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一生一世
这一刻，莫说那楚天和聂小倩绝望无比，便连这燕赤霞，也是心中焦急异常。
只可惜，燕赤霞手中虽然捏着一张符纸，他却还需要时间积累，轩辕神剑虽然厉害，却也没有办法立刻拿下那老树妖，至于他的白睛巨虎，则还在五丈开外，不断逼近之中。
一手挥动手中的长鞭，击退了那凌空击到的轩辕神剑，树妖姥姥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暴虐无比之色。
“聂小倩，你去死吧！”
此刻的聂小倩，已然知道自己的结局究竟如何了。
只是，能最终救起楚公子，她已然心满意足。
绝望无比之中，她拼命地朝着楚天飘来，只求在临死之前，能进入楚天的怀中。
若是死在公子的怀里，那终于也不枉自己……
爱过一场了！
虽然只是和楚天一起呆了短短的一个多时辰时间，聂小倩也是觉得，值得了。
自己身为一个鬼妖，终于也算爱过了！
看到聂小倩向着自己飘来，那绝望之中，带有一丝丝欣慰之色，楚天心中也是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悲痛，难不成，聂小倩真的要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了吗？
生出这种悲痛的感觉，让楚天忍不住放弃了那玄铁重剑，朝着空中飞来的聂小倩迎去。
苍茫的月色，洒下无穷无尽的悲伤……
漫天的星辰，也为这一刻黯然闭目……
空中飞来的聂小倩。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鬼妖。
她是凌空而来的仙子！
“公子，我爱你！”
竭尽全力喊了出来，张开双臂，白衣飘飘的聂小倩，距离楚天已然不足一丈。
楚天的怀抱，就在眼前。
便在这一刻。一声极不相符的声音响起：“聂小倩，你陪我下地狱吧！”
绝望无比的吼叫身中，树妖姥姥在燕赤霞又一道符法落在她身上之时。左手拼命用劲。
这一刻，骨丹粉碎！
空中飘来的聂小倩，身形变得越来越淡。
然后。空中只余下那渺渺余音。
“公子，我爱你……爱你……爱你……”
“不，小倩！”楚天发出震天动地的悲鸣声。“不要离开我！”
楚天岂能不知，最后时候，聂小倩是为了救自己和燕赤霞才现身的。
若不是聂小倩拼死来救，他和燕赤霞能落败而逃出这大树底下一里地，已然算是幸运无比了。
这等女鬼妖，谁再说她是鬼妖，我楚天就和他拼命……
鬼妖么？
便在这一刻，楚天绝望无比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丝丝灵光。
就如落水之人，抓住了那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楚天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
穿越这云雾山脉之时，楚天心中便是惦记着，若是自己碰到一个合适的妖兽。就先契约了再说，到时候碰到到好的妖兽，说不得可以再换。
所以，他早早准备好了那契约妖兽的“契约符”，就一直藏在自己怀里。
便在这一刻，楚天运劲全部符力。口中更是大喝一声：“小倩，答应我，做我的符兽！我们以后同生共死！”
手中灵光一闪，契约符化为灰烬。
这一刻，一道白光闪过，附上了已然慢慢变淡，即将消失，而要魂飞魄散的聂小倩身上。
感觉到一身符力笼罩自己，聂小倩的脸上，浮现起一丝丝惊喜无比的笑容，她张开了口。
只可惜，此刻她已然接近魂飞魄散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余下她那个口型。
那口型，分明便是三个字。
“我愿意！”
我愿意，一生一世，成为公子的符兽！
我愿意，一生一世，陪在公子的身边！
我愿意，一生一世，只为公子而存在！
白光消散，聂小倩终于彻底地消失在夜空之中。
茫然无措之中，楚天无法知道。
他成功了么？
她成功了么？
这一刻，那凄厉的笑声，最后又是响起。
“聂小倩死了，你们杀不死我，杀不死我……”
回过身去，楚天几个纵步，来到了自己玄铁重剑旁边。
“看我杀不杀得死你！”
状若疯狂的楚天，举起玄铁重剑，十成功力运起。
一剑！
两剑！
三剑！
四剑！
五剑！
巨大无比的树身，已然被彻底砍出了三分之二的缺口，摇摇欲坠之中。
“神龙摆尾”狂喝声中，楚天一招《降龙十八掌》，击在了那树身之上。
顿时，那高达数十丈的树身，开始慢慢倾斜。
“轰隆隆”巨树倒地的声音，轰然响起。
漫天的尘土，遮蔽了整个天空。
原本皎洁无比的夜空，顿时一片迷茫。
彻底断为两截之后，那树身瞬间之内开始枯萎，老化。
只片刻之内，这树身已然化为一段枯木。
这一次，老树妖终于没有再复活，那凄厉无比的，比哭还难听的笑声，终于没有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刻，楚天茫然失措。
茫然失措之下，一股绝望无比的念头，升到了他的心头。
重重地喘着气，燕赤霞来了到了楚天的面前。
看着楚天绝望无比地看着他的目光，他咽了口口水，终于没有问出来。
燕赤霞原本想要问的，便是他最终契约了聂小倩了没有，只是看着楚天此刻，那失魂落魄的表情之下，微微地摇了摇头，他还能问什么？
一个符箓师。岂会连自己契约符兽是否成功，都还不能确定？
楚天摇头，自然就是他没有契约成功了。
这一刻，楚天双目无神，心中尽是那无限的懊悔之意。
怪只怪自己，早知道，自己早点契约了聂小倩。其还会有这事情？
“小倩……”
怔怔之中，楚天的眼中，早就热泪盈眶。
楚天从来不知道。失去一个心爱的女人，内心会痛成这个模样。
虽然，从楚天看来。他和聂小倩的爱情，只开始于那一刻。
在那一刻，皎洁的月色之下，一个白衣仙子，凌空飘飘而来。
她的声音，犹如那仙乐一般：“公子，我爱你！”
正是那一刻，正是楚天心中爱上这个可爱无比的鬼妖之时。
只可惜，自己却没有时间，能对她说出同样的话。
好想和她说“小倩。我也爱你！”啊……
难不成，彻底死亡，这当真便是聂小倩的归宿？
茫然无措之中，楚天失魂落魄地来到了树妖姥姥临死之前所站着的地方。
蹲下身子，楚天泪眼朦胧之中。看向了那满地的骨粉。
那是聂小倩的骨粉啊……
闭眼，楚天潸然泪下。
“小倩，我……爱你……”咬着牙齿，楚天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眼中的泪水，滴落大地，滴落在那满地的骨粉之中。
便在这一刻。楚天虽然没有发觉，但是背后已然同样热泪盈眶的燕赤霞，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白色的灵气！
在慢慢聚集！
在那骨粉之中！
那朦胧无比的白气，正在不断聚集之中，正向楚天心头聚集之中。
那里……
是一个人心脏。
同样……
那里正是一个符箓师的“符魂”所在！
正是那符兽藏身的“符魂”所在啊！
“楚天……”情不自禁之下，燕赤霞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一刻，楚天也是发觉了这神奇无比的事情。
因为他原本空空荡荡的“符魂”之中，一个白色女子的身形，不断地在凝聚成型之中。
这，难道是……
契约符兽成功了么？
楚天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身前的骨粉，那属于聂小倩的骨粉。
这些骨粉，正在不断消逝之中，骨粉每消逝一部分，楚天“符魂”之中，那个女子，便是更成型一分。
“小倩？”探查自己身体之内，楚天欣喜若狂。
那不正是聂小倩么？
正是那个只能属于楚天自己的，“倩女幽魂”之中的聂小倩。
因为，那个身姿，只属于聂小倩才有的身材，天底下，只有聂小倩一人才有。
感觉到楚天的意识，探查过他的“符魂”，身处“符魂”之中的聂小倩，慢慢地苏醒了过来了。
这一刻，她伸开双臂，极尽舒爽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又打了一个呵欠。
聂小倩犹如刚刚睡醒一般，唯有那胸前紧绷的一对玉峰，确确实实地告诉了楚天，这确实就是那个如假包换的聂小倩。
感觉到自己“符魂”之中的聂小倩，那急着想要出来的感觉，楚天已然幸福得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他的大脑一片迷茫，召唤这个契约符兽的，自己似乎学过啊，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如何把她召唤出来了。
茫然无措之下，楚天无助地看向燕赤霞。
看着楚天如此惊喜交加的模样，再看看那被楚天全部吸收骨粉，燕赤霞岂能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拿起袖子，这中年汉子猛地擦了一把泪水：“我知道了，她其实已然和你契约成功了，只因最后吸收的精气元神不够，所以看起来没有成功。而这骨粉虽然被彻底粉碎，却还有最后的精气元神附着在那骨粉之中，你吸收了这些精气元神，自然就契约成功了。楚天，你真是好样的！”
“还有，你愣着干嘛，赶快把她召唤出来啊！”燕赤霞红着眼睛，忍不住大声说道。
“哦，对，召唤。”这一刻，楚天恍然如梦醒。
伸手入怀，楚天掏出一张空白符箓。
楚天以前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能成功其余一个符兽，所以他连一张召唤契约式的符纸，都没有刻画好。
努力平静心情，楚天凝聚符力，在那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上。
片刻之后，他挥起右手。
瞬间之后，符阵画好，注入符力之后，符法制作成功。
捏着符纸，楚天默默运起那召唤契约兽的符法。
灵光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楚天的面前。
却不正是那巧笑兮然的聂小倩？
微微嘟着可爱的小嘴，巧笑兮然的小鬼妖，脸上尽是幸福无比之色。
“公子……你方才对小倩说了那三个字？能对小倩再说一遍么？”
微微扭动身子，聂小倩那傲然无比的身材，波浪起伏，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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