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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兄妹情深 三


  

  顿时,木屋子里面的猜拳之声,吆喝之声,都停止了下来。接着,哗啦哗啦。许多人冲出来,带着股股酒气,个个直喝:“在哪里?在哪里?”

  小玉急忙说:“哥哥,你一个跑吧 。”话声里,她哭嚷起来。

  廖波一手搂住她,一手去摸枪,说:“别怕!我有枪呢。”拔枪出来,朝着后面啪啪打了两枪。后面的人也纷纷拔枪出来。

  杨过江唯恐伤了小玉,急忙大喊:“别开枪,抓活的。”话声里,一个劫匪倒地了。一个劫匪慌了神,啪地开了一枪。杨过江大怒,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打过去,骂道:“再打,我毙了你。”其他劫匪听了,再也不敢开枪了,嘴里呼喝着,只一味紧追猛赶。

  小玉两腿吓得无力,全靠廖波拉扯着,又跑得十几步远,看看那伙人已经赶上了,廖波急忙把手枪伸在前面。那伙人呼啦一下散开,将二人围在了中间。那个杨过江过来,脸上浮起一丝愠色,喝道:“既是跟了我,还要往哪里去?”

  廖波大喝:“敢过来,我打死你。”杨过江冷笑说:“在我的地盘,你还跑得了吗?”廖波急了,将枪指着他。喝道:“敢过来,就打死你。”一旁的小玉脸色傻了,惴惴不安,看看四周,一个个凶神恶煞。身旁保护着他的廖哥哥,虽是有枪,只怕这枪声当真一响,廖哥哥将灰飞云灭,那样的话,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那个杨过江看一眼廖波,问小玉:“他是你什么人?”小玉说:“我哥哥。”“你哥哥?”杨过江好似不信。廖波喝道:“我就是他哥哥,怎么样?”杨过江说:“既是他哥哥,难道你父母收了我的钱,你不知道?”廖波说:“胡说。”小玉扯他的衣角,低低地说:“他们收了。”廖波心里嗡地一声。又说:“他父母答应了,我没答应。”杨过江奇怪起来,厉声喝道:“你究竟是她什么人?”廖波说:“她从小在我家长大。”杨过江若有所悟,冷静下来,轻声说:“这么说,你也想来敲诈一笔钱财?”廖波瞪眼说:“胡说!”杨过江脸色疑惑起来,说:“这么说,她是你家的童养媳?”廖波连连摆头。

  杨过江说:“不管是童养媳也好,亲哥哥也罢,总之,她的父母答应了,而且收了钱,她就是我的人了。”一挥手,几个手下就要上前。廖波大喝:“敢动,我就开枪。”

  杨过江冷笑一声,说:“你开一下试试?只要你敢开,你立刻变作马蜂窝。”手一挥,几十杆枪一起对准了廖波。廖波毫无惧色,挺起胸膛,那把手枪依旧对着前面的杨过江。

  小玉脸色惨白,起初颤栗,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叹息一声,一行眼泪簌簌而下。说:“哥哥,认命吧。我生来命不好。”廖波心里一急,说:“怎么能认命呢?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小玉不置可否,流着泪摇头。廖波急忙去看她。

  这个间隙里,杨过江的两个手下,一下子猛扑过来,瞬间就将廖波按倒在地上。廖波慌忙挣扎,几只手死死地按住了他。他急得大叫:“放开我!狗杂种们!”

  小玉在一旁,泪如雨下。

  杨过江哈哈笑着,过来踢了廖波一脚,说:“兔崽子,和我斗呀?怎么不斗了?趴下来当狗熊?”再踢一脚。小玉急忙喊:“住手。”杨过江听了,扭过头来,看见小玉梨花带雨,更加楚楚动人。伸手出来,在小玉的脸上摸了一把,说:“你好好和我合好,我自会放他,看你什么表现了。”小玉心里厌恶,想甩开,看看廖波,却又不敢。想想自己几个月大就被亲生父母抛出,此时接回,却又图卖一笔钱,自己一生,如何这般命迥呀!

  七手八脚,将廖波五花大绑起来。杨过江簇拥着小玉,就要进木房子里去。廖波斜眼去看,急得大叫:“放开她!放开她!”一声声乍呼,小玉声音哽咽,伛偻着腰。杨过江大怒:“揍他一顿。”

  顿时,拳打脚踢,直打得廖波口鼻出血,身上印着无数乱脚印。看得小玉大哭大嚷:“放开他,放开他。”杨过江说:“你好生依我,鱼水之欢。”小玉只得点点头。杨过江说:“停。”那几个方才放开廖波。

  廖波被打得奄奄一息,嘴里依旧在喊:“放开她!”声音却不似起初那般高亢了。杨过江皱眉说:“扯一块破布,堵住他的嘴巴。鬼哭狼嚎的打扰老子的兴致。”一个手下扯来一块破布,几把给廖波塞在了嘴里。廖波发不出来声音,急忙斜眼来看,脑袋瓜连连猛摆。小玉不忍再看,捂着脸,哭着跑进了木房子。杨过江哈哈笑着,跟着进去了。一进去就反关了木房子的木门。廖波急得双泪簌簌而下,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发出唔唔的声音。一双脚乱踢乱蹦。

  小玉进了屋门,杨过江随着进来,反手关了门,哈哈一笑,双手一扯,几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赤铜的肌肉。小玉见了一惊,顿时停止了哭泣,眼里泛起一丝惊恐,旋即却又镇定下来。呆呆地看着杨过江,一声已不吭。

  杨过江饿虎似的猛扑过来,就把小玉往床上一按。小玉已不反抗,任凭他在自己身上肆虐,随意游走。两行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

  杨过江胡乱摸了几把,嘴里嗷地叫了一声,就站立起来。接着,就欲扯下自己的裤子,才解开裤带,忽然,他身子一软,倒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小玉的身上,一动一不动了。小玉觉得奇怪,斜眼一看,杨过江双眼紧闭,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小玉吓了一跳,推推他,还是不动。

  小玉好生奇怪,费力才推开了他,坐了起来。那个杨过江,依旧一动不动。小玉仔细一看,眼珠子都变得绿了,脸色渐渐地变青了。

  小玉吓得啊了一声,缩在了角落里。

  第二日,一个劫匪等着给杨过江报告事情,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杨过江出去。后来接近正午,实在觉得奇怪,耐不住,推窗一望,只见得杨过江一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个姑娘缩在那角落里。他吃了一惊,再仔细一看,杨过江嘴角冒泡,脸色发青。他大惊,立即高呼起来:“杨当家的出事了。”好几个人听见了,都慌忙跑过来,那门却推不开,吼叫起来,里面却是不开。几个人一把撞开了木门,冲了进去。一摸那个杨过江,身子都早僵硬了。一个人失声喊起来:“杨当家的死了。”一个说“快去报告二当家的。”一个人飞跑去了。

  一会儿,那个二当家匆匆而来,他的眼里,并没有一丝难过,相反,还隐隐露着一丝喜色。

  进了屋子,他大喊一声:“杨当家的,你怎么啦?”杨过江挺在床上,哪里还能听得见。二当家的默默脉搏,叹叹气,说:“没指望了。”一些人里,哭的有,干嚎几声的也有。那个二当家苟石头用手蒙着脸,也干嚎了几声。

  一个人指着小玉说:“你,给杨当家的偿命。”苟石头摇头,说:“不干他事,是杨当家的过于兴奋,痉挛而死。”其他人正欲去绑了小玉,听得苟石头如此一说,都罢了手。苟石吩咐几个兄弟把杨过江抬了出去。小玉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苟石头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好言安抚说:“你别怕!天塌了都别怕,一切有我顶着呢。我会让你好过的。”说着话,嘻嘻一笑,凝视了小玉一眼,就嘴角含着笑意地出去了。

  山上竖起了白色旗幡。从苟石头以下,个个披着一块白布。

  过得一日,三当家的叫做古十三,带了二十个弟兄回来了。老远见到山上竖起了白幡,不由得大惊,紧行疾走,急匆匆到了山上,自是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浃背。随手揪住一个兄弟,喝道:“为什么竖起了白幡?”那个兄弟急忙说:“三当家的,是大当家的去世了。”古十三大惊,说“好端端如何就去世了?”那个兄弟想着杨过江死在了女人的身上,自是丢人的事,因此支支吾吾。古十三心里起疑,进了大屋,看见当中一间灵堂,一个人挺在一张床上,身上脸上都遮着白布。古十三热血上涌,两步上前,一把扯开白布,顿时呆住了。死的果真是杨过江,一张脸惨白如纸,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好似死不瞑目。古十三手抚尸体,放声大哭:“大哥,我回来迟了,让你被奸人所害。死得冤枉啊!”

  苟石头在一间屋里坐着,正在思量如何娶小玉的事,一个兄弟进来,对他窃窃私语,他起初一愣,后来,一笑说“无妨,他就是那个坏脾气。”那个兄弟说:“不可不防啊!”苟石头说:“放心,我早有准备。”

  山上请了几个道士,设起灵堂,敲起磬儿砵儿一起响,念起喉咙经咿呀唱。

  请阴阳遍山看了地势,选了一处前青龙后白虎的好坟地,择日安葬了。垒起了一个矮矮的新坟,立起一块石碑,上面横写着:向申山酉;又竖写着:大当家杨过江之墓。

  安葬完毕,打发了道士自下山去了。众人回到坝子里,都在那里坐着。

  二当家苟石头立起,背着手在背上,踱来踱去。古十三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苟石头说:“对于大当家突然离世,我们自是悲痛万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刚说到此处,古十三暴喝一声:“既然大当家的被奸人所害,我们就该首先为他报仇雪恨。”苟石头说:“大当家之死,非是不愿意说,说出来不太好,但是老三既然问道,也只好说出来。他,他是为了一个姑娘,兴奋过度,痉挛而死,非是怨得别人。”古十三把桌子猛的一拍,说:“难道大当家死了就如此了事?”苟石头说:“老三息怒。我们要看清楚事实,也不得冤枉一个好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个苟石头的手下说:“三当家的当时不在,自然不知道真相。”古十三飞起一大脚,踢得那个手下扑到在地。一瞬时,苟石头脸色变了,吼起来:“你区区一个散兵,有什么资格插嘴?该打!”那个手下这一下子跌得不轻,趴在了那里半天,其他几个扶他起来,他撑着腰去一旁了。

  苟石头铁青着脸,站起来,说:“今日为大当家的送丧,大家伙儿都累了,我们以后再聚集议事 。”一伙人散了一些,一些人还聚在那里,看着古十三的脸色。

  古十三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手心里,把一只杯子捏得粉碎。

  廖波本来被打得够呛,口鼻出血。后来,杨过江一死,他反而得到了优待,被送到一间木屋子里,好饭好菜,吃得饱饱的。他听给他送饭的人说了,杨过江已死,现在是苟石头当家了,是苟当家的下令,尧如此优待他的。他心里好生纳闷,吃饱喝足之余,却不得出门。只能在屋子里蜗居。

  这一日,又听得送饭的人说,送丧回来,三当家与二当家的闹得不愉快。他心里疑惑难解。也赖得去想,只想着替小玉抱住贞洁而高兴。他又想到如此,心底里好生乐滋滋,真是天佑善人。像妹妹那么一个心地纯净的小姑娘,真是难得脱离此劫难,实在是为她高兴。

  又过得一日,欢喜之余,忽然又忧愁起来:那个二当家的,如此优待自己,莫非是看上了小玉,因此自己是沾她的光。想到此处,坐立不安。

  这一日夜里,那个看管他的人给他送洗脚水进来,廖波故意说:“我是一个好福气啊!得你如此伺候。”那个人说话比起以前客气起来,说:“还望您以后多多看顾。”看他一脸恭敬,廖波心里的猜测更是得到了证实。匆匆洗完了脚,穿了鞋。那个人正要端水出去倒。廖波说“慢着。”那人说:“您还有何吩咐?”廖波低声说:“过来,我问你一件事情。”那人附耳过来,廖波在他后脑勺从猛击一掌,打得他当场昏迷。廖波急忙抱他上床,和身盖了衣被,轻启木门,偷出去了。

  廖波出得门来,只见得外面一些房子里透着昏黄的光,一些屋子里黑漆漆的。廖波心里琢磨,想着那日的那座木房子,现在却分辨不清了,正在糊涂之时。

  只见得一处屋子不大,里面隐约人影闪烁。他遂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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