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者与送葬
“啊，是呢，不单是人类，拥有感情的生物，有的时候，即便知道自己会死，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做。”
“但是这毫无意义。”
“的确没有意义，但是对我们人类来说，最没有意义的恐怕就是活下去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会死，我们单纯的只是为了死而活着，这是不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你是要连你们人类的存在价值都否定吗？”
“或许这就是意义，我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的，但是我们绝不会认为我们是为了死而活着的，我们不是为了他人而活着，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或者，只是我们还活着，所以我们努力着。”
“这么努力的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或许是因为格差吧？”
“格差？”
“就是差距的意思，在那个瞬间，我或许认为，我姐姐的生命，比我的生命要重要的多。”
“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的姐姐，家人，什么都做不到，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家人去死，这是我们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亲情吗？”
“或许是吧。”
“你在被挑起的时候，心脏已经被刺穿了，但是，你还活着，成功的移动了五厘米。”
“人在心脏被破坏之后，并不会瞬间死亡。”
“最后的时间，不去还念下过去，用来做这些蠢事有意义吗？”
“就算只有十天，我也做到了，这并不亏。”
“做到了一件蠢事吗？你的人生真是毫无价值。”
就如同纳比斯汀所说，程言也认为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
一生都毫无价值。
但是为什么呢，他人生最后所做的事情，明明是那么的愚蠢，可是——为什么，在笑着？
我为什么要笑呢？
满足了吗？
拯救了自己的姐姐，保护了她。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达到了目的，为什么不笑呢，人活着只是为了一件事，既然做到了，那又有什么遗憾呢？又有什么好留念的呢？
感觉得到，程言感觉自己笑容挂上了脸。
人生中最后的微笑。
“是呢。”
——
“知道吗，在几千年前，曾今的人类并不像你们一样，会做这样的蠢事。”
——
“几千年前？”
“大概是三千到四千年前吧，我也是那个时候诞生的。”
“诞生？”
“正确的说，是被那个时代的人类所制造出来的。重新介绍下我自己吧，巴比伦的看守者纳比斯汀。”
“重新介绍？你是认同了什么？”
“我只是感觉，这个时代的人类，或许有那么一点观察的价值。”
“价值吗？”
“回想起来吧，年轻人，死亡距离你还非常远！”
在声音停下的瞬间，程言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所见到的，是金色的远古轨迹。
那逆转时间的强大力量。
在庞大的魔力下，程言完成了这庞大的轨迹。
【圣言】
风吹起，祝福的钟声回想在了大厅。
意识慢慢的回到了身体。
第一眼看见的是抱着自己的姐姐。
——
“我回来了。”
——
“嗯——”
回答过后，姐姐猛然抱住了他，不断的收紧着身体。
在收紧的同时，程言看着自己的手，完好无损，而且，他手中还握着一支金色的箭矢。
“纳比斯汀谢谢你。”
“哼——”
在听到了这样的回复后，程言拍了拍抱着自己的姐姐，在对方松开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显然已经十分疲倦的两人。
安娜希特的表情有些惊愕，或许对她而言，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竟然是【圣言】。”
“你这小子连到【圣言】这种奇迹都能够模仿吗？”
“你们的目标是这个对吧？”
“啊——经历了这么多，应该能把这东西交给我们了吧。”
“并不打算交给你们，而且这东西我也似乎没有办法交给你们了。”
“什么意思？”
“我貌似被这东西选成观察对象了。”
“怎么——可能！”
“似乎是这样，所以抱歉了，我不能把这东西给你们了。”
“我已经没力气了，我头次这么累，安娜希特撤退吧和一个满状态的圣遗物持有者作战，这可是脑子不正常的举动。”
“啧——”
就算是无比想要也没有办法了，现在他们两人的状态已经是没有办法继续作战了，之前为了防御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他们的体能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放弃了。
安娜希特转过身，不满的踢飞了脚下的一块石头。
“我们走。”
“啊啊啊——总算完成任务了，小哥我们下次再见。”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在他们消失后没多久，程言扶着姐姐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在路上，程晨突然靠着墙壁停了下来、
“呐，小言，姐姐想要睡一会。”
“嗯——睡一会吧。”
“嗯。”
两个人靠着墙壁躺了下去。
周围走廊依旧是漆黑一片，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恐惧感了，并不害怕什么，黄金的箭矢随后放进了口袋，现在的程言，心中唯一还在想着的事情。
——
你的姐姐只剩下十天的寿命。
——
他不认为纳比斯汀会随口说出这样的话。
刚才的战斗，圣遗物的暴走，燃烧掉了姐姐大部分的生命。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圣言】的本质将人体恢复到一分钟前的状态，而对于已经损坏的元素构架，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阴霾挥之不去。
魔力透支加上生命力渗出，元素构架崩坏，恐怕连十天都没有办法撑过。
就算是现在，情况也在不断的恶化着。
咬着牙，一声不发，在走了大概三分钟后，漆黑的空间转变成了亮白色。
封绝的结界被打碎了。
终于结束了。
大概在十多分钟后，魔术协会的人找到了在角落里面的两姐弟。
慕容垂看着程言，又看了一遍昏睡着的程晨。
“情况相当的糟。”
“慕容主管，有办法吗？”
“跟我来吧，把她抬上车，小心点。”
慕容垂拉着程言，让协会的其他人用担架抬起了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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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意外吧今天有连续两更。今天开始又要稳定更新了！游戏什么的去死吧，游戏全部卸载！安心更新安心写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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