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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贾琏休妻


  “我要杀了那傻子!”贾琏一听,不禁怒火中烧,疯狂地吼道。

  赵嬷嬷见状,连忙紧紧抱着他的大腿,痛哭不己:“求求您,好二爷,您可千万别冲动啊!王家权势熏天,又有元妃撑腰,咱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我劝您,还是从长计议吧!还有,这事一定要保密。否则的话,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赵嬷嬷的再三苦劝下,贾琏这才强忍住内心的冲动,眸子里却依旧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回大房,一定要杀了那个无恶不做的王傻子!

  “我宁死也不回去看他们的脸色!”王熙凤坐在菱花镜前,认真地描着眉。

  王熙鸾虽没进门,不过二房已经提前从王家拿到了那笔银子。如今第一笔账已经还清,甚至还略有盈余。这暂时的平静,让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剩下的时间,她就开始考虑如何对付那个胸大没脑的疯丫头了。

  她生的极美,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吊梢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这些,曾经在贾琏眼中,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如今,剩下的只有厌恶。这凤辣子眉宇间,分明就是王傻子的翻版,像极了她的亲姑姑!

  “最后问你一次,你去不去?”他冷冷地问。

  王熙凤果断地摇摇头,对镜插好一枝精美的宫花:“不去!”

  贾琏听了,一纸休书飘然而落。

  “这是什么?”王熙凤诧异地拾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上面的字。

  这字非常漂亮,犹如行云流水般秀丽。遗憾的是,凤辣子不识字,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休书。”贾琏的声音极冷,冷的似乎夹杂着冰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王熙凤有些茫然地看着贾琏:“什么玩意儿?什么宽,什么喜?”

  平儿听了,连忙劝道:“二爷,您息怒。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贾琏一把将她推开,冷冷地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氏进门多年,并未生子,且对公婆不敬不孝,将其休出家门。”

  “啥?”王熙凤终于听明白了,她一把拿起休书,指着贾琏的鼻子骂道,“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得罪了王家,什么后果你也知道!这次,若不是我们王家出面,你家欠薛家的钱,还不知道哪辈子才能还上呢。”

  贾琏微微一笑:“是二房欠的,不是我家欠的。”

  他一甩衣袖,径直离开了屋子。

  “二爷!”平儿见状,死死拉着贾琏的衣袖,苦苦相劝,“您别冲动……”

  “平儿!”王熙凤柳眉倒竖,厉声喝道,“让他走!我这就去老太太、太太那去评评理,我不大生养,平儿不也膝下无子吗?怪我?我看八成是你的毛病!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哪个又给你生养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向老虔婆屋子奔去。

  看着她那纤瘦的背影,贾琏摇摇头,他命小厮打点好行囊,径直向大房走去。

  刚进门,贾琏便冲贾赦夫妇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父母大人在上,受孩子一拜!”

  邢夫人一看,立刻冷笑道:“又来抢爵位了?”

  贾琏抬起头,一脸平静地说:“儿子此次回来,不要爵位,不要财产,只求父母大人做主,替生母讨一个公道!”

  迎春听了,猜想琏二已经打听到了张氏的死因。希望这次,琏二不要让所有人失望。他本性不坏,只不过被二房给养歪了而己。

  听了事情的原委,贾赦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儿子情愿做个看门小厮,只求得到父母大人的谅解!”贾琏又磕了一个头。

  光洁的额头上,赫然流下了殷红的鲜血。

  “二哥哥!”迎春见状,连忙往他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

  额头上顶着一创可贴,此时的琏二,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邢夫人的眼圈也红了,微微叹了口气。想起早逝的张氏,她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二嫂子呢?”迎春往外看了一眼,并未见王熙凤和平儿。

  贾琏淡淡地说:“休了。”

  “休了?”一听这话,邢夫人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紧紧抓住贾琏的衣袖,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果真把她给休了?”

  王熙凤被休,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两房交战这么久,这无疑是个具有标志意义的里程碑!尤其是对邢夫人来说,除掉她的心中刺,让她爽的真想高唱一曲,来首迎春素日里哼的那个什么《好日子》!

  “太好了,太好了!”邢夫人连忙将贾琏扶了起来,“好孩子,你终于懂事了!费婆子,快给二爷收拾屋子,烧水洗澡!”

  这女人变脸速度之快,别说贾琏了,连迎春都看的一头雾水。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如今分明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关爱呢?

  贾琏激动的两泪渐渐,半晌,终于挤出一个字:“娘!”

  邢夫人一听,吓的浑身一颤。

  这小子叫自己什么?娘?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的?

  贾赦也用力掏了掏耳朵,大概这几天没掏耳屎,估计听力有问题。

  “娘,二哥哥叫您呢!”迎春笑着推了一下一脸愕然的邢夫人。

  邢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疑惑地说:“叫我?”

  “娘!”贾琏一头钻进邢夫人怀里,哭了个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好了,二房所有人都过来了!”绣橘尖声叫着冲了进来,“老太太气的脸色都变了,二太太骂的很难听,还有二奶奶,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贾琏听了,心知凤辣子搬来了救兵。一听王傻子来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欲找这女人一决雌雄!不过,这东东用决吗?不管决不决,他永远都是雄的,王傻子也改变不了是雌的命运。

  邢夫人一听那三个字,眼睛里冒火,摩拳擦掌,直接拿起美人拳,准备将王傻子砸个生活不能自理。

  “大家息怒!”迎春生怕贾琏和邢夫人和他们直接上演全武行,连忙挡在门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王子腾得势,又有元妃做靠山,我们不妨暂且忍耐一下。两个月后,我保证收拾她全家!费婆婆,你看好他们,爹,司棋、绣橘,我们去!”

  王傻子害的邢夫人差点一尸两命,费婆子虽然也想拧下她的脑袋,不过她坚信迎春会处理好这一切的。自从把家交给她后,大房啥时候吃过亏?

  “姑娘肯定能行的!”她手拉着气呼呼的邢夫人,一手拉着满脸愤怒的贾琏,劝道,“我们家二姑娘,肯定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贾赦等一行人来到大厅,只见老虔婆眼睛冒火,挥着拐杖便砸了过来。

  迎春连忙上前,一抬手,直接抓住了那拐杖。老虔婆使劲折腾,半天却也没抽出来。

  “放开!”老虔婆愤怒地吼道,“让贾琏那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翅膀硬了,休妻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把我当死人啊!”

  人家小俩口子离婚,关她啥事啊?

  王熙凤哭成了泪人,浑身微微颤抖着:“我没脸活了啊!这让我以后有什么脸见人啊!”

  王傻子也跟着混骂一通。

  顿时,整个大厅嘈杂一片。可真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都给我住口!”迎春脸一沉,厉声喝道。

  众人吓了一跳,连老虔婆也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她。

  迎春冷冷地说:“这是私宅,没有主人的允许,岂可私闯?以前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还真把将军府当成你们家的后院了吗?诰命夫人又如何,王子犯法,尚且于庶民同罪。司棋,命人报官去!”

  她觉得,真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这些家丁护院了,居然能让二房三番五次随意进出!难道,其中有他们的人不成?那些人,可都是贾赦亲自挑选的啊。

  司棋听了,连忙叫来小厮。

  “等等!”老虔婆的脸涨的红红的,气喘吁吁地说,“我来自己儿子家,算什么私闯?”

  迎春听了,冷笑道:“老太太,有这么来自己儿子家的?丫头婆子来了一大堆,明火执仗的,卖弄你们家人多是吗?家里出了皇妃,就可以如此嚣张?”

  王傻子梗着脖子骂道:“你算老几?把贾琏那臭小子给我叫出来!”

  虽然她也不大喜欢王熙凤,不过好歹都是王家的女儿,况且还是自己的得力爪牙,她哪能不出头呢。

  迎春笑道:“这话说的,二哥哥不一直是二房的人吗,和我们大房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听说,他仿佛去了四王爷府里。二太太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大厅等着吧。当然,如果着急的话,可以派人去四王爷府里去催。”

  “少拿四王爷来压我!”王傻子翻了个白眼,怪怪地笑道,“甭以为你傍上了皇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个姑娘家,和外男勾勾搭搭的,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贾赦气的怒发冲冠,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老虎不发威,当它是病猫啊!

  “有劳弟妹费心了。你可能不知道,皇后娘娘疼爱我家迎春,当成亲女儿一般,兄妹相见,又有何不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宝玉当初也和众姐妹养在一起呢。”他一边撸着袖子,一边气呼呼地说。

  这王傻子,敢再得瑟,就让她尝尝赦老爷的大耳光子!抵毁迎春名节?先把她的宝玉屁股擦干净了再说!再得瑟,就把金钏的事给捅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王傻子气的直冒火,半天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她本来就不是伶牙利齿之人,这可是王熙凤的强项。不过,此时凤辣子正在装“小白花”呢,自然不能轻易发威。况且,说这话的,可是她公公啊!

  “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丫头!”老虔婆扔下拐杖,一个饿虎扑食向迎春冲了过来,“都是你这小蹄子挑拨的!你没回大房之前,不都风平浪静的吗?”

  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自己摔倒了,会不会碰瓷,赖上迎春呢?

  鸳鸯见状,连忙死死抱着她,劝道:“老太太息怒,身子要紧!”

  见老虔婆还在挣扎,她迅速伏在老虔婆耳边低语:“二奶奶心向着二太太,您何苦替她出头?她们可是亲姑侄呢。”

  一听这话,本来还热血沸腾的老虔婆,立刻平静了下来。脸也不红了,气也平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仿佛局外人一般。

  “对啊,我装装样子便是,何苦如此拼命呢。”她心中胡乱地想,“若王子腾来闹,直接将责任推给大房便是,关我屁事?”

  一见老虔婆哑火,王熙凤不禁有些焦急。毕竟,这是一个极重要的据点。

  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喜欢贾琏,不过这个年代,一个被休了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再嫁的。她才二十多岁,还不想这么早守活寡呢。

  平儿硬着头皮,缓缓走上前来,勉强笑道:“二姑娘,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二姑娘行行好,就让二爷出来。有什么事,大家说开了不就没事吗?二爷抱走了巧姐,二奶奶急的不行了,连饭都吃不下了。难道,您忍心看到他们妻离子散吗?”

  一听到巧姐,迎春不禁有些心软。

  离婚,受到伤害最大的便是孩子。

  “平姑娘,这和我们家姑娘有什么关系?”司棋冷笑道,“我们姑娘一个姑娘家家的,哪里做得了二爷的主?不要把什么脏水都往我们姑娘身上泼。改天,你们二房这个肚子疼,那个腹泻,是不是也得把账算在我们姑娘头上?”

  绣橘听了,在一边附和着:“是啊,干脆你把金钏和晴雯的事也都算在我们姑娘头上好了!”

  平儿顿时脸色通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探春本来一直躲在人群后面,自从被薛呆子羞辱之后,她便极少参加这种公共活动。不过,凤辣子被休,这事关重大,她不得不出来点个卯,力挺一下。如今众人纷纷哑火,老虔婆似乎又当了逃兵,革命的大旗不得不压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

  “大伯父。”她款款上前,微微施了一礼,声音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

  近来,她削瘦了不少,眉宇间再也没有那股神采飞扬的得瑟之气了。

  探春缓缓地说:“按理说我是小辈,不该说话的。不过,二嫂子自打进贾家门后,一直兢兢业业,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贾赦听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三丫头,你知道什么是七出之条吗?王氏又犯了几条?还有,你知道什么是国法吗?她又犯了哪几条?”

  一听这话,探春顿时小脸通红,吱吱唔唔的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三妹妹。”迎春见状,笑道,“夫妻俩的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最好少掺和。当然,如果有人打上门来,那就必须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咱虽是女流,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探春听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自己堂堂的千金小姐,怎么让她说的跟引车卖浆者之流似的,喜欢掺和人家夫妻俩的事!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是打上门来,欺负人家大房!天啊,这让她这张娇嫩的小脸,该往哪儿搁呢。

  见各据点都哑火,贾赦大手一挥:“都累了吧,快回去!还有,这事和我无关,谁爱休就休去,反正都是你们二房的事。上次政儿要休妻,我何尝掺和过?”

  王傻子气的差点没晕厥过去。此时,她暗暗后悔自己没有收服赵姨娘。否则,以那女人的战斗力,肯定能将大房给闹的天翻地覆的。

  终于打发走了二房,贾赦带贾琏来到衙门,在休书上盖章,休妻一事正式生效。可怜王熙凤,一个被休之人,此时已经不适合留在贾家,不得不回到王家。王熙凤之父早死,王子腾夫人又厌恶她,于是便命人将她和平儿等送回金陵老家,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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