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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对簿公堂(一)


  贩卖官爵、钱庄洗钱、私售象谷烟。


  证据一应全了,只差一折奏本。


  冷溪不是舞文弄墨的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最终只能由南庭正代劳。


  她就同木不忘一并坐在山门武馆的花厅里,一起嗑着瓜子抖着腿,顺便看着孟鹤鸣在院里捱徐师傅的怼。


  冷溪已将此事揉搓得十拿九稳,心下算是定聊。


  只木不忘比她要多出半个心眼,仍是心事重重,闷着头若有所思。


  *


  被她瞧出来,以为他还是在担心他那三位恩师,便道:“你放心,明日上朝我就去堂上告御状,了结了秦世忠。只要他一倒台,你师父们自然而然就安全了。”


  木不忘听着,顺手剥了个橘子分她一半:“到时候他们是不用担心被秦世忠折磨了,可你老子要是知道他们的行踪,他们又有多少好日子可过?”


  “这有何难,你帮了我这么多,届时论功行赏,我定然不会忘了报你的名字。”冷溪吃着他递过来的橘子,酸酸甜甜,甚是可口,“你自凭着功劳,去和冷成德理论。反正撒泼耍赖一向不都是你的拿手把戏么?”


  木不忘禁不住笑了下,又问他:“待此事一了,将来如何,你可曾想过?”


  初夏的午后,边云舒云卷,树上蝉鸣悠长,院里的徐师傅也骂骂咧咧,聒噪得很。


  但冷溪在屋里坐着,远远看着,却也不觉着烦躁。


  就像回到从前跟着二哥住在城北院里的日子,每对着群弟吆五喝六,吃酒听书摸牌九,像条永不必翻身的咸鱼,过得简单,倒也快乐。


  *


  于是她便想好了,“能怎么过呢?好好当我的差,照顾好听谛,看护好城北,不叫你们城南占便宜就行了。”


  “你就不能有点儿高大些、伟岸些的追求么?”木不忘斜了她一眼,啧啧地嘲笑。


  冷溪拿橘子皮丢他:“你以为要做到这些很容易啊,光是不让你占便宜就已经很难了。”


  “你这话……怎么听着哪里怪怪的?”他右眼秀长的眼线随着带笑的尾音微微上挑,平白惹人心下一动。


  对面的姑娘急慌慌地别开脸,躲在鬓发后的耳朵,一路滚烫到如珠圆润的耳垂,竟然不敢再去正眼瞧他。


  所幸南庭正来的时机恰好,将木不忘的注意都引到了他刚刚写好的那一册奏疏。


  “通篇言简意赅,直击要害,且张弛有度,有礼有节。”他细细看罢,嘴上夸完自家的军师,还不忘指着冷溪补一句,“一看就不是她写的。”


  冷溪作势要打,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接过那折子朝南庭正郑重拜谢:“这些日子以来,最辛苦的莫过于阿正,今日口头先谢过,待将那阉狗了结,我冷飞鱼一定亲自携礼登门,再行重谢。”


  南庭正连忙虚虚去扶:“此乃为国除奸,正义之举,南某身为大乾的一份子,自当尽我所能,姑娘实在是言重了。”


  冷溪朝他认真地点了个头:“明日,我必不负大家付诸的辛苦。”


  罢,她好生揣上那折子,便要去和院里的徐师傅告别,先走一步。


  *


  谁道木不忘这时却突然从后面喊住她,出了他真正的思虑:“你不觉得咱们做到这一切,有些太过顺当了么?”


  她站在烈烈夏阳下,逆光回首:“你我为此蛰伏四年,一刀一剑,一拳一脚闯到现在。身上的数道伤痕,还有你背脊上中的那一箭,你管这叫顺当?”


  四年的时光恍若弹指一瞬,明明四年之前,他们还相看两厌,大打出手。


  木不忘仰头望向空中那不知所向何方的流云,恰似这世事无常,是凡人永远猜不中的结局。


  “明日奉门下,替我和我师父们多骂那阉狗两句!”


  “好!”


  *


  翌日清晨,卯时正刻,紫薇皇城下,奉门外。


  “咚——咚——咚——”


  只听那多少年不曾听到过响声的御前登闻鼓,被人一下一下重重敲响。


  鼓声隆隆,惊得龙椅上的官家与满朝文武惑然不已,个别沉不住气的,还为此探头去看。


  “外面究竟是何人在敲登闻鼓啊?”官家忍不住问出了口。


  只见冷溪已被门口的金吾侍卫带至奉殿下,广场中央。


  一身从七品旗锦衣卫公服与绣春刀齐备,携一抱奏文籍册,恭恭敬敬地对着阶上的官家,肃然行过大礼。


  “大胆冷旗!身为官差,为何要敲响登闻鼓?!”


  冷成德根本不知道她今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连忙出列喝问。


  冷溪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向着官家朗声启奏:“启禀官家,微臣今日通过登闻鼓越级上奏,实为逾矩,然事关大乾社稷安危,但请官家听微臣将本呈上,再来定微臣的罪。”


  冷成德还没听完,便知她此来为何。但还是没有料到她竟然都不同自己商量,就自行闯了上来,当即便心里便有些没底。


  谁道官家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冷旗既然上殿,想来是有要事要报。王长义,去吧。”


  站在御座之下的老太监心里正虚得打鼓,闻言却还要装得镇定如常,走到阶下,将冷溪带来的奏本、证物一应带了上去。


  *


  两侧的文武大臣看了看中央那姑娘严正的背影,又盯了盯王长义上台阶时慢条斯理的步伐,皆是屏着一口气,不敢笑,不敢问,在微微闷热的夏日清晨里,生生憋出满头的汗。


  待那些纸张书册被轻放在官家的桌上,冷溪立马抓紧机会跪下,大声道:“微臣要告,东厂督监秦世忠与钟粹宫贵妃方氏,并御前司礼监掌印太监王长义,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暗线洗钱,更勾结北羌,私售象谷烟,侵蚀边疆,意欲害我将士,毁我边防!”


  她一气完这一长串状词,惊得四座朝臣倒吸一口冷气,议论声随之迭起,纷纷看向她言语中弹劾的人。


  王长义已经吓得跪了下去,站在文臣前列的秦世忠却是一脸惨白,僵立在那儿,一言不发。


  全无半点历经风雨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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