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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过怎么说,小孩子都是上天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李簌看着繁华的长安街,华灯绽放,挡住黑暗的夜色。

  于言彬把空凋温度调低,“她几岁了?”

  “四周岁,叫五岁。”

  “你可真年轻,怎么这么早就想到生孩子了?”于言彬惊讶,“在我的认知里,生活在一线城市的女孩最少都要等到三十岁才会有时间照顾宝宝。”

  “你呢?”李簌不答,扭头反问他,“三十出头就有六岁大的儿子。”

  “三十出头?今年三十六了。”

  那真的老了,看不出来。

  许是长期要出现在大众眼中,于言彬的皮肤保养得当,光滑,简直是肌肉雨雪,正常无比露额头的短发,一双无比正经的眼睛——也是,都是主播的人了,脸还能差到哪里去。

  “欸?”李簌诧异,“于言彬,你是不是属蛇啊?今年三十五周岁?”

  “是啊,怎么了?”

  “我也属蛇,你整整比我大了一轮。”李簌犯职业病,不可置信他皮肤的保养,把头凑过去,很近的距离,认真的观察,还真没有一颗痘痘一块斑,连痘印都没有,眉毛浓密,眉峰自然,“今天录制节目了吗?”

  “录了一天。”于言彬无奈,“上了妆。”

  李簌惊叹,“央视的化妆师就是不一样,我就画不出这么细致的妆容。”

  “你也是化妆师吗?”于言彬挑眉。

  “对啊,小店里面的化妆师。”李簌俏皮的叩叩叩笑,“目标是给你们这些有为人士当个化妆搭手。”

  “需要我帮你介绍个师父吗?”车内灯没有打开,车里幽暗,只能衬着外面景观灯朦朦胧胧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他很热诚。

  “谢谢。”李簌不会当真,“我还是自己琢磨几年吧。”

  “好吧。”于言彬也不多说其它的,问了几个关于温玲的问题,车内就冷场了。

  车型是小越野,李簌下车的时候没办法抱着睡靠在自己胸前的温玲下车。

  于言彬显然是细心的人,主动下车,绕道右侧,“我来吧,我先抱着她,你在出来。”

  只能这样了。

  于言彬俯身,双手捧过酣睡的温玲再后退一步,过程行云流水。

  “谢谢。”李簌接回温玲。与把脑袋瞅出窗外来的于姚说再见。

  车子停在楼梯口,李簌上了两个台阶,发觉后面人没有上车的动静,回头。

  “快上楼。”于言彬言笑自如,做了一个驱赶的姿势。

  李簌心一暖,点了点头,一节楼梯一节楼梯的踩上去。

  快倒年中了,各大商家都在为了销量绞尽脑汁,李簌所在的商场活动五花八门,大boss估计是处女座,要求无奇不有,李簌身为化妆部门造型部的小头头,忙的昏天暗地。

  化妆师并不轻快,不但要了解出席场合的特点、结合环境,还要了解各种产品的质地。

  李簌别的不强,对于各大彩妆品的质地浓稠度用了会不会干等等信手拈来。

  大boss大方,用的化妆品全部都是比较出名的牌子。

  “这款太厚重了,着色方面太饱和了,开场舞用用就好了,我给你找找另一种唇釉。”

  李簌纠正同事,蹲在地上,从黑色专用的口红箱里挑出两管娇兰的329,“试试,多抹几次。”

  娇兰329很轻薄,要多次涂抹才能显色,对付这场名族舞······搓搓有余。

  “这眼影不够用啊。”李簌捏起一1g的眼影,开玩笑道,“这是谁家赞助的小样啊。”

  “我记得nars有很多,待会你们都用nars。”

  n银紫色,‘s'形化上去,越调越高,适合到爆。

  日常就算了。

  地上的纸箱子摆放的活脱脱一个小仓库。

  所以说她们的大boss绝对是全宇宙最讲究最大方的>

  李簌只对怎么样让妆容更适合、贴近她心里幻想出的模样感兴趣,看到密密麻麻的发饰就头疼,偏偏造型组的小周见尤其亲切,隔了两张长桌就向她喊,“李组长!李组长!”

  “······”

  李簌没法,走过去,“什么事?”

  “组长,你帮我看看我适合哪种?”周迎欢摇晃着一只雅思兰黛和一管香奈儿。

  李簌长吁口气,还好不是找她欣赏假发的。

  一只是香奈儿细管214号,一管是雅诗兰黛倾慕唇釉250号,两只口红色的色系相像,属于偏水红的枣红色,厚涂不失性感,抿掉少许之后不失元气。都不是灼灼逼人的色调,一点也不老气。

  香奈儿214比雅诗兰黛水润,但是水润的缺点就是持久度不强,不比雅诗兰黛这只显色度强。

  雅诗兰黛250这只,唇红齿白,说的大概就是这种。

  周迎欢是懒癌患者,并且已经到了晚期要上天的那种,李簌毫不犹豫的选了雅诗兰黛。

  “最喜欢你了簌簌姐!”周迎欢抛了了飞吻,眉飞色舞的在化妆镜前上妆。

  李簌见现在没她什么事,打开手机刷美妆视频。

  pony,是她最喜欢的美妆大神之一。

  pony拥有一双让人变美的整容手,视频解说到位,她常看她的优酷。

  李簌性格不强烈,从来不给自己化浓妆,给别人上起浓妆毫不手软,有心疼皮肤的舞者心里在滴血,“姐、姐,亲点上,亲点上!”

  其实不是亲点上,是不要再化了吧。

  李簌咧开嘴笑了会儿,“不行啊,上少了的话台上就你一个脸上素颜,我工作怎么办呐?”

  舞者觉得生无可恋。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真正化起妆来,李簌颇为拼命,有些妆容姚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所有化妆师都会在途中停断,上上卫生间,玩一玩其他的。

  只有李簌,几乎把每一个化妆品下的人,当作大牌明星对待。

  演出圆满结束之后有庆功宴。

  以前还会烦躁这种不能推掉的饭局要把温玲放哪儿,现在有个对她来说近乎是无业游民的连肃成,不用多思考,直截了当翻出通讯录,“晚上没事吧?”

  “没。”连肃成喘着粗气,声调婉转了七八个弯。

  李簌惊恐道,“你在干嘛?”

  “健身呢。”

  “哦。”李簌脑海中展现出他宽阔的肩膀,“你晚上没事······就帮我去接温玲吧,我有个小聚会,晚点到你家接她。”

  “好。”连肃成每次答应都很痛快。

  李簌对于他这点很赞赏,在心里把他和免费的壮丁还是对小孩和蔼的壮丁画上了等号,“有劳了。”

  酒店定在了万豪,大boss邀请全体在商场李待了三年以上的工作人员出席。

  大boss是五十五岁,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和年轻人high到无下限的中年人。

  李簌到理发店做了个一次性的大卷,衣服是中袖的白色蕾丝裙,系了一根很细的棕色皮带,尖头的黑色浅口皮鞋。

  全然一个简单优雅的‘小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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