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收拢军心

　　??听到大西军劫营，杨昭从床上翻身爬起，白天惨胜，怎么大西军没玩没了，象一个幽灵似的缠住了自己，晚上竟然劫营？

　　虽然心惊不已，杨昭还是强装镇定，穿上披挂，来打大帐之中，看到左右都在，杨昭一面让大家核实各营情况，一面站在显眼处用望远镜查看。

　　远远的看到左翼火海一片，喊杀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流寇正在冲击左翼，杨昭拿出望远镜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放下说道：“流寇已经冲入冯有庆营，刘惟明营已经基本得到巩固，为今之计就是要先巩固刘惟明营，然后再伺机反扑啊。”

　　殷承柞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小小的遂宁县城就有近3万流寇兵马，流寇兵多我们兵少，无论做何种抉择都颇为困难啊。”

　　杨昭死死的顶着眼前沙盘，良久说道：右翼山势较为陡峭，道路非常难以行走，流寇只能在左翼，中军方向发动夜袭。

　　让杨成营，刘豹营出击，支援左翼；

　　令右翼的王高部，冉?部向前派出暗哨，防止流寇偷袭右翼；

　　令冉?部向中军靠拢，防止流寇可能攻击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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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承柞显得颇为不解，指着眼前沙盘道：“大人，如此调兵遣将，在左翼足足聚集了4营八千人马，而在右翼只有王高一部，中军也不过唐钧营、王树极营，马潮营，防备十分空虚啊。”

　　杨昭哈哈一笑道：“流寇白天大败，现在突袭机会已经丧失，断难够依靠夜袭找到便宜。

　　再说了，如今冯营一片风声鹤唳之中，若短时间不能解决，流寇可能趁机押上来，与我军决一死战啊。”

　　当即不顾，令杨成正面挡住，令刘豹率部包抄流寇。

　　杨成率部匆匆赶到，远远看见冯有庆营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由于事发仓促，再加上冯有庆半天才醉熏熏的出来指挥各个大队中队，虽然将士们非常勇敢，但由于白天伤员较多，再加上等流寇杀入营中的时候才完成集结，大多数被分割包围，现在正坚守着阵地。

　　杨成拔出宝刀，大声吼道：“各火枪中队在后面支援，其他各部跟随老子反冲锋。”

　　当即一马当先，杀了过去，而看到杨成等人杀过来后，被围困的各部士气大振，一个个高声叫喊着，继续依托地形，进行顽抗。

　　双方已经厮杀了两柱香功夫，想不到忠勇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反击，张定国见战机丧失，看了看被团团包围的冯有庆营，暗叫可惜，当即率部退走。

　　但在退回的路上遇到包抄过来的刘豹营，一番厮杀之后在大将高文贵接应下退回城中。

　　望着衣衫不整，跪在下面的冯有庆，看着喝得醉醺醺被流寇砍杀在床上的谯应瑞，杨昭面色铁青，对冯有庆说道：“冯参将，这谯应瑞虽然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参谋，但他可是功臣，现在被流寇无端砍死在床上，为我忠勇军建立以来折损职位最高的将领，你说说，这你怎么解释？”

　　冯有庆吓得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连连解释道：“将军，卑职过去虽然与这个谯应瑞有旧，但，但这次兵进成都可没有与他有任何来往啊。

　　昨天回到营中后，这个谯应瑞来找卑职喝酒，卑职只是看到往日情分上与他喝了几杯，大概他心事重重的，竟然喝醉了啊。”

　　杨昭哈哈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你们两个知己这一喝酒，延误军机，致使我忠勇军数百健儿惨死在流寇剑下，你们喝得好啊。”

　　冯有庆连连摇头道：“大人，卑职喝酒有错，但为了开导这个谯应瑞，卑职也喝了一点酒啊。卑职告诉谯应瑞，大人非常重感情，非常看重人才，否则的话，谯应瑞兵败南江县，致使数千兄弟丧命，其他的督师可能早就将谯应瑞革除军职永不录用了。

　　大人当日虽然撤了谯应瑞的职，令其担当达州守备，这次西征的时候不是让他参与军机，到时候立下大功，大人定然让他官复原职啊。

　　卑职像为大人挽留一员将领，开导谯应瑞，如此违背军中将令，才让这几百个袍泽死于非命啊，大人，卑职心中好悔恨啊。”

　　杨昭叹息数声，看着众人说道：“是啊，当日谯应瑞兵败，上千弟兄被杀，若是我不惩罚他，不但难以服众，而且还对不起那些死难的弟兄啊。

　　我虽然将他贬为达州守备，这次西征我不是没有私心自用，调这个谯应瑞帐前听用，希望能够立下战功，到时候官复原职，谁知道竟然天不假年，谯应瑞这个接应我进入顺庆城的功臣竟然不幸蒙难啊。

　　我非薄情之人，再说这个谯应瑞于我忠勇军有大功，各位兄弟们，你们看这样可以不，还是上表朝廷，说参将谯应瑞在敌夜袭之中身亡，谯兄已死，还是让他以参将职位下葬吧。

　　那个谯应远虽然可恶，但现在他也服了1个月苦役，再加上看在谯应瑞的份上，就剥掉其功名，让他返回家中吧。”

　　杨昭既然说了，大家怎么敢反对，纷纷出列，表示赞同。

　　在处理完谯应瑞之后，杨昭宣布冯有庆军中饮酒违规，流寇夜袭反应迟钝，按律本来应该撤职查办，打军棍的，但考虑到其迎接自己进入顺庆城有功，军职由参将降为游击将军，罚他带领人亲手安葬被流寇斩杀的四百多兄弟，且闭门思过5天（禁闭）。

　　冯部经历虽然看到冯有庆、谯应瑞喝酒，但没有劝阻，且在这次阻击战中为流寇杀害，杨昭决定调第11部经历周正担任冯部五品镇抚。

　　第二天中午，在一个大土坑前面，杨昭带着各营游击将军，千总一字排开，令人用马革裹好这四百多个夜袭身亡的兄弟，令人一个接一个抬入放下之后，推上泥土深埋。

　　然后调转头看着众人道：“各位，我们虽然做出一千条一万条防备，但如果我们不真正落实到位，那还是散兵游勇。

　　昨天晚上流寇袭击了冯有庆、刘惟明两营，刘惟明基本执行了有关规定，所部伤亡才几十号人，可以接受。而冯有庆营刚愎自用，将领就在军营之中喝酒，大家想想，下面的兵丁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我今天给各营镇抚，各部经历，各司知事，各大队司务长除了协助主将管理钱财，保障后勤，提升士气、统计战功之外，我现在还要给大家一个任务，那就是监督主将，在军营之中是否违法乱纪，带头违反军规的，都需要对其规劝，对屡教不改的，可以直接报给你们上级主将，上级镇抚、经历，你们各营镇抚经历知事司务长，是要做主将的好帮手，在生活方面，军纪方面，士气方面多多帮助主将。”

　　冯有庆等人一听，这与过去监军制度虽然有很大差别，但又有一点监军的意思，虽然内心颇不乐意，但自己刚刚违反军规，再看到刘豹、刘惟明、马潮等人乐得一个清闲，高声叫好，自己也只有点头称是。

　　这次攻城方法也非常简单，杨昭再次派出王高部、冉?部挖掘城墙，逼迫张定国出城野战。

　　多次通过火药炸毁城墙的张定国当然明白其中厉害，看到忠勇军挖掘城墙，张定国没有办法，只得率军出战，连续两次被忠勇军杀退，全军不得不退回营中。

　　看着伤兵满营，白文选叹息道：“征西将军，杨昭颇为怪异，在蓬溪县城，在顺庆城通过壕沟，通过木刺多次阻挡我军进攻，按理说他应该知道我军骑兵的厉害，这次攻打遂宁城他没有使用壕沟、木刺阵，而是采用车阵，刀车阵，在经历最初慌乱之后，现在好像找到对付我军骑兵的方法了，征西将军你说怪不怪？”

　　高文贵在旁边插话道：“征西将军，我感觉对方挖掘城墙是假，找我军野战是真，你看看，2千余人挖掘了1个半天，不论怎么说都应该可以放置炸药了，但看今天架势杨昭根本没有炸毁城墙攻城的意思，难道是想与我军野战的意思？”

　　张定国摇摇头，叹息着对众人说道：“哎，我看不仅仅如此啊。大家都知道忠勇军步兵击败三倍于我大西的步军绰绰有余，但另一方面我们骑兵战力远远超过他们骑兵，超过他们步兵。”

　　听一些老兵说当日杨昭大败马元利都督的7百骑兵，胜得十分侥幸，当时杨昭将中军放在一个小山坡上，马都督所部骑兵只能通过几条小路挡住去路，当时杨昭看到马都督率部杀来，用?石，滚木等封堵了道路，让马都督偷袭未能得手，而明军其他各部趁机反扑，我大西军其他各部发生溃败，如此马都督深陷河道之中，成全了杨昭威名。

　　当日在蓬溪县城下面，杨昭用壕沟，木刺让白将军近两千骑兵无用武之地，在顺庆城下通过壕沟，通过木刺阵，通过车阵也抵消我大西骑兵。

　　这次杨昭竟然用车阵，刀车在这些小山坡上阻挡我大西军，如此观之，难道杨昭一直在努力寻找对付我骑兵的方法？

　　白文选叹息道：“征西将军，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的。明军本身演练戚武毅的鸳鸯阵本身就攻防结合，军纪严明，配合娴熟，颇有当年戚武毅的遗风，要冲散明军鸳鸯阵本来就要花一定功夫。

　　再加上明军火器犀利，弓箭手仲若，若让他们躲在车阵后面，要冲破鸳鸯阵那更是难上加难啊。”

　　张定国恨恨的说道：“杨昭实在可恶可恨，想不到老子竟然成为他的陪练啊。看样子再过半天他们就将炸毁城墙，全军一拥而入，大家说说，我们怎么办呢？”

　　白文选叹息道：“这两天杨昭早晚挖掘城墙，大家都知道明军早晚必然炸毁城墙，到时候一拥而上，攻陷遂宁城。

　　将军，全军将士跌落到谷底，为今之计就是退出城池，守住通往成都的主要隘口，以挡住明军攻势啊。”

　　高文贵也建议道：“将军，如今征东将军正在川南作战，如果我们退出成都的话，征东将军必然腹背受敌，我们可以退到安岳县，以与刘廷举将军汇合，如此威胁杨昭侧翼，令其不敢率领大军逼近成都啊。”

　　看张定国犹豫不决，白文选劝诫道：“征西将军，流寇势大，我们不如晚上连夜向乐至方向撤退吧，若是在白天，恐怕被明军截住啊。”

　　张定国叹息道：“若是遇到其他将领连夜撤军没有什么，但我们这次遭遇的是杨昭啊，今天白天我在城墙上看到他已经派出斥候深入我后方，若是我们晚上撤军必然为其窥得，如此杀过来，反而不好。

　　告诉兄弟们好好准备，明天早上三更起床，四更吃饭，五更出发，以向乐至方向撤退。”

　　看张定国如此优容寡断，白文选连连叹息，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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