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美女司机
晚上同学聚会。老王没等回到家，就接到了主办人小高的电话。那就去吧，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老王跟小惠说了。小惠脸带忧色，郑重地嘱咐说：“聚会没毛病，你可得离那个妖精离一点。”
老王笑了，说道：“她跟我年纪差不多，都中年人了，哪里当得起‘妖精’这个词。你比她小七八岁呢，要说妖精，也是你这样年纪。”
小惠犹如软糖，缠在老王身上，说道：“妖精不妖精，跟年纪没有关系。她的相貌和身段，一看就是属于妖精型的。男人不都喜欢她那种勾人样子吗？何况你们还搞过对象，也一定上过床。她的功夫想必比我好得多，久经沙场嘛。”
老王听得刺耳，说道：“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她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烂。”
小惠柔声说：“你不知道，她在大河镇名声大得很，也坏得很，是出了名的破鞋。听说跟好几个土豪都有不正常的关系呢。”
老王轻轻推开小惠，说道：“树大招风。你们女人没经过调查就跟着瞎哄哄。当心造成后果，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惠赶紧声明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没有那么干。我只是跟你说，可没跟别人说过。好歹她以前和你谈过对象，我可不能那么干，太不厚道了。”
老王说道：“这样就好。一个人名声多重要啊，人家未必干过那事儿，那些人一给传，就象真的了。对人伤害多大啊。那阮玲玉怎么死的？不就是死在谣言上吗？”
小惠白了一眼，说道：“我不会传瞎话的，你放心好了。我叮嘱你的话，也是好话。你也是要脸的人，你要是跟她搅在一起，对你也不好。她也是有丈夫的人呢。再说了，她那丈夫可不是象你这样的斯文人。那帮家伙，都有点**性质的，咱们惹不起。为你我和孩子，你也得控制住自己。”
老王一摆手，说道：“咱们换个话题吧，我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不清。我自从和她分手以后，这么多年，就没有和她约过一次会，故意见上一面。我比谁都爱这个家，也爱着你们。”
小惠投怀送抱，搂着老王的脖子，说道：“对不起了，我错了，老王。我也是太担心了嘛。毕竟白莹那长相，那腰条，太叫人不放心了。她要是有心勾搭男人，我看呐，你们没有几个会拒绝的。”
老王轻轻抱着她腰，说道：“问题是她从来也没有去勾引谁啊。”
小惠哼道：“你们黄了这么多年，你怎么知道她变什么样子了？也许还是此中高手呢？人可不貌相的。再说了，人是善变的，尤其是女人。”
老王问道：“也包括你一个吗？让你想想，这些年你也变了吗？”
小惠娇嗔说：“讨厌。明明说她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呢？好了，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多想想晚上的聚会吧。记住，少说话，少喝酒，尤其不能和白莹多接触。在我看来，她就象无底洞，你要是掉进去了，会摔得稀碎的。”
放开小惠，老王开始考虑晚上穿什么鞋，什么衣服，晚上该怎么表现，怎么说话。
在小惠的建议下，老王决定穿皮鞋，穿棉服，不穿看起来有点肥胖的羽绒服。在天黑以后，在小惠的再次嘱咐声中，老王怀着几分紧张的心情下楼了。
为什么说紧张呢？有去见白莹的原因，也是因为多少年没见那些人了，怕有陌生感，怕冷场，怕话不投机。
他下了楼，出了楼区，外边已是夜晚了。远远近近的灯光只会使夜晚更神秘，更黑暗。地上的雪也不再那么白了，经过日照人踩，已经成为硬硬的黯淡的壳了。
路边停着几辆红色电动车，个个冒着小烟的。考虑到主办人将聚会地点定在西南屯那边，那就必须得打车去了。走路，太远了。
西南屯在哪儿里？在西南方向，骑电动车也得十五六分钟呢。那边除了一个屯子，便是辽阔的庄稼地。不过现在这个季节，都只是收割后的荒凉，和冬季的积雪了。
老王正要登车，手机响了。这是个陌生号，接听之下，竟是白莹的声音。
“老王，往那里走了吗？”她和他说话时，总是那么轻柔，那么多情，一如当年的样子。
“刚下楼，正要打车走。”老王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些。对于这个旧情人始终做不到心如止水。毕竟当年爱得那么深，那么热，那么刻骨铭心，一生都抹不掉。
“那你在你家门外的十字道口等我吧。我正往那里走呢。”她有了笑容，是那么开心。
“看来我省钱了，省了五块钱，还有美女司机服务。”
“我的车可不能白坐，要付出代价的。”她变得调皮起来。
“我可以掏十块钱，多付钱的。”老王也轻松起来。
“我可不要你的钱。你要真有感谢的意思，那就以身相许吧。”她哈哈笑起来，笑得那么痛快，象是一下子把多年的苦闷都释放出来了。
老王一下子哑口无言了，不知道怎么接。白莹已经挂断电话，脸上肯定是非常得意的。
老王站在十字道口，四面八方地张望着，搞不准白莹会从哪个方向跑过来。今晚的聚会，想必她会特地打扮一番，给大家一个惊喜吧。
不到五分钟，白莹的车停在老王跟前。眼前是一辆小型日产车，白色的。要不是它一直按喇叭，白莹还伸头出来，他不会认为这是白莹开来的车。他以为她会把她的豪华名车开出来呢。
上了车，老王问道：“你那辆红色的车？怎么没开？”
借着旁边店铺的光，能看到白莹并没有象他想像的打扮得多富贵，而是朴素无华。脸也没怎么修饰和化妆，身上也没有穿貂皮，只是穿了件普通的棉服，看起来很合体的。
白莹启动车，车子平稳向前开去。两边的楼物轻快地向后跑去，前方的景物越来越近。
“你怎么这么看我呢？难道对我有什么想法吗？”白莹感觉到他看自己了。
“你今天怎么没把自己最发达的一面露出来啊？”老王将目光转向前方。
白莹微笑，说道：“去见那些同学，还是低调点好。”
老王不说话了，白莹也不说，一时间安静下来，静得有点让人压抑，只有白莹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老王回忆起她的少女时代。那是多甜蜜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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