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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暗夜之下(一)


  仲春之夜,月色怡人。


  宵禁时刻,四下旷然。


  宜跟踪,伊窃,宜决斗。


  *


  冷溪换了衣服同木不忘翻墙出来,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善财街上,富安钱庄后门上。


  自上回她把人旁敲侧击地敲打了,丁媚防范之心一日都不曾松懈,夜里前后门都留了人守着,打着十二分精神,这个时辰了还瞪大了眼睛,精神抖擞。


  但这根本难不倒跟着石林三恶,学尽下一切作奸犯科手段的木不忘。


  把脸一蒙,从袖子里摸出颗鹌鹑蛋大的迷药丸,直接闪身上去摁着饶脑袋,捂上嘴往里一塞。


  那厮喊都来不及喊,就给放倒了。


  冷溪只用代替那厮守在门口替他把着风,等他翻上二楼拿全了东西,立刻就走。


  *


  他们这回也不怕会不会被丁盟发觉了,只要查出洗钱、贩卖官爵还有北疆的象谷烟,与东厂、方琳琅、王长义脱不了干系是板上钉钉的事,料他们就是有菩萨保佑,也再翻不起身来。


  打算是这么打算,毕竟他们所要对付的都是道行高深的老妖精,丁盟除了布置人手在门外日夜看守。


  等木不忘抱了一堆账簿出来,想着赶紧带回去交予南庭正,谁想,那书生接过去,没翻两页,就摇了摇头。


  “这是假的。”


  冷、木二人连气都还喘上一口,异口同声:“不会吧?!”


  南庭正揉了揉这些日子熬得发青的眼眶,道:“和我手上真簿复本相比,账目过于清晰干净,毫无破绽,一眼就是假的。只怕是那姓丁的多疑,又将真账簿换了位置。看来,还得烦请二位再多跑一趟了。”


  *


  眼看月上中,更深露重,冷溪和木不忘默契地相望一眼,像是骨子里的那股斗志突然被点了起来,二话不就又一前一后地纵出门去。


  再临富安钱庄后门,方才被迷晕的厮仍倒在地上睡得香沉,木不忘看见,便又塞了颗迷药给冷溪:“等会儿还是我上去找,你在下面守着,如若不成,再去前门把那儿的人也放倒了。”


  冷溪点了个头,便见他灵活如山猿般地几个纵跳,就又上了人家的屋檐,好似出入自家门庭般熟练。


  正当她转头四下观望时,只听“咻”一声,不知打哪儿射出来一支冷箭,直冲着木不忘的后心而去。


  “心”二字尚还盘旋在冷溪的喉咙间,木不忘就以一种本能般的姿态,朝侧一闪,躲得极为狼狈。


  就算如此,那支箭还是稳稳地擦过他的胸膛,深深扎进了墙里。


  *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冷溪都不敢去想若他没能躲开的后果。


  可对方并没有给他们两个更多机会去拍着胸脯后怕,下一支暗箭来得又急又凶,却是朝着屋檐下明明只露了半条腿出去的冷溪。


  她出刀去接,反被箭上带着的霸道劲力震得虎口发麻,差点没拿住刀。


  “果然是他来了!”冷溪朝木不忘低吼了一声,担忧不已,“你快先下来!”


  “下来哪儿呀!他已经知道我在何处了!”木不忘急得心口狂跳,之前的箭伤莫名其妙地隐隐作痛起来,“你别管我了,先走!”


  大敌当前,还是曾经差点要了自己性命之人,冷溪也跟着有些慌了,心一横:“我能去哪儿啊!罢了,今日咱要死一起死!”


  木不忘被她破罐子破摔的话都得不合时邑笑出了声:“我呸,谁要死了!”


  冷溪听他一笑,莫名也跟着笑了:“既然不想死,那咱们就跟他拿命斗斗法!”


  *


  关于藏在暗处施放冷箭之人,冷溪和木不忘嘴上虽没,但私底下都想尽法子地查到磷细。


  此人果然乃是东厂十三太保之一,目春秋。


  此人曾在二十六卫之中担当校尉,以百步穿杨之威名闻名遐迩。


  但净身入东厂的理由也跟那任道远差不多,酒后杀了人,又不肯伏法,为了活命就这么舍去了命根子,被秦世忠暗暗从大理寺的死囚大狱里拉了出来。


  当时秦世忠是找人替他上了刑场,故此在旁人看来,他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若非那时他曾助任道远追杀冷溪,想来她也不会就此知道这个秘密。


  *


  话到此处不提,他的箭术实乃百里挑一,木不忘故意将己身暴露于屋墙之上,靠着四处躲闪,引得他放箭来杀,想要让冷溪借此找出他的藏身之处。


  然而这厮仿佛也在跟着木不忘的脚步移动着,每一箭几乎都来自不同的方向,有时候就连冷溪也会猝不及防地成了他的目标。


  诚然如此,但这善财街地界到底还是冷溪的地盘,四下里的一草一木,一楼一屋,无一不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目春秋用箭逼她,她也能找出最好的掩护之体。


  那目春秋没料到这两个后辈过了大半年竟有如此进益,一时半会儿居然拿他们不得,也渐渐觉得棘手。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厮眼看一人不成,不知又使了甚么信号,让那丁盟忽从屋中提刀杀出,直逼冷溪。


  *


  “绣春刀?!”他那刀又长又细,与绣春刀十分类似,夜色昏暗,冷溪一时也看走了眼。


  丁盟却沉着脸色不发一言,与平时那副谦卑的模样判若两人,颇像个老练的刀客。


  冷溪双手皆持刃,与他多少过了十招,不论攻防,他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好似早已把她所使用的的招式套路看破。


  “你既然也姓丁,当年东厂如此迫害丁家村,为何你还要帮着那群阉狗害人!”冷溪气急败坏地同他撕破了脸,再不愿与他虚与委蛇。


  丁盟却道:“我不姓丁,丁家村中除了你娘,根本没有一个人姓丁。”


  “你这话甚么意思!”


  冷溪有一瞬怔然,手上的动作露了破绽,被他抓住空档,若非木不忘刚好落到近旁,提着她的后领教她躲过,只怕这会儿那老东西的刀已经插在她胸口了。


  木不忘满头是汗,却还分出心思与她道:“莫要被这老狐狸的话牵着鼻子走,自乱了阵脚。”


  “他好对付着呢。”


  着,冷溪便翻身上墙,将他推到丁盟跟前,然后冲着远方无尽的暗夜大声喝道,“目春秋,你姑奶奶在这里,上次你没杀得了我,这次难道就能得手么!呸,下三滥的阉人!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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