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一波三折,她只是我们之中最弱
??“醒了？”
从澈羽的头顶上，非常近的距离，传来少女的声音。
这时，澈羽才察觉到，横躺着的脸颊上有种奇妙的柔软触感，似乎，自己正躺在紫璃的大腿上，因为胸部的遮挡，澈羽并不能看到紫璃整张脸。
“是啊。”澈羽没有移动，看天空，自己失去意识也没多少时间，反正不是能起到休息效果的时间就是了，“我，输了吗？”
使用神枪之后，澈羽就立即感受到意识一空，大脑一白，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也不清楚。
然而，紫璃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哦，你赢了。”
“诶？”
“别看我这样，实际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也做不到崩解那么高精度的操作了。”拿普通的匕首桶澈羽，在强大的自愈力下，未必有什么作用，更何况紫璃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我之所以没有晕过去，是因为‘清醒’的异在同律。”
澈羽在紫璃昏迷的一年间，一直祈祷着她能清醒过来。偶然被触动的源质，吸收了这份感情，构成了名为“清醒”的异在同律作用在了紫璃身上。然而这样的“清醒”完全不知变通，即使遭遇怎么的情况，紫璃都无法昏睡过去，保持着清醒。
“……对不起。”澈羽的声音不自觉的低落了下来。
“不要道歉啊，我可是很感谢你哦。”细嫩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澈羽的头，紫璃露出无垢的笑容，“如果你不让我‘清醒’过来的话，我将永远徘徊在世界外侧，无法睁开眼睛，无法再看到这个世界，也无法再遇到你，我由衷地感到庆幸，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与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借着这小小的幸福，少女撑过了被世界撕裂般的痛苦。
“姐姐……”
澈羽感觉疲惫的身躯之内有着一股力量涌出，现在的自己仿佛变得无所不能。
能做到，不，一定要做到，将伸出痛苦之中的少女解救出来。
“虽然哀家也不想不识趣地在这个时候登场，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会一直这样下去，也就出来了。”身着灰黑色主调的巫女服，少女坐在残破的屋檐之上，从左手的烟斗上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悠然地吐出。
“你！”澈羽双目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
虽然觉得自己突然涌起了力量，但也不需要那么快就找一个对手来啊！
“不必惊讶，少年，哀家并没有复活，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倒哀家。”愉悦地闭上了一只眼睛，少女笑着说道，“不过你们确确实实地打倒了苍魄，打倒了哀家的一具人形，真是了不起呢。”
听到少女这么说，澈羽的喉头发出惊讶的声音，他们发动围殴，拼得半残，最后干掉的只是对方的一具人形！
“果然，你充满了可能性呢。”少女饶有兴趣地盯着澈羽，每一次见他，都能见到他的蜕变，虽说算上人形，也不过三次，“不过真没有想到，你会是「枪」的持有者呢。”
神枪「冈格尼尔」，在东方之中只不过是蕾米莉亚的一张符卡，充其量不过是「碎心」的升级版，与魔禁之中足以吹飞整个世界的冈格尼尔可以说完全两个层次的存在。同一事物在不同作品之中有着不同的定义，不能一概而论。
可关键，由异在同律创造的蕾米莉亚确实地出现在了魔禁世界，而冈格尼尔录入的「信息」也不过是简单的名称与样子，根本没有声明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物。蕾米莉亚的神枪与这个世界的「枪」产生了概念纠缠而被加强。有时候，录入的「信息」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然而，蕾米莉亚曾经就因为「枪」而被魔神追杀，最终还是凭借着异在化才得以逃脱。蕾米莉亚的「枪」与真正的「枪」对魔神的意义不一样，或许蕾米莉亚的「枪」即使因为世界而加强了也无法与真正的「枪」相提并论。
但是有一点是让魔神十分心动的，那便是蕾米莉亚的神枪更趋向于她自身的能力，并不会受「枪」自身的限制，即使「枪」被破坏了，蕾米莉亚也能凭自己再造出「枪」。如果能提取这一点，并结合自身的术式，那么……
即使到现在，魔神也没打算放过蕾米莉亚，所以她派了少女过来，异在化就连魔神也没有办法，但是如果是作为同类的这名少女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少女追寻着蕾米莉亚来到了来到了学园都市，却并不知道蕾米莉亚已然被杀妹证道了。一开始她会找上澈羽，也并不是因为她发现了「枪」，更多的是察觉到了同类，不过那也到此为止了，刚刚澈羽使用「枪」的情形已经被她收入眼中。
“过来，持枪者。”少女右手直指着澈羽，以不容抗拒的姿态说道。
“我拒绝哦。”出声的不是澈羽，而是紫璃，“我家弟弟才不会交给你哦，除非……”
紫璃的目光在少女的身体上徘徊，还似乎品鉴似地点点头。
“喂，姐姐，都这个时候就别闹了。”澈羽从膝枕上起来，不过也因此，他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我没有闹啊。”
这么说着的紫璃眼角留下了血痕，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不过还是朝着澈羽调皮地眨了眨眼。同时少女的身躯也是一震，然后从屋檐上跌落下来。
“好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步了。”
澈羽赶紧抱住就要跌倒的紫璃，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树荫之下。他也想带着姐姐逃，不过自己身上的那股锁定感却告诉他逃不了。
“引导自灭的可能性吗？越是具有强大的力量，越是伤得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少女从自己砸出的坑中走了出来，“虽然是偷袭，但真是不错的一击呢。”
虽然看上去像是被重创了，但少女邪魅的笑容中却荡漾着绝对的自信。
“虽然想与全盛的你交手，但看样子现在是不可能了。”少女的视线移动到了澈羽身上，“哟，持枪者，你可不要让哀家失望啊。”
“啊，怎么也不能让姐姐的努力白费啊。”深呼吸了一次，澈羽的手中出现光枪，“还有我可不叫持枪者，我的名字叫林原澈羽！”
“这样啊，说起来还没有好好做过自我介绍呢。”少女的烟斗不知什么时候收了起来，忽略她周身的狂气的话，或许会认为她是个非常开朗的人吧，“哀家名为祸灵梦，你的可能性，再让我——”
还没说完，一颗如炮弹般高速飞来的漆黑球体，直接命中了祸灵梦。接着尖锐飞射声划穿大气，银色的箭矢飞驰而来，在触及目标之前，箭矢化为了巨大的“魔法阵”，从中催生的庞大“瘴气”立即又将祸灵梦“淹没”。
澈羽顺着攻击的方向看去，两名少女，纱矢华与浅葱正朝着自己招手，不过更引人注目的应该是浅葱身后巨大的钢色机甲。
“钢…机巧魔神？”看着那机甲的形象，澈羽不自觉地发出了声音，不过想想之前流弧的军神五兵，出现机巧魔神似乎也正常。
不过实际上，这里的机巧魔神已经与真正的机巧魔神相去甚远了。因为只是凭着几个战斗画面创造出异在同律，原理之类的信息完全没有录入，所以不需要副葬**与演操者，原理之类的信息完全没有录入。
话虽如此，这具机巧魔神虽然理论上能做到录入战斗画面中一样的现象，但实际驱动它的方法也是正体不明的状态。这就好像给一个古代人一辆汽车，还不给车钥匙。最后在dust的一些人往其中填充其他技术才得以让它动起来。但本质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还真是意外的客人呢。”被又一次偷袭的祸灵梦从卷起的烟尘与瘴气中走出。
一排黑色的灵符悬浮在祸灵梦身侧，黑色的灵符剧烈的抖动，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其传导显得扭曲起来，终于随着她用手一指，黑色灵符一同向浅葱她们激射而去。
然而这排黑色灵符却并没有命中，浅葱她们与背后的机巧魔神突然失去了踪影，然后在另一个方向出现。
对此，祸灵梦只是有挥了挥手，又一次地朝着浅葱她们十分黑色灵符。虽然能够瞬移，但是在出现的瞬间进行攻击，以浅葱她们的反应还是跟不上。
“RemiliaStretch（蕾米莉亚伸展）！”
澈羽的左手成爪状用力划下，锐利的爪痕化为实质将黑色灵符粉碎，不过左手也因此变得血肉模糊。
“抱歉，本来是想帮你一把的，这下反倒成了累赘。”浅葱带着歉意说道。
“不，你们来得正好。”澈羽摇了摇头，他现在没多少力量了，现在有了一个移动炮台了，只要能洞悉对方的行动，就能发挥极大的作用，“有什么通讯的工具吗？你们之后听我的指令行动。”
都到了这个时候，澈羽也不客气地直接说道。纱矢华这是也不拌嘴，而是安静地点了点头，浅葱则朝着澈羽扔过去一个耳机，澈羽将耳机塞入耳朵，也点了点头，从她们身边直接跳回祸灵梦身前。
“真是大量呢。”刚刚他们说话，祸灵梦并没有趁机偷袭，说着的同时，澈羽不由地瞥了一眼少女丰满的胸部。
“因为感觉那样会比较有趣。”
“等下你就觉得不有趣了。”
“是吗？”四颗漆黑的球体浮现在祸灵梦的身边。
“是啊。”澈羽用光枪舞出了几个枪花，笑着说道。
随着同时响起的爆鸣声，两人消失在了原来的位置。
……
连番的战斗让澈羽一点也没有与祸灵梦正面交锋的力量，他只能选择与祸灵梦进行缠斗，进攻基本就是靠浅葱与纱矢华的远程攻击。
好在澈羽能预测祸灵梦的攻击，能及时地通知浅葱她们进行移动与攻击，加之祸灵梦已经被紫璃伤到，整体局势上，看上去澈羽一方把握着主动。
当然，只是整体上，浅葱收到澈羽的预测基本能早一步瞬移离开、早一步进行攻击，由于预测准确，更像是祸灵梦自己往她们的攻击上上凑过去，除去力量消耗基本没什么事。不过澈羽就拉低了这个整体的水平了，即使舍弃了正面交锋，与祸灵梦进行缠斗可一点也不轻松，加之要经一步分析预测结果，给于纱矢华她们指示，精神负担也不小。
而且，也是看上去，祸灵梦受了多次攻击压根就没什么事，除去紫璃一开始那一下，根本没有有效攻击，力量还隐隐地有所增长，根本看不到枯竭的趋势。
“糟糕了！”
久守必失，嘛，澈羽是缠斗，总之，澈羽失误了，一块圆形的钟盘罩在了澈羽的头顶。
无论澈羽怎么动都无法逃脱。钟盘之上的指针开始转动，然后，罗马数字开始从钟盘中飘出。
“糟糕，超糟糕啊！”等到十二个罗马数字全部飘出，自己怕也是到此为止了吧。
生命危在旦夕的澈羽拼劲全力狂奔，如同怯懦的逃兵一样，舍弃原本要守护的同伴，拼命地逃离瞬间倾斜的战场。
表面上是这样。
奔驰的少年与奔驰的少年相遇，相互接近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变为了零。
会被钟表“抓住”，是因为澈羽从预测画面的远处看到了他，一愣神之下就这样了。
然后，钟表的破除，也是在他挥动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右手之下完成。
虽然不希望他被扯进自己的事中，但是现在澈羽也不得不说：“非常棒的时机啊，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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