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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影响


  回到房子里以后,马铜山收敛了很多,那两个没被找到的窃听器就像两只躲在房间某个角落里的蚊子。虽说着两只蚊子不一定会吸血,可不找出来终究是块心病,问题是目前的状况让他不能去找,这感觉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以至于他吃饭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毛躁。所以,饭桌上说段子调节气氛的工作就被齐世平接了过来。

  齐世平原本是个挺能说的人,但楚海月的存在让他的智商、口才、幽默感以及其它所有人物属性都降低了百分之二十,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叉,这句话说的就是齐世平的状态。东拉西扯的说了会大学时候的往事,齐世平实在找不到话了,若是脑袋顶上没有窃听器,齐世平还能在程念初身上找找话题,可现在这种状况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程念初不知道窃听器的事情,万一说了什么关键的可怎么整?毕竟那些窃听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冲着程念初来的。

  好在程念初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要没人动跟她说话她绝对不会主动张嘴,至于其他人在聊什么,而跟她有关系吗?

  至于楚海月,除了对齐世平的段子给予简单的回应以外基本什么也不说,这也是让那些窃听器闹的。虽然不知道防窃听器的人到底什么来路或者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楚海月心里对这帮人的做法十分反感,同时也有些嗤之以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古老的手段,难道这帮人不知道可以通过WiFi黑手机么?都闯人家里来了,打开电脑看看无线网络属性很难么?实在不行就蒙着脸进来把马铜山绑起来打一顿,他还不有啥说啥,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再说马铜山,别看他的肉身坐在那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其实他的元神早就出窍了,此时正在屋子里四下游走着寻找着窃听器的踪迹。对马铜山来说,隐私被人窥探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爱情动作片被人抓了现行又能怎么样?有人算计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亏点钱或者挨顿打又能怎么样?他找了半天发现了一大堆窃听器然后嘚瑟正欢时候,突然知道还漏了俩,得等人都走了才能继续找…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里有俩血栓,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楚海月饭后告辞的时候,马铜山颇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他一点挽留的客气话都没说就把三个人推了出去。

  “胖子好像有点不在状态呀。”楚海月边走边道,“就算他摊上事了也不至于这么心不在焉吧?这根他那没心没肺的性格不相符呀。”

  “他找到了六个,我告诉他有八个,而且我没说具体位置。”齐世平道。他没说出窃听器这个词是因为顾忌程念初的存在。这也是想多了,人家程念初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对程念初来说,只要句子里没有指向自己的主语,那就肯定不是对自己说的,也就跟自己没关系。所以她只是保持一定距离的跟在楚海月后面,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楚海月脚步一顿,一瞬间的愣神之后马上就明白了齐世平的用意,考虑到马铜山的性格和自己对齐世平的了解,楚海月把事情分析出了个大概。满脑子奇思妙想、一肚子花花肠子、不犯贱就会死的灵魂、动不动就抽风的心、心宽体胖的自我标榜却有着神经病般的偏执,这便是当年马铜山留给楚海月的印象,虽说两年过去了,马铜山基本没多大改变。

  “他怎么惹你了?”楚海月饶有意味的笑道。

  “没什么,犯贱而已,以后再跟你说。”齐世平道。

  “你不说我也明白,相爱相杀呗。”楚海月淡淡地说道,突然之间似乎有些失落。

  “呃……”齐世平有些无语,虽然跟马铜山的基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自己也开过类似的玩笑,可这话从楚海月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变腐了情有可原,毕竟两年没见了,但这若有若无的酸味是什么鬼?吃醋?吃男人的醋?吃长成马铜山那样的男人的醋?拜托!媳妇儿!你以前是校花现在是女神,你三十岁的年纪二十岁的脸,你冰雪聪明优雅端庄而且你还有超能力……你居然吃那个死胖子的醋……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啊?别说我不搞基,就算搞也得搞个长得像人生物吧……但话说回来,她吃醋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赶紧走,想什么呢?”楚海月见齐世平有些愣神便催促道。其实楚海月刚才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她非常羡慕齐世平和马铜山的这种铁磁关系,以前与齐世平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齐世平和他几个哥们胡闹。可这乐趣在她离婚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所以她才会有表现的有些黯然,只是这种黯然却被齐世平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

  对****人来说,离婚绝对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这不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是两个家庭的事,而是夫妻双方整个朋友圈的事。就拿楚海月来说,离婚以后她和所有以前与齐世平共同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那些似是关心似是质问实际却是八卦的问题,她不想自己的生活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此外,她还失去了一个闺蜜,一个一听说她离婚了马上就抱着纸巾跑过来准备跟她一起大哭一场的闺蜜。大哭一场虽有些犯不上,却也不是什么问题,但那个不开眼的闺蜜居然张口闭口的说什么‘早就觉得那个姓齐的配不上你’,‘那种要钱没钱要前途没前途长得不帅的外地农民,你当初到底看上他哪了’,诸如此类。这楚海月还能忍?绝对不能呀!就算你的本意是好的,就算你确实是来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的,你至少应该搞清楚状况呀,弄这么多洋碧池惯玩的套路有意思吗?所以这个跟楚海月有十来年交情的姐们儿就逐渐的淡出了楚海月的生活。

  还有那些曾经的追求者,在知道楚海月离婚的消息后,好几个曾经心灰意冷的家伙都死灰复燃了。这帮人的手段各有千秋,有在楚海月公司楼下蹲点送花的,有在她父母家附近与她偶遇的,有在西半球给她打越洋电话的,还有跑过来跟她说要帮她找人干齐世平的……楚海月真想让那个能找人干人的傻叉把前面那几个都干了,连那个傻叉也给干了才好呢,至少世界会清净很多。

  影响不止于此,楚海月在工作上也遇到了麻烦。那个在她公司楼下准备gank的家伙出现之后,楚海月离婚的消息在公司里不胫而走,各种猜测就像娱乐八卦一样满天飞,不少男同事都莫名其妙的往楚海月身边靠,公司大Boss也有事没事的找各种理由叫楚海月去办公室,以前那几个跟她关系不错的女同事也都像见了鬼似的离她远远的,其他女同事和少数几个男同事则总是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打量着她。那些目光就像刽子手手里的鬼头刀,使得楚海月每天上班就像是上刑场,就算她有慷慨就义的气魄也架不住万剐凌迟啊,凌迟才剐三天…这帮人连续了一个月是什么鬼?后来楚海月知道了,有个同事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楚海月离婚时把房子给了齐世平,她自己却净身出户,于是就有了楚海月出轨被齐世平撞见的假说,于是就有了关于楚海月私生活及其那啥的定论,于是楚海月就辞职了。

  有些人特别喜欢在背后戳别人的脊梁骨,或许对他们来说,在无法抬高自己的时候,贬低别人也可以让他们得到少许的优越感,就算那自己爬不上道德的制高点,把别人落脚的地方炸成盆地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再说了,法还不责众,在道德角度圈踢落水狗又算得了什么。当然了,有这种想法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仅仅是跟风或者拿着黑楚海月当做投名状,毕竟在一个圈子里,人际关系需要用共同语言来维持。

  楚海月辞职的时候心里想起了一个人,不是齐世平,而是那个跑过来跟她说能帮她找人干齐世平的人,要是那个家伙能找人把公司里的几十号人都干一遍就好了……

  想到这些往事,楚海月觉得这波婚离的有点亏。原本挺好的双排组合,她却强行把搭档骂下线了,然后有各种人过来gank她,队友还在背后各种卖她,要不是她足够坚强,估计早就被负能量大军拿到一血并无限的滚雪球了,整不好她的人生都得崩,最后GG的时候还得挨喷,想甩锅都不知甩给谁……

  齐世平并不知道这些,此时见楚海月叫自己,便马上陪着笑跟了上去。他本想紧走几步到楚海月身边,然后与两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你侬我侬的重新建立一下两口子的默契,却见楚海月伸手拉过了程念初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根本没他当回事。见此情景,齐世平心中的美好愿望立马变得有些不美好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的长叹一声,有些颓然的在两位女士后面亦步亦趋。

  出了小区,楚海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齐世平,皱了皱眉。

  “怎么了?”齐世平见楚海月欲言又止便赶紧开口问道。

  “你别跟这么近,好像尾行似的。”楚海月道。

  “呃……”齐世平有些哭笑不得,楚海月居然知道尾行…就算知道也不应该说出来吧?带坏了小朋友怎办?再说了,这个有点污的词跟你的女神逼格不符啊!以前的你高冷中不乏温暖、优雅中蕴含着幽默、善解人意的同时还保持着及具个人风格的小倔强,那个时候咱俩一个被窝你都能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美感……怎么两年没见变化这么大?洗天赋了?加了奇怪的技能点?

  “那啥…咱们怎么走?打车么?”齐世平问道,离远点我没意见,可你至少得告诉我怎么走啊,我又不知道你家……难道一会打车的时候我要先跑个五十米才能上车?

  “我把车停那边商场了。”楚海月道,“要不你走前面,到商场底下等我们吧。”

  “你买车了?什么牌子?岛国的还是德国的?”齐世平道。这也是没话找话,反正这离商场也不远,随便找个话题聊着聊着不就到了么。

  “你考驾照了?”楚海月没有回答,反而向齐世平问道。

  “没……我有阴影,你又不是不知道……”齐世平一直没有驾照,当年他也上过驾校,只是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撞死一条狗,狗的尸体卷进了汽车轮子里,那皮开肉绽骨肉相连到处都是血的场面齐世平哪见过?他当场就懵逼了,事后还陪给狗主人两千块钱,以及五百块钱的修车费,那次上驾校的钱也算是白交了。后来有位了解内情的好心人告诉齐世平,他出事的那个路段以前发生过好几类似的事件,其实这是遇上碰瓷的了……

  齐世平虽然又气又恨却也没什么办法,就算想找那个碰瓷的畜生理论也没地找人去,难道要报警?这种事没抓到现行,他上哪也说不出理去,再说了,那个了解内情的好心人还说那个碰瓷的和驾校以及当地片警都勾着,就算报了案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总之齐世平这个亏是吃了,除了以后长点心眼以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因为他的关系一条可怜的生命就这么去了。

  这件事的影响不止于几千块钱和一条狗命,齐世平还因此对驾校有了阴影,只要他一想起来驾校这两个字,耳边就会响起汪汪汪的声音和几个月节衣缩食的生活,所以齐世平虽然基本知道怎么开车却一直没有再去考过驾照。

  “那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还是说你宁可给自己添堵也要继续找借口尾行?”楚海月道。

  “呃……”齐世平无语了,跟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重新谈恋爱怎么就这么难?我走还不行么?你赢了还不行么?不就是不好意思当着程念初的面跟我太恩爱吗?多大点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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