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捡到宝了?
??“毁灭吧，灭世之祸！”
划越空际的亮光，地上的人称之为“闪电”，另一说法是“流星”。
天神降下的神罚，天界失落的神矛，一掷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可以击穿它击中的任何东西，因而无法逃避也无法抵挡，他的命运已然确定。
“不！”
撕心裂肺的叫身，并非为了无力的自己，而是为了那出现在他前方的身影。
那熟悉的背影之上，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枪，携神之怒贯穿了她的身躯，其势不减的又刺入他的体内，将两者的鲜血融合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破碎了，他的身与心。解放了，真正的灭世之祸。
然后，世界毁灭了，再然后——
毫无预兆地，澈羽陡然从床上起身。
梦醒了。
“啊！痛！”
浑浊意识在痛苦作用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从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倒抽口气，看样子他刚刚突然起身牵动了伤口。
“果然这个伤口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吗？”澈羽低头看了看横跨腹部的伤口，摇了摇头。
本来这个伤并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这是属于蕾米莉亚的，也就是被持剑者砍成两半的伤。不过现在他与蕾米莉亚再一次融合在了一起，他也分担了一部分伤势。
由于祸灵梦的乱入，澈羽最后还是从持剑者，不，是操纵持剑者的那人之下活了下来。虽说有祸灵梦挡在前面，不过那种级别的战斗，待在近处也十分危险。仅仅一瞬间，就将周身破坏殆尽，他们也都落入空间还是次元或者其他什么的裂缝之中，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依稀记得最后他用触手抓住了两截米莉亚与一只莉洁特。然后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感知不到苍魄呢，不过暂时这样也不错。”
仔细想想那如同机械的苍魄怎么会突然发愣，现在看来应该是与祸灵梦有关，苍魄在身边的话也会暴露自己的所在。虽然祸灵梦这一次救了自己，但是澈羽能感觉到，她并非是为了帮助自己。
至于本来就不能感知的蕾缇希娅她们，澈羽只能祈祷她们平安。
“说起来，这里是……”
澈羽环视着四周，是自己很熟悉的环境，腹部的伤口明显被包扎过了。
“——小羽！你醒了！”
手中的水盆因为惊喜而掉落，门口的少女呜咽说着，她泪湿的眼里正扑簌簌地滴落大颗的泪珠。
“诶？！”看着少女那熟悉的容颜，澈羽不禁瞪大了眼睛，发出有些蠢蠢的声音，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也无怪与他会这样，那是与这熟悉的环境——自己的房间，十分相称之人，澈羽回去的理由，林原紫璃。
“小羽！”
因为喜悦暂时忘记了澈羽的伤口，紫璃飞步冲入了澈羽的怀抱。
“这样啊~”
因为愤怒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痛，澈羽挥剑斩裂了紫璃的身躯。
澈羽的身躯变得虚幻，异在化使得从幻象中逃离。虽然他自身的异在化还没有回复，但是现在与蕾米莉亚合体的他能借助蕾米莉亚的异在化。
紫璃的身影消失了，明亮的房间也变为被漆黑笼罩的教室，自己则身处外形酷似鸟笼的囚笼。除去自己，雪菜与小那也在。
“完全骗不到你呢。”
从澈羽背后传来的，是仙都木阿夜的声音。
“这不是当然，弟弟怎么会不认不出姐姐呢！”澈羽理所当然地说道，注释着阿夜的双眼充斥着怒火，制造出紫璃的幻象也算是触了他的逆鳞了吧。
“若你希望，我也可以将刚才的梦化为现实。”带着怜悯之意的嗓音透露出她那些话在在属实，至少她自信自己能做到。
掌握了暗誓书力量的阿夜能随心所欲地自由改写世界，现在她就已经将弦神市里除了自己以外的异能之力全部消去了，除去某些人之外。
“如果你真得能做到的话，让我做牛做马，让我出卖灵魂，让我下跪舔你的脚趾也愿意，可是，你是办不到的，那个梦并不在你能触及的地方。”之前被自己一眼就看破的幻象也证明了这一点。
“……触手不及的地方吗，这样也好。”阿夜没多纠结这一点，她的能力又不是为了替澈羽圆梦的，她只要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就好，“这样才适合做我实验的见证人——也就是观测者。”
……
“虽然很遗憾，不过看样子到此为止了呢。”
被深层次破坏的空间之内，少女停了下来。
“啧”
青年不甘地咂嘴，也停了下来，虽然战况对他更有利，但停止战斗的原因却在他身上。
漆黑的细长剑身如同冻结一般，覆盖了一层透明晶质。而他握着剑的手，则如同破碎的玻璃制品，满布着无机质的裂纹。这把剑可并不是谁都能掌握，继续下去的话，持剑者整个人都会崩溃，并且隔着世界进行操纵的时间也有限，否则他大可以一直“上线”，不必等发现澈羽后才开始连接。
“为什么要救那小子？”本体无法降临，只有代行体的情况下，有祸灵梦这样的挡在前方毋庸置疑是一个大阻碍。不过青年并没有想到祸灵梦一点要保护那人的理由，如果能从这瓦解，或许能省去不少功夫。
“汝不知道？”似乎对于青年会问出这个问题，祸灵梦有些意外地笑了出来，玩味的眼神在青年身上流转，“理由不是很明显吗，哀家可从没有隐瞒自身所追寻之物啊，那应该也是汝与他的差异所在。”
听到祸灵梦给出的两个提示点，青年明白了她的理由。那并非体现在现实之上的力量，也非闪耀在精神之上的品质，而是——
“可能性吗？”青年露出嘲讽的笑容，也不知是笑追寻那种飘渺之物的祸灵梦，还是笑的确对此无能力的自身。
“就是这样，与作为成品的汝不同，我可是很期待着他绽放所有可能的光辉。”
“……果然看出来了吗？”
虽然以前从未有过接触，并且现在也是透过代行体进行交谈，然而，祸灵梦早已看穿了一切。
“谁知道呢？”祸灵梦模棱两可地说道。
“你……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青年厌烦地转身，打算就此离开，留下最后的话语，“那么，下一次再挡在我的面前的话，就请做好觉悟吧，这只是一具代行体，我还损失得起。”
如果不顾代行体崩坏自灭的代价，青年自信能重创，甚至杀死祸灵梦。
青年向前迈出了一步，整个人便突兀地消失在了破碎的空间之内。
“哀家一直都有做好觉悟。”
祸灵梦朝着青年消失的方向，轻轻说道，然后也从空间中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基石之门的顶层。
“分开了吗？”
借由残留的联系，祸灵梦立即找到了苍魄所在，但是澈羽却并没有与她在一起。
“嘛，就算找到现在的他也没有意义。”
林原澈羽最令祸灵梦着迷的状态是紫璃“姐姐buff”全开的时候，但这个状态已然无法再现，一般状态下的他还不足以让祸灵梦心动。
“得稍微做些准备呢。”
祸灵梦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就像澈羽感觉的那样，这一次虽然祸灵梦救了他一次，但她却不是来帮他的。
……
虽然有着异在化，阿夜的囚笼根本困不住澈羽，但是他暂时也没想到去哪里，觉得按兵不动也不错就老实地待在囚笼里。
“原来我一直没有放‘手’啊。”
因为被阿夜创造紫璃的幻象激怒而挥剑，也由此才注意到，剑在自己“手”中。
被触手缠住的黑晶大剑，或者说，剑鞘，他一直牢牢地握着，忘记了松手。即使被卷入次元的风暴而昏迷，他还是无意识地缠着它，并且在发怒时，比起使用武器，更是如同自身手脚一般地展现自身的怒火，将幻象破坏。
“武器才是同类吗？我还真是太大意了啊。”蕾米莉亚懊恼的声音在澈羽脑内响起，“等等，澈羽你在听吗？”
澈羽盘坐下来，将黑晶大剑横置于膝上，手掌轻轻拂过宽大的剑身，仿佛临摹一般，手指顺着其上的剑刻铭文划过。明明应该是完全不认识的图案文字，但是却又好像理解了什么。
“不觉得很像吗？”
“什么？”蕾米莉亚不明白澈羽想说什么。
“这把剑与我的璃光。”
“不觉得，颜色、造型完全不一样。”蕾米莉亚玩笑地说出肤浅的理由。
“……”
“玩笑而已，不过啊，虽然看上去都是如同水晶、琉璃的材质，但是璃光的品质、强度、理念、境界都差太远了，除此之外，还有某种本质的区别。”时间积累出的阅历使得蕾米莉亚察觉出两者的区别，不过她也并非神匠，无法说出区别是什么，“硬要说像的话，璃光也不过是劣质的伪物。”
“这个才是真品吗？”澈羽并没有因为蕾米莉亚这样不留情的说法而生气，静静地触摸着这把剑的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幽蓝的磷光凝聚成细长简陋的剑形，然后将其插入“剑鞘”，补足黑晶大剑被抽去的剑柄。“哦~要用这把剑吗？”
“合众之力才获得的战利品呢，就让我好好炫耀一下吧。”似乎比看上去轻很多，澈羽单手便将剑举起，“决定了，就叫真·璃光吧。”
“？”
蕾米莉亚突然有种收回自己的话的冲动，虽然只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澈羽与“持剑者”重合在了一起。
“林原前辈，还有小那！”
外界的声音打断了澈羽与蕾米莉亚只属于两人的对话，嘛，实际是三人，莉洁特也融合了，只是没出声而已。
“啊啦，醒来吗，姬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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