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殇离别
第三站，十二番队队舍。
“副……副队长。您这是怎么了呢？！”把门的杂兵死神紧张地询问道。
“没事，平地上走路摔的。”刘启捂着脸颊面无表情地对杂兵死神说道。
“是……”杂兵死神紧张了一会儿后，表示缄口道。
大概是是副队长大人觉得难以启
齿的事情吧，他想。
刘启于是不再理会死神，径直朝队舍走去。
……
……
刘启刚进入副队长宿屋，便看到涅音梦端坐在玄关处，静静地看着他。
“喲～音梦。”刘启生硬地冲涅音梦摆了摆手道。
“欢迎回来。”涅音梦面无表情地对他微微地点了点头道。
“嗯……”刘启将布屐随意脱下，然后两脚摊开背靠墙壁箕倨，懒散地休息起来。
沉默，无言。
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双方都没有说些什么。
“讷音梦，”刘启突然偏过头看向涅音梦，对她道“我觉得我得走了。”
“嗯，毕竟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对吗。”涅音梦空灵的眼睛看着刘启，可是瞳仁却没有任何聚焦，倒像是在眺望那不知名远方。
“谢谢呐，音梦。”沉默了一会儿，刘启文不对题地说道。
“您是指什么？”涅音梦问道。
“嘛～很多啊……哦啦，托付给你的阵屋防守不是顺利达成了吗，真是得谢谢呐。”刘启想了一会儿，口吻干涩地答道。
“还有呢？”涅音梦面无表情道。
“还有啊……我想想。”刘启说道:“哈，还得谢谢你救了我还屡次帮助我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四处躲避追逃，连饭都吃不上呢。那傻，你知道我是吃货的嘛，没吃的对……”
“仅此而已？”涅音梦平静地问道。
刘启又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
他说道:“最后，谢谢你认识了我，谢谢你……成了我的妻子……”
呼！
涅音梦猛地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刘启，将脸埋在了他的肩中。
“音梦……”刘启惊讶地看着抱着他的涅音梦，却没有将其推开。
“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伊藤诚？还是鬼庭启？”刘启的耳畔响起了哽咽的话语，涅音梦的泪水带着温热渗透了他的死霸装，触碰到他肌肤时，却已然冰凉。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欺骗我，甚至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是不是觉得人造人没有感情可以随意玩弄？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自己的思想，可以随意欺骗？”涅音梦抱着刘启嘶声说道。
“我……”
“我一直以为，那一天，是……命运的啊……”不等刘启说话，涅音梦又道，“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这……未名的悸动，悄然地改变了我的性格，甚至赋予了我人格。但是，但是讷……它的跳动，却也让我明白了这份感情所带来的残酷。”
她抽出一只手，捂着心脏哽咽道:“很过分啊……你。心脏剧烈地疼痛着，什么都无法去做，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像现在这样捂着胸口，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全部……全部都是你的错啊！因为到了最后，你依旧还是没能留着我的身旁，你依旧……还是得离开了啊！”
“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刘启说道，然后将双臂伸出，重重地抱住涅音梦那娇美的身体，说道:“不要再说了喲，音梦。其实我就是个人渣呢，不，倒不如说，我就是个笨蛋到没边都大白痴呢。如果我能早一点察觉到这份心意，并且认认真真地去对待的话，或许我就会留在尸魂界，与你真正地结婚，从此再也不离开你的身边……”
说实话，如果他先前早早地察觉到涅音梦是真心爱着他而不是处于人造人对命令的忠诚的话，他或许就会在完成任务之后留在这里，哪怕在这个位面的时间到了之后他也会努力赚分再度来到这个位面，知道他死去的那一天。
因为，每一份真挚的感情，是应该好好珍惜的。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他没有料想到的事情有很多，谁又能知道崩玉里边还藏着一个超级强者呢？谁能又想到那个吐槽的废柴青年其实是个绝世高手大叔呢？
如今那个大叔只给了他半天的告别时间，等到了日和队，柳生晴子那个超展开美少女还会允许自己在其他位面中有女人吗？这份表达出来的心意却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也终究只能成为遗憾罢了。
他将右手移至涅音梦头上的束带处，将束带轻轻拉开，任由涅音梦的秀发从他手指间滑落。
他轻柔地抚摸着涅音梦的发丝:“可惜了，一切都没有如果。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涅音梦听后，更是紧紧地抱住刘启哭道:“终归……还是这样吗？”
“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自己的意志就能左右的啊。”刘启抬起头，尽量让自己身体的颤抖轻微一些。
“刘启，我真正的名字。我既不叫伊藤诚也不叫鬼庭启，我其实是一个中国人。”刘启说道:“这是真话，也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
“嗯……”涅音梦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啦，快去给我准备一下晚饭吧。这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吃你做的饭了。哈哈，虽然本来也没多少天就是了。”刘启自嘲地笑了笑。
“稍等一下，老公。”涅音梦起身，点了点头，小步离开玄关走向里间。
没走几步，她又突然回头，淡淡地对刘启道:“其实我可以抛弃尸魂界的一切到现世陪伴你的，哪怕会被执法员制裁于双殛之丘。”
刘启先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下，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我要去的地方远比现世，那是你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地方，那是，次元间的距离啊。”
“是吗……那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呢。”涅音梦平静地说道，然后猛地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刘启的视线中。
刘启又顺着地上看去，木质的地板上，突兀地浮出了一串水链。
恰似鲛人，对月流珠。
他静静地看着已然空无的地方，起身，推门离去。
……
……
“不得不说，你还是很聪明的。”他刚一出门，便间柳生宗雪斜倚在墙上。
“如果我真的死赖着不走会怎么样。”刘启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沙哑着嗓子说道。
“也不会怎么样，只是通过这个世界的‘大源’重置这个位面。就类似于删档格式化，他们依旧还是保持着剧情刚刚开始的轨迹，再重新经历一边他们的人生——你们所经历的剧本大抵都是重置剧情的。毕竟那个笨蛋家伙已经死了，我再怎么搞这个位面也不会有足以威胁到我的存在了，虽然大宇宙抑制力依旧还是存在的。”
“那你不觉得这太残酷了吗？”刘启干涩地说道，“强自改变他人的感情什么的。”
“不，反正我并不觉得这很残酷。”苍井枫淡淡地说道:“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一出足够赚取他人泪水的活剧，但是在其他眼中看来，这所谓的种种，不过是一些司空见惯的普通事情啊。”
他顿了顿，又笑笑说道:“最起码在我所经历过的漫长人生当中，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过……太多太多了呐。因为我比你强大，强大到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我，所以你得听我的，而我又可以肆意践踏你的一切。”
“够了！”
刘启突然沉声低吼道。
“露琪亚那边呢，没太大问题吗？”他撇开先前的话题，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柳生宗雪见刘启如此，知道有些事情已不必多说，便对他说道:“你大可放心，她只是昏迷而已，即便我不去插手，她也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醒来。”
“呼～”刘启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叹出，随后说道:“那还等什么，速度点让我滚吧。”
PS:写不来情感文，本卷收尾也收得不行。颠三倒四不知所谓，半点逻辑也没有。
水平有限，实在无法，只能请大家凑合着过渡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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