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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谁家欢喜(一)


  整件事到此,落下了这样两个字,然而却不曾结束。


  因此掀起的轩然大波,很快席卷整个华都城,乃至大乾上下,史称甲酉之案。


  牵涉其中的大理寺丞父子,还有秦世忠父子首当其冲被暂且停职查办。


  王长义身为宦官,根基比不得臣子嫔妃,富安钱庄洗钱之事一经坐实,立即就被处以极刑。


  成了此案第一抹赤色,被挥洒在城墙之上,警醒世人。


  紧接着便是钟粹宫,方琳琅身边的几个宫人除馏氏,进了慎刑司竟是一个都受不住刑的,没几便把知道的全招了。


  但到秦三之后,便再无后话。


  立时,官家便夺了她的贵妃册宝,封了钟粹宫,将她从贵妃一下子打至贵嫔。


  她便日日夜夜在乾清宫前啼哭告罪,然而官家这回像是铁了心一般,哭一次就降一级,直哭到选侍位份,她才不敢闹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舍不得要她的性命,没过几就又悄悄给她复了位份。


  然而秦三就倒霉多了,不论是卖官鬻爵还是唆使王长义开张钱庄,借机洗钱,还是最后那一项私售象谷烟,迫害边防的谋逆大罪,秦世忠竟硬生生推到他身上,独叫他一人扛起了所有罪责。


  为保清白,秦世忠狠心与他断了父子情分,不再许他随自己姓秦。更是将秦氏族谱端出极力证明宗族中查无此人。


  秦三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从耀武扬威的霸王,到人人唾骂的阶下囚。


  还有李泰,以及与他们交好的纨绔,全都或多或少受了牵连。


  那些通过行贿方琳琅从而入朝为官的,也一个都没跑掉,轻则革职,重则杀头流放。


  *


  一时间,华都城里腥风血雨,几家欢喜几家愁。


  愁的自然是上述受罪的人家,喜的则是冷溪。


  官家不仅对她击鼓闯殿之事既往不咎,还因她检举揭发有功,让她一连升至正六品百户,并调任南镇抚司,在她二哥手下当差。


  然而,她却不大情愿。


  *


  “当初要死要活也不要去驯象所,现如今能调出去了,你却反倒不肯了?”木不忘在花萼楼的屋顶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抱着酒坛发呆。


  冷溪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却也不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今夜阿魁硬要给我弄庆功宴,花言巧语把我诓出来,是你教他的吧?”


  “离你闯奉殿那过了七日,你躲了我七日。我要是再不自己想点法子,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见我了?”木不忘夺过她手里的酒坛,猛灌了一口。


  “这是我刚刚喝过的。”


  “没事,我不嫌弃你。”


  “……”


  良久,对着清凉夜色,冷溪垂头丧气地抱着膝盖嘟囔道:“我实在觉得没脸见你。对不起,没能救得了你师父们。”


  那边却半都未曾回话,她正纳闷,忽然听见他憋不住“噗嗤”了一声。


  紧接着就被他放肆夸张的大笑声,贯穿了两只耳朵,停都停不下来:“你在道歉?在向我道歉对吧?来来来,再来一次,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我得多听几遍!”


  她过去就是哐哐两拳把人揍老实了。


  *


  “行了,这回咱们都中计了,又不是你一个饶错,你何必自责?”


  木不忘着,从怀里掏出两块包得好好的牛乳糕,全给了她,“别学男人喝闷酒,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就好了。”


  “若那时我听了你的,仔细考虑考虑,想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冷溪把牛乳糕捏在手里,闷闷地,不肯吃,“其实早在王蒙死后不久,他就已经把我们之后所有可能会做出的反应都算了出来,我们一直在他的股掌之间啊。就连秦三,也是他早就准备好要丢出来的弃子。我那时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木不忘见她不吃,放下酒坛子亲自来把那点心掰成块块的,喂给她:“行了,像秦世忠这种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要想一举将他拉下马,难如登。不过咱们这回虽然栽了跟头,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不是?十三太保死了俩,养了多少年的干儿子也推出去当替罪羊了,手下布置的人脉估计也得被你老子洗掉一半,短时间内还不能官复原职,咱们也算赚聊。”


  “就怕他是团杂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冷溪吃着他喂的牛乳糕,不尽兴,还是想喝酒,便伸手去抢。


  他带着那酒坛左躲右闪,就是不肯给她,弄得人不耐烦了,起身要下楼重新拿酒。


  他只得妥协:“行了行了,给你喝还不成么?”


  *


  结果这一让步,便一发不可收拾。


  竟让她一个人连喝了三坛,他自己也捎带着陪着灌了两坛。


  冷溪酒量不差,但也架不住这样空着肚子连喝猛灌,喝到一坛半的时候就已经醉红了脸,看着他一个劲儿傻笑。


  “木头。”第三坛喝空了,她连蹲都蹲不住了,一下子仰跌回身后冰凉坚硬的屋瓦上。


  “你叫我甚么?”木不忘讶然回首。


  她满嘴胡:“你管我,我就要叫你木头,大木头,臭木头,死木头。”


  看在她心情不好外加喝大聊份上,木不忘没跟她计较:“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回哪儿呀?”她迷茫地眯眼望着他。


  “当然是城北你和你二哥的院子啊。”喝成这样,他也不敢把她往冷府里送。


  谁知她却不高兴了,嚷嚷起来:“不要!我要回家,回有我哥哥,有我爹爹的家。”


  “你醉成这样,回去会被你老子骂的。”木不忘耐心极好地蹲下来拉她,她却怎么也不肯,非要闹着回冷府:“我娘没了,我就只有爹爹和哥哥了,你凭甚么不让我回去找他们!臭木头,死木头!”


  “你这是在撒娇么?”木不忘盯着她喝得红扑颇脸,本就生得秀气的嘴撅起来,跟个孩子似的可爱。


  “甚么是撒娇啊?我才没樱”她大着舌头问,懵懵懂懂的,与平常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儿郎判若两人。


  *


  喜的、怒的、哀的,怕的、娇的、痴的,这到底是他见过的第几个她了?


  木不忘忍不住地笑,口吻温柔得能掐出水:“快点儿起来让我送你回家吧,莫要闹了姑奶奶。”


  冷溪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就着他伸过来的手,一用力,一翻身,直接扒上他的背。


  ……分明就是在撒娇啊。


  木不忘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心翼翼地带着她的胳膊,把她背了起来,往冷家去了。


  她的四季他都已领略,好像甚么都不差了。


  可他却还贪心着,想有她所有,想伴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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