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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上师赠言


  “额哲?你的身份?你以为谁都可以成为塔拉部长的学生?是首领的仁慈,才让你和那些受过教育的王公家的孩子做了塔拉部长的学生。否则,就算你是林丹汗的儿子,你也不过是一个俘虏,和我以前一样。

  呵呵。居然还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贵族?额哲,看你还年轻,早点醒悟吧。这对你和你的家族都好。

  土谢图汗已经为自己高高在上的血脉和野心掉了脑袋。莫非你还不知道?”

  “土谢图汗已经掉了脑袋?为自己高高在上的血脉和野心?”额哲诧异的看向这个内卫队员。他想再了解更多的信息。可是几个内卫队员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闭上了嘴巴,再不说与此有关的一个字。

  继续前行中,气氛一直沉默。额哲感觉几个内卫队员看他的目光也开始冷漠起来。自己已经被隔离在他们之外。

  额哲开始感觉天上的太阳似乎有那么一点冷,尽管现在已经进入夏天最炎热的六月。

  最冷就是人心么?他依稀记得小的时候一位部落里的汉人老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大青山里流出来的一弯溪水淌过的树林里休息了下来。

  尽管树林里有的是枯枝用来生火,额哲还是独自坐在树荫里,默默的打开自己的罐头,用自己的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

  而那几个内卫队员则聚在一起,生了火,将罐头加热了边聊边吃。额哲没有回头去看他们。他们始终是与自己不一样的人。无论他们怎么说,自己的血脉仍然是无比尊贵的。毋庸置疑。

  额哲又想起来那个内卫队员说的土谢图汗的事。显然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太久,可是自己似乎并没有听说过。

  自己的骄傲不光表现在学习的天赋上,更是在与那些地位低他一等或几等的同学交往和对这个爱玛克部落的事物并不关心上。他只在意对于自己的将来有益的事情。

  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命运必然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缺乏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而那个机会,肯定能够到来。所以他默默的坚韧的等待着。哪怕为了那一刻,他可以低下头来跟着那个奴隶出身的老师学习那些无用的知识。而且学习的非常好。

  似乎前几天,那个奴隶老师曾经带着一份报纸到了教室里。而且曾经离开一段时间,在下课的时候,他还似乎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可是以自己的骄傲,如何会理会他这些?这些都是对自己不重要的事情。

  而那些一起上课的同学,似乎悄悄的看过那张报纸,下课后还议论过,只不过声音很低,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躲闪,像怕自己听到一般。可是以自己的骄傲,如何会理会他们这些。他们对自己来说也是不重要的人。如果机会到来,自己自会和他们的父辈来商谈,他们还不够来参与这些事情。

  莫非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土谢图汗死了,为自己高高在上的血脉和野心。可是他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行动?又是怎么失败的呢?

  自己必须知道啊——这对于自己以后的计划来说,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一定要找到那张报纸,就算上面为了遮掩语焉不详,可是自己一定能够从那里面看出来一些东西,毕竟连那个爱玛克首领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着不同于他人的天赋。

  额哲想到这里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土谢图汗不过是黄金家族的支脉而已,不足为训。

  他从背包里掏出装图纸的铁桶。他微微回头看了一下,那几个内卫队员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在干什么。他定下心来,打开图纸仔细的看着。这是工业部长交给那个爱玛克首领的图纸,里面必然有重要的东西。

  这几张图纸他完全看得懂,而且他不到半个小时,就了解了图纸中透露出来的重要信息。

  他不屑的笑了一下:“白日做梦,怎么可能?包头?不少于一百万人的城市?那得多大?住哪里?吃什么喝什么?以为是明朝吗?有那么多粮食?最重要的是,整个漠南蒙古也才二百来万人吧?你要把一半蒙古人都聚在一个城市里?难道是要在城市里放羊?”

  归化城在喜桂图东一百公里。他们一人两马,路上又少了聊天的兴致,一直在赶路,下午的时候就进了归化城。

  在看着额哲在归化城南门验了路条,一起进了归化城后,内卫队员们的护送任务已经完成,自己去了归化城内卫部报道。

  额哲骑马在街上想了一下。天色快要暗了,虽然送图纸是公事,可也不急在这一晚上。他打听了道路后,向自由军六师医院行去。

  归化城五里方圆。这里在去年的时候还是林丹汗的地方,所以额哲对这里很熟。

  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归化城里有银佛寺。而且是先有了银佛寺才有了归化城。

  银佛寺在归化城的西北角内。医院在银佛寺的北面。

  额哲顺着直通归化城南北门的大街走着。经过银佛寺的时候,额哲看到几个喇嘛正在寺门外清扫马粪,看来这里每天还有人来礼佛。

  额哲不禁有点反感。这是黄教的寺院,他已经跟随他的父汗该信了红教。当时父汗命人将银佛寺上镶的银子都刮下来,他也在场。那以后这里就不许信徒再来参拜。

  他知道喜桂图里的爱玛克人并不怎么笃信佛教。这也是他从心里不接受爱玛克那些人的原因之一。都是一群可怜鬼啊。没有信仰的人,他们死后的灵魂必然无处可去,自然也就再没有来生。

  爱玛克的法律里规定信仰自由,这个额哲知道。在还是一个普通俘虏的时候,爱玛克的法律就在营地里宣读过。

  不过他们自己不信教居然还允许那些信徒来这里参拜。倒是个收服人心的好办法。不过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信徒随时会被那些喇嘛煽动起来闹事吗?

  从银佛寺北墙外向西走,很快就看到了写着“医”字的幌子,到医院了。额哲下了马,将马拴在马桩上。提着自己的背包进了医院大门。这里和喜桂图的医务所一样,都刷成了白色。不过院子里花草树木多了一些。

  额哲看到门口窗户玻璃上写着挂号的地方,里面的人也穿着白色衣服,这和医务所的人一样。

  他站到玻璃的圆洞前问清楚病房还在后院,于是向着后院走去。路过门诊的地方,他没有在意,继续向里走。

  “是额哲王子?”突然有人问道。

  额哲回头一看,门诊室里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喇嘛,就是喇嘛,因为他认识。

  “苏密尔上师?”额哲奇怪的打量着对方,一个黄教的上师,不在银佛寺里修行,在医院里干什么?

  上师是喇嘛教里信徒对修行有成的喇嘛的尊称,一个被称呼为上师的人,在草原上的地位很高,可以拥有自己的爱玛克,上师也便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巴图上师的身体里也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苏密尔上师是土默特部阿拉坦汗的后裔,而四世达!赖则是阿拉坦汗的曾孙。

  对于一个黄教的上师,他作为红教信徒,不必尊称上师的。以一个黄金家族嫡系血脉的王子称呼一个支脉出身的信奉不同教义的喇嘛为上师。这是他作为一个贵族的礼貌,也隐含讥讽。对方称他为王子,而他称呼对方为上师,这样的称呼让他心里感到平衡。

  “可是去看望你的阿布?”苏密尔上师不以为忤,竖掌一礼,问道。

  “是。”

  “请随我来。”

  “我自己可以去。”

  “怕是这里的内位队员还不认识你。”

  “我有路条。”

  “那请自便。”苏密尔上师又一礼,转身要回门诊,又回头向额哲说道:“你阿布重伤。黄金家族嫡脉,如今只你一人。一言相赠,金刚亦有怒目时。望切记。”

  额哲诧异的看向苏密尔,苏密尔已经走回门诊部。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没有其他兄弟。可是父汗当时只是被弹片击伤背部,又被震晕,难道还能伤了生育能力?金刚亦有怒目时——”额哲想不明白什么意思。

  “既然父汗已经醒了,那就去问父汗吧。父汗一定知道什么意思,从小向来有问题都是找父汗。虽然有人因此悄悄说自己没有什么主见,性格由不够坚强。不过向来说这种话的人,父汗是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

  可笑,没有主见?我已经将这个爱玛克里自己看过的图纸都清晰的记在了脑子里。我是王子,我有自己的担当。”

  额哲快步到了病房门口。看来爱玛克知道父汗的重要性,父汗的病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院门口站着两个腰里戴着短枪的内位队员。额哲看了看他们肩章上的军衔,居然有一个少尉。也就是说,最少有一个排的内卫队员在周围。不过这对自己来说没什么,自己又不会蠢到来将父汗劫走,或者说不是现在劫走。

  他将路条递给那个少尉,那个少尉详细询问了他的身份和塔拉部长的长相。确定无误后,少尉让他进入了院子。果然院子的南房里有十来个内卫队员在休息、低声的聊天。

  他走到正房门口,门开了。一个美丽的妇人探出了头。

  “额哲。你来了!”

  “娜木钟额吉。”额哲惊喜的说道,终于见到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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