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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咒术,阴谋?


  几乎是一瞬间,舞姬踉跄跪地,乐师惊恐万状,好端端一场宴会,瞬间歌声破碎,弦断人寂。

  云煌冲上前去扶住了陛下,接着又连下了几道命令,也不知从哪儿飞出几道人影,将慌乱的宫人制住,以免场面更加糟糕。

  江采玉桌案上的点心和佳肴美酒全部云煌给扣下,送到太医署进行检验。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贺仪舟膝盖被青石板冰的刺疼,自从在宫门前连跪三天之后,跪的稍久些他就会膝盖疼。

  眼下,不是计较其它的时候,贺仪舟从地上起来,微微上前关心的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云煌警惕的扶着圣上,略带审视的说:“贺将军,还请配合一下仪鸾司的例行检查,莫要本司为难。”

  贺仪舟楞了,云煌这话的意思,倒是怀疑陛下晕倒与他有关了。但看陛下神色,这绝不是简单的晕倒,最有可能是中了毒。

  他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陛下下毒,但场中离陛下近的只有他们三人,云煌一向忠心耿耿又手握仪鸾司,嫌疑第一个排除。

  如此看,他和徐空青不就有了最大的嫌疑,刚好陛下还是倒在他拒绝献舞之时。贺仪舟暗道荒唐,又觉除非陛下醒来,否则他今日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徐空青倒是淡定,面色依旧沉静如水,众人惊慌失措压抑着恐惧和悲戚,他只是从容起身,应对仪鸾司的怀疑和搜查。

  若非事发突然,云煌也不想得罪贺仪舟和徐空青,这两人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是他千方百计寻来为陛下诊治的回春谷传人。

  得罪哪一个,对云煌来说都是百害无一利。

  很快陛下被转移到了清凉殿内,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咬着牙面色痛苦的闭着眼睛,脸色在苍白和金箔色中转换,唇色时而发青时而发乌。

  云煌守在帷帐旁,心急如焚的等着御医的诊断的结果,徐空青和贺仪舟则候在阶下。

  在事态未明朗之前,云煌不能代替陛下做出决断,只能暂时将二人搁在眼皮子底下。

  皇上晕倒的突然,云煌不得不怀疑贺仪舟和徐空青,但若御医诊不出个子丑寅卯,他又势必要求助徐空青。所以哪怕是怀疑,他对二人仍然很尊重。

  那边御医手心快要冒出汗来,陛下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中毒,脉象亦是紊乱不堪。

  但他冒着大不韪的风险检查了陛下的瞳孔和舌苔,又从陛下指尖放了一滴珍贵的龙血,又毫无中毒迹象。

  如果没中毒,陛下又怎么会露出中毒的迹象,几个御医联合诊治,最后齐齐陷入了困惑,犹豫再三说了种种猜测,却不敢有人妄下判断。

  云煌急了,问到:“陛下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中毒还是得了急病,还请诸位御医拿出个章程来。”

  太医令和太医丞以及太医署中有名号的太医齐齐到场,此时却神色忐忑面露犹豫,无人敢拍板定出个结果来,云煌不由有些失望,再次催促:“无论结果如何,还请众位御医明示。”

  太医令沈嘉桢年纪最长,闻言只得拱手道:“云司长,陛下晕的蹊跷,脉象紊乱看似中毒,体内却无任何毒素。臣等细致检查过陛下所用过的糕点器具,也将春风亭内熏香陈设检查了一遍,未曾见到任何毒物,所以……”

  云煌面色已经沉了下来,太医令沈嘉桢羞愧难当以袖掩面:“请恕微臣才疏学浅,难以判定陛下究竟为何突然昏厥。”

  太医令告罪,其他人自然不敢倨傲,一个个跟着告罪。

  帷帐内,圣上紧闭着眼睛,气氛愈发冷凝。

  云煌心中焦急,也知几位太医已经尽了全力,无奈之下,只能拱手向徐空青求助:“徐神医,您在民间游历多年,如今事从紧急,还请您为陛下诊问一二,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到了这时候,云煌不得不放下怀疑,请徐空青出手。若江采玉醒着,倒要赞云煌能屈能伸面皮够厚,真是一个大忠臣。

  徐空青也不推辞,更不曾有丝毫为先前遭到怀疑迁怒举动,他礼貌的向云煌回礼之后,再次来到帷帐旁,将手搭在了陛下的腕上。

  太医署几位御医面上多少有些无光,他们受朝廷供奉,出自杏林世家,如今见了疑难杂症却束手无策,还要靠江湖神医来解围。

  虽说回春谷的确非同凡响,是诸多杏林之士梦寐以求的圣地,他们还是觉得尴尬。

  虽是如此,几人还是盼着徐空青能找出陛下昏厥的原因,并且能解了陛下这离奇的症状。

  他们世代行医,堕了名头是小,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牵涉的可是一家老小的性命和整个家族的荣光。

  清凉殿内众人屏息凝视,除了隐约的呼吸声,竟无任何嘈杂。

  徐空青为躺在帷帐中的陛下诊了脉之后,同样露出了犹疑之色,他又请医工帮忙将陛下另一条手臂扶正,闭眸静听了许久,这才睁开眼睛。

  云煌心如擂鼓,急切问到:“徐神医,陛下情况如何?”

  倘若徐空青也没有办法,云煌真的是一筹莫展了,眼看就要入夜,明日早朝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不像是中毒,仿佛更像是中了咒术。”

  徐空青眉头紧蹙,说出这番话时,他心中有些不安,在皇宫内院将咒术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堂而皇之的抬出来,一个弄不好,他反而要被治一个信口雌黄之罪。

  但到了这一步,说了是错,隐瞒不报却是错上加错。

  咒术这东西云煌不太懂,他所了解的只有巫蛊,但在禁宫中,巫蛊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大罪,人人对此忌讳非常,谁又敢诅咒当今陛下。

  “徐神医所说,可是——巫蛊?”

  云煌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面皮黑如墨染,万分担忧的望着帷帐中不省人事的陛下。

  “非也,咒术与巫蛊虽相似,但不像巫蛊那般霸道。只是想要解开陛下的症状,必须找出与陛下相牵连的引人。”

  “什么是引人?”

  凡是攸关陛下安危之事,云煌总是格外关注。

  徐空青站起身子,语速缓慢的解释:“所谓引人,便是用咒术将二人牵系,一人中毒另一人则感同身受。”

  清凉殿中气氛再是一滞,有那年轻的太医,听徐空青侃侃而谈咒术之说,心中笃定了他在装神弄鬼,气愤不过质问到:“可否请徐神医明示,您究竟是如何看出陛下是中了咒术,而不是中了某种奇毒?”

  他口气中火药味很足,太医令沈嘉桢斥道:“苏瑞,不得对徐神医无礼。”

  还不等徐空青回话,那边却是有锦衣玉带的仪鸾司卫卒匆匆过来报信。

  那人神色慌张,凑近云煌耳朵,只说了几句话,他却当即变了脸色。

  无外乎其它,来人说的是:“云司长,江氏在浣衣局中毒,人事不省,再拖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这人神色慌张却不是全因江氏中毒,实则他奉命监视江氏有无与外界来往,有无异常举动。没想到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中了毒,这还不足以让他六神无主。

  当他前来报讯,闻听陛下在春风亭中突然昏厥时疑似中毒时,才是真正惶恐。

  仪鸾司乃是陛下亲卫,由陛下直接统领,他们这些人的荣辱与陛下息息相关,若是陛下出了意外,他们这些人头一个要被追责。

  若陛下有个三场里短,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怕不死,他们的青云路也将就此断绝。

  那边云煌打了个激灵,将目光移向了帷帐中的陛下,又看向了徐空青,面色沉重的问了一句话:“敢问徐神医,中了咒术之人,若引人毒发身亡,会面临什么结果?”

  “中了咒术之后,两人将同生共死。”

  徐空青答的直接,面色同样凝重,毕竟如今中了咒术的人可是当今陛下。

  云煌一咬牙,也顾不得避嫌,直接一把抓住了前来报讯人的肩膀,然后对徐空青道:“徐神医,陛下这般我来照看,还请您现在紧急出诊,由杨奇为你带路。”

  杨奇被云煌这么一抓,糊涂起来,听到要带路,让徐神医出诊,急忙点头:“云司长放下,属下定当将徐神医安全带到。”

  “不知徐神医可否骑马?”

  “草民常在江湖行走,骑马无碍。”

  “杨奇,你带着徐神医直接骑马过去,另外再找人到尚药局,让他们火速提供徐神医所需药材。”

  眼看云煌态度严肃紧张,那边太医署几人也不好视而不见,太医令沈嘉桢年纪大了,不从骑马,但几个年轻的御医却是可以的,他开口问到:“云司长,若是紧急,苏瑞和陈宇都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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