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负面的叠加
脚步声从公寓走廊上传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把房门从外面踹开
苍白的月光落在房间里，让人联想到从枝叶的缝隙照射到树侯处的日光
以浑圆的月亮为背景，两个魔法师，从被踹开的门口走了进来，甚至连鞋都没脱
史提尔没有看上条以及澈羽一眼，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新出现的人物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来到手脚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茵蒂克丝身旁，蹲了下来，嘴里好像在喃喃自语什么他的肩膀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的颤抖停止，并站了起来，他的表情已经不再具有任何人性那是为了拯救一名少女，而自愿抛弃人性的魔法师表情
“──神裂，来帮我吧，把她的记忆完全消除”
“……等一下”上条当麻抬起了头，为了与眼前正打算拯救茵蒂克丝的魔法师，正面对抗，“等等……住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
林原澈羽刚刚才使上条冷静了一点，还并未将教会的谎言戳破，魔法师就降临了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你这个没用的假好人”这句话从符文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口中说出来的
“那么，你又如何？连假好人都比不上的胆小鬼！”与此次事件，最没有联系的澈羽低沉地说道
史提尔与神裂，两人都是林原澈羽在阅读魔禁时比较喜欢的人物，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真实见到两人之后，涌现在心中的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感情，而是愤怒，对于重伤自己朋友的两人，澈羽会感到愤怒也是当然怒火在看到上条身上绷带脸上的焦急与恐惧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现在，它终于爆发了出来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不管有着怎么样的感情，从上帝视角堕入真实世界的林原澈羽，他选择的是真实或许这算是宅男失格，可是澈羽的“爱”的确就只有这种程度，再喜欢的角色，都不及一个真实与自己相知相交的朋友
“住手，林原，你没有必要牵扯进来！”上条走到澈羽身边，想要阻止友人的怒火
“但是你已经牵扯进来了！只要你退出，我一点都不想干涉这种危险的事！”
“……”上条没有回答，因为是友人，所以他能了解，现在的林原澈羽，无法阻止
无视沉默的上条，澈羽再一次将目光转回了在那的魔法师
“你应该感到幸运，能力者，我现在并没有精力与你扯”如果是一般时候，史提尔怕是已经将这样出现的人焚为灰烬了，可是现在他即使只是快一秒，他也想缓解昏迷少女的痛苦，“我不需要任何暧昧的可能性！只要消除她的记忆，至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既然这样，那么你们为什么删除魔导书的记忆？茵蒂克丝脑容量的85%以上，都被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给占满了，只能依赖剩下的15%勉强维持机能？85%与15%，你们却选择了15%的部分，辛苦创造的美好记忆比不上珍贵的魔导书，该说，真不愧魔法师吗？”澈羽以异常刺耳的声音嘲讽道
没有关系的人，没有体会过痛苦的人，没有指责的立超现在的林原澈羽才不管那么多，现在的他一点都不讲理
“你又知道什么！必要之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
“那又如何！”澈羽以更高的声音改过了史提尔的话，“必要之恶不允许，你们也就不允许吗？想要守护少女的笑容与记忆，就给我拿出与世界为敌的觉悟啊哦~对了，我忘记了，你们就是这样一群胆小鬼……无法面对失忆的茵蒂克丝，无法面对强大的敌人，无法坚持拯救的决心……”
即使理智不断告诉他应该尽早戳穿谎言，但现在的澈羽的情绪却不断地阻止这一点至于因此无法更早摆脱痛苦的茵蒂克丝，谁管她！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放弃？哭泣？伪装？绝望？迁怒？”
“……”
“……”
神裂与史提尔陷入了沉默
“那个……林原，现在……”上条并没有想到澈羽会这样愤怒，他拉了拉澈羽的衣角
“我知道！”还没有等上条说完，澈羽就仿佛压抑了什么地答道，“现在并不是指责谁的时候，好，到此为止，下面是真相的时间”
“真相？什么真相？”
“上条同学，人的大脑被记忆撑爆，这种事那两个蠢货魔法师相信也就罢了，你这个生活在学园都市的学生怎么也会相信？”虽然开始诉说起真相，可是现在的澈羽却异常地充满攻击性艾“储存一年份的记忆真的要花15%的脑容量？其他人不就只能活到六七岁而已了”
“可是，这孩子是完全记忆的体质，记住的资讯与一般人不同，而且还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这……”神裂有些动摇地说道
“人的‘记忆’又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不管看了多少本魔导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根本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
澈羽的话让上条的脑袋如同受到重击
“但……”会被区区洗衣机击败的圣人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
“你们以前消除茵蒂克丝记忆以后，她变成一个爬在地上不会说话的婴儿了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教会要……？”
“哈？为什么？那可是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图书馆哦，你说是为什么？”
“……”
教会的做法，史提尔能想象一二，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或者说，非常有可能，但是——
“证据呢？我说过，不需要任何暧昧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证据就在茵蒂克丝身上！”出声的并不是澈羽，而是上条，到现在这个程度，上条基本已经将这件事想通了他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茵蒂克丝的头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条少年，你找错地方了，嘴巴，嘴巴”澈羽提醒道
“等等！”上条还没动手，史提尔反射性地叫了出来
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主要是因为神裂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伸进茵蒂克丝的双唇间，将她的嘴剥开之后，在暗红色的喉咙深处，看见了一个黑色符号的原因
最所有人的注视下，当麻将手伸进茵蒂克丝的口中，然后——
“咚！”
上条的右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向后方
“呃！”
想要撑住当麻的澈羽也被一同砸向了后方，如果将当麻挡在茵蒂克丝面前，这样无疑能直接取胜，可是澈羽完全低估了那股力道
〃该死，一开始就应该让神裂撑住当麻的话说，既然会有项圈，那么会有防卫装置也是当然，原本以为凭两人的战斗素养没需要说明，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在那边震惊，还圣人，我呸）
看着史提尔与神裂两人，撞到墙面的澈羽在心中不由地鄙视道其实，澈羽更多的是因为“情绪”的原因，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之前也只是对当麻说了句“小心点”，却没有提醒神裂两人
长久以来的认知就算被提前告知是错误的，即使自以为是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实际被颠覆的那一刻，依旧使得两人暂时掉线，两人并没有真正地想过会有与茵蒂克丝战斗的时候
“你们还在干什么！”虽然感觉肺部的空气因为冲击仿佛都被挤了出去一样，可是澈羽还是努力大声说道
只是茵蒂克丝比史提尔他们的回神快了一步，茵蒂克丝释放出一股巨大的扇形冲击波，冲击波将位于两侧的两人都横扫出去，像推土机般将敌对者全部推往远处
靠，要你们何用！
在澈羽对神裂两人喊的时候，数条触手就已经透体而出，璃光在顶端形成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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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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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茵蒂克丝如同被丝线所操纵的尸体，微微偏了一下脑袋，“──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期间，璃光实际已经到了茵蒂克丝的面前，但自动书记却没有动漫里那样十分不科学地说完话再动手，随着一声巨大轰响，将璃光粉碎，将触手轰飞
虽然澈羽的璃光曾经突破过人造天使的羽翼，但那时候因为莉洁特的诞生，他体内的力量被强制扯到了外侧，澈羽才能趁机将其融合在璃光之内可是现在，那股力量已经范围里侧，璃光虽然有所变异，但品质完全不能与那时候相比
茵蒂克丝两眼中的两个魔法阵一口气扩大了在茵蒂克丝眼前，两个直径两公尺多的魔法阵交叠在一起如同分别被固定在两颗眼球上，茵蒂克丝轻轻摆动脑袋，浮在空中的魔法阵也跟着移动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了裂缝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如同朝钵开枪一般，漆黑的龟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房间各个角落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煌坂纱矢华奔跑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
并非擅离职守，现在她正追逐着前方那梦幻的身影，不，现在，莉洁特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了，一模一样的外貌之下，充满着妖艳的风情衣服仿佛是呼应她的改变，化为了一袭黑色洋装
莉洁特与林原澈羽，两人之中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当澈羽怒火爆发的时候，便将远方的莉洁特从睡眠中唤醒，黑色的夜晚，空寂的医院，最为重要的是，那个人，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刚出生不久的少女被唤起了名为不安害怕的负面情绪负面的相互叠加，又回馈到澈羽身上，加甚了澈羽的怒火
终于，在越过了某条界限之后，少女，发生了改变
黑色的魔女在越过凌晨的夜晚之中疾驰，而她前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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