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所谓秘书
胜利者想看到的，
是对手气急败坏的声嘶力竭，
而不是自甘堕落的逆来顺受。
—————序
“听说嫂子回来了。”
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汽车的后座里传来了悠闲地声音。“你就差亲自接她下飞机了，还说什么听说！”驾驶座上的季辉笑着说。
“我也就只是看着她下了飞机，后来的事我又不知道！”
“她今天开始在季氏上班。”
“以什么身份？”
“总裁秘书。”季辉弯了嘴角，一抹冷笑。
“有我还不够？”
“你工作起来太无趣了！”
“她怎么说也是你女儿的妈，你有点分寸。”语气和他一向给人的感觉一样的温和。
季辉笑意更深，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快地打着节奏：“我当然有分寸！”
早晨九点，温凡一到公司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厚摞公司资料，上边贴着一条便签纸：“这是总裁秘书所必需知道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嫂子有时间记得看！——少磊”
温凡正看着资料，就听见一声带着怀疑的惊呼：“温凡？”
“你好，秦总监。”温凡坦然地抬头打招呼。
眼前的人是季氏现在的财务总监——秦少舒，温凡刚刚才从资料里看到过。
“你怎么在这儿？”小舒皱着眉头问。
“我现在是总裁秘书。”温凡合上资料问：“请问秦总监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温凡笑了笑没有回话。
小舒把报表递给温凡桌上：“把这个拿给季哥签字，马上要用你动作快点。”
敲门得到允许后，温凡推门而入，在季辉办公桌前站定。
“季总，这是下一季度的预算，请您过目！”温凡边说边递上文件。季辉把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温凡脸上：“你认为这份预算可行吗？”
温凡没有回答。
“你根本没看过？”
“是。”她只在进门之前打开看过一眼，根本没有细看。
季辉拿起文件大致翻了翻，然后抬手就朝温凡扔了过去。
文件的边缘把温凡的脸划了一道不太深的口子。
本来温凡是能躲开的，但就在那一瞬间，温凡忽然想到：这才是他想要的，她怎么能躲！
任由脸上的伤口渗出血丝来，温凡面不改色地捡起散落在脚边的文件。
季辉站起来绕过办公室站在温凡面前，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她。
“抬起头来。”
温凡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地抬起头来，视线不经意就撞进季辉的眼中。
温凡以为他的眼中会有窃喜和得意，也或者是蔑视和不屑。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有一丝迷茫和犹豫吧！
没等温凡看清他眼中的犹豫是为何，季辉微凉的指尖就触碰到了温凡脸上的伤口。
温凡下意识一躲，季辉也不恼，手随着温凡的动作往左靠去，在伤口上摩挲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提醒了温凡自己的身份。她收回目光里的探究，温和地看着季辉。
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看在季辉眼里倒有些扎眼，季辉手上故意重了几分。
温凡没有动，也没用说话。
季辉对此很不满意，在伤口上逗留的手指划过脸颊落在温凡的唇上，带着血腥味的手指在温凡嘴角摩擦：“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硬了。”
季辉清楚地看到了温凡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正当他打算收回手的时候，温凡突然伸出舌头将他的手指卷入口中。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种场景毫无反应，季辉也不例外，一把□□立刻烧到了季辉的小腹，蠢蠢欲动。
“有事求我？”
“求你至少把门关上。”
“你还真是只有在求我的时候才会这么主动！”
“你想要我主动，说句话的可以，这些事全看你的喜好。”
季辉忽然没了兴致，收回手说：“去关门吧。”停了两秒又补充：“关门之前你先出去！”
温凡的背影顿了一下才加快脚步离开，走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季辉坐回原位却怎么都觉得心烦，暗骂自己不该心软，白白委屈了自己的下身。
正暗自懊恼着。温凡又敲了门，季辉语气不爽地问：“什么事？”
“秦总监说那份预算马上要用。”
“让她一个小时之内给我交一份正经的预算上来，否则就收拾东西回家！”季辉语气不善。
当温凡把话转告给小舒时，小舒立刻拿出一份新的预算交给她。那一脸捉弄她成功后的兴奋让温凡想不知道前因后果都难。
情况不难理解，既然少磊知道温凡做了总裁秘书的消息，那小舒提前知道也不无可能。温凡心想：到底还小啊！
去送新预算的时候温凡顺便说：“我下班之后能出去一下吗？”
“去干嘛？”
“我去拿点药，随便见见老朋友。”
“赵久渊？”
“可以，早点回来。”
市医院皮肤科诊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温凡平静地坐在久渊对面柔和的笑着，久渊脸上笑意全无，一双眼死死盯着温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温凡也不说话，安静地任他看。
温凡是下午一下班就来的，还穿着一身的职业装，化着淡妆，气色看起来还好，可惜右侧脸颊上有道伤，不过却有种别样的美感。
“回来了？”久渊不咸不淡地问。
“嗯。”
“不走了？”
“应该不走了吧。”
“脸上的伤是他打得？”
“不是，只是个意外，这不是来让你来开点药嘛，万一留疤多让人倒胃口。”
久渊看了看，确定伤口不深后又说：“我知道季先生会救笑笑是因为你求他的，但报答他的事我来就好，你不用……”
“你以为我在以身相许报答他？”温凡笑了：“那件事的报答我当时就给了，我现在不过是想要一份安稳，我总不能让安安和我一起担惊受怕。”
“听他爸妈告诉我们你当时怀孕了，那孩子现在都已经四岁了吧！这么多年怎么不和我们联系？”
“和你们联系很有可能会被找到，我得等安安大一点，才能放心让她离开我。”
“去看看笑笑吧，她很想你！”
“今天就不去了，以后有机会去吧！含笑情况怎么样？”
“孩子没保住，她疯了几年，这几年情况好多了，有时候还会来帮我整理一下病例。”
“你俩呢？”
久渊苦笑着不说话。
“放心吧，她总会懂的。”
“没关系，我会等她走出来。”
“给我开点儿药吧，我现在是秘书，以后免不了去应酬。”
“注意身体，有事别忘了你还有我们。”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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