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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公堂遇故人,反目急变身


  “哪个敢上前,我魏元孝定让他血染公堂。”

  元孝移身于陶三斗的前方,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态,烈性十足的高声吼叫脱口而出,双眼却犀利的透射出一股锋芒,死死盯着县令王通宝。

  站于元孝身后的陶三斗眼见王通宝软硬不食、一意孤行,一时间也有些乱了方寸。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仅凭他眼下的身份,似与强龙相距甚远。

  虽然陶三斗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但此时此刻,他与元孝身在府衙,和刘宋朝廷的地方官员对峙,若逞一时之勇,恐怕累及的将是两个人的性命。苦想须臾,他忽然间茅塞顿开,为今之计,唯有舍弃其中一人,让另外一人顺利脱身,也好寻得救助之法。陶三斗一面思索应对良策,一面将手摁在元孝肩头,低声快语。

  “元孝,不可,此处断不可逞强好胜,压制火气,景公身在囹圄,我一人顺从王通宝,也可探明景公状况,而你任务艰巨,我与景公的性命全权依仗于你,你速速脱身,王通宝暂不会对我有过分之举。”

  “陶兄,你……”

  元孝听了陶三斗临危处的舍身叮嘱,话语顷刻间变得哽咽,将要继续张口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二人的周身已经被十几个手持棍棒的衙役围了个水泄不通。

  陶三斗了解元孝的性子,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苟且私逃,还没等他言语脱口,便使尽浑身气力将他拽至自己身前。

  “元孝,景公正焦急等待着你来解救,快走啊!”陶三斗禁眉皱额,急言相托。尔后冲着公案前的王通宝肃声说道。

  “王知县,鸣冤击鼓者是我、出言不逊者是我,与元孝断无干系,但请放了元孝,我愿束手就擒,听从知县老爷发落。”

  王通宝心胸狭窄,阴险狡猾,前日在密林茅屋时,若元孝莽撞出手,王通宝定会将他与晴玥一同带走,今日,元孝即在眼前,他岂能错过一网打尽的机会,况且连元孝与陶三斗的罪名都已经在头脑中草拟出来。

  “哈哈,放了他,你们当这永平县衙是何地方,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动手。”王通宝轻捋胡须,一脸阴阳怪气的表情大笑开口。

  陶三斗见王通宝已经无心纳言,便忙对着元孝急呼。

  “元孝,以你的武功,对付这几个衙差不在话下,你快些脱身,三斗在此处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话间,周围的衙差怒气横秋的持棒聚拢过来,元孝听了陶三斗铁石心肠的大义相嘱,忽从人群中纵身跃起,身体向一侧倾斜,空中打了一个360度转身,瞬间脱离开近身的十几名衙差,落地的同时,与陶三斗一语相送。

  “陶兄,元孝自会来救你。”话音落下,他的身形急转,一阵风似的冲出公堂,逃离了永平县衙,衙差们亲眼见到元孝出神入化的功夫,纷纷嗔怪面面相觑,提着派不上用长的烧火棍向外匆匆追赶。

  王通宝见状,气急顿足,抓起惊堂木,狠狠拍在公案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别追了,就凭你们,根本不是魏元孝的对手,这小子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上,快将堂下狂徒收监,老爷休息几日,兴致大涨之时再行提审,退堂!”

  两名衙差挟持着陶三斗奔永平县衙的监牢行进,陶三斗一路感慨万千,他念起了简陋的茅屋,念起了心爱可人的灵儿,想起了调皮好动的晴玥,可如今身陷囹圄,这一切,突然之间令他触不可及,于是,心中悲惋,黯然自语:“唉!上火!刚过两天消停日子,便无故卷入这是非乱局当中,看王通宝的架势,誓要致我与向景于死地呀,老天爷开眼呐,放我一条生路吧,好不容易转世重生,莫再让我一载花香未嗅,便无端殒命、两腿一蹬。”

  正悲情唉叹,随着衙差的步子,他已然身在县衙监牢,环视监牢全貌,陶三斗倒吸冷气,偌大的监牢,设置了二十几间牢房,而放眼望去,只有稀疏的几名老弱病伤囚犯,大半的牢房闲置荒弃,顺着狱卒的指引,陶三斗被带至一间空间狭窄、临近狱卒看守位置的牢房,而凑巧的是,他的隔壁关押的便是向景。

  向景敞腿呆坐于草席之上,见到熟悉的陶三斗的身影在眼前划过,急忙起身,将头探出牢房的隔柱,一脸诧异表情惊问。

  “陶义士,你……你缘何至此,难道是王通宝所为?”

  亲眼见到向景身居监牢,安然无恙,陶三斗自然心里落个踏实,听了向景的问话,他为了避开狱卒的耳目,故意闭口不答,而是趁狱卒分神,偷偷微抬起一只手在向景前方晃了晃。向景通过陶三斗简单的肢体语言,立刻领会了其中含义,忙将头缩了回去,继续着方才敞腿闲坐的姿势,不再作声。

  随着监牢房门铁链坠锁“咔嚓”一声响动,陶三斗被关进阴暗无光的县衙牢房,待狱卒归回本位,陶三斗方才踱步至牢房一侧,与隔壁的向景小声言语起来。

  “景公,三斗已嘱咐元孝想方设法救我们出去,您无须心急,三斗此番前来,有些大意,并未想到会落得如此境地,那王通宝有官府强盾撑腰,嚣张跋扈成性,估计我们二人的罪名都已经有了定论,谋反叛乱、中伤朝廷,这可都是处以极刑的大罪,眼下,单凭我们的口舌辩驳已无回天之力,所以,我们活命的希望全都在元孝身上,我猜想元孝与晴玥一定会集结一竿人等前来劫狱,其它对策显然行不通。”

  听陶三斗沉稳低语分析着两人当下的处境,向景的表情略带些愧疚。

  “陶义士,都是因为老朽,才连累你搅到这浑局中来,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希望元孝与小女能早些想出救我们出去的办法,哪怕陶义士获救,向景身死,我也无憾,若陶义士遭遇什么不测,那向景岂不是罪孽深重,唉!”

  向景连连叹气,弄得陶三斗心神不宁,在他眼里,向景的为人和心胸与元孝当初所夸赞的大不相同,雄心壮志显然已经荡然无存,面临险境只是一味的轻生嫉俗,话到此处,陶三斗也不愿继续多言,只是出于礼术回应一句。

  “景公,好人好报,吉人天相,你且放宽心,眼下,我们须吃睡无恙,静心等待着元孝他们到来。”

  说完,陶三斗移身牢房草席之上,仰面垫手闭目。向景则郁郁而忧,心事重重。

  翌日晨起,王通宝接到密报,朝廷近日将派官员寻走地方,探访牢狱,亲予录囚。为了掩人耳目,销匿实据,遮蔽朝廷,规避罪责,王通宝当即决定提审向景与陶三斗,他为报私怨,想尽快铲除这两个眼中钉。

  “即刻升堂!提审向景、陶三斗,本县亲自过堂,主簿录记口供,不得有误。”

  王通宝佩官帽、着官服,步履疾快,向县衙公堂踏去。

  接到提审的口令,陶三斗眼皮骤跳,感觉似有不妙,来不及与向景搭话,便被几名衙差踉踉跄跄推搡至公堂之上。

  两个人的双腿即刻被衙差的棍棒沾顾,瞬时酸软的双膝着地,而陶三斗单手拄地仰头望向公案一侧时,突然现出惊喜神态,忍不住叫出了声。

  “慕容主簿,真的是你。”

  原来永平县衙此时的主簿慕容贞曾是娄县县衙主簿,当初,慕容贞与陶三斗接触不多,但两人关系却因为陶三斗师父祖冲之的缘故相处融洽,而且陶三斗拜师礼仪均是慕容贞一手主持,说起慕容贞的为人,在陶三斗的印象当中,过多的是对主子尽心、对朋友尽力、对家人尽责的评价。如今,由于朝廷下旨,各郡州县的主簿文书互调,充分调动这些文职小官的积极性,以尽快深谙朝廷律法,好中择优,入选都城皇宫谋事。

  突然在永平县衙见到故人慕容贞,陶三斗喜形于色,便将一线生还的希望寄托于和他有些渊源的慕容贞身上。听到陶三斗的一声高呼,慕容贞一手执笔,一手扶案起身,笑脸相待。

  “三斗,你怎么在这里,犯了什么罪,自从你走后,祖知县每日都提起你,对你甚是想念。”

  见慕容贞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遮拦,坦然与陶三斗相认,一时间,陶三斗兴奋的神经怦然跳跃。

  “慕容主簿,我与这景公本无罪,今日你一定据实作好文书供词,替我与景公洗脱不明不白的冤屈。”

  慕容贞听言,抿嘴落座,冲陶三斗扬了扬手,意喻此事OK,没有问题。

  公案之上的王通宝见两个人聊得火热,便回身瞪了一眼慕容贞。

  “此处不是煽情之地,堂审过后,你二人私下再行交头接耳,切记作好你的本职。”

  慕容贞闻声急低下头,握笔无语。

  而向景跪在陶三斗旁边,亲眼目睹了陶三斗与慕容贞的交涉内容,顿时长吁一口气,感觉县衙里若有熟人,这案子便可由死案变成活案,甚至无案相释,想到此处,他与陶三斗两个人昂首自若,一字一句回答着王通宝的问话,而每句话都表露出他们二人系被冤枉的实情。

  王通宝一边质问一边用眼神瞄着旁边的慕容贞,堂审结束,他示意慕容贞宣读二人供词,确认无误,即行画押。

  慕容贞手捧供词,娓娓念道。

  “囚犯向景,不守尊身,狂妄轻言,图谋不轨,肆意撺掇,谋反叛乱;囚犯陶三斗,不明是非,投身反贼,共襄逆端,恶语咒官,此二人依刘宋律,均处以极刑,明日午时三刻枭首示众!”

  堂下的陶三斗耳闻判决文书内容,顿时火冒三丈,跃身暴跳,破口咒骂。

  “你这个狗杂碎,我陶三斗瞎了眼,慕容贞,你不得好死……”

  而慕容贞与王通宝相互对视、哗然一笑,慕容贞则对陶三斗突然的性情大变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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