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问答
虽然马铜山说话时的态度很欠抽，但他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谁知道那个小子什么时候醒过来？谁又知道程念初会说出什么来？万一程念初说的事情很重要，而外面男又恰巧醒过来听到一句半句的怎么办？总不能灭口吧……，所以先把他弄到厕所里是有必要的。
当然了，光是这样马铜山还不能放心，刚刚用毒毛巾弄晕了一个人的他此时有些上瘾，所以在帮齐世平把人弄到厕所以后，马铜山又给外卖男上了个保险。
“楚大小姐，你去盯着手机吧，反正你在不在场都无所谓。”马铜山道。这么说倒不是有意支开楚海月，马铜山是真的觉得楼下那些人是个隐患，假如下面的人醒过来一个两个，然后顺着声音找到被藏起来的手机可就被动了。所以现在要么把手机关了要么找个人继续安静的盯着。马铜山的选择当然是前者，而楚海月有超能力在身，只要留下一枚铜钱她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此时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楚海月明白马铜山的意思，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小程，开门。”马铜山将门下的纸抽了回来，然后低声叫道。片刻之后，程念初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房门。
“还没动静？”马铜山问了一句废话，程念初摇了摇头算是做出了回答。
“行，你和楚大小姐换班吧，齐大哥有事要问你。”马铜山道，这时候把齐世平推出去是因为他觉得齐世平跟程念初关系更近一些，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去问得到的答案还是有差别的。
程念初点了点头没有做声，把手机交给楚海月之后便跟着马铜山来到了客厅。
“小程…你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齐世平控制着语气，尽量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像是在质问。
“他们是坏人，有人雇他们来抢钟镜拼板。”程念初答道。
齐世平对这个说了和没说完全没有区别的答案很不满意，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嗯，四爷爷去哪了？前天你说四爷爷被抓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四爷爷在吃饭，四爷爷晕倒了，然后那些人冲进来要抓我，我就逃走了……”程念初道，她的回答完全没有任何细节。
“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到了楚姐姐家。”程念初道。
齐世平无奈了，问了半天白问，这些答案他早就知道，跟这个妹子说话咋就那么费劲呢……
“要不你问吧。”齐世平对旁边正在偷笑的马铜山说道。
“行啊！”马铜山立刻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妹子，胖子哥哥也有问题要问你，不过在提问题之前我得跟你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自从你抢走齐大哥那个拼版以后，我和你齐大哥就一直被人监视着，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俩，似乎很急于在我俩的身上查出什么。我认为，他们要查的东西跟你有关。
咱们在韩奶奶家的时候，我家和老齐家同时被盗了，情形很诡异，这同样与你有关。后来，也就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你打碎了一盏灯让我发现了一个窃听器，然后我在家里找出了八个窃听器！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猜这八个窃听器仍然是冲着你来的。再后来，你楚姐姐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她被人袭击受了这么多惊吓也是因为你的原因。
所以，我有种想法，似乎找你麻烦的人对所有跟你有接触的人都很感兴趣，所以我不禁要问，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他们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
“……”程念初沉默了好久没有做声。
“好吧，这个问题可能你也不知道，或者你知道却不方便明说，我换一个问题，念初妹子，你这次来北京的目的是什么？”马铜山道。
“我要报仇…还有，下个月开始我要在这里上学……”
“报什么仇？”马铜山问道，程念初后面那句废话他完全无视掉了。
“我爸爸死了……”
“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马铜山眼睛一亮，可算有进展了，原来是功夫少女千里寻凶替父报仇的桥段呀！
“三年前，我爸爸出了车祸，酒驾…在高速公路上……”程念初道，她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简略。
“这是什么逻辑？酒驾还报什么仇…难道你父亲从来不喝酒？所以你认为他是被人害死的？”马铜山问道。
“他喝酒，但不会酒后开车……”
“呃……”马铜山有些无语，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狗血的桥段啊！
“而且…我爸爸从不在外面喝酒，除非他和四爷爷在一起，但是……但是那天他没去四爷爷那里！”程念初急道，马铜山的表情让她有些不爽。
“还有别的证据吗？仅凭这一点你就断定你爸爸是被人害死的？”齐世平问道。
“他的车上有一瓶水，可那不是水，而是酒…”程念初答道。
“什么意思？”齐世平和马铜山同时问道，程念初含糊不清的话让两个人都是心中一动。
“就是…喝起来像水，也没有气味，可喝下去以后会醉…四爷爷找人鉴定了，说那其实是酒。”程念初道。
听到这里，马铜山和齐世平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有了同样的想法——是超能力！
程念初不知道二人心中所想，仍然继续解释道，“明明是酒，喝起来确像是水，这很奇怪。四爷爷说这是一种……我不能说…对不起……”
“……”齐世平和马铜山都沉默了，程念初的话更加印证了二人的猜测。
“还有一个原因，我爸爸死后不久，他的拼版不见了！”程念初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试图岔开话题。
“等等！为什么不能说？谁不让你说？是商四爷吗？”马铜山连忙问道，他不可能让程念初就这么糊弄过去。
“……”程念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能说，那能不能写出来？这个很重要，我们必须知道！”马铜山声音提高了许多。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也不能写……”程念初急道，声音也大了许多。
“嘘！”齐世平赶紧给两个人提了个醒。
“好吧…既然这个不能说，那能不能告诉我理由？为什么不能说？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马铜山压低了声音说道。
“四爷爷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如果说了…会乱套的……”程念初道。
程念初再怎么含糊其辞也没用，但马铜山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至少他知道了是商孟雷不让程念初说的。
“你不能说的事是只有少数人才能知道的，是不是这个意思？”马铜山道见程念初点头以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不问了，现在说说钟镜拼版吧。”
“钟镜拼板我爸爸也有一个，但是，他死后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所以你认为你父亲的死跟钟镜拼板有关？”马铜山道。
程念初摇头说道，“不是我认为，是四爷爷说的。四爷爷说拼版里藏着一个秘密……所以有人想要得到拼版。”
“什么秘密？”马铜山问道。
“我不知道，四爷爷没跟我说过。”程念初道。
“商四爷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父亲的死与拼版有关的？最近吗？”马铜山沉吟了片刻问道。
“不是最近，我爸爸去世的时候四爷爷就有这种怀疑了。”
“那为什么你们三年后才来北京？”
“四爷爷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直到两个月前才听说北京有人在寻找其他拼版…本来四爷爷是不想让我来的，所以我才要考北京的学校……”
“如果有人在寻找其他拼版，为什么他们拿到拼版以后还要抓你？”马铜山又将问题绕了回来，其潜台词还是在问程念初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程念初老实的答道。
到了这里，马铜山的问题全都问完了，齐世平和马铜山各基本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你还有要问的吗？”马铜山向齐世平问道。
齐世平摇了摇头。
“小程啊，四爷爷不让你说出去的事情我能猜到一点，假如我知道是什么事，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马铜山低声说道。
程念初疑惑的看着马铜山，有些不明白马铜山的意思。
“这么跟你说吧，假如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可以做到某种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你认为如何？”
“他能做到什么？”程念初问道。
“这就不一定了……比如操控火焰，力大无穷或者预知未来一类的，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马铜山道
“……”程念初看了看马铜山又看了眼齐世平，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疑虑。
“不用看了，你齐大哥也知道！所以咱们是不是可以说说这件事了？”马铜山笑道。
“可以…但你要说出那个词！”程念初道。
“呃……”马铜山愣了，本以为诈出来了，没想到人家还有暗号，但转念一想，她这不是已经承认了吗？那我还担心个啥？
“那个词呀……嘿嘿！这个简单，挂B！我说的对吗？”马铜山坏笑道。
“挂B？”程念初疑惑的重复了一遍，然后便有些疑惑的问道，“是奇人的意思吗？”
“对对对！就是奇人的意思！我这是北方的叫法！”马铜山摆出了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声音里的得意之情却怎么也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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