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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回 净身


  对你最好的人也可能是为你收尸送葬之人。

  郑雨容跟杨奕商定后,第二日一早,用过了主人送上的凉粉汤后,悄悄把一锭银子放在了碗里,然后就告辞离去,主人挽留不住,就送了他们许多油食做路上的干粮。

  二人赶着马车就向五龙口奔去,在那里见到了杨彩衣跟她的属下。杨奕有话需要对姑姑私下里讲,但杨彩衣却不给他机会。郑雨容就将自己遇到孔均的事情详细讲了,并说出了孔均的打算,杨彩衣听后有些焦躁。

  杨奕见郑雨容向他使眼色,就上前对姑姑道:“我想给你商量一件事情,这事情很重要,所以我想跟你单独谈下。”

  杨彩衣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即刻下令所有人开拔,前往蟒河镇,去跟孔均会合!”

  郑雨容却道:“统领且慢开拔!”

  杨彩衣反问道:“这是为何?”

  郑雨容道:“我们现在势单力孤,你应该派人去通知其他三位将军前来会合,至少也应该通知黄门卫来援助我们,孔均那人心高气傲,丝毫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也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打算,所以我们要增加自己的力量!”

  杨彩衣听后,点头应了,立刻找来属下前去向其他三位将军传信,然后又道:“你突然离开京城,势必会造成师正业府内空虚,你还是赶快回去保护师正业一家吧!”

  郑雨容却道:“要会,我也要带杨奕一起回去!”

  杨彩衣盯着她,立刻明白了,杨奕的脸也红了起来,解释道:“姑姑,实不相瞒,我跟郑姑娘早已经暗结连理,希望姑姑能够成全?”

  杨彩衣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当即叫过护卫冯晓云,道:“你先回京城去,到君安坊内接替郑雨容保护师正业府内所有人!”

  冯小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立刻骑马往京城返回。

  杨彩衣对郑雨容跟杨奕二人道:“你们想要如何?凤羽卫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

  杨奕立刻开口道:“我们俩情愿战死,绝不连累姑姑和浣纱!”

  杨彩衣就道:“那你可知小郑她不能为你生儿育女?”

  杨奕点头应了,道:“雨容她不反对我纳妾!”

  杨彩衣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还未成婚,你就想着纳妾了,你们在一起能幸福吗?”

  二人立刻无语了,杨彩衣道:“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我们现在就去跟孔均会合,然后找到莫显声为首的江湖乱党,如果你们表现的好,我会向太后提出申请的!”

  这时凤羽卫的卫士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拔,杨彩衣立刻披上了斗篷,出了房间,翻身上马,率领部下一路向西赶去。

  诏狱内的新年无比凄凉,犯人们虽有家属送来的酒菜饮食,但被狱卒索取了不少,不过师正业虽然又连着受了数道酷刑,但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周兴跟来俊臣为了堵住他的嘴,就让周二和王狗儿拿了酒菜陪他过年。

  这一夜,诏狱外爆竹声声,如同炸雷,诏狱内觥筹交错,行酒猜拳,不绝于耳。

  第二日,师正业酒醉未醒,诏狱内的狱卒也睡的迷迷糊糊的,这时却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门口的狱卒揉着朦胧的睡眼打开了大门,一道手谕却亮了出来,只见来者是一位凤羽卫的女官,朗声道:“奉太后手谕,要求你们立刻将师正业释放!”

  狱卒不敢做主,正好周兴跟来俊臣二人也在诏狱里酒醉未醒,于是忙去叫醒了二人,两人看到太后的手谕后,简直不敢相信。但白纸黑子,红玉玺,丝毫没有假。只好放人。

  师正业被周二叫醒,他看到了牢门外的女官,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女官就是肖清芳的属下黄胜颜。

  黄胜颜捂着鼻子对他道:“看来师公子在这里过的很舒服吗?怪不得你情愿还回诏狱,都不愿跟孔大人一起去追踪江湖乱党呢?”

  周二打开了牢门,对师正业道:“你可以走了!”

  黄胜颜转身离去,师正业还没明白过来,当他追出了诏狱大门时,只见一辆御用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师公子请上车。”

  师正业以为是凤羽卫的人,就毫不犹豫的上了车,到了车内才发现车内的女子并不是凤羽卫的人,不过一声清脆的马鞭声,马车立刻驶去。

  师正业仔细看了这位马车内的蒙面女子,就疑问道:“怎么会是你来接我?”

  这名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了一张西南少女特有的面孔,正是吐蕃的琼贝公主,她回答道:“怎么不能是我,就连你能够出狱,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师正业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琼贝就道:“昨天晚上太后在皇宫设宴款待各国使臣,我跟聂小姐先贿赂了太平公主,然后又向太后求情,希望能够将你释放,太后同意了!”

  师正业看着她,有些惊讶,但他仍持警戒的心理,就疑问道:“你为何会对我如此好?”

  琼贝道:“一半是聂小姐向我求援,一半是处于我的私心!”

  师正业听后,心里五味陈杂,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心里就矛盾起来。

  马车很快就出了洛阳城西门,然后进入了磁涧镇,不过后面一辆马车暗中跟了过来。

  磁涧镇往北三十里外,有一座千唐志斋,是座西域传来的庙宇,里面供奉着我佛如来,马车在寺院门前停下,师正业跳下了马车,就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琼贝道:“带你来净身啊?”

  师正业听后立刻呆住了,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将琼贝扶下马车,疑问道:“我不想做宦官,再说净身也不用到庙里来吧!”

  琼贝听后,道:“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净身并不是要将你阉割,而是用佛殿里的圣水去除你身上的污秽邪祟,不然你刚从牢狱出来,会把这些晦气带回家里的!”

  师正业这才明白,就跟着她一起进入了寺内,先在如来的塑像向跪拜,琼贝就对寺内的僧人叮嘱了,然后又捐了香油钱。

  这位身披大鸿袈裟的高僧很容易就使师正业想到白马寺的玄奘法师,但他并没有见过玄奘法师的,只是听过。

  高僧为他念了祈福经,然后就由一名小沙弥带着进入了幽怨一间厢房内,琼贝也跟着走了进来,只见厢房里香烟袅绕,暖意容容,原来放了火盆,里面还有一只大木桶。桶里已经放好了热水,琼贝关上了房门,就要为师正业宽衣。

  师正业有些受宠若惊,却不知隔墙有眼耳,隔窗有眼。一个身着一口钟的蒙面女子施展倒挂金钩的绝技悬挂在房檐下,隔着透气的气孔向房间内望去,见到了房间里的一片春光,也许是因为头朝下,血淤积在头部的缘故,这个女子的脸憋得通红。

  房间里,师正业的脸也有些红,琼贝却很大方的道:“你的身体晦气太重,要先净身沐浴,然后再接受高僧的加持才能有效。”

  师正业道:“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我无法沐浴!”

  琼贝就转身离去,师正业迅速脱光了衣服,然后跳进了木桶里开始泡澡,水里还加了花瓣和药物,有一种很浓的药香味,师正业闭上了眼睛开始思索。

  “药物”,“药汤”,凶手就是在药汤里加入了烈性打胎药才导致妻子流产,失血过多身亡的,难道凶手真的是她?

  师正业正在猜想时,就感到身后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已经将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柔软而又冰冷,他立刻睁开眼睛,回头一看,却是琼贝,琼贝却抚摸着他后背的伤疤,柔声道:“你的身上伤痕累累,看来你受了很多的苦!”

  师正业却抓住了她的双手,道:“我手背上的伤疤就是拜你的兄长格桑杰所赐!”他现在才知道格桑杰是名字,而普是官职名。

  琼贝看着他手背上的道道伤痕,将头靠在师正业肩膀,道:“不错,是我王兄的狼牙棒所造成,我听他提起过你,他很后悔没有在突厥杀了你!”

  师正业听后不寒而栗,松开了琼贝的手,在水里暗暗的调运内力,琼贝道:“我也想杀了你,但我做不到!”

  师正业冷声道:“那你就杀了我的妻子!?”

  琼贝立刻惊讶了,然后往后退去。

  师正业从浴桶里跳出,顺手抓了一套僧衣裹在身上,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料到是你杀害了我妻子!”

  琼贝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忙辩解道:“我没有!”

  不过师正业已经认定是她谋害了自己的妻子,就转动右掌,调运内力,冷声道:“那谁又能证明呢?”

  琼贝就逃出了厢房,师正业一掌打出,一股强劲的内力就直扑琼贝公主的后背而去,这时却见一道红光闪过,挡住了他打出的一掌。

  师正业穿好了衣服追出了房间,就见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吐蕃高僧拦住了师正业的前路,如同一座泥塑般,屹然不动,师正业再次打出一掌,直奔这个僧人心口,但僧人挨了一掌,面不改色,用低沉却清晰的汉语道:“痴,癫,情,欲会蒙蔽世人的眼睛和内心,冲动会带来灾难和后悔的,施主请冷静!”

  师正业双眼已经发红,叫嚣道:“有人杀了你的妻儿,你还能冷静下落吗?”

  这个高僧道:“我能!”

  师正业道:“你是出家人,根本就没有父母妻儿,你怎知道失去妻儿的痛苦?”

  这名高僧道:“施主还是要冷静,万一你冤枉了好人,杀错了人呢?”

  这时琼贝也从这名高僧身后显出,道:“师正业,看来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你根本就把我当仇人对待!”

  师正业点头道:“也许吧!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感到你有些眼熟,听到你的名字,也有些耳熟,我见到聂飞跟杨奕后,彩明白了,你就是我的仇人!”

  这名高僧对琼贝道:“公主殿下,你不必再跟他交谈了,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和心灵!”

  师正业再次调运全身的内力,双掌齐出,轰向了这名吐蕃高僧,他知道吐蕃高僧内力身后,以自己的全力根本就不是对方的敌手。

  但这名吐蕃高僧挨了师正业的双掌后,脸色变得金黄,师正业却感到头晕目眩,双眼一黑,口吐黑血,当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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