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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各怀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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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子回报,魏延已退进城内,曹仁待听完牛金统计出来的折损祥况后,更是暴跳如雷;原来前营之中,竟发现不少尚未烧尽的酒坛,想必是那些兵士私藏于军中之物;也正是这些酒水,加速促使了火势蔓延;曹仁即可勒令将前营几名都尉抓来,当庭杖责三十军棍,以正军令;并勒令各营立刻巡查,有发现私藏违禁品者,一概扣除两月军饷,并杖责二十军棍。

  于是各营开始全面大搜查,不仅缴获一些藏酒,更有许多不该在战事出现的玩物;经过通查之后,需要挨板子的人数竟多达上千人众,连曲长至都尉级别的也有十多名;见牵连人数如此巨大,曹仁是又气又怒,责令这些受罚者明日充当先头军,以功赎罪;攻城之战尚未开始,军心就如此涣散,真不知明日交锋会是何等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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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城中,魏延心情大悦,方才突袭一战真是杀得无比畅快;以五百骑杀入数万军中,不仅大胜而归,更难得的是未伤一人一骑;有此战绩,足以让全城众军民一扫先前郁闷的情绪,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明日主战;当五百骑军下去休息之后,魏延继续到西城门之上,与众守城兵士一同说天道地,以缓解众人的心头担忧。

  虽说今日五百轻骑已是获得大胜,但曹军声势浩大,据魏延的估计,敌军最少在三万人以上;虽说如今义阳城内已召集两万预备役,加上原有驻军八千众,在人数上已是足够能与曹军相匹敌;但曹仁的都是正规军,论及个人战力和实际上阵经验,义阳兵自是相差甚远;魏延若不是逼不得已,又岂会率五百军杀入敌军大营,他不是傻,也不是贪功,一切都只是为了激励萎靡不振的士气而已。

  如今新野战势不明,估计多半以被攻下,曹军必定会趁势而下直取襄阳;但那只是一个可能性,另一个可能,魏延不敢想象,十万曹军或许会尽数开到义阳;因为拿下义阳,就会使得襄阳右路失援,同时便可对其进行三路围攻;所以在魏延的心中,他的假想敌不只是曹仁的三万人,还有后续的几万大军。

  整个夜晚,魏延与十里之外的曹仁一样,彻夜未眠;直到临近鸡鸣之时,魏延才在床上躺了一会,但立刻便被亲兵叫醒;“将军,城下有一裨将领两千曹兵前来叫战,说要与您比个高下。”

  一个小小裨将也来叫嚣,魏延自认好歹也是牙门将军,比他也要高出一两级,当即将手一挥回话道:“叫贾全将其骂走,不是曹仁亲自上阵,别烦我。”

  魏延的态度并未让亲兵觉得难堪,相反亲兵倒觉得是贾全副将小题大做了,对方只是一个比校尉勉强大一级的裨将,怎能让魏将军亲自上场;于是亲兵以比先前从西城门过来时快上一倍的速度,跑了回去,将这一军令传达给西城门之上的贾全。

  “不理会?”贾全犹豫片刻,命人把军中嗓门较大的一人喊来,叫他按照魏延的吩咐去办;城外的曹军并未因此退去,而是选出几人开始对骂,叫阵一下子变成了骂阵。

  两方人员的口舌之争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曹仁率三万大军亲临城下之后,魏延也随后出现在西城之上;两人出现的时间几乎惊人的近似,不了解他们是敌我双方的,还以为是早就约定好了一般;其实不单是时间,连两人用的兵器、马匹也差不多,曹仁手中拿的也是厚背大刀,骑的也是黄鬃马;若他们不是各为其主,或许私底下会成为一对趣味相投的好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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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仁单人只马慢步走向城下,距离一百步时,贾全问道:“将军,要不要将他射下。”

  想射下他,怕是整个义阳城内只有自己有如此本事,何况人家单骑前来,如果偷放暗箭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魏延不由笑道:“不急,待他把话说完。”曹仁行至五十步时屹然止步,说实话魏延相当佩服曹仁的胆识,能够立身众多弓箭射程之内而巍然不动,魏延自认未必能轻松做到;“曹子孝,你就不怕我下令将你射成马蜂窝。”

  曹仁大笑三声道:“你现在想动手也不迟,魏文长,你那五百轻骑还没有和我的一千精锐交过手,没有正面击败过我,你会甘心?”

  魏延气运丹田,用比曹仁稍大的声音说道:“你到是蛮了解我的,不如我们两人单挑,胜的一方接收败者的兵马如何。”

  听闻此话,曹仁顿时为之气结,他这不是说笑么;“用八千人换三万,那你的赌本似乎有点不够;何况今日我所统领,非我个人之兵,众将士之生死更不能由我决定;魏文长,看来你的兵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份筹码;真不知昨日随你浴血奋战的五百轻骑会做何感想,这八千义阳将士又会做何感慨。”

  魏延越听越觉不妙,再被他这么说下去,昨日好不容易激励起来的士气还不彻底丧失,必须出言阻止他;“废话少讲,既然你不愿单挑,就请立刻返回;三万小军又如何,对了,你昨日不是还有三万五千军马么,原来昨天被我的五百轻骑干掉五千人;哈哈,哈哈哈哈。”

  曹仁那张白净脸皮顿时涨得满脸通红,“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魏延目送曹仁以极快的速度返回军营,当即勒令众兵士箭矢准备,一旦敌军进入七十步射程立刻放箭。

  义阳西城门,长四里,同时可并行站立上千名兵士;由于平时魏延便比较注重箭矢储备,所以两千长弓兵每人身边至少都有三四个装满长箭的箭袋,如果曹仁没有什么特殊攻城器械,像井阑和牛皮冲车,怕是他有再多人也攻不下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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