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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练什么?”我不懂,皱着眉死力扒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师兄的领子是你能随便抓的?”

        他的手背被我挠破了,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一眼,便背起手,义正言辞道:“我是你道侣。”

        “道侣你就能抓我领子了?你少在这儿混淆视听,是我道侣你更应该尊重我爱护我!”丫的,是道侣就能在家欺负老婆和弱小?在这装什么英雄好汉呢。

        瞧不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小东西。

        他微微皱眉,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刚才过于莽撞了,既然为道侣,我便要监督你,休要误入歧途。”

        “什么鬼?我怎么可能会误入歧途,老子修的是名门正道,师尊是上仙清灵,进入大乘境界的修仙者,当今也没有几个能和他匹敌的人。”我怒气冲冲道。

        更何况,我是他的首席弟子,玄天宗无极门,剑修一派根正苗的大师兄。

        说的太快了,这句话没跟上我的嘴巴,只在心里过了一遍。

        这可是最重要的一句啊!

        他抬起眼皮有些不屑的看着我,问我:“我不过是在担心你,你为何如此急切的撇清关系?”

        “哪个正儿八经名门正派的人,被人污蔑和魔族有关系的时候,不会生气?我打小就在玄天宗长大,接触的都是天玄无极门的内功心法,正的不能再正了。”

        在我们这修仙界,你要是说谁和邪魔歪道有关系,那就是对一个人的人格,最极端的侮辱。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跳脚行为,仿佛我的极力争辩,才能证明我痛恨妖魔,他又问我:“那你是否在练什么魔功?”

        “……”我看你还长得像个魔头呢,我有攻击过你吗?“含血喷人可是要拿出证据的。”

        “我只是看师兄你面色发白,灵力竟然在短时间内消耗殆尽,怕不是被什么妖魔攻击了,担心你。”

        那是因为我修为太差了,想要把这个剑拔出来,自然要比别人耗费一些功夫。

        他失忆了,所以不知道我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猜出来我不能拔剑的,反正现在坚决不能被他知道我拔不出这剑。

        我尽量神色自如道:“灵力这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短时间内消耗了,休养生息便会再回来,有什么好惊吓的。”

        只不过是使用法术什么的,都是需要灵力加持的。

        灵力就好比人的力气,力气没了就不能干活,效率低下,灵力低了便不能施展法术的威力,短时间内修为甚低。

        怪我本来也没有多少灵力,才会稍微拔一拔剑,就表现的如此明显。

        可这世人都说了,这无极剑是上古宝剑,等我拔出来它,用它斩妖除魔、恢复三界安宁的那天,它所蕴含的天地间的灵气,便会由我继承。

        我又何苦发愁眼下灵力不够呢。

        可他听了我说的话,竟然笑了,“在这谷底自然是没人敢取你性命,倘若出去了,师兄还敢动不动就消耗过多灵力,也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

        我是不是对自己自信不知道,反正他挺自信的。

        我气冲冲的起身,拿起我的无极剑,推了他一把往外走去,“从今天起我也要加紧练习,争取我们两个人共同进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别再这扰乱我的士气。”

        我进步的多了,灵修之后,尧玉也才会进步得多,我才能早点拔出无极剑。

        千年仙赛真的太重要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

        尧玉习惯就在门口练功,我看他的水壶还放在石墩上,好像占座似得,小学生行为,我还不想在这练呢,我就往林子深处的方向走了走。

        果然,他又在我背后喊我,“你肯用功也实属不易,你就在我这儿吧,我出去再找一个地方。”

        “……”什么叫我用功实属不易,就你喜欢修炼是吧,就你认真就你努力?

        你就不能只说最后一句话,那我不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了吗。

        可老子这人就是怪脾气,你越这样说,我越不在这儿,“这里靠近茅草屋,安全系数也高,还是师弟你在这里吧,我总得照顾一些年纪小的。”

        “我也没比师兄小多少。”他追上来说。

        诶,这个时候不是争论年纪小多少的问题吧。

        当然了,在我们修仙界动辄几千几百年,大家只要在修为上不差很多,都是以师兄弟自称的。

        就我俩之间这点年龄差距,根本不算问题。

        但也根本不值得拿出来说好吧。

        我很无语,“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放开我。”

        他竟然还扯住了我的袖子,“你说是真想好好修炼,共同进步,灵修岂不是更快,又何苦跑那么远?”

        “怎么着了,每天多一次灵修我就已经吃不消了,哦,你不要误会,不是那个吃不消,是看见你这张脸,我就心生厌恶,我宁愿自己进步,可不可以?”我问他。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说我是真的吃不消,我腰酸背痛,我侧腰上的红痕都没消,我这么白,他稍微一扒拉我,我身上就留几道红印子。

        就他这种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凭什么能跟我灵修,在谷底这几个月真是太便宜他了。

        似乎没想到我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他冷着一张脸说:“这周边丛林太过危险,有妖兽出没,你怕是会受伤,还是我走远一点吧。”

        他这解释不如不解释呢,我受伤他不会?那不可能。

        我就更不能留下了,“我是你师兄,我还怕这点危险吗,给我放开。”

        我咬牙切齿的别开他的手,一气之下御风而行,跑出了很远。

        他也没追来。

        追来的话才会更奇怪。

        当然了,他说的事情我也考虑过,遇到妖兽怎么办,没了玄天宗结界的保护,我就是一个小可怜。

        于是我打算假装迷路,再绕道到茅草屋的后面。

        他在茅草屋前面修炼,我在后面修炼,有事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的喊一嗓子,他总不至于不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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