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铲车司机是讲正义之人
铲车司机钮口师傅把引擎熄灭之后，黎显赫、马掉炮、牛小水他们三个人一溜也便赶到了。见铲车没有动静，黎显赫就问钮口师傅：“你怎么不干活？”他很生气的样子。
“我干什么活？”钮口师傅当然是明知故问。
黎显赫就回答说：“铲土呀！”
“我不铲。”钮口师傅也很生气的样子，一口就回绝了。
黎显赫就问他道：“为什么？”
钮口师傅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干。”他拉着长声，语气也很重。
“不愿意干，爷可是60元一小时雇的你呀！”黎显赫说。
这价钱是他和铲车队队长定的。按常理，雇佣铲车每小时是30元钱，这是当时的市场固定价格。但铲车队队长不同意，他说：“我们白天施工很紧张，没有余暇时间干零活。”
白天他们正在开掘一个下水工程。
黎显赫就改变了主意，说：“白天没功夫，夜里也行！”
“夜里费用要增加。”铲车队长提出了这样一个苛刻的要求，他是想难倒他。
但黎显赫不怕，他就问：“增加多少？”
“60元，比原来翻一番。”铲车队长说，他很直接了当。
“60元就60元，我豁出去了！”黎显赫吼叫一声，他不答应也得答应，要不人家不来跟他玩。
于是，俩人就算拍板了定砣了……
黎显赫一提到爷字，司机钮口师傅也就来气了。他大声大嗓也挂上了爷字：“别说60元，就是600元，爷也不给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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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显赫一听钮口师傅也想当爷，他就到驾驶座位那里去拉扯司机：“你不干就不行！”
钮口师傅就赶紧从座位上跳下了来，他当然也不愤：“怎的，你还想动手啊？”
“动手咋的？有时候事情就得靠武力来解决。”黎显赫又叫嚣。
“解决就解决呗，谁是怕你咋的！”司机钮口师傅也不是等闲之辈，凡是开过车的人胳膊腿都是有力气的。他也瞪起了眼睛，“世界上到底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这话我赞成！”青狐狸小姐也来助威。
“我看是人民怕美帝。”黎显赫狗日的竟敢颠倒黑白，混蛋东西。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劈叉啪嚓乱打起来，青狐狸小姐也来参战。黎显赫一色用扫堂腿，司机就一色用醉拳，青狐狸小姐够不着黎显赫的上身，只好去收拾黎显赫的腿部了，它撕扯了几次，才把他的裤角给扯开了，然后，对准踝骨就是喀嚓来了一口，这一口咬的很重，鲜血立刻就哗哗流了出来。
黎显赫就大声骂道：“好你各狐狸杂种，竟敢咬我！”说着就去追，青狐狸就跑，他哪是狐狸的对手，狐狸四条腿，他才两条腿，青狐狸还一边跑一边回头逗他说：“你都过来呀！”黎显赫的气都冲到了脑瓜顶了，神经一紧张，跑着、跑着他就摔在了地上。钮口师傅乘机奔上去就把他给摁住了，青狐狸小姐也立马返回来继续去咬他的大腿，他就鬼哭狼嚎地乱叫唤。
青狐狸狠狠呆呆地说：“再叫你坏，再叫你坏，坏的都脚底生疮，脑瓜顶冒脓了！”
这时候可急煞了在一旁观阵的马掉炮和牛小水，他们一见黎显赫惨败到如此地步，赶紧过来参战，他们分工明确，马掉炮对付司机钮口师傅，牛小水对付青狐狸小姐，双方又展开了一场鏖战。
青狐狸那边还可以，它能有时间应付牛小水，只不过调个身子的事儿。苦就苦在了司机钮口师傅，他双手都用在了黎显赫的身体上，无暇顾及其他，只能用臀部去撞击马掉炮。虽说开车的臀部都肥大，但终归是座位，不是击打的用具。
这时，柳宇轩和杜雪芬一看出击的时刻到了，他们同时跃起，大喊道：“青狐狸小姐，司机钮口师傅，你们不要怕，我们也来了！”
他们也分工明确，杜雪芬去对付马掉炮，柳宇轩去对付牛小水。原计划柳宇轩去对付马掉炮的，但杜雪芬没通过，她说：“你对付他不行，还是我去对付他吧，我有手术刀！”
杜雪芬跑过去不用分说，就揪住了马掉炮的一只耳朵，并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明晃晃的手术刀说：“马掉炮，我把你这只望天的眼睛也免费做做手术吧，你们三个人两个人变成独眼龙，多美呀，成双成对的！”说着、说着她还调侃地唱起了歌曲：“美了，美了，美如玫瑰，你也免费——”
这里的免费手术就是给他的眼珠子剜去。
马掉炮就摇头，连三带四地喊叫着：“不要，不要，不要。”
“你不要什么？”杜雪芬又问他道。
马掉炮说：“我不要免费手术。”
“你不要做免费手术，就得给我学点好，否则——”杜雪芬没有继续往下说。
马掉炮一听到这个否则，马上就手脚都发软了，他很知道杜一刀的厉害，哆哆嗦嗦地说：“我学点好，我学点好！”
杜雪芬根本不是真给他做手术，只不过是为了抠个洞洞吓吓蛐蛐而已，可马
掉炮哪知道这一招哟！
“要学点好，你就给我立即滚开！”杜雪芬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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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掉炮只好苶苶的躲到一边去了，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了那里。
再说柳宇轩对付牛小水。
柳宇轩过去的时候，青狐狸小姐正和牛小水打得热热闹闹呢。柳宇轩就说：“青狐狸小姐，你先歇歇，让我这位老者来对付他吧。”
青狐狸也就罢了手。
柳宇轩过去就和他斗，开始只是用拳头，你捅他一下，他捅你一下，谁也没伤着什么。斗了一会儿，柳宇轩觉得这样不过瘾，他又掏出了那支金笔，拔掉笔帽，又向牛小水刺去。牛小水一边躲闪一边说：“你可别再给我纹身了，换个别的办法吧！”
牛小水完全是商量的口吻，可见他还有点人性，看起来他的根系还扎在土壤中。
柳宇轩就问他：“你说用什么办法？”他也学会用商量的口吻了。
牛小水说：“你先说吧。”
柳宇轩说：“你先说吧。”
两个人就推诿起来了。
趴在地上的黎显赫听不过去了，他怒气冲冲地说：“牛小水，小兔崽子，你和人家开研讨会哪？”
牛小水也来气了，他说：“你当俘虏就当俘虏吧，别乱呛汤了，不开研讨会咋办，你一个人嘴啃泥就行了，还让我也去陪着你去啃泥呀！”
“你小子，没有骨气！”黎显赫还叫唤。
“你有骨气，你都起来和他们斗啊！”牛小水也叫嚷。
柳宇轩就叫牛小水：“牛小水，你别跟他打嘴仗玩了，快商量咱们来用什么办法吧？”
牛小水说：“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咱们就乱打吧！”
“乱打我可就开始了。”柳宇轩上去就是一拳，这一拳本来是想打他的鼻梁骨，结果落在了他的下颏上，打的虽然不算太准，但他扯过孙悟空的衣襟，受过灵气的洗礼，这一拳击下去还是个重头戏，牛小水牙花子立刻就鲜血直流。
牛小水就咧嘴了，问道：“柳叔，你还真打呀？”他又叫了一声柳叔。
“不真打我还留着你呀。”柳宇轩说完，又告诉牛小水，“这回该你打我了，咱们一报还一报。”
牛小水抹了一把血迹，说：“我可不打了，这不是玩命呢吗！”
“你不想玩命就滚一边趴着去！”柳宇轩也说。
“我不学习黎头儿趴着，我还是学习马掉炮站着去吧！”牛小水说完也跑到马掉炮身旁站着去了，规规矩矩的。
两个家伙被送的一边站着去了，大家就都跑过来对付黎显赫。黎显赫不得不老实的趴在地上，他嘴边沾满了沙土，因为司机师傅对他看的很紧，不许他抬起头来。
杜雪芬就问他道：“黎显赫，你吃饱没吃饱？没吃饱再吃点。”杜雪芬说着就用手术刀又挑起一团沙土。
黎显赫回答说：“吃饱了，吃饱了！”
“吃饱了，咱们谈正事。”杜雪芬收起手术刀说，“你坦白交待，还找不找手稿了？”
“从心理说，我是要一找到底的。但现在我不能找了。”黎显赫说，当然这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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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宇轩问他：“为什么？”
他说：“很简单，我再敢找手稿，杜一刀就要真正给我一刀了！”
“你知道这个就好。”柳宇轩说完，又转向司机师傅，“您把他放了吧，叫他也滚！”
黎显赫说：“我不滚，我走！”
杜雪芬偷偷笑了，说：“这个臭混蛋，对于你走和滚一码事儿。”
钮口师傅就把他给放了。
黎显赫他们走了之后，钮口师傅也想回去了，他立即把铲车发动起来了。青狐狸小姐就不要他走，它过来请求：“钮口师傅，钮口师傅，您能不能晚走一会儿呀？”
“干什么？有事情？”钮口师傅问。
青狐狸小姐说：“帮我们把手稿铲出来！”
钮口师傅就问道：“在哪里？”
青狐狸便指给了他地点。
钮口师傅便把铲车一调头，轰轰隆隆只铲了三铲子，手稿便露出了地面，包装的朔料上虽然沾满了泥土，但稿子却完好无损，众人皆大欢喜也。从开始到结束还没用上半分钟呢。
柳宇轩就誇赞道：“还是机械化好，真快！”
钮口师傅听到誇讲很是高兴，他说：“嗨，这不就是洒泡尿提裤子——眨眼之时哪点事儿。”
大家也捧场，都说：“机械，机械，急切，急切嘛，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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