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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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戈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漠海看着整装束衣的云戈说到“戈儿，你已经长大了，爹在你成长的几年里，对你关心太少，如今你已经成长为我阳城莫干一族的第一天才，名满阳城的少年，为父先前竟然全然不知，唉”
“爹，您老的辛苦我都知道，也都能理解，您是军人，您一切的牺牲我从小到大都看在眼里，莫干的军魂才上最无上的荣耀。”
“戈儿，你能明白就好，记得小时候你偷学青霄的枪法为父唯一一次打了你，是希望你记住不要忘本，莫干虽为世人所不待，但我莫甘一族向来忠魂烈胆以血肉保护自己要守护的。”
“爹，我记住了，我会时刻铭记自己莫干的血脉，保护自己要保护的。”
“想当年为父也作为质子护卫出使风国，时隔五年，回来便有了你们两，还成为了北山中将，戈儿，你此去也要保护好自己，陀煞凶险，我们莫干男儿死也要死在战场。”
“父亲，父亲您当年出使风国，是在那遇到了我的母亲吗？她现在还在那吗？她是不是青霄一族？”
云戈突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有好多问题想问云漠海。
“唉，戈儿，不要怪爹，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够知道，能够明白的，你要记住你母亲很爱你们，很爱很爱你们，不要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唉…”
云漠海又一次回忆起往事，往日的美好已成为沧桑的皱纹爬满了风霜的脸，转身回到了内屋。云戈看着父亲的背影，他记得小时候每一次问道云漠海关于母亲的事他都会如此。
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知道自己能够凝聚墨枪，父亲的过往，云戈似乎看到了蛛丝马迹。终有一天，云戈会让一家人团聚，云戈暗暗发誓。
走到内屋中，云嫣正在给弟弟整理行装，
“好啦，姐，我只是一个跟班护卫而已，带不得这么多东西的。把自己带好就成。”
“那怎么行，你这一去不知道得多少年，姐姐怎么能够放心，而且可能都不能在你身边为你办弱冠礼，一想到这姐姐这心里就…”云嫣忍不住的垂泪，
“姐，没事儿，回来给我补上不就成了呗，这一番远行是好事，你弟弟会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回来保护好你，保护好爹，保护好云家！”
“我信，我信，我的傻弟弟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出门在外你一定要记住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好狠斗勇，切记！切记！”
“知道啦姐，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好的了就把自己嫁了吧，长这么漂亮怪危险的，….可是能配得上我姐的真看不上啊，唉，要不你在夜不空堂昊里挑一个算了？”
“你这臭小子！还学会说媒了，没大没小！”说不得云戈就挨上了云嫣的糖炒栗子。
正在这时候堂昊和夜不空走了进来，远远的就看到了云戈。
“云嫣姐好，云嫣姐真是贤惠，我大哥这做弟弟的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堂昊一见到云嫣就拍起了马屁，平时挺老实敦厚一人，一见到云嫣就变得溜须拍马，口才飞起。
而夜不空红着脸低着头倒像是个大姑娘。
“哎，你们两个给我听着，我不在给我好好保护我姐，还有要好好练功！如果谁落下太多看我回来不揍死他！”
“放心吧，大哥，还有一年多我们从军了我们会建功立业有一番大作为，等你回来给你行军礼！”
“好，那就好，记住我们的志向，不要好狠出头，锋芒初露之日，便是我们一鸣惊人之时！”
“好的，大哥，我们记下了！”
夜不空堂昊拳拳有神的眼睛望着云戈，三人都是聪明之人云戈此去可能会凶险异常，但是对云戈他们都有绝对的信心，云戈都不行谁还可以。
阳城金堂宫中熹妃望着前来请安告别的儿子
“立儿，都怪母亲不好，不得你父王宠爱，如今你作为质子前往陀煞，千万千万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个万一母亲也随你而去了。”说着拿起绢帕哭泣了起来，
尹立起身安抚着熹妃：“母亲，这都是皇儿不够优秀，不得父王满意，此番历练也好，母亲在我不在之时要多保重！孩儿保证会毫发无损的回来，而且回来的尹立一定会是不一样的尹立。”尹立的目光中一丝阴鸷闪过。
皇十三子尹立向来懦弱无争，尹尚觉得这个儿子最不像自己更不像一个帝王的抱负，所以最不得宠。
次日，号角长鸣，十队青霄军脚踏青骏引枪而立，掷地有声。而羽冥的十队与赤渊的十队脚跨夜豹，蛮牛而立，不是阵阵嘶鸣。
这时太监高台之上诵读皇帝檄文“金堂狴犴，皇帝诏曰，今龙印大陆纷乱不断，朕深感忧虑，念苍生之责故结盟帝国陀煞，建友国之好，修友邦之谊。为镶此盛举，朕亲派皇十三子尹立携众金堂青年才俊前往，见证金堂陀煞之好。钦此。”
檄文毕，号角再次想起，十队青霄军同时持枪掷地。赤渊军拔刀在手，羽冥抽箭在手。
在一片铿锵之音，尹立一行人马即将上路，云戈也在其中，小部队的后面一干莫干，排头之人便是云戈。出到阳城城墙大门前，云戈在欢送的人群中看到了云嫣，看到了云漠海，看到了夜不空，堂昊。都含着泪惜惜送别，一切无需言语，这一别再相见不知有多久，但是云戈相信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城墙外朝阳血红，阳城的金碧辉煌渐行渐远，第一次离开这个从小到大的地方。
冲冠一怒斩佞臣，
一生一死金堂定。
弱冠未至走他乡，
报国之志恐难畴。
男儿异地亦男儿，
铁马金戈纵此生。
云戈一行中莫干一族一共三十人，与云戈同样官拜少尉领军之人还有一位少年，是莫干黑河中将庄飞之子庄宇扬。庄于扬与云戈一路上倒是引为知己
“云戈大哥，你这名字叫的实在是拗口。”
“这样吧，小庄啊，你以后就叫我云哥。”
“云戈，不太好吧，你长我一岁，按辈分，”
“大哥的哥！”
“哦，小弟愚笨，云哥！”庄宇扬双手抱拳。
“小庄果然聪慧。”
“大哥见笑了，在家里都只有说我笨的，大哥你这样夸我可还是头一回！”庄宇扬的目光中都差点闪烁着泪光看着云哥。
“好了，好了，以后我会注意多夸夸你，还有几日就要到达陀煞了，我们这行人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莫干一队可能到了陀煞不会那么顺利，一切有我，见机行事。”
“好，云哥，我信你！”
后面的三十位莫干年轻族人也知道自己被派遣到陀煞这样的地方命运渺茫，睁睁地看着云戈，就像海上孤独飘行看到了一盏巡航灯，这一路上云戈的机敏果断也不仅是这队莫干一族的领头之人，更是言出行之的核心人。
要进入陀煞国境必需绕过流国的边界，所以除了走官道，还需要翻山越岭，青霄，赤渊，羽冥，麓竹，北邪，各自有坐骑，而莫干一族之人只能徒步追行，这一路的艰险可想而知。幸好云戈常年山上练功的经验能够熟悉山间的环境，各种蛇虫鼠蚁毒烟瘴气也能找到应对之法，不然这三十的莫干族人能活下几人到达陀煞真不好说。其实这也是豫津的定计所在，陀煞所去凶险，莫干徒步能从这一路活下来着实渺茫。
而一路上队中的青霄，羽冥各族对莫干倒也客气热情，大家都是被发配到了这凶险的地方，何谈贵贱。
云戈这一路上练功也未曾落下，莫干后半部的功法主要是凝气炼体之法，所以在其他人睡去的时候云戈反而练的愈加勤奋，身体体表也愈加结实，一般没有贯之元气的武器已经无法破开云戈的体表，而皮肤却更加显得白皙光滑，多亏了云戈的五官长得棱角分明，不然就成了标准的小白脸。
云戈的境界也提升到了浮印境四层，这样的速度在其他族也算是天才的修炼速度，更何况云戈还是莫干的少年，现在若是再对上赵洪飞云戈有自信不用兵出奇招，单单震地十式的拳劲就能取胜。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习惯性的走一遍刺青霄枪法，身边毕竟有几位青霄族所在。
这一日，月光寒，所有人蒙着露水在帐中睡去，有一人披上简单的蓝袍从帐中走出，走到帐边的溪水旁看着水中的月影静静发呆。而此时莫干只能睡在帐外的树下，只有云戈还在假睡练功。睁开眼看到这个萧索的背影，云戈突然有一种想去和他聊聊的冲动。
听到溪水边石子被踩动
“原来你也还没睡，想必你是云戈吧？”那人没有回头，还只是看着水中，像是和月光对话。
“皇子殿下原来认识我。孤独的人不太能睡得着。”
“哦？”
尹立转头看了一眼云戈，“没想到你也孤独，呵呵”
“我们莫干一族的孤独其实已经有千万年了，这种孤独是被天道所排斥，所冷落。这世间的偏见已经成了规律。”
尹立听了云戈的话目光也不禁随着水中的月光一颤。
“偏见是世间的规律吗，哈哈，你倒是看的透彻，也许你说的对。”
两人同时轻叹一口凉气，一股孤独怆然的气氛互成默契，尹立站了不久默默转身回了帐中。云戈也继续回到树下打坐练功。
命运的轮回谁能想到云戈与尹立会在一日于溪水边长谈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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