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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当朕的皇后


月辞抬头往龙椅的方向望去,一个约莫20岁的少年帝王穿着黑色绣着金龙纹样的龙袍侧躺在龙椅上。
  有些稀奇,一般情况龙袍都是明黄色,可面前的帝王却用了黑色。
  他的左手拎着酒壶将壶中酒往嘴里倒,溢出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进微散的衣领;右手自然垂落,虚握着一柄长剑,白皙纤长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长剑上亦是。
  似乎是察觉到月辞的视线,少年帝王抬眼向他瞥过来,狐狸似的眼睛像是钩子一样勾走了月辞的心神,也勾起了月辞那些不为人知的阴郁。
  如果当着朝臣的面将他压在龙椅上,应该会很有趣吧。
  苏清池看到月辞的那一瞬间是惊讶的,为什么辞辞会是一副现代装的模样,穿越吗?
  他缓缓起身,走到月辞面前:“你为何不跪?”
  月辞后退半步,单膝跪下,仰头看着苏清池:“是这样吗?陛下。”
  苏清池微微弯腰,反手用剑柄挑起月辞的下巴:“你长得很好看,适合当朕的皇后。”
  周围的大臣原本想看苏清池如何惩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装异服的人,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有大臣想要进言,但苏清池轻飘飘地看过去:“怎么了?章御史?”
  章皖默默收回自己的脚:“回陛下,臣腿有些麻了,活动一下,活动一下。”
  苏清池微微一笑:“倒是朕疏忽了,各位大人回吧。”
  大臣们齐声告退,快步走出仙翰殿,好像有什么鬼在追着他们一样。
  苏清池看着月辞又问了一遍:“你想不想当朕的皇后?”
  月辞眼中含笑:“如果我说不想呢?”
  苏清池手中的剑一转,剑尖抵在月辞的喉结处:“那就只好杀了,直接入皇陵。”
  月辞往前凑了一下,苏清池瞳孔微缩收回了一点力道。
  察觉到抵在喉间的剑松了许多,月辞眼中笑意更甚:“你看,陛下,您舍不得。”
  苏清池把剑扔到一旁:“顺意!让人赶紧把这大殿给朕清洗干净,脏死了!”
  顺意知道自家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憋着笑:“是,奴才这就去。”
  苏清池又看了一眼月辞:“你跟朕走!”
  说完一甩袖子就出了大殿,月辞站起身跟在他身后离开。
  顺意跟着走出大殿吩咐人进来打扫,自己则是在殿外看着苏清池的背影偷偷抹泪。
  他自幼跟苏清池长大,知道苏清池是怎么在这吃人的皇宫活下来并且登上皇位的,所以他从来不怕苏清池做的这些事,有时他甚至会帮苏清池解决掉这些让他不顺心的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陛下现在才让他有些幼时的感觉,鲜活张扬。所以有些时候,顺意真的替他家陛下委屈,明明是中宫嫡出,本来就该是恣意的样子,可偏偏……
  罢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顺意深呼吸一口气,反正都走过来了,那个人虽然是凭空出现,但能让他家陛下开心,那他就暂时当个主子伺候着。
  可万一那人图谋不轨,顺意眼中划过一丝狠意,那就不要怪他这个阉人心狠手辣。总归他一条贱命不值钱,但陛下必须好好的。
  苏清池带着月辞去了瑶华池,外面候着的宫女看到苏清池放下手中的东西:“奴婢参见皇上。”
  “退下吧。”苏清池挥挥手,又指了一下身后的月辞:“去给他找一身衣服。”
  为首的宫女抬眼看了一眼月辞就迅速低下头:“是。”
  苏清池带着月辞进去,走到温泉便张开手:“给朕脱衣服。”
  月辞走上前,先帮苏清池摘下龙冕,然后在苏清池腰间摆弄了半天开口道:“抱歉,陛下,我不会。”
  苏清池瞪他一眼,小声吐槽:“真没用!”然后低下头准备自己脱。
  结果月辞一下就把他抱进怀里:“不过我比较聪明。”
  苏清池被月辞这一搂搞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懵懵地抬头:“什么?”
  月辞抬手用拇指轻轻捻过苏清池浅红色的眼尾:“如果陛下允许我吻你的话,我我可能就无师自通了。”
  苏清池耳根一下就红了:“放肆!”
  “嗯,我是放肆,所以陛下许不许?”
  “你……浪荡!”
  月辞挑眉,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还有些受用:“陛下不是说让我当你的皇后吗?为何不让我吻你呢?”
  苏清池瞪着月辞:“你又没答应!”
  “那我现在答应了。”
  月辞说完,低头吻住苏清池的唇瓣,带着他倒入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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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宫女听到里面的声音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于是就端着衣服在外面等着。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传唤:“来人!”
  宫女们低着头走进去,将衣服放置在温泉池边。
  其中一个宫女没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一向暴戾的帝王软若无骨地躺在那个陌生男子怀里,露在外面的锁骨以及颈间落着红梅点点。

  宫女一下就收回了视线跟着大部队赶紧出去,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过她好像还有点兴奋怎么回事?
  月辞轻轻给苏清池按着腰,在他耳边轻声询问:“陛下喜欢吗?”
  苏清池白了他一眼:“登徒子!”
  月辞吻着苏清池的耳垂:“陛下,将眼镜还给我吧,我看不清你。”
  刚刚两人倒下来后眼镜便掉了,被苏清池捡到后便紧紧握在手里,怎么样都不还给月辞。
  苏清池把月辞的眼镜塞到他的手里:“给你就给你,谁要你这个。”
  月辞笑笑,把眼镜拿出来从一旁拿过一个手帕擦干净戴上。
  苏清池仰头看着他:“你管这个叫眼镜?做什么用的?”
  “帮我看清陛下的,陛下对我来说太过神秘耀眼,所以要借助一些其他的东西才能看清陛下。”
  “那它还挺奇特的。”
  苏清池低下头玩着温泉里的花瓣:“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月辞拖住苏清池的手:“陛下不知我是谁,就敢让我当你的皇后?”
  “你长得好看,而且,哪怕朕只有一口气,你都会死在朕的剑下。”
  苏清池的语气有些狂妄,可月辞却信了:“我来自几千年后。”
  “几千年后?”
  “嗯,我的时空里大部分的事物都与现在不同。”
  苏清池打了个哈欠,他本来就杀人杀得有点累,又跟月辞胡闹了这么久,精神早就撑不住了:“朕累了,给朕穿衣服。”
  月辞抱着人出了温泉池:“好,那等陛下醒了我再与您说。”
  “嗯哼。”
  月辞给苏清池换衣服时看到一旁眼熟的玉佩顿了一下,又默不作声挂到苏清池腰间。
  然后他给自己穿上衣服,帮苏清池绞干头发后抱着他出去:“请问陛下的寝殿在何处?”
  被询问的宫女低着头:“公子请随我来。”
  月辞抱着苏清池回到他的寝殿,将人放到床上,摘下眼镜躺在他身侧。
  两人都陷入沉睡后苏清池腰间的玉佩又亮起光芒,片刻后月辞便消失不见。
  月辞感受到一阵晕眩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书房里,手里还拿着那块玉佩,如果不是衣服换了,他当真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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