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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当街遇刺 下


  在新的一轮攻击下,庞统身上多了三道伤口,而代价就是干掉一名刺客;这是他在后汉以来第一次亲手杀人,那种封存已久的杀意止不住往头上涌去,“别再逼我,否则尽数杀掉,绝不轻饶。”

  众刺客早已惊呆,他们还以为庞统只是一个文职官员,却未曾料想,手底剑技如此硬朗;方才,他们四人一组,分批上前,原以为可以轻松将其拿下;谁料想庞统一招顺水推舟,便将一名同伴刺死,更用同伴身躯连连挡住己方攻击;这才使得众刺客,只在庞统身上留下几道浅而轻的伤口。

  庞统朝伤口处瞧了一眼,并无黑无异状,对方居然没有用毒,看来这些刺客可真够业余的;虽说众人已经经过一番激烈厮杀,毕竟耗时甚短,附近的巡逻队队员以及原本看守在县丞府外的守兵正在赶来的路上。

  两里之距本是眨眼便到,一名队员看到远处房顶上站立的众人,当即从腰间拔出红色响箭;耒阳县上空顿时出现一片红色浮云,数里之内的所有巡逻队员,纷纷撇下身边一切事务,朝浮云方向跑去;这真是一支穿天红云箭,引千军万马来相见。

  刺杀行动仍在继续,虽然刺客依旧凶猛,但却不复初始之勇;在庞统全力抵挡之下,又有两名刺客被划断脚筋,跌到街上;十二人一齐行动,居然短时之内便折了三个,而目标还是那般神气活现;一名四肢瘦长的刺客,当即决定混在人群中撤退,他刚欲从站立之处跃到另外一处,便听到有人大呼:“你们这些刺客,立刻缴械投降,如若再动,我们手中弩箭可不长眼。”

  那刺客回头沿声向下张望,就见数长开外,已站立多名着黑布短衫,头顶包巾之人;这些人神情镇定,手托短弩,显然是传说中“耒阳巡逻队”的队员。

  先前只庞统一人,这些刺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见有如此之多巡逻队员赶至,纷纷夺路四散逃窜;可在经庞统二次改造的手弩射程之内,此等做法无异于自寻死路,四名刺客被一箭穿心,剩下几名被射穿大腿;这场刺杀事件从始至终,只不过持续了短短半柱香左右的工夫,若不是庞统身手不凡,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纵观三国众多知名将领,无论正史演义,死于暗算的实在多得数不胜数,如丁原、董卓、何进、张飞等等;就算你学究天人,智比天高,没了性命那也是无济于事,庞统经过这次事件后,才认识到组建警卫连的重要性,并在每位重要将领身边都安排超过四名防卫人员;当然,这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庞统见局势暂定,回剑入鞘,伸手抹去沾在脸颊的鲜血;然后从房檐纵身跃下,来到一名伤了大腿的刺客身前;巡逻队员道:“大人,您看如何处置这些刺客。”

  “全部带回县衙,关起来再审。”

  几名队员将那些刺客统统押走,庞统并未立刻折回县衙进行伤口包扎,而是走到一位因阻止刺客而受伤的半百乡民身旁;“老人家,您又没学过武功,刚才这么危险的事,下次不要了。”

  半百乡民虽然胳膊被划了一刀,此刻还是疼痛得很,但听庞统这么一说,当即收敛起脸上的不适,轻松笑道:“大人,您为乡亲们做了那么多好事,这些歹人还要来伤您,我如果坐视不理,那和草芥有何分别;小人虽知大人鸿福齐天、能逢凶化吉,但见大人陷于危难,我等岂能不出一份力,你们说是不是。”

  一些出力的乡民齐声道:“是。”,而那些因为害怕而到处逃窜的乡民,却显得不好意思,更有不少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再有此类之事,必定奋勇上前。

  庞统禁不住热泪盈眶,乡民的话让他感触颇深;回想他当旅长的时候,有位战士回家探亲,在车上遇到一群拦路劫匪,整车三十多个大佬爷们,硬是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虽然战士奋勇打倒三名匪徒,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当场壮烈牺牲;反观这些乡民,他们各个奋不顾身的精神,真是让后辈汗颜。

  一个国家能不能发奋图强,靠的不仅是经济,而是应有的民族正气和尊严;庞统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只要他有生之年,便一定不能让这些善良、淳朴的老百姓,再受到伤害;“乡亲们,我庞士元无语以谢,只能在此对天发誓,一定要让你们以后世世代代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我保证。”

  庞统的这个誓言虽然有些夸大,但直到他死后十数年后,耒阳县始终是全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平安县”之一;县内的民众不仅衣食无忧,而且夜不闭户,方圆百里之外无一流寇劫匪出没,堪称史上一大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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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被捕的刺客共有六名,按照庞统的安置,被分别关押在两个牢房内;其中一人被单独关押,而另外五个则挤在仅有供众人站脚的单间小房内;一名队员道:“大人,是不是把他们抓出来用刑。”

  庞统双眉向上一挑,微微笑道:“我要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哎哟。”庞过之一边用裹着“火酒”的棉布擦拭着庞统的伤口,一边轻声说道:“大人,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光用这火酒消毒,怕是不够吧。”

  庞统咧嘴道:“再加上金疮药,不会得破伤风的;他们又没在兵刃上下毒,区区几道口子又有何大碍。”

  “破伤风。”庞过之摇了摇头,此时医道领域尚无破伤风的概念,但自庞大人口中说出,必定又是他短期内无法明白的奥秘;庞统见伤口已被裹上棉布用绢巾绑好,当即起身道:“走,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看那刺客。”

  被单独关押的刺客,此时简直是度日如年;单人牢房内无窗无孔,四面都是黑漆漆的墙,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遭受这种待遇;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周围像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刺客连忙举起被捆绑住的双臂大力拍墙道:“放我出去,我招了,老爷,大人,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四面漆黑的墙壁突然出现一道亮光,刺客转身看去,原来是个宽三寸,长七寸的小口;“想清楚了是吧,那我就放你出来。”

  墙壁豁然被移开,刺客见到两人,一个是狱卒,另一个是他的同伙,此时嘴巴里被塞入一块厚布,双目正怒视自己;狱卒道:“看什么呢,赶紧出来。”

  刺客唯唯诺诺地走出单人牢房,狱卒将那同伙嘴巴上的厚布除去,将其推进;同伙嘶叫道:“你千万不能说。”

  狱卒大骂道:“吵什么吵,给我安静待着。”

  随后这名被单独关押了两柱香之久的刺客,被狱卒带到另外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庞统,庞过之等正端坐于中间,房间左侧是一张长木板凳,而板凳下则放着一些砖块;庞统笑道:“怎么,才过两柱香你便坚持不住了,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才两柱香,刺客心想自己怎么觉得好像过了两个时辰那般久长,“大人,是曹丞相派我们来的。”

  曹孟德,庞统稍一沉思道:“多少花红,是曹丞相亲口所言?”

  刺客面色微变,快速答道:“五十金,是曹丞相亲口所言。”

  庞统微微一笑道:“你的心跳得很快,区区五十金的买卖,曹丞相岂会亲自向你说起,显然在说谎;过之,将其绑在老虎凳上,塞两块砖。”

  刺客狡辩道:“大人,真是曹丞相所言。”

  庞过之才不理会许多,庞统出言他便执行;当即将板凳推之墙边靠好,把刺客双腿紧紧捆绑在横凳之上,使其完全不能向上自然弯曲;此时刺客还不觉得有何不适,可当庞过之在脚腕下塞入两块砖头后,那种不断自脚下和膝盖传来的痛感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刺客刚想大叫,却被塞上一块厚布。

  庞统看罢只是摇头,此种自历史资料内学来的老虎凳刑罚,乃是相当厉害的审问之法;不仅能使受刑者精神和肉体上受到双重折磨,而且还能同时加以施佐其它刑罚,实在是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酷刑之一;刺客体内气血乱涌,偏偏嘴上却苦不能言,而且庞过之还将其脚上布鞋除去,那种气血逆性之感更甚。

  “砖块我还可以再加,你现在还肯定是曹丞相亲口要你们十二人来杀我的吗。”

  刺客嘴中的厚布刚被拔出,他喘着大气,瞪眼瞧向庞统;“有本事便杀了我,区区疼痛而已,我不会出卖兄弟的。”

  庞统哈哈笑道:“出卖,这么说来,你所说的必是假话;曹操手下奇能异士数不胜数,若要杀我,岂会用你们这些非专业人士;你言语前后反复,显然就是在栽赃嫁祸;过之,再加上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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