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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男儿到死心如铁


  嗯,解禁了……当时写这章时,小飞几度落泪,这本书小飞真的投入了很大的感情,光设定就设想了近一年,才迟迟动笔。但因为三年多未写,肯定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还请各位兄弟姐妹见谅。而不管这本书成绩如何,小飞都会继续写下去。只希望下本书还能得到你的支持。就是这样,坚持到底,决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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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斯,一个有着“明月”称号的男子,内心更如“明月”一般坦荡磊落。

  阿尔斯出身于骑士世家,祖父约瑟夫·阿尔斯曾是福尔斯王国万夫长,父亲是福尔斯王国皇家骑士。

  阿尔斯5岁时,母亲病故,父亲遭受这个打击,开始酗酒,后更因酒后伤人,得罪了红衣大主教,被撤销了骑士的名号。

  少年阿尔斯遭此打击,不但没有堕落,却愈发刻苦,7岁那年,在福尔斯少年军事学校,遇到前去视察的福尔斯王国大将军何塞。

  何塞一见阿尔斯,认出这是自己多年同僚老约瑟夫,也就是阿尔斯祖父的后人,又详细询问了阿尔斯的近况,当即收阿尔斯为义子。

  跟随何塞后,为师者倾心相授,为徒者努力学习,不出三年,少年阿尔斯之名传遍西陆。

  教廷之教宗,在一次召见何塞的过程中,见到了年方满十岁的阿尔斯,阿尔斯一人连挑三名教廷圣骑士,教宗惊喜之下,又考问阿尔斯教义、兵法,何塞教出的徒弟,虽然不喜这些,但却深明教义,而何塞更告诉阿尔斯,若想雪先父之仇,必须得到教宗认同。

  于是,少年阿尔斯刻意回答,谈吐不凡,加上那出众的武技和相貌,教宗许诺,六年后,只要阿尔斯成年,立刻封其为骑士。

  果然,六年后,阿尔斯已经是福尔斯王国的千夫长,只身前往教廷,教宗不负前言。亲封阿尔斯为“明月骑士”。

  自此,阿尔斯名满天下,就连帝国也有耳闻。

  阿尔斯,一个光风霁月,毫无私心的男子,只为自己的老师和心底的那一份梦想而战。

  虽为西人,却也算一个堂堂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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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斯并没有看见蒙战战死阵前,但却清楚的看见江筑英在万军威胁下,一枪刺死冯塞卡,对江筑英的胆气也是钦佩有加,也想起了这少年汉将,是在龙城下冲阵之人。

  但钦佩归钦佩,阿尔斯对岸边西方联军如此胆丧,却是分外不满。眼见联军将士如此惧怕雷东风和李炎,阿尔斯那颗骄傲的骑士之心无论如何也再不能忍受。

  于是,大声向何塞请战:“老师,请让我上岸与那李炎一战!”

  “你想送死么?你一个人再强大,就可以挽救这岸上的全部么?”何塞怒道,第一次这样斥责阿尔斯。

  “我只是一个军人,是军人就不能对自己的袍泽被杀,而坐视不理!”阿尔斯沉声道。

  “不准!”何塞断然拒绝。

  何塞不是不知道阿尔斯的豪勇,而且自从他亲如兄弟的雷哈格尔被人刺伤败回联军之后,阿尔斯拼命一般习武练兵,终于有所突破。

  根据何塞对阿尔斯的了解,现在虽然不能稳胜岸边那几名汉将,但自保却是有余。

  可是,战争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尽管有时候,可以因为某一个人扭转局部的情势,如蒙战忘我牺牲,振奋了汉兵士气,但西方联军的溃败却也要建立在汉兵具有一定优势的前提下。

  阿尔斯,是他内心唯一的继承人,内心唯一的继承人,又怎么舍得让他涉险,而且,此时,事情已经毫无扭转的趋势,士气已然降到最低,除非教宗派出那传说,只知杀戮,不知惧怕为何物的圣战军,兴许还有一战的可能。

  “何塞大人,难道就这样放弃岸上的士兵?”联军副统帅伯格曼问。

  “伯格曼大人,你应该看得清楚,除非你想让这两万人也扔在对岸。”何塞冷冷道。

  “我知道,但……”伯格曼长叹一声,只这一战,他就扔在对岸一个万人的条顿重装步兵团,怎么能不让他心疼。

  “何塞,你可敢下来与我一战!”此刻,雷东风已经顺利杀至江筑英身边,心下除了愤怒再无担忧,对黄河中心的何塞怒吼道。

  “雷东风——”何塞看了岸边一眼。

  “汉兵!”阿尔斯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西方蛮子,吃你家李爷爷一箭!”李炎箭在弦上,瞄准河中众军。

  “啊——快躲——”河中西方联军士兵竟然一阵慌乱。

  “可恶,太丢脸了!”磊落如阿尔斯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却是抽出一把马刀,拦在何塞身前。

  那马刀,赫然就是当日雷东风被俘,遗落在龙城的“百战”刀。

  “我却只射你们的船帆,尔等若有胆,就靠岸一战!”李炎说完,长弓微微上扬,雕翎射出。

  “哗啦啦——”何塞所坐的旗舰的巨帆瞬间滑落,惊得船上西方联军士兵抱头鼠窜。

  “退兵!”何塞面色愈加冰冷。

  “是——”西方联军士兵如逢大赦,调转船头,返回对岸。

  “天裂,你的仇我一定为你报!”望着仓惶远去的西方联军,雷东风手执冷锋,恨不能将这黄河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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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纪元999年4月5日,历时一十三日的潼关保卫战,终于落下帷幕。

  西方联军先后投入一个整编的条顿重装步兵团、两个整编的瑞德王国万人战斧团,一万福尔斯王国的轻装步兵、一个西陆强国西斯利公国的万人剑士大队、三千撒克逊王国的撒克逊长弓手、五千原帝国鲜卑青甘军骑兵、两万其他国家组成的炮灰部队,共计七万八千人。

  帝国则依靠原驻扎中南行省的奋武军残部(在中南行省的战斗中已损失近三分之一)加上帝国驻川陕行省陕西路的玄武军一部,共两万人,预备役军民先后投入八万人。战争第十三天,一千五百白杆枪兵营,四千骑兵,共五千五百狂澜军投入战场。后总计十万六千余人。

  然而,其中正规军人,不足三万人!

  此战,帝国正规军战死一万余人,中南行省和川陕行省陕西路预备役军民战死三万余人。其中大部损失于守城的前十日内。其中狂澜军白杆枪兵团团长蒙战光荣殉国。

  渡河而战的七万八千西方联军,全军尽墨。除被江筑英格杀的战役指挥官、条顿公国重装步兵团万夫长冯塞卡,以及与蒙战同归于尽的西陆猛将、瑞德王国战斧团万夫长索林格外,万夫长被杀三名,千夫长被杀十余名,中下级军官更是死伤无数。

  而西方联军士兵,在十三天的战役中,战死三万余人,被俘四万余人。

  五千青甘军除被蒙战的白杆枪兵团格杀的一千余人,其余近四千骑兵,皆在蒙战誓死不降的感召下,由师团长独孤浩云的率领,归附狂澜军。

  此一战,雷东风之名震惊帝国及西方诸军,而狂澜军之威更如汹汹烈火,席卷天下。

  而蒙战,更被记载进帝国史册,虽身死,名却扬,即便西方诸军也要称一声“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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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纪元999年4月6日晨,帝国川陕行省陕西路潼关,关守府。

  蒙战的尸身,穿戴着崭新的铠甲,由雷东风、司马南亲自抬起,将其放置于那面“死”字战旗之上。

  鲜血,血红的“死”字,交汇在一起,有若灿烂春花。

  “国难当头,西敌狰狞,匹夫有份。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所有当日参与了大散关誓师的狂澜军将士都不约而同的齐声念起了这句话。

  “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司马南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只觉得热血在胸,热泪上涌。

  “蒙战,我之兄弟——”雷东风在这声声的哀悼里,眼看着蒙战怒目圆睁的遗体,和那犹自张开的,仿佛还在高喊“杀敌”的嘴形,终于忍耐不住,两行热泪流下面庞。

  “雷军团,节哀!”司马南亦是虎目含泪,不能自己。

  而得到西敌打败的消息,连夜从长安府赶来的帝国中南行省督守李长林也是一脸悲愤之色。

  就连一向对人冷漠的李若曦,也是面带哀痛,粉拳紧握。

  蒙战从生至死,她在附近山崖之上观战,看得却是清楚,当时这个看似冷漠的少女,竟然被蒙战的一腔热血豪情,激动得差点坠下山崖,幸好为一旁保护的孙得胜搀扶住。

  “拿纸来!”雷东风喊道。

  “快拿纸笔!”司马南忙道。

  “不用笔,只需纸,我用我血书之,祭奠天裂英魂!”雷东风忽然道。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雷东风拔出冷锋双戟,将右手食指划破,然后接过纸张,平铺在地,用力一按,书写而上,李长林站在一旁,雷东风每写一句,他就高声念出一句:

  痛祭蒙天裂——

  壮士那堪说。

  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

  我忧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

  笑富贵千钧如发。

  硬语盘空谁来听?

  记当时、只有西窗月。

  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

  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应收骏骨。

  正目断关河路绝。

  我最怜君战阵舞,道:

  “男儿到死心如铁。

  看试手,补天裂。”

  中途,雷东风手指数次血干,复用锋刃割裂。

  写道后边,一旁的汉家将士无不悲鸣痛嚎,少年高渐飞更是抽出马刀,割破手腕,接了半碗鲜血递给雷东风,言曰:“我虽少年,却视蒙大人为目标,请君以我血书之!”

  书必,雷东风高呼蒙战之名,嚎啕痛哭。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汉家儿郎汉家兵,百战不折冠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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