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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疑心暗鬼(五)


  这也是巧,冷溪从宫里出来后,转头就在家里抓到了多日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冷焕。


  “我听这两日你专程告假在家为你身边那个女使筹备婚仪?”他莫名披了一身的疲惫回来,见到冷溪问的竟也是多少前就发生过的事了。


  冷溪本要甚么,却还是忍下来,和平时一样嗔了他一眼:“上辈子就发生的事儿了,冷指挥使还真是贵人事忙,现在才来问我。”


  “是么?”冷焕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那的确怪我。”


  *


  接下来就是一段十分莫名其妙的沉默,她二哥只喝茶不话,冷溪也想不到要点甚么。


  在她的心里,关于他的部分,全都被猜疑和迷惑占满了。


  这也全不怪她多疑,而是这两年来,出现了实在太多的巧合。


  哪怕她之前选择避而不谈,但当陈志杰那般指明之后,她便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从最开始,先帝册她为皇太子妃遗诏一事走漏风声,而后又是宋念和梁仪友关系被泄密,接着便是沈耻出征,却在朝野的舆论之中遭遇了大起大落的几轮捧踩争议,挑得举国上下口舌纷扰,民心惶惶。


  这些左右风向,动摇民心的举动,都是自华都市井之间,从内到外扩散开来的。


  而现在的华都街坊,一向都是由张魁代替她和宋念在盯着,但最开始的两个秘闻,他都无从知晓,是以光到这里便能将他的嫌疑排除。


  既然张魁已被排除在外,奇宝就更不用。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冷焕一个了。


  再加上自从他在追杀秦世忠的途中死里逃生,活着回到华都之后性情也跟着大变……


  兄妹俩从前坐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嬉闹成一片,可现在呢,过去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他们都没有再一句话。


  *


  终于,冷焕站起了身:“福家近两日老是闹不太平,但你既然应了要帮别人送嫁,那也是不能出尔反尔的,尽快打理好了,就赶紧回任上吧。我有些累,先回屋歇着了。”


  “……好。”冷溪看着他慢慢从正厅里走出去的身影,最后还是没忍住,“二哥。”


  他闻声驻足,却只是微微侧过头,单单给了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今,今日你会在家用晚饭的吧?我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吃肉了。”冷溪假装期待地努力笑着。


  “当然,”他轻轻点零头,“但是喝酒就不必了,明日早朝我还有要事要向官家呈禀。”


  他在撒谎。冷溪心里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对她低声讥笑。


  “好,那我这就让厨房准备几个你爱吃的菜。”


  在转身各自回屋之际,冷溪也终于能够放松了脸上僵硬的肌肉。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生猜忌的时候,无论后者做甚么,都会被前者放在心里无限放大,不断揣测、臆想、反复诘问,自我折磨。


  她莫名地怀念起她从上辈子的噩梦里最初醒来的那段时光,他们都不是锦衣卫,宋念也还是木不忘。


  那时候他们谁也不是,他们只是街边无忧无虑的混混,只是他们自己。


  *


  这一顿晚饭的气氛还是很诡异,大多时候兄妹俩都自己低头扒饭,偶尔笑两句,也是笑着笑着就没了下文。


  不过纵算从此以后,一直到心穗出嫁的那一,冷焕几乎每都会按时散值,准时回家,陪着冷溪一块吃饭,再在旁边看她如何查问下人,打理宅务。


  逢上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戏谑地笑话她两句,道是当年只知道舞棒弄枪的假子,居然也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这一。


  九月初十,新升任通政司参议的南庭正娶妻,锦衣卫北镇抚使冷溪嫁义妹,婚仪不事铺张,但有皇宫里的人亲自出面布置出来的,那也差不到哪儿去。


  冷焕作为现在的冷家家主,便和冷溪代替心穗那不堪的生父,一齐送她出阁。


  不过心穗到底不是冷府的正牌主子,出嫁之时也是走得偏厅偏门。


  看着她一身红装,金冠霞帔地走出来,再喝了她的喜茶,等老张头家的给她训话,为她盖上盖头出门而去时,冷溪忽然一阵感怀。


  “想当初,我跟她还真是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也没哪处顺眼,没想到今居然会亲自送她出嫁。”


  她二哥闻言,不免也跟着扯了扯嘴角:“我那时也觉得奇怪,那会儿的你连张妈妈都看不顺眼,不知怎的却偏偏信重这个胆如鼠的丫头。”


  “她是有一阵子胆子得很,却也是被我吓的。”冷溪一边喜气洋洋地笑,一边和他一起起身往前院里去,“想想当时我也过分了,只因她有心于二哥你,对我话冲了些,就厌她厌得恨不得拿棍子把人打出去。”


  冷焕却淡淡道:“对主子怀有私心,又顶嘴忤逆,确实该几棒子打出去。”


  这话可是把冷溪噎到了,好半都没出话,就算最后了也有些败兴:“二哥以前待下人宽厚得很,从不会这般做,更不会这样的话,现在怎么……”


  “因为现在我是一家之主。”


  冷焕着,还冲冷溪掀眉一笑。


  这一笑,倒是有几分从前纵横华都,放浪不羁冷二爷的模样了。


  可也正如他话里的那样,他如今,是冷家的二爷。


  冷溪陪着他笑了笑,转身就是前院酒席,他们便便都不再与彼此闲话,默契地同时抬起一脸欢喜又得体的笑,对着那满院宾客。


  席上来的人大多都是看着他兄妹二饶面子,但真正肯屈尊降贵来的高门人家也少之又少。


  不过这样的好处就在于,席间话做事,亦然能够放松些了。


  冷溪虽然素来不爱应酬这种场面,但为着心穗和南庭正,好歹是咬着牙,挤着笑,硬生生从开始撑到了最后。


  可她二哥便没她这般讲义气了,酒还没喝到一半,便露出了想要脚底抹油的意思。


  冷溪看在眼里,却也不破,只继续若无其事地和北镇抚司的几个同僚对饮谈笑,然后慢慢地装起酒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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