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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先胜后败


  1、代州北遮虏城外。李克用率军与朝廷大军摆开阵势。李克用大声道:“来者可是昭义军节度使李钧大帅?我们父子为平定庞勋叛乱浴血奋战,战功赫赫;为平息云州兵变,我不得已暂且代理防御使职务,何罪之有?如今我已撤出云州,朝廷还大举征讨,岂不令天下忠义之士寒心!”

  李钧挥舞着手中青龙偃月刀,怒喝道:“沙陀贼子,擅自杀害边帅,以下犯上,聚众作乱,还谈什么忠义?实在可恶!沙陀儿郎听着,本招讨奉旨讨贼,尔等速速弃甲归降;朝廷只要李克用父子人头,余者不究!”

  李克用大怒道:“李钧老儿,不知好歹!你以为本将军怕你不成!来来来,放马过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言罢,李克用举起金刚杵要战李钧。背后冲出大将史敬思,高叫道:“少主且慢,把老儿让与末将!”

  史敬思举起麒麟绣龙刀来到两军阵当中。对面阵上,有人大呼道:“史敬思休得猖狂!为师来也!”

  话音未落,一员老将拨马来到面前。史敬思一见,暗暗叫苦,来者正是自己的恩师金刀将杨会。老英雄五十开外,虎背熊腰,长须飘摆,手中一杆八环金刀,威风凛凛。

  史敬思道:“师傅,今天您不该来!”

  杨会道:“徒儿,为师世代隐居河东深山;今日沙陀作乱,为保河东百姓免遭涂炭,为师听从朝廷和李钧大帅召唤,出山平乱。为师此来也正是挂牵失落沙陀番部的你们一家,听为师良言相劝,赶快弃暗投明,你我师徒同保大唐江山,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也可保全我们师徒情义!”

  史敬思咬咬牙,大声道:“今天各为其主,恕徒儿难以从命!得罪了!”

  言罢,史敬思挥刀直取金刀将杨会。杨会不敢怠慢,挥刀招架。两人大战五十回合,史敬思不敌。一来史敬思力道不如杨会;二来,面对授业恩师,下不得重手。史敬思无奈,拨马败退。沙陀阵上恼了小将军高思继,举起梅花亮银枪,纵马杀来,大叫道:“老匹夫,休得逞强!高思继来也!”

  高思继让过史敬思,截住杨会厮杀。杨会尽管刀法精妙,高思继的枪法却高出一截。高思继和父亲高励顺的枪法得到金枪老祖夏书棋的真传,而高思继又颇多创新,枪法发挥到极致,但从枪法上来讲,可谓当世第一枪。再加上高思继乃当世排名第四的猛将,力道了得。又战五十合,杨会渐渐不敌。朝廷阵上一员小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待命令,一提丝缰,举起手中金轮火尖枪直冲过来,大喊道:“父亲莫慌,孩儿杨衮来也!”

  来者正是杨会的儿子杨衮。父子二人双战高思继。高思继浑然不惧,一杆梅花亮银枪舞动开来,花开似海,朵朵生辉,杀气腾腾。看得两边兵将眼花缭乱,头眩目转。三十回合后,高思继挑飞了杨衮的火尖枪,扎伤了杨会的右臂。父子二人急忙拨马败退。杨会边撤边对杨衮说:“衮儿,随为父回家吧。今日惨败,我们父子还有何颜面抛头露面?”

  杨衮跟着杨会径直离了大队,斜刺里消失了。高思继扑空,直奔唐军大队杀来。主帅李钧不敢对阵,拨马逃避。李克用一挥金刚杵,带领沙陀黑衣黑甲的鸦兵冲杀过来。唐军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李克用单奔李钧追去,眼看到了一射之地,把金刚杵挂到得胜钩上,取下金雕弓,搭上雕翎箭,“嗖”地一声响,正中李钧脖颈。李钧立刻栽倒马下,当场死于非命。

  (李克用大胜后,率军奔赴蔚州,支援父亲李国昌。幽州李可举的卢龙军和赫连铎的吐谷浑部闻风而退。李国昌父子顺利地击退了朝廷的第一次围攻。)

  2、蔚州城李国昌军帐。李国昌正与众将议事,李克用大步进帐,拱手道:“父帅,幽州卢龙军节度使李可举起兵两万逼近蔚州,云州方向吐谷浑赫连铎、白义诚等人也正率军来攻!”

  李国昌道:“看来这两路贼寇亡我之心不死。我们沙陀与李可举、赫连铎同为异族,只因我们沙陀长居代北,兴旺发达,又被赐予国姓,遭到他们妒忌,定要借机发难,实在可恨!”

  李克用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定让这两路贼子有来无回!”

  李国昌道:“两路大军奉朝廷命令前来征讨。我们不是给他们面子,是要给朝廷面子。要让朝廷知难而退。所以我们的原则是退敌而不伤敌,保城池而不入他境,不要结仇结怨,尽量化干戈为玉帛。此多事之秋,还是谨慎行事为妙,我们父子也尽量少打头。”

  李克用闻言不语,李国昌道:“如此,哪位将军愿意率军出城退敌?”

  高励顺挺身而出,拱手道:“老帅,末将愿率小儿出战,给卢龙军当头棒喝!”

  “高将军武艺精湛,处事稳妥,出战极当,只是要约束令郎不要妄动杀戮。给你三千精兵,出城去吧,本帅与你城头观敌瞭阵!”

  “遵命!”高励顺父子转身岀帐。

  3、蔚州城外。高励顺父子刚刚率军开出城外,卢龙军先头部队杀到。两军列阵相对。高励顺跃马挺枪,大声道:“来将通名。本将军高励顺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卢龙军约有万人,为首大将五十开外,黑须飘摆,胯下乌龙驹昂首嘶鸣,手中阔口长刀寒光闪闪,见高励顺所部相差甚远,不由得微微一笑,朗声道:“我乃幽州卢龙节度使李可举大帅麾下大将李全忠是也。看你乃是中原人氏,如何为沙陀人效命?我劝你早早归降朝廷,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光宗耀祖,强似跟随叛贼作乱百倍!”

  高励顺冷冷一笑道:“你们卢龙军节度使李可举不也是回鹘人吗?您不也是在为异族卖命吗?我家主公父子曾为朝廷立下大功,得赐国姓,不过一时误会,得罪朝廷,早晚会平反昭雪。我劝将军趁早罢兵,免得刀剑无眼,身首异处,悔之晚矣!”

  “利口匹夫,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众将官,谁与我拿下高励顺?”李全忠大声道。

  “末将刘仁恭愿往!”李全忠背后冲出副将刘仁恭,催马抡枪直取高励顺。

  高思继请命道:“父亲,让与孩儿!”

  言罢,高思继就要出马;高励顺急忙止住道:“我儿退下,今天就让为父独自破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战!”

  高励顺催马抡枪来战刘仁恭。刘仁恭年轻气盛,大枪一枪接一枪,着着相逼。高励顺不紧不慢,稳打稳扎,左遮右挡。大战三十合,刘仁恭未占到半点儿便宜,不禁急躁,很快脸上热汗横流。高励顺还是只是遮挡,并未趁机施以狠手。

  卢龙军阵上,李全忠左首,一员戴着金盔的青年将军按捺不住,拱手请命道:“父亲,孩儿愿意祝刘将军一臂之力!”

  “去吧。我儿小心了!”李全忠挥挥手道。

  金盔将军催马抡刀,大喊道:“刘仁恭莫慌,李匡威来也!”

  李匡威和刘仁恭双战高励顺。高励顺仍然不紧不慢,把手中花枪使开,花开四季,层出不穷。李匡威和刘仁恭转着圈进攻,无奈水泼不进,无懈可击;大战五十合,二人直累得气喘如牛,却没有伤得高励顺一丝一毫。

  卢龙军主将李全忠再也按捺不住,大喊道:“高励顺休得猖狂,本将军也来会你一会!”

  言罢,李全忠催马抡刀加入战阵。三人围着高励顺奋力攻打。慢慢地,高励顺有些疲惫,有些招架不住。

  高思继看得清楚,对哥哥高思祥道:“敌将三人围攻父亲,以多欺少,实在可恨;干脆我们兄弟冲上去,杀了这三个小人?”

  高思祥道:“父亲已有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不让出战,我们再等等。”

  “再等等,父亲性命堪忧!待我前去助战!”高思继言罢,催马抡枪直杀过来,大呼道:“卢龙军贼将,小爷高思继来也!”

  说时迟那时快,高思继纵马杀到,一枪将李匡威的大刀挑飞,复起一枪,要结果李匡威的性命。高励顺大喊道:“思继,不可枉杀!”

  高思继闻言一愣,李匡威拨马逃命。李可举、刘仁恭见难以力敌,也急急后撤。卢龙军阵势大乱,高思祥挥军掩杀。卢龙军狂退,高励顺急忙传令:“穷寇莫追,收兵回城!”

  (沙陀守军首战告捷,卢龙军不敢再来攻城,驻扎在城东三十里外,不断抢掠蔚州地方百姓。)

  4、蔚州城李国昌军帐。李国昌、李克用正与众将议事。小军来报:“启禀主公,代州信使求见!”

  李国昌狐疑,犹豫一下,道:“传!”

  信使进帐拱手施礼道:“在下见过李大人。奉云州新任防御使李琢大帅钧令,前来下书!”

  “呈上来!”李国昌挥了挥手。

  李国昌接过书信一看,不由得双眉紧皱,过了一会儿,缓缓放下书信道:“信使辛苦,回禀李琢大帅,我定当照办,早早在城外恭候!”

  信使二次拱手,转身岀帐。

  李克用拿过书信一看,奋然道:“父帅且莫上当!李琢分明耍的假途伐虢之计!他率两万大军赴云州上任,绕道我们蔚州,让我出城远迎劳军,分明要突袭我们。”

  “我岂不知李琢诡计!听说朝廷已任命李琢为代北招讨使,讨伐我们!李琢乃前朝名将李晟的嫡孙。来者不善啊!”李国昌连连摇头道:“三路大军压城,蔚州兵不过万,如何是好?”

  李克用道:“我邦大部长居朔州,征集上万勇士不成问题。我这就派人前去朔州调兵。傅文达将军何在?”

  傅文达急忙站起道:“末将在!”

  李克用道:“拿我宝剑,前去朔州点兵。告诉李友金叔父和朔州司马高文集将军,速速征调一万沙陀勇士前来蔚州。蔚州胜敌,代北无忧!”

  傅文达接过宝剑躬身施礼道:“遵命!”

  李嗣源站起道:“父亲大人,孩儿思念神武川故地,愿意跟随傅文达将军返回朔州,路过神武川故地也可以召集伙伴,来此保家立功!”

  “好!去吧,多加小心!”李克用挥挥手道。

  李嗣源躬身施礼道:“嗣源,拜别祖父,拜别父帅!”

  5、蔚州城李国昌军帐。李国昌、李克用正与众将议事,李嗣源满身血污,跑进大帐。众人惊讶,纷纷站起。李嗣源跪倒哭诉道:“父帅、祖父,大事不好!赫连铎说服朔州守将高文集归顺新任大同节度使李琢,高文集和二头领李友金及米海万、行军都督史敬存抓住傅文达投降了。孩儿拼死杀出,侥幸活命!”

  李国昌闻听,面如土色,一下子跌坐帅椅之上。李克用大怒,擂案大呼道:“竖子胆敢如此,我定要拿住这些叛贼碎死万段!”

  众将慌乱,议论纷纷,李国昌喃喃道:“内外交困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李克用愤然道:“父帅不必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您且坚守蔚州,待我率三千精骑杀回朔州,捉拿叛贼,重整沙陀!”

  史敬思道:“我兄史敬存也做了无耻叛贼,末将与他恩断义绝,愿随少主前去手刃此贼!”

  众将闻听,纷纷表示:“我等愿随少主出征!”

  李克用大手一挥道:“诸位在此守城要紧!史敬思将军、高励顺父子和云州诸将随我前去!父亲,静候佳音!”

  言罢,李克用大步岀帐。

  6、朔州城下。李克用率军来到朔州城东门外,只见城门紧闭,城头静悄悄的,只有大旗飘摆,并无一个士兵。李克用大呼道:“快开城门,李克用在此!”

  连呼三声,门楼之上忽然刀枪突起,当中现出李友金的身形。李友金朗声道:“克用,为保住沙陀一族,老夫已归降朝廷。你们父子对抗朝廷,犯的祸灭九族的大罪;如果你们迷途知返,向朝廷负荆请罪,或可免于一死!三思啊!”

  李克用大怒道:“李友金,你背叛邦主,怎对得起沙陀的列祖列宗!”

  李友金道:“我正是为了保住沙陀邦民,保住列祖列宗的灵位,才归降朝廷的。请克用见谅。”

  李克用马打盘旋,二次站定,大声道:“定是高文集那厮妖言惑众,迷惑了叔父,唤高文集这个叛贼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李友金回道:“高将军不在朔州,现可能已到达李琢大帅营中,正帮助朝廷进攻蔚州呢!”

  李克用大怒:“李友金,你背叛祖宗,无耻至极,有种的出城一战!”

  李友金道:“我不与你争斗,日后自然辨明!你走吧,逃命去吧!”

  李克用大怒,举起金刚杵,大呼道:“攻城!捉拿叛贼!”

  三千勇士呐喊着,扑向朔州城。李友金并不慌张,挥挥手道:“放箭!”

  城垛后面立刻现出无数弓箭手,箭如雨下。攻城的士兵立刻倒下一大片。史敬思见势不妙,赶忙劝道:“少主,城中早有准备,不如暂且停止进攻,另图良策!”

  李克用万般无奈,传令:“停止进攻,后撤五里!”

  7、朔州城外李克用大营。李克用正与史敬思在帐中议事,高励顺父子进帐。高励顺拱手道:“少主,我军来得匆忙,粮草告急!”

  李克用道:“此地都是沙陀居民,可以向附近百姓征集嘛!”

  高励顺道:“末将,也曾带人四处征集,无奈各地已经坚壁清野,大多百姓逃入山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找不到粮食和牛羊。”

  史敬思道:“是啊!李友金散步谣言,说主公父子背叛朝廷,会给沙陀人带来灭顶之灾,号令沙陀人不要接纳我部。”

  “唉!”李克用猛击桌案,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李嗣源忽然跑进大帐,跪地禀报道:“启禀父帅,祖帅命您速速返回蔚州!蔚州城内傅文达蠢蠢欲动,勾结外敌,局势不稳,请您尽快返回!”

  李克用传令:“回军蔚州!史敬思将军开道,高励顺将军断后,立刻出发!”

  “遵命!”高励顺、史敬思急急岀帐。

  8、蔚州城东五十里外山谷。李克用一马当先率军前行,忽然两边杀声大作,箭如飞蝗,擂石滚木纷纷从两边山头砸下来。沙陀骑兵纷纷落马,死伤惨重。山头之上,一员金盔金甲的大将高呼道:“李克用,卢龙军参将李匡威在此,你已经中我军埋伏,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李克用大怒,要催马上山争斗。史敬思连忙劝道:“情势危急,尽快冲出山谷,才有转机!”

  李克用无奈,回马竭力大呼道:“冲过去!冲过山谷才能活命!冲过去!”

  李克用、史敬思拼力冲杀,从冲下来的卢龙军将中杀开一条血路,带领前军直奔谷口。

  高励顺父子正在率领后军搏杀,伏兵层出不穷,慢慢地高励顺等人身陷重围,身边的沙陀勇士不死即伤,形势越发不利。高思继的战马也被滚石砸伤,高思继滚落在地,立刻跃起,继续拼杀。突然间一支雕翎箭射中高励顺的大腿,高励顺大叫一声,跌落马下。卢龙军副将刘仁恭趁势擒住高励顺。刘仁恭用大枪逼住高励顺,对高思继、高思祥大喝道:“二位,继续顽抗,本将军即刻要了你父的性命!”

  高思祥一下子愣住了,被涌上来的士兵擒住。高思继还试图营救父兄,无奈被重重包围隔开。这时,李匡威赶到,高声道:“高家父子,本将军知道你们忠义,但你们已经尽力了!蔚州城也被攻破,李国昌、李克用已经败落,大势已去。你们迷途知返,脱离沙陀异族,归顺本将军,为朝廷效力,日后定可大有作为!”

  高思继道:“你们不也跟着回鹘人李可举干嘛?名义上是朝廷的军将,实际上专权一方。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李匡威道:“小将军,我父亲乃是卢龙军资深大将,忠心朝廷,回鹘人哪敢恣意妄为!投奔我们卢龙军吧,我们父子绝不会亏待你们。”

  高励顺闻听,冲高思继摆摆手,点点头。高思继无奈,丢下亮银枪,来到父兄面前。高励顺父子三人跪倒在李匡威脚下,高励顺道:“我父子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海涵!”

  李匡威大喜,连忙拉起三人道:“前番各为其主,何谈得罪!你们父子武艺超群,我们卢龙军如虎添翼!”

  9、蔚州城东五十里外山谷口。李克用、史敬思刚刚率领不足千人杀出谷口;一支大军挡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高呼道:“李克用哪里走,卢龙军大将李全忠在此!”

  李克用紧咬钢牙,把金刚杵挂在得胜钩上,取下金雕长弓,抽出一支雕翎箭,张弓搭箭,射向李可举。李可举急忙低头躲避,头盔还是被一下子射落在地。李克用高举金刚杵,大呼道:“杀!随我冲过去!”

  卢龙军挡不住沙陀骑兵,阵势大乱。李克用、史敬思趁机率军直奔蔚州城。

  (李克用所部死伤惨重,一块儿起兵的李尽忠、程怀信、王行审等将都在此役中战死。)

  10、蔚州城北二十里。李克用正在率军疾行,忽听得前面杀声大作,吃惊不小。李克用催马来到切近,只见黑压压的吐谷浑大军正围住千余沙陀兵将四面攻打;与吐谷浑首领赫连铎对阵的正是父亲李国昌。李国昌勉力招架,情势窘迫。李克用大急,挥舞着金刚杵,带领史敬思等人杀进重围。李克用大叫道:“父帅莫慌,克用来也!”

  李国昌一见李克用,精神大振,父子双战赫连铎。赫连铎不敌,拨马败退。两支沙陀军兵合一处,杀退赫连铎所部。李国昌、李克用父子抱头痛哭。良久,李克用收住热泪道:“父帅不在蔚州,如何出城来战?”

  李国昌道:“城内汉军叛乱,与李琢大军里应外合,攻破蔚州城。我不得不率领残部弃城出奔。不想遭到吐谷浑截击。”

  李克用咬咬牙道:“如今朔州也回不去了,李友金已率沙陀各部归降朝廷,拒绝接纳我们父子。”

  李国昌长叹一声,道:“也许你叔父做得对,才能保住沙陀故园。”

  李克用道:“如今两城俱失,后有追兵,我们到何处安身?”

  李国昌道:“我儿不必烦恼。我在振武节度使任上,与北漠鞑靼交好,我们可以暂时投奔鞑靼栖身。”

  李克用点头道:“鞑靼也是大邦,朝廷不敢轻视,足以栖身歇马!”

  李国昌翻身上马,回顾千余残兵败将,抱拳,大声道:“我父子为朝廷不容,要暂避大漠,不愿跟随的可以返乡保命,多多保重!”

  几百士兵丢下刀枪,恋恋不舍而去。李国昌、李克用率领数百人马北去,很快消失在腾起的冲天烟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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