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品头论足
听到程念初的话，齐世平傻眼了，这是表白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直接么？
“呃…小程…你是个好姑娘……不过我都三十岁了，咱俩不太合适……”齐世平手足无措地发了一张好人卡。
“人比人得死呀！没办法，谁让咱们胖人不招人待见呢…”马铜山心里叹道。自己这个好基友真是艳福不浅，前面有艳若桃李的楚海月，这会又贴上了个冷若冰霜的程念初……难道是主角光环么？不过这妹子真是愣，表白这种事就不能私下进行么？你让胖爷我这个大灯泡情何以堪呀！
“什么不合适？”程念初问道。
”呃……”齐世平无语了，赶紧看向马铜山，希望马铜山赶紧帮自己一把，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哪怕是说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也算是帮了大忙了。马铜山则完全不看齐世平，开始摆弄旁边的塑料袋，逗弄着袋子里的虚空掠夺虐泉者卡兹克·德莱文·锤石·易·劫。
“那个…我有喜欢的人了…”齐世平抓不到救命稻草，只能硬着头皮又拒绝了程念初一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念初道。
齐世平再次无语。早就听说过九零后出奇地敢爱敢恨，各个都有‘任你举案齐眉相白首，我自横刀夺爱断水流’的决心和意志，今日一见，方知说此话的人诚不我欺！齐世平只能再次求助身边的胖子，这回用的不是眼神了，而是直接上手掐。马铜山则咬牙愣挺着，却还是装作没事人似的逗弄着虚空掠夺虐泉者卡兹克·德莱文·锤石·易·劫。
“小程，你还年轻，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会遇到很不错的男生的……以你的条件一定能找到个很好的男朋友……”齐世平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以语重心长的口吻诚恳地发出好人卡，就差说“其实我一直拿你当妹妹！”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念初翻着白眼说道，她终于明白齐世平在说什么，很少见地有了些许表情。
“我是说，你跟别人不一样，我不讨厌你。”程念初道。
齐世平没听太明白，但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下子更尴尬了。
“嘿嘿！老齐，你自作多情的样子可以做一个表情包了！”马铜山这才开口道，转而又对程念初问道，“妹子，你说跟别人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讨厌他？”
“我讨厌所有人，但是不讨厌他。”程念初答道，却没有多说。
“这就有意思了……”马铜山若有所思，“那你讨厌我么？”
“讨厌。所以我打了你。”程念初如实回答。
“伤心呀！不就是长得胖了点，人风趣了点么……妹子，有些话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实在太打击人了……”马铜山蹲在地上画圈圈，神色颇为黯然。
“胖子，你现在的表情也能做一个表情包了。”齐世平抓住机会赶紧补刀，以报一箭之仇。
“你不要伤心，现在我已经不讨厌你了。”程念初安慰道，虽然稍稍有些言不由衷。
“讨厌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马铜山笑着说道。他后半句原本想说‘你算老几’来着，但考虑到这妹子的情商，还是硬生生地改口了，万一这妹子没听过这个梗，估计自己又要被讨厌了。
“可以回去了么？”程念初见马铜山没事了，便开口问道。
“老齐，打个电话问问吧，看看奶奶他们聊完了没。”马铜山道。
“怎么问？告诉我奶奶说抓完蚂蚱了？那估计又要有别的招了！”齐世平道。
“你别说实话呗，就说回去的时候要顺便买菜，问老太太要吃啥，然后探探口风，要是差不多了咱就回去。”马铜山道。
“别了，我怕她老人家再出什么幺蛾子，咱们还是多歇一会吧。”齐世平道。
“那行，咱们就这歇着吧。妹子想吃什么就自己拿，这有蓝莓、薯片，不用客气。”马铜山说着自己拿了一包辣条啃了起来。
程念初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然后就回头看向了远处。
“老齐，这学校不错呀，居然有这么大的地方，那边的水泥地是操场吧？这边还有个足球场，这座教学楼看上去也不错，你小时候就在这上学？”马铜山见妹子不搭理自己，便转移了话题。
“不错什么？也就是地方大了点，我上学那会，这教学楼还是平房，连暖气都没有，到了冬天我们还得自己生炉子！老师教的也不咋地，我记得有一回我们副校长上课，长孙无忌愣给念成常孙无忌，还是我给他纠正的。”齐世平撇着嘴道。
“然后呢？”马铜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然后我就给他滚出去了呗！”齐世平道。
“嗯，我就知道，老实人没有好下场。”马铜山点头道。
“妹子你看什么呢？”马铜山发现程念初一直盯着远处看个不停，便好奇地问道。
“单杠，还有……双杠。”程念初道。
“你还会玩这个呀？跟你说，老齐上大学那会单杠玩的可溜了，我们班能做腹部绕杠的一共就四个，老齐做的最多。”马铜山道。
“现在不行了，我连平板支撑都做不了喽。”齐世平道。
“我想去玩玩。”程念初道。
“那就走呗，我也想找找年轻时的感觉。”齐世平道。
“我是不去了，动一动又是一身汗。”马铜山说着给了齐世平一个眼色。
“那我也不去了，我现在稍微一运动，肌肉就得疼好几天，小程自己去吧。”齐世平心领神会。
程念初没发现二人的眼神交流，应了一声便轻快地跑了。
看着远去的倩影，马铜山流了一地口水，“年轻、漂亮、天真、无邪、呆萌、还会武术，若得此女为妻夫复何求！”
“你可以试试呀，万一成了呢。”齐世平笑道。
“算了。我配不上人家。”马铜山道。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齐世平道。
“嘿！我怎么配不上她了？我这是谦虚的说法！这种女孩可远观不可亵玩，真娶回家当老婆，就没看着这么好了。”马铜山道。
齐世平却不说话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对齐世平来说有点扎耳朵。
“你看看她，连胸都没有，哥喜欢胸大的！越大越喜欢！”马铜山察觉到了齐世平的变化，不着痕迹地找补了两句。
“傻叉！”齐世平笑骂道。
“老齐，你注意到没有，这妹子刚才的话有点意思呀。”马铜山正色道。
“什么话？”齐世平问道，他刚才见马铜山给自己使眼色，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胖子是有话要跟自己私下说。
“就是她说她讨厌所有人，却不讨厌你。”马铜山道。
“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嘿，我只是纳闷，她凭什么不讨厌你，你跟‘所有人’有啥区别？”马铜山在关键的地方加重了语气。
“我比‘所有人’长得帅呗。”齐世平笑道。
“傻叉！”马铜山骂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说的是‘外挂’吧？”齐世平道。
“对！你这个大众脸土鳖单身狗**丝跟所有人不同的地方，也就在于你除了是大众脸土鳖单身狗**丝以外你还是个挂B。”马铜山正色道。
“虽然我想打死你，但是你说的是实话……你的意思是我这外挂除了看图片看电影以外，还能提升个人魅力？或者吸引无知美少女？”齐世平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想想，就算你能开挂，当年的楚海月也够呛能看上你啊！毕竟那会你比现在还**丝！我看你这外挂真的有吸引异性的附加功能，或者说…”马铜山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或者说，你吸引的是你看到的。”马铜山猜测道。
“有这种可能，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丝，咱们就别没事瞎猜了。”齐世平道。
“别呀！你要是真有吸引异性的逆天能力，你就能当种马了。再说了，照现在的剧本来看，那妹子没准以后能成我弟妹呢！你可不能错失良机呀。”马铜山道。
“滚！”齐世平骂道，接着说了一句，“其实，我也喜欢胸大的…”
“傻叉！”
此时程念初已经到了一排运动器械附近。这毕竟是所小学，单杠双杠以及横梯等一干器械都比正常规格的矮了几分。程念初来到把头的单杠旁边，只见她双手抓住铁杠，缓缓地做了个引体向上。
远处观望着的二基友都有些失望，马铜山撇了撇嘴道，“就这个呀，我还以为又有什么绝技呢。这个我也行呀。”
程念初当然听不见胖子的话，却用实际行动轻轻地打了马铜山的脸，只见她双腿向前，身子向后，以一个引体向上加腹部绕杠的动作翻上了单杠。
“这个你还行么？”齐世平道。
“不行。不过也没啥，还没有抓蚂蚱好看。”马铜山道。
程念初的动作没有完，此时她双臂微曲又突地伸直，同时双手松开，身体如被弹簧弹起一般向上窜起一大截，接着呈深蹲的姿势踩在单杠上。
“这…这是体操动作么？”马铜山惊叹道。
“体操单杠不能用脚踩吧？”齐世平有些不确定。
单杠上的程念初缓缓站直的了身体，没有半点晃动，就像站在平地一般稳如泰山。
“这是怎么练的……”马铜山道，倒不是他看出了什么门道，而是赞叹程念初如履平地的那份从容。
站了十几秒，程念初像是失去了兴趣，直接从单杠上翻了下来，接着又走向了旁边的双杠。双杠要比单杠矮了很多，程念初上杠甚至没有用手，两步助跑之后一纵身便轻飘飘地落在一根杠子上。短暂的调整后，程念初如同走独木桥一般在杠子上走了起来。与单杠上的四平八稳不同，程念初每走一步，身体都会晃动一下，好像随时有跌下来的危险。
来回走了两趟之后，程念初摇晃的幅度明显增大，眼看着她身体的重心已经偏离，似乎马上要摔下来，她却又像不倒翁一样将身体摆回来。若说刚才在单杠上的站立是‘稳如泰山’，那此时在双杠上的行走就是‘随风舞柳’。
“这不科学呀，这怎么可能做到！”马铜山吃惊非小，这胖子虽不是体育爱好者，却也在奥运会的时候看过几次体操。无论什么项目或者动作有多高的难度，那些运动员还是会以正常的发力方式完成动作，哪怕是世界冠军也不可能违背物理学。可远处那个小妮子怎么好像开了挂似得？完全看不到她发力呀！
“武术果然博大精深…没准点穴和隔山打牛的气功真的存在……”马铜山默默说道。
“确实…”齐世平默默点头。
“要不我换换口味吧，这妹子虽然没胸，但那腿可是又长又直！”马铜山突然话锋一转，流出一地哈喇子。
齐世平无语了，这个胖子的思维转换速度怎么就这么快呢？
“有本事你当着她面说，在这意淫有意思吗？”齐世平鄙视道。
“我不敢，我眼睛上的乌青还没下去呢。”马铜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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