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所谓帮助
我没有满腹委屈，
不用被温柔相待。
—————序
温凡被季辉叫进办公室，迎面正对上了小舒气鼓鼓地眼神，正在犹豫该不该退出去的时候，季辉开口了：“秦总监先出去吧！”
小舒瞪了温凡一眼，出去了。
季辉邀功似的说：“小舒刚刚约我吃饭，我一想，我是个有妇之夫，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去吃饭呢？所以拒绝她了。”
温凡没有说话，不是她不够敬业，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
“我应该说什么？”
季辉的脸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想着她伤才刚好，不能再把人打伤，才生生压下想甩她一耳光的冲动。
“今天晚上早点回家。”
温凡应了一声“嗯”不再说话。
回去要干什么她大致猜得到，即使猜不到她也不准备问。主导权在他，不在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看到温凡不痛不痒的神情季辉就来气，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一上午还算相安无事，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季总，周局长说有事要调查，已经安排在会议室了。”温凡站在季辉办公室桌前汇报，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这才几个月，又来了。真是……”季辉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温凡没有一丝情绪的脸，停顿了一会儿，无比认真地说：“蔓蔓，你是我的！”
温凡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暗了下去，轻柔而肯定的声音从微启的双唇间溢出：“好，我是你的。”
听到了这句话，季辉满意地放温凡出去工作，自己则准备出门应战。
半个多小时之后，阿谦站在温凡面前：“小凡，我可以带你走，跟我走好吗？”
温凡看了一眼阿谦身后一脸自信的季辉，笑着回答：“周局长是在开玩笑吗？我为什么要走？”
“我知道是他逼你的，我可以……”
“周局长！”温凡打断他的话：“谁告诉你季总逼过我？”
“如果你是因为舍不得孩子，那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我又不离婚，要抚养权干什么？”
“警察马上就会介入，我们会保证孩子的安全。你不用担心他拿孩子的安全威胁你！”
“周局长想象力真丰富！哪有一个父亲用孩子威胁母亲的吗！”
“我眼前就是。”
“周局长不能瞎说啊，没有证据这是诽谤。”
阿谦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看了半天戏的季辉落井下石：“周局长也亲自问过当事人了，结果还满意吗？”
阿谦回头看季辉：“小凡有多热爱自由我比你清楚，她呆在你身边有多痛苦你想过吗？”
季辉假装疑惑地问温凡：“蔓蔓，你很痛苦？”
“不，我很好。”
静了半响，阿谦又说：“季辉，你的存在一遍遍地提醒着我，我对小凡是多么了解。至少我知道，想留住她就必须给她自由。”
阿谦又转过头对温凡说：“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相信我，你一定会后悔，后悔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温凡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她知道即使后悔她也不会去找阿谦。
她误了季辉，毁了自己，害了安安，何必再牵扯别人！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温凡被一个高大的男人“请”到了零尘。时隔五年再次到这里，见到的倒还是他。
“邓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温凡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问。
“温小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怎么？还需要寒暄一阵才能进正题？”
“温小姐还是这么幽默，坐下聊吧！”邓少爷指指一旁的沙发。
“不用了吧，我还着急回家，如果邓少爷还在计较当初那瓶酒的事，我喝就是了。”温凡说着提起茶几上的酒就要往嘴里灌。
邓少爷阻止了她的动作：“当然不是，对于这事儿，我还要和温小姐说声对不起呢，希望温小姐不要怪罪。”
“邓少爷有什么事不如直说吧！”
“我查过你和季辉之间的事，我不信你不想逃开他！”
温凡苦笑不得，怎么今天到处都是要帮她“脱离苦海”的人？
“邓少爷有何高见？”
“很简单，我们里应外合，搞垮季氏。你重获自由，我收购集团。”
“你不怕我告诉季辉？”
“你不会。”
“我会！”温凡转身就要走。
邓少爷喊住她：“温凡，你想想他曾经怎么对你的，我至少是不知者无罪，他呢？或者不说之前，现在他对你好吗？”
“他对我好或不好，还轮不到邓少爷插手吧！”
“他现在说不定还在那个小歌星那儿温存呢！你还帮他？你就这么爱他？”
“我不爱他。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帮你。”
“你不爱他还呆在他身边？谁他妈信啊！温凡，你现在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以为他会为你收心。我告诉你，他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多可笑！温凡也的确笑了，笑的一脸嘲讽。她爱他？怎么可能！
笑过之后，她仍然重复那句回答：“我不爱他。”
邓少爷终究还是没把温凡怎么样。告诉季辉又如何？商场上本来就是这样——无往不利。
况且季家老爷子隐退多年，就凭季辉，与邓家硬碰硬结婚尚且不可见，再加上他这几年已经拉拢了的各大集团，墙倒众人推，这仗他胜算很大。
即使季家老爷子能及时出来主持大局保住季氏，也一定能使集团元起大伤，到时候将其吞入腹中指日可待。所以温凡如果帮他最好，不帮就算了，能给季辉心里添堵也不错。
至于为什么昔日好友要闹倒如今的地步，除了利益驱使之外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温凡打开家门时，看到饭厅方向传来的微弱烛光心里一惊，隐约有了预感，快步走向饭厅，果然，烛光晚餐的标准配备一应俱全。
烛火随着温凡的动作摇曳了几下，烛火明灭，季辉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笑得温柔。
眼前的场景给了她一个自己在约会的错觉，随即她又在心中狠狠的嘲笑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面对如此浪漫的情景，温凡吐出了一句十分煞风景的话：“你想我做什么说一句就好，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无论温凡是不是有意要挑起季辉地怒火，反正她成功了。
季辉褪去了那副温柔的面孔，语气冷得骇人：“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你更喜欢直接一点的。”
温凡没有说话，像是在默认。
他吹熄蜡烛，打开灯，脸上满是阴狠：“或许，你还会喜欢痛一点的。”
这次温凡没再继续沉默：“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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