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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2015年4月 老朋友


  那样不苟言笑的一张脸谱,带着浓厚的异国情调,齐云歌不停抚摸,“很漂亮,是不是?”

  姚青城拿下面具递给齐云歌,“是吗?你也来试试!”

  齐云歌不疑有他,小心翼翼戴上它,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姚青城想象着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光洁的额头、浓黑的眉毛、湛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双唇,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幻想自己真真实实摸到齐云歌。

  可一转眼,姚青城幻想摸到的人露出真容,蔚蓝的眼睛包含着风暴,柔软的双唇紧紧抿着,姚青城见事态不妙,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先灰溜溜地滚回家去了。

  齐云歌生姚青城的气,更生自己的气,不管做什么,都让姚青城觉得自己没有明确拒绝他,这种“欲拒还迎”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啊!

  “出门的时候动作小一点。”站在门口的齐云歌不放心地交待姚青城,别半路又出幺蛾子,被母上大人发现,她就完了。

  姚青城乖乖点头,如今情况不是很明朗,齐女士还是远远躲开的好。

  两人迈着小碎步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出了屋,来到院子里,齐云歌开了大门,准备放姚青城出去。

  “嘭”

  一把黑雨伞攻势凌厉,重重打在铁门上,不是齐长川,还会有谁!

  齐长川挥舞着手里的“兵器”,特别想把站在后面的姚青城揪出来很削一顿。

  “妈妈,怎么不睡觉?”

  齐长川将伞端指向姚青城,而后点着齐云歌的脑门,原话送回:“这么晚了,都没睡啊?”

  齐云歌无语望天,躲过一劫的姚青城则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直走齐女士,安全身退。

  “啊哦,难道你们睡在一起了?”

  姚青城连连摆手加后退,惊吓过度连带说话都带着颤音,“怎么可能!齐小姐,您多虑了!”

  齐长川眼睛一转,瞄到摆弄手指的齐云歌,“我多虑了?我看起来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吗?”

  姚青城恨死自己这张嘴,接下来愈发小心,“不是,不是,齐小姐,是我疑心重,是我想太多!对不起!对不起!”

  齐长川满意地点头,重复着那句“是我想太多”,还别有用心地在加重“想太多”三个字。

  姚青城心思玲珑,齐长川虽未点破,也觉大事不好,但是还想争取一二。

  齐长川见到成效,打发姚青城,“你可以走了!”姚青城悻悻而归,齐长川转头对付齐云歌。

  齐长川不说一句话,只是偷偷看着齐云歌,待她看过来,立刻转移视线。

  齐云歌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扭过头来抓住妈妈的胳膊,“想要我说什么?”

  齐长川闻言喜上眉梢,拉着齐云歌坐下,“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们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办?说清楚!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齐云歌头枕沙发,从何说起呢?努力理清最近发生的一切,好像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齐长川捣捣发呆的女儿,“说话啊!”

  “他大概圣诞之后来的,我们没有在一起,没打算,我胃痛,要睡了,你也睡吧。”

  来日方长,她不愿多谈,齐长川不会强迫她,可她不会放过姚青城!

  齐云歌不理解为什么妈妈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敲门?她可以装作没听见吗?可齐长川女士已经吼起来了。

  齐云歌揉着脑袋,堵在门口,“妈,什么事?”

  齐长川伸头往里看,“没人?”想起正事,催齐云歌赶紧收拾收拾,她们要去朋友家。

  “去你的朋友家,为什么要带上我?”齐云歌纳闷。

  整理衣服的齐长川从镜子里看到齐云歌,笑道:“我过几天就回非洲,所以希望天天和你在一起,宝贝!”

  齐云歌哆嗦一下,“咦,肉麻死了!”

  齐长川不再反击,只是微笑。

  齐长川的朋友一家早早在庭院外等着她母女二人,齐云歌看着其中的年轻男子,“又来!”

  “你说什么?”齐长川明知故问。

  齐云歌低头耳语,“齐女士,你知道我说什么!还骗我跟你一起来!”

  齐长川抓紧想要开溜的女儿,恨铁不成钢,“我还不是怕你孤独终老!”

  “这算什么?那我宁愿孤独终老!”

  这话戳中齐长川的软肋,她回过头来,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女儿,手上的力道也加重几分。

  齐云歌心中愧疚,不情愿地跟在妈妈后面。

  两家长辈一番寒暄后,特别默契地给了年轻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妈妈做的三明治不错,还要再来一点吗?”迈克殷勤地问走神的齐云歌。

  齐云歌吃光了三层塔里所有的三明治,反应过来后顿觉失礼,急忙摆手,连说不要。

  迈克难得遇见综合实力超强的大美人,被爸妈设计来相亲的怒气全消,小心伺候不再话下。

  齐云歌疲于应付步步紧逼的迈克,见到妈妈从她面前闪过,找了借口离开。

  齐长川小声嘀咕,“怎么了?他看起来对你很有意思。”

  齐云歌耸肩,心想:“他对我有意思,我就必须同样对他有意思吗?”

  女儿满不在乎的神情,刺激到齐长川,“我刚刚邀请了迈克的爸妈这周四出来聚餐。”

  “聚餐,在哪里?”

  齐长川捏着女儿的脸,“亲爱的,拜托你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ok?”

  齐云歌隔开妈妈的手,继续问:“不要岔开话题,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

  “在你家,宝贝。”

  齐云歌丢下妈妈,气呼呼地漫步在院中小道,最终还是忍不住摊开双手,朝落后的妈妈喊道:“你到底要搞什么?”

  齐长川有少顷失神,女儿发飙的神情、动作一直都像她耿耿于怀的那个人,虽然齐云歌并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帮你找到真爱,亲爱的。”

  即使齐云歌有意在下班之后拖拉许久,她在梦中都会恐惧的周四还是来了,并且赶在饭点上。

  “嗨,歌莉娅。”迈克主动打招呼。

  “嗨,迈克,伯德先生,伯德太太,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齐云歌免不了也要客套一番。

  齐长川见女儿愣着不动,召唤她快过来吃饭。

  齐长川做饭的确不怎么样,可齐云歌会煮好几个国家的菜,她有心撮合女儿和迈克,饭桌上努力给迈克制造机会,迈克便讲了一些旅行途中在酒店发生的趣事。

  相比上次的东拉西扯,这次两人的交流倒还算顺利。

  “你知道伦敦的××饭店吗?应该合你口味,有空去尝尝吗,歌莉娅?”迈克趁机问卸下重防的齐云歌。

  齐云歌笑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去过那家店,菜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店里的装修风格。”

  屋里一时陷入尴尬的氛围中,齐云歌听着滴答滴答的钟声,“啊,已经十点了,我们居然聊了这么久,伯德太太。”

  这么清楚的逐客令,还死赖着不走,估计只有脸皮厚如城墙的人才能做到的吧!

  伯德一家告辞离开,齐长川做媒之心不死,只说自己甜点吃太多胃有点不舒服,送客的任务自然落在齐云歌头上。

  迈克的爸妈借口去车库取车,两人又有了独处的时间,迈克连找了几个话题,可齐云歌趣味索然,敷衍带过。

  一辆黑色的车从车库开出来,观望已久的姚青城下了楼,挡住迈克的去路。

  “要去看乐乐吗?他很想你。”这么暧昧的问话,确实容易让人想歪。

  “嗨,你好,我是迈克。”迈克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隔开敌友未明的姚青城。

  姚青城闪到齐云歌身旁,貌似友好地和迈克握手,“你好,我是克劳德。”

  姚青城见迈克一脸疑惑,齐云歌做高冷状,好心表明只是想约她去看他的儿子——乐乐。

  深层的“意思”就是其实他俩真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尽情去追!

  可若是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义无返顾地去追一个女人,姚青城觉得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看脑科。

  很明显,迈克不需要看脑科。

  姚青城一言不发,齐云歌火大,“很好玩吗?”

  “这算是情敌见面吗?”姚青城文不对题,来了这么一句。

  齐云歌双手抱胸,提醒姚青城这最多是两个无聊的男人无聊的事而已。

  “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像听了本年度冷的笑话,“哈,你可真会给自己洗脑,姚先生。”齐云歌控制不住地挖苦姚青城。

  “干什么?!”齐云歌还想再说几句,可无奈嘴巴被堵住了。

  姚青城吸吮着柔软的双唇,本想再接再励尝尝日思夜想的舌尖味道,却被齐云歌抓住机会下狠心咬了一口。

  “嘶”姚青城吃痛,放开怀中的人,下意识摸摸嘴巴,有一丝血迹。

  重获自由的齐云歌送了臭男人一套组合拳,姚青城虽吃力地躲开,却也不忘还给齐云歌□□的坏笑。

  “混蛋,你这混蛋。”连连失手的齐云歌不顾套路扑向姚青城,犹如泼妇上身。

  姚青城这三年多的锻炼成果喜人,齐云歌的双手被扣在身后,想抬腿踢他,用头撞他,均被姚青城巧妙化解。

  齐云歌头一次败在身手不如她的男人手里,可以预见愤怒值飙升的怕人速度。

  姚青城低头瞄见齐云歌因愤怒而起伏不定的胸部,不自觉地想歪了。

  齐云歌不住扭动,声音也变了,“再盯着我的胸部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姚青城可不是吓大的,这张娇艳欲滴的利嘴,倒是提醒了他之前未完待续的事情。

  齐云歌恶心的要死,断不能让姚青城再亲到她,只要他一凑过来,张嘴便咬。

  姚青城一张贱嘴,“你这么想咬我,来,咬我啊!”

  齐云歌控制不住自己,做梦都想撕掉他的一块肉,不可思议地进了姚青城设好的圈套。

  结果不但没撕下臭男人的一块肉,还被他轻轻咬住下巴不放。

  姚青城轻啃、吸吮她的下巴,齐云歌越是反抗,他便越往下,从天鹅般的美丽长颈到漂亮性感的锁骨再一路往下。

  “姚先生,你忙着呐!”这突兀的声音惊呆了两人。

  齐长川绷着一张脸,姚青城恋恋不舍地放开齐云歌。

  这样的事被妈妈撞见,齐云歌乱了心神,彻底没了反击的念头,悄悄地溜进屋内。

  姚青城理好衣服,回道:“你好,齐女士。我现在不忙了,请问你有什么事?”

  “一件事,离齐云歌远点。”

  齐云歌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到自己家,齐长川随后到来,十分难得的她没有问齐云歌为什么又和姚青城混到一起。

  齐长川坐在沙发上,见女儿穿梭于厨房和浴室之间,身边物件弄出乒乒乓乓的巨响,只剩一声叹息。

  齐云歌洗完澡,照例到盥洗台前照镜子,待看到下巴、脖子处的吻痕,暂时压下去的火,“噌”地又冒出来,“啪”的一声打在镜子上,“蹬蹬蹬”地上了二楼卧室,头发湿漉漉的,躺进被窝里。

  姚青城在刷牙,伤口沾上牙膏和泡沫,“嘶”痛的他发出声音。

  纵然是再尝美味,可也经不住流年变换、世事沧桑啊!

  姚青城摸着受伤的嘴巴,只觉得自己强吻成功的快乐也没有那么快乐了。

  湿着头发睡觉的直接后果就是即使是身强体壮的齐云歌也毫无悬念地感冒了,先是苦苦挨了两天,后来还是撑不住,只好拿了些药服下。

  药效不错,齐云歌不发烧了、不流鼻涕了、嗓子也不疼了,身体变好后的第一件事除了报仇,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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