污名,明明这来使又是尹尚自己想杀的弃将,你的弃将我又如何能用,尹尚你这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你以为我尊天限还是过去那般鲁莽,你的一箭三雕之计至少不能让你算计到寡人!”

  “云哥,我怎么觉得陀煞皇帝看着我们啊,心里毛毛的啊。”庄宇扬凑近了云戈说着

  “闭嘴!嘘!”

  云戈赶紧制止,这殿中印帅,甚至运印境的印圣都在,庄宇扬小声的呢喃也不会逃出那些人的耳中,更何况陀煞帝君的境界至少是刻印境印王的存在。

  印徒,印者,印士,印帅,印圣,甚至印王印皇,每一个境界都犹如天地之差,而这两个浮印境印徒的窃窃私语自然会被无限放大,难逃五感。

  尊天限浓眉一扬,“皇侄一路风尘辛苦了,寡人给你安排別苑住下。”

  “多谢皇叔。”

  “还有你们这些青霄,赤渊,羽冥,麓竹,北邪还有紫元的才俊们也随皇侄先一同住下吧,希望你们能习惯我陀煞的地主风情。”

  “多谢陛下!”

  云戈的眼神不禁闪烁,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事有蹊跷。

  尊天限双目一横:“还有你们莫干一行,莫干贱民就永远是贱民,被派了个差事护送皇子一路也算辛苦,寡人就让你们官复原职回复贱民之尊,即刻便去矿监营报到吧。”

  尊天限抬手一挥便来了侍卫带云戈一行前往矿监营,尊天限带着帝皇之气的一句贱民永远是贱民就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打在所有人的心中,印王的威压甚至让这行三十多人心中无法有半点反抗,贱民,卑贱的种族,肩头流转的地纹流转仿佛提醒着所有人自己贱民的身份。

  只有云戈当尊天限说出贱民二字时他愤怒的双目就一直盯着尊天限,睚呲欲裂,就算帝皇之气,印王之威又如何,云戈一直一双狼目孤傲的看着尊天限。

  随着领队的侍卫转身,“慢着,莫干贱民那白袍之人报上名来!”尊天限感觉到云戈的不同,仿佛这是一个有獠牙的莫干。

  “莫干云戈!”

  尊天限左手一挥,云戈继续随着侍卫远去,头也不回。

  宫墙一路,紫矿所铸的睚眦雕像喷着火焰,尹立带着各族年轻人侍卫领路准备去往别苑,而云戈一行是去往另一个方向,临走时二人相看了一眼,云戈眼神孤傲如草原的夜狼,尹立眼神冷漠仿佛看惯世态炎凉的无情麻木,几日前溪水旁的一类人又成了两类人。

  命由天定,一个皇族,一个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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