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故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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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们去请神医回许昌治病人而已。”曹翰漫不经心地答道。

　　刘封心有不甘地问道：“神医，你们这有神医么。”

　　“张仲景张神医。”曹翰所言着实让刘封吃惊，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请得动隐居多年的张仲景前去医病，看来这些人非富则贵；刘封没在细问，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名文弱书生身上；此文弱书生乍一看去到也平常稀松，只不过那五官过于清秀，尤其一双眼睛简直要向外滴出水来似的，若不是见他胸部平坦，刘封还到这是位女扮男装的娇娃；看来自己要找的人并未在这家客栈，刘封回头又朝曹翰看了一眼，这才带着众兵士离去。

　　待刘封等人离去后，曹翰微笑道：“想不到襄阳军的反应到挺快，才过去半个时辰就进行全城搜捕了，估计那军械仓都变成了灰堆；下一步计划，就是要想办法出城，回到军营，咱们今天所做的事才更有意义。”

　　三名随从连连称是，四人暗自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出于谨慎，曹翰朝旁边的文弱书生瞟了一眼；那文弱书生一副似醉非醉、摇摇欲坠的模样，而且手细腿细，身上衣衫也并不华丽，估计就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待曹翰回过头去，文弱书生双眼朦胧地朝四人看去，然后用双手挣扎着按在桌面将自己撑起，“小二，记账。”

　　原本已经在柜台下休息的小二这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好的，宁公子，您请。”

　　文弱书生似乎有些酒力不支，脚步蹒跚地挪向楼梯，路过曹翰这桌的时候，还差点没撞到随行甲身上；在场众人几乎都替他捏了把汗，小二哥甚至做好了随时上前搀扶的准备，但他最终还是成功地抓住扶梯走了上去。

　　随行甲连连摇头道：“可惜一副好面貌，居然是个醉猫，小二哥，那宁公子什么来历。”

　　小二本来睡意正浓，如今夜色以往，厅内又只剩下这一桌客人，心里巴不得他们早些早了；谁知道这随行甲居然还要问东问西，小儿只好挤出一丝笑容，“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打南边来的，在这住了两天了，每日记账，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银子。”

　　想不到得出个如此答案，随行甲正待多问两句，却被曹翰当即制止；“你怎么搞的，不要节外生枝；今晚子时依计行事，在西城点火之后，乘乱出城。”

　　随行甲等人点头会意，低头继续吃酒，又磨蹭了近一个时辰，曹翰这才叫道：“小二，结帐。”

　　曹翰丢出一块碎银便与其余三人走上楼去，小二这才笑嘻嘻地走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酒；那块碎银少说也有几两，这些人还真是阔气，看来自己又能黑下一小半，小二心想，要是每天多来这么几个客人，那就发财了。一个时辰后，小二将门板上好，回到桌板上铺好的被傉倒头便睡；此时房顶发出连续几声轻响，小二只当作是路过的野猫，张嘴空骂了几句，翻了个身子用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

　　客栈房后的街道上，曹翰四人各自捧着一个陶罐朝城西方向跑去，此时已是接近亥时三刻，路上虽说没有行人，但巡夜的兵士却好像比起平时多了一些；虽说不久前发生了军械仓火案，但那消息早已被严密封锁，除去襄阳城内部分守军外，居民们并不知情；否则，各家各户必定灯火通明，彻夜难安。

　　见沿路上兵士甚多，曹翰提议四人分两头行事，城内越乱，他们逃出的机会就越大；军情紧急本是刻不容缓，可只有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逃到城外军营，才能确保将消息送到；所以万一事态发展出乎预期之外，便立刻退回客栈再思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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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曹翰与随行甲依照原计划前往西城，而另两人则改道前往东城；四人分头奔走而去，这时不远处的房顶上站起一人，身穿黑衫、面带黑巾，如果自远处不细看，简直无法确认那究竟是人还是竖起的烟筒；此人唯一露出在黑巾之外的那双眸子，异常晶莹剔透，看那身型却与先前客栈内的宁公子有九分相像；唯一不同的便是胸前肌肉，似乎高挺了不少。

　　宁公子尾随往东城两人，前行至一处大豪宅附近；此时宁公子继续潜伏在距离两人四丈之外的一栋房顶，双目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随行乙翻墙而入，而随行丙却在四周观摩片刻，这才走向对面的一排民居；随行丙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头顶之上还藏着另一个人，于是把手中陶罐的塞子拔掉，将其中带有浓重腥味的液体倒在房屋之上。

　　其实早在客栈之内宁公子已是听到关于曹翰等人讨论的只字片语，当时还以为这几人是江洋大盗，想要夜间去盗取财物，可现在看来似乎另有图谋；看来他们是要放火烧屋，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曹军方面的人；宁公子心中犹豫不决，究竟是制止还是放任不理，最终还是侠义之心作祟，宁公子纵身向前跃出三丈，刚好落到随行丙的身旁。

　　随行丙此时刚要掏出火折子将这几处民居通通点上，突然感到脑后有阵冷风吹来，他连忙转头向后看去；宁公子的掌刀恰好切在随行丙的颈部，发出一声脆响；由于宁公子本意只是将其打晕，所以并未下重手，可随行丙肉粗皮厚，这一击居然只是将其打得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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