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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危机·报复


  杜学峰却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丝毫不为此担心,他随口说:“晚点没事。我回家也可以……不过我刚才说过了要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做决定的……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体验生活……”

  刚说过的话可不能像放过的屁一样,再说屁放了还能臭一阵呢,自己怎么能说完话转头就吞回去了,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纠结不清的内心。

  “呃……你还是先考虑下今天晚上住哪儿吧!”沈欢一脸苦笑,这个杜学峰以前可不是这么没谱的人。

  没奈何,他们向小卖部的老板打听了一下,好在这个村还设有一个小招待所,杜学峰就暂时去那里栖身,其他的事明天再做打算,至于是走是留沈欢决定不再过问,人家又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表白或承诺的话,自己也没有,两人还是自由人,没必要为对方牵绊。

  村里的招待所就在离小广场不远的一家农户旁,是由那家农户代为照管的,主要为每年来采购棉花的商人行方便,平时也做些三三两两的生意,现在还不到收购棉花的季节,因此生意比较冷清。

  招待所条件一般,就一张床、一个柜子,连个破电视都没有,更别提有洗浴的地方了。二十块钱一晚上,在乡村也不算便宜了。杜学峰简单登记了一下,连身份证都不需要就可以入住了。

  沈欢看到招待所的老板娘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两个年青男女到这里来是不干好事一般,心里一阵做贼般的耻辱感,暗暗祈祷这老板娘早上没有到田间地头观看崔书记断案那场戏,要不然她认出了自己,说不定明天又要爆出一个大新闻:打鼠英雄沈欢疑似与不明身份人员于招待所内鬼混!那自己可没脸在这苦心隐忍的地方呆下去了。

  好在这老板娘并没有叫她的名字,也不像认识她的样子,她赶紧故作镇定的住外溜去,杜学峰本来要进房间,见她脚底抹油一样溜地快,也跟着撵了出来。

  他喊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又没有老虎吃你!”沈欢跑出门口老远才停下,心想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可比吃人的老虎可怕多了,也不便对他解释,指指里面说:“你快去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杜学峰扶了扶歪倒的眼镜,看着她的脸低声说:“你进去陪我呆一会吧!”

  沈欢愣住了,看到他眼睛里满是不舍,往日一贯自信骄傲的他居然带着深深地失落,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天之骄子啊!应该开怀大笑,少年得意,风光无限,他的不快是由什么而起的呢?

  她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恋慕、痛苦、惧怕、自责、悔恨、自卑、不安等等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让她不能直视自己的内心,她艰难而坚定地拒绝了:“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不是她作这个决定艰难,而是在当下每让她调动所有的过往来思考一件事情让她倍感艰难,说完便不顾他一个人呆立在当地凝视着自己离开了。

  沈欢一路跌跌撞撞,多少个过往和未来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折磨着她的感官,浑没有感觉到一个黑影悄悄跟上了她。在她走到一个转弯时,灯光消失,星月无力,夜黑风高,她本能地刚觉得一阵危险迫近,就被一个快速窜起的人影给捂住嘴拖走了。感受到那人粗大的骨骼,粗鲁的动作,粗野的感觉,她明白这和早上对她施暴的是同一个人,那个人这么快就来报复自己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早上的时候虽然慌张,却不恐惧,不管怎样,最后的高呼起码总会免于羞辱,可现在呢,黑暗的天,寂静的夜,蓄意的手,一切都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现在她除了嘴里能发出呜呜的哀鸣什么都做了,铜手铁壁把她钳得紧紧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刀俎下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的眼角迸出两行绝望的泪水,求饶、威胁、利诱她现在一件事都做不了,就算做了对于现在下黑手的人来说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人恨毒了她,要毁了她才甘心!虽然自己心里隐约防备着这种事情的发生,但还是心存侥幸地想,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快下手,可今天杜学峰的到来让她昏了头脑,忘记了陈明允的叮嘱,居然给了存心报复的人下手的机会,真是愚蠢!

  想起陈明允,沈欢心里一阵哀痛,自己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不是每个公主都会在危急关头遇到搭救自己的王子,何况自己只是个灰头土脸的失意者。

  沈欢被拖着一路疾行,感觉两只鞋全被拖丢了,脚上和腿上的皮都磨破了,好像在流血,她都觉不出疼痛,只是心抽的很紧,对未知遭遇的恐惧令她几欲昏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个刹那,她被摔到了一个柴垛上,软软的柴草令她的撞击缓冲不少,才没让她的五脏六腑全翻腾起来。她嘴里噙着柴草刚想张口呼喊就被一个宽大的强力胶带给捂住了嘴,接着双手也被反绑了起来,明显这个人是蓄谋而为,随身携带了器具。

  沈欢瘫倒在柴堆上,恐惧地试图往后挪动,离那个恶魔远远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移动不了半分,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狞笑的丑脸越来越近,她疯狂的摇着头,眼泪四处飞溅,露出哀求的神色,嘴巴里呜拉呜拉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感觉自己从没有如此无助过,难道上天刚刚刺痛过自己一次还不算,要彻底毁灭自己吗?

  恶魔的眼光像胶水一样粘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嘿嘿一笑:“知道哥要找你快活,穿了身这么俏的衣服,瞧这小腰,多么惹人疼!”说着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身,沈欢恶心欲吐,使劲一个扭身,两腿蹬在了他的胸口,突然袭击也只是令他身形一晃,更加贪婪地狞笑着:“这性子真够烈的,看来没被陈明允那小子上过手呢,正好便宜哥了!”

  伴随着“刺啦”一声响,她的上衣一把被恶魔的手给撕开了,他的力气那么蛮横,几颗钮扣应声而落,有一颗飞迸到沈欢的脸上,是麻木地疼,刚才提到陈明允,沈欢恨不得立刻死去,要是他以后知道了她今天晚上的遭遇还会再对自己那么好吗?她恨自己晚上居然穿了这身衣服,无端引来这样的轻薄;恨自己的多事,惹下了这样一个难缠的魔头;更恨自己的大意和愚蠢,给蓄意害自己的人留下了可趁之机;她现在最恨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明知祸无可避,为什么像过慢镜头一样折磨着她的神经,为什么不一刀将自己了断,不管发生什么身后事都是自己感受不到的;然而她又怕自己突然晕厥过去,醒来后已成万古恨,所以仍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恶魔的手撕扯开她的衬衣,凑上去闻了一下,陶醉地说:“真他妈香!有一股村野女人没有的墨香味哩,怪不得是墨水喝多了的……”突然警觉地喊了声:“谁?”沈欢感觉他的脏鼻子凑到自己面前时,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听到他突然发问,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无声地呐喊起来:“一定是陈明允来救我了!一定是他!”

  恶魔四处张望,只有昏暗的夜四处流动,夹杂着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他心中有鬼,试探地向刚才发出响动的地方扔了个土坷垃过去,只听里面“喵呜”一声窜出一只大黄猫来,他心里一松哈哈大笑,沈欢却从希望的顶峰突然跌落至失望的谷底,一颗心如沸水跌入冰水,毫无生气,自己怎么能期望陈明允在任何时刻来搭救自己呢?

  经过这番变故,恶魔没有闲心再奚落沈欢,一心想祸害了完事,他心里很清楚,对付自命清高的姑娘,这一招最管用,保管睡过她之后变成一个蔫葫芦。

  他飞快地解开腰带,将沈欢按在身下就要霸王硬上弓,沈欢一见他这种架式,情知再无幸免,急火攻心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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