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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笑语解危机,挥金巧施计


  只短短一刻钟的功夫,陶三斗的心情便从愉悦蜕变成愤怒,阿忌身为大管家,见陶三斗因为饭菜的味道不适而大发雷霆,紧忙躬着腰身近前,俯身拾起饭碗的碎片,尔后低声吱吱唔唔说道。

  “兄长,这些日子一直是仆人李霄、王林在厨房配菜主灶,连日来,兄长从未因饭菜问题生怒,今日为何突然怒气冲顶?”

  陶三斗不屑的瞄了一眼阿忌,而余光突然扫见冬灵与晴玥一个劲儿冲他眨巴眼睛,示意他当着众人的面,收敛得罪人的臭脾气,一股火气刚刚窜涌至喉咙,却在两个女人的提醒之下,火气一瞬间被浇熄,他反复吞咽了几口唾液,皱紧眉头对阿忌说。

  “阿忌,这两个人是你指派的,这等粗陋不堪的厨艺如何养得了这么多人的肠胃,我已经忍了几日,不曾指问你这个大管家的失职之责,可你,唉!明日起,抓紧调换主灶人选。”

  阿忌习惯了仆人的举止,听主子训话,浑身瑟缩,虽与陶三斗有兄弟情谊,但各事各论,公众场合,他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下人。陶三斗明示他急换做饭的人选,阿忌垂着头站了好半天,方才有了回应。

  “兄长,那两个仆人从未沾过锅灶,此时换人,愚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忌颤颤微微的向陶三斗实话相告,陶三斗听了他的解释,憋闷在心底的怒气再次暴涨,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喝斥道。

  “你……你这大管家是干什么吃的……芝麻大的事儿都要问我。”

  “陶兄,大清早火气便如此旺盛,当心折损了脾胃。”

  突然间,元孝的声音从饭堂门口清晰的传递到席间,晴玥闻声忙低下头,假装的往嘴里慢慢腾腾塞着不可口的饭菜,而其余人等的目光全部转移到元孝一个人的身上。

  陶三斗已有两日未见元孝,这一声急言顿时说的他豁然开朗,以他对元孝的了解,此话出口,随后必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绕过方桌,一步步接近元孝,脸上的怒气已经荡然无存,淡定的开了口。

  “元孝,若不是这早饭耽搁了时间,我便去探望你与俊源,听你话音,似乎心中已有了主灶的人选。”

  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为轻的元孝,两日来,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义气,选择了一同与他经历了险难的朋友陶三斗,而与晴玥间的私事,他则狠下心,时时告诫自己,不再沉沦其中。见陶三斗干脆应声,直入主题,他不假思索的笑言道。

  “哈哈,看来陶兄对元孝甚是了解,我心中倒是有两个人选,但人家能否屈移尊身,就要看陶兄有何计策了。”

  “元孝说的是哪两个人?”陶三斗心急火燎的问道。

  “京城东里近郊无名小酒馆的孙氏父子,西晋太康年间皇宫专用御厨孙运德第九代传人。”

  元孝字正腔圆,将此前与俊源光顾的小酒馆的父子俩,有名有号的随口报出,陶三斗听到御厨传人几个字时,头皮像过了电似的发麻,紧跟着一脸的惊喜暴露无疑。

  “御厨的后人,元孝,莫非你与孙氏父子俩有些交情?”

  元孝抬手晃了几下。

  “他二人与我毫无瓜葛,与俊源倒是有些熟识。这孙氏父子的厨艺可是京城百姓尽知,尤其是他们自酿的米酒,醇香沁人,口感淡爽,陶兄,如得此二人,我们大家的胃可是来了福气。”

  “哈哈!元孝,走,我们去见俊源,我要听听这孙氏父子的故事,至于计策吗,还是移步俊源的卧房,再行忖度。”

  陶三斗迫切的想了解孙氏父子的底细,便一时间忽略了饭桌上的家眷及其他人的感受,头也不回的,拽着元孝的手臂阔步奔向俊源的卧房。晴玥见两个人的身影已从饭堂消失,硬生生的嚼着嘴里的饭菜闷声说道。

  “这个呆头,发的什么邪风。”

  “妹妹,随他去吧,阿斗这个人心中有事,便急于想解决,否则,他心里堵的慌,呵呵。”

  冬灵带着一脸善意的笑容注视着晴玥柔声细语道。

  陶三斗与元孝急匆匆来到俊源的床前,两日的暂别,俊源的气色渐润,双眼聚神,身体各个关节的开始活动自如,见两个人形色慌张,俊源双手借力坐了起来,即刻问道。

  “陶贤弟,此一去,莫非遇到了什么麻烦。”

  “呵呵,瞧把你吓的,陶兄的确有了麻烦,但却不是这两日里遇到的,而是他自己制造的麻烦。”

  元孝痴笑两声,与俊源打趣道。没等俊源再次质疑,陶三斗抢过话柄,快言快语道。

  “俊源这几日休养的不错,我匆忙来见俊源兄,一来忧其伤病,二来正如元孝所说,我是来找俊源的麻烦的,哈哈。”

  “此话何意,哎呀,陶贤弟,两日不见,你说话怎么也拖拖拉拉的,什么麻烦,快说。”

  “俊源兄,今日一早,我在饭堂与仆人动了火气,周鹤天此次故意为之,有意送过来五名男性仆人,而这几个人全都疏于厨艺,饭菜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幸亏听元孝说起孙氏父子的事,我特来麻烦俊源,想知道关于孙氏父子的一些信息,阿斗不才,我想用计让孙氏父子为我们所用。”

  听了陶三斗的一席话,赵俊源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眉头紧锁,满脸疑惑说道。

  “为我们所用,陶贤弟,这话可有些武断,那孙氏父子九代传人,皆简设陋居、不仰权贵、不显山水,难道凭你一句话,他们便有违祖规,欣然来投,以孙嵩刚正不阿的为人,此事断不可行。”

  赵俊源直接否决了陶三斗的想法,一旁冥想的陶三斗听言,微笑的摇了摇头。

  “俊源兄,凡事都有变数,不试一试,便早下结论,未免过于保守,凭你对他们的了解,你先说说这父子俩的一些身世以及小酒馆的来历。”

  俊源拗不过陶三斗的坚持己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掌握的孙氏父子的信息,全部说给了陶三斗。

  大脑快速飞转的陶三斗,结合俊源的介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想出了一个点子,眼神分别注视着元孝与俊源,半做商议的姿态脱口高论。

  “阿斗当下有一计,只不过需要俊源破费一笔小财,听俊源之言,这孙氏父子并不是没有什么短处,而是别人没有拿捏清楚而已。他二人是太康年间御厨的第九代传人,精湛的厨艺传至他们的手上,他们断不会损毁祖上积聚的名誉,所谓名誉无非便是生意是否兴旺,我想到的计策便是反客为主,暗箭抽薪。”

  “贤弟快说,何为反客为主,何为暗箭抽薪,别说是一笔小财,若是此事促成,折了大财也值得。”

  俊源豁然表态,让陶三斗倍感欣慰,整理了自己的思绪,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我与晴玥打赌,将烧烤摊子拉到了街市之上,却不曾想,小小的肉串竟如此受欢迎,为今之计,我们只须在小酒馆的对面支起一个大型的烧烤摊子,尔后花大价钱在小酒馆购得美酒,我们凭借酒美串香定会招引来更多的食客,那小酒馆的生意自然也会受到影响,坚持几日,他们的生意便难以维系。而这买酒之人我已有了人选,以元忠朴素的庶人打扮,只身前往,大批量采购米酒,那孙氏父子并不会生疑。几日后,我自会登门拜访,相邀父子二人与我们共餐,到时,规劝的言语自然由我来说,如此一来,此计胜算颇高。”

  陶三斗娓娓相道,听的元孝与俊源一时间入了神,居然还在竖着耳朵聆听。陶三斗咳了一声,笑言。

  “说完了,该你们两个了。”

  “啊!说完了,哎呀,陶兄,不知你这招术灵不灵。”元孝接话道。

  而俊源微微的点了点头,慢声慢语的说。

  “贤弟,成不成暂且一试,我与元孝感觉这计策的成功率不会太高。”

  “先试一试,只不过眼下,俊源须支援银两啊,我即刻让元忠去买酒。”

  俊源重义的性格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残余的伤痛已无大碍,他紧忙起身穿好鞋袜,打开账房,毫无怨言的将祖上留下的家底儿展露于陶三斗与元孝面前。

  “贤弟,按你所需,尽数取用。”

  俊源痛快大度的举止言辞,令陶三斗顷刻之间对赵俊源的为人竖起拇指、对秉性相投的知音刮目相视。

  遵循着既定的安排,陶三斗将整个计划处理的游刃有余,准备工作亮亮堂堂,陶三斗、晴玥、阿忌悉数登场,第二天一早便将排场气势宏大的烧烤摊子扎眼的矗立在小酒馆对面,这一次有俊源丰厚财力的支持,陶三斗也不再挂羊头卖猪肉,而是真刀真枪的欲要上演一幕酣畅淋漓的客源争夺战。

  小酒馆对面无缘无故多了一处风景,柜台内孙嵩的屁股有些灼热的坐不住板凳,气汹汹的走出小店,向对面探去,只见陶三斗的烧烤摊子的生意火爆异常,先前有意到小酒馆就餐的顾客,此时也被烧烤摊位的红红火火吸引去了脚步,纷纷掏着铜钱,嚼着美味、品着美酒,只两个时辰不到,小酒馆里的生意便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孙嵩的儿子孙兆雨年轻气盛,脾气火爆,见一直以来顾客盈门的酒馆,顷刻间门可罗雀,他忍不住攥着拳头来到忙的不亦乐乎、笑容满面的陶三斗面前,拎起拳头,二话不说便要动粗,身后的晴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迅速将一只胳膊挡在陶三斗前面,瞬时抓住了孙兆雨的拳头,稍一用力,孙兆雨便呲牙咧嘴的叫声四起。

  “哎呀,快放手。”

  “青天白日的,你胆子也够大的。”晴玥出言告诫。

  酒馆门前的孙嵩见儿子受辱,踱着老迈的步子来到跟前,严肃的说道。

  “你们,你们未免太欺负人了,谁让你们在这里乱摆摊子,我经营酒馆几十年,也没遇到像你们这样不懂礼法的粗人。”

  陶三斗从俊源的嘴里已经得知孙嵩父子的性格脾气,听孙嵩底气不足的指责他们,他不慌不忙走上前,平心静气的说。

  “这位是孙掌柜吧,我早有耳闻,先说说这摊子,这里是自由区域,方圆三四里也看不到你孙氏父子的名号,明眼的人都知道,连官府都不会插手干预,更何况你一个开酒馆的,再说说礼法和粗人,方才,你也看得仔细,明明是你儿子先动手伤人,我连一句话都未曾出口,何谈礼法,这粗人之名乃贵公子享有再合适不过了。”

  陶三斗说的头头是道,孙嵩顿时哑口无言,拉着儿子的手欲要返回酒馆,正在这一间隙,陶三斗的话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得罪了,御厨的后人,不知敢不敢与我等一同赴宴,我等尚有一事相求于御厨的第九代传人。”

  话音落下,孙嵩的脑神经乍跳一阵,陶三斗突然话锋急转让他即刻停下脚步,回过身,放开了儿子的手,迎到陶三斗的面前说道。

  “这位义士,你……你为何知晓我的身世。”

  “哈哈!你父子随我来,便可揭晓答案。”

  陶三斗言简意赅,扔下一句话,便冲阿忌与晴玥摆了摆手,暗意他们收拾摊子,准备打道回府。

  孙嵩迟疑了一阵,孙兆雨揉着被晴玥抓得疼痛未消的手腕子,来到父亲身边低声耳语。

  “父亲,这些人来历不明,他们恐怕摆的是鸿门宴,我们……我们去吗?”

  孙嵩捻了捻下颏的胡须,眼珠子转了几圈,看着儿子粗声说道。

  “儿子,我们闭店打烊,随他们一同前去,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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