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准备工作
一顿饭吃得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复制网址访问.me蒋海敏喝的一脸通红，马伯锐更是喝到桌子低下去。国人是这点有趣，一到饭桌，下级关系、尴尬冷漠，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和关系，几杯酒一喝，都能迅速的打成一片。
而法宝最是简单喝几口！
王猛说不能喝也不能喝，说能喝也算是可以喝一点，关键这里有一个牛人王学军。在部队搞后勤的人，你要说不能喝没有人信。有一次兄弟单位来取经，首长只有一个要求，招待一定要到位，一定要让兄弟单位的同志们都满意，不然要处罚王学军。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白天一起看工团表演，晚工团表演，除了汉子是汉子。王学军一个大老粗，一拍脑袋有了一个主意。部队所在地前前后后有十七八种酒，而且一大部分都是农家土窑自己烧的，度数高，入口烈。王学军搬了十箱各种酒，一天三顿喝，三天后兄弟单位的同志们连走路都是歪的。
为此，王学军还受到了首长的表扬，要求他将这项本事发扬光大……
尽欢而散之后，王学军把王猛拉到一旁的茶楼里坐下，点了一壶碧螺春，稍作休息，喘一口气，抿了一口茶问道“这算完事了？”
王猛也端着三才碗，拇指和食指拿捏着碗盖，拨弄了几下浮在水面的茶叶，浅饮一口。浓郁的茶香伴随着微微苦涩的茶水吸入最终，再吸一口气将茶水翻腾几遍，才心满意足的咽下去。顿时，一股甘美香甜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
“茶叶还不错，这壶多少钱？”
王学军一愣，没转过来弯，想了想才说道“九十八，怎么了？”
“真够贵的！”王猛又喝了一口，一般人还真消费不起。“事情还没结束，最后的**还没到呢！你以为这算完啦？虽然吃了饭，也签了合同，可你觉得这对于两位领导来说有意义吗？钱又不是蒋书记装到自己的腰包里，而马主任那总归要完成任务，借给谁都要借。我不过是猫****胆大，钻了一个空子，又给足了好处，不然他们知道你姓甚名谁啊！”
王学军喝的不少，看去好似没事人，其实脑子转起来也慢了不少。好一会他才转过来弯，哑着嗓子问道“还有啥**没有到？”
王猛嘿嘿一笑，摇摇头不说话，一口将温度刚好的茶水一饮而尽。王学军低声骂了几句道“不说拉倒，老子自己会看，鳖孙有本事你别说！”
送王学军回家睡觉后，难免要被李湘君一顿埋怨，不过她倒是可以理解。本身在公营的百货大楼里当收银，体制内的事情其实也是那么回事，平时看得多也明白的很。这好似迎来送往一样，必然的步骤肯定是少不了。
教训了几句之后丢下了一身酒味的王学军在王猛的床睡觉，王猛又急急忙忙赶出去，必须在半个月内把一楼装好。先是联系了博卡那边，小老板表示货已经从南京那边调过来了，明天下午可以取货。又从蒋海敏那里拿到了钥匙，也得到了立刻搬走的承诺，于是王猛直接请了一队装修队伍来。
“看好，这里一定要留下一个吧台……桌子是这样的，一定要我说的做，要是做错了钱什么的甭指望了……这里砌起来，对，留一个门，这样做！”
这个时候有很多农民工连字都不认识，很多情况下都是一个组或者一个村，由两三个识字的带着一群不识字的出来干活。到月了给多少算多少，按一个手印表示收到钱了，至于本子写的是多少他们自己根本不清楚。很多包工头发家在这个时间段，每个月拿本子给老板看，你看，每个工人四百五十块工钱，吃饭一百块，合计五百五十块，一共20人，您给一千一百块。
可实际呢？包工头一转身每个农民工给十块一天，甚至是八块九块也常见，伙食费更是扣一半。账本都是大写的数字，这些农民工都不识字，反正给钱了，叫按指印按指印。若是抱怨钱少，包工头会说这钱多少是老板给定的，不服气走人，还有人少要几个都愿意来干活呢。
结果包工头在间吃的撑死，农民工和雇主之间反而充满了难以调解的矛盾。
所以王猛请的人的条件是都要识字，不然便宜都不要。原本一些包工头还想着要凑过来，等王猛的条件一开，立刻一哄而散。识字有识字的好处，像现在，无论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来，他们多多少少都能理解，木匠师傅更是能用炭笔画个差不多的图，节约了很多的事。
这边正在指挥着工人拆柱子，拆吊顶，那边有个人一溜小跑跑了过来，一脸毛汗，急急忙忙说道“小老板，外头好多个老娘们找你，你还是躲躲吧！”
王猛一愣，急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老娘们，你把话说清楚，我为什么要躲？”
这工人年纪不大，急的一头汗，说不出话来，连连跺脚，唉声叹气，“这……那……小老……”
“你让开，我出去看看！”王猛一把划开这小年轻，朝着大门外走了出去。走到门跟前的时候，看到十几个年纪大大小小的女同志站在门外，都穿着统一样式的衣服，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这时候他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哟，老板出来了！”
“蒋书记说叫我们来找你……”
“你凭啥买这楼？你要我们怎么办……”
几个小姑娘在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大姐的带领下一下子围了过来，你拽袖子我拉膀子，搞得像是小媳妇抓偷情的男人，好不热闹。本来人还不算多的街道顿时有人凑过来围观，王猛脸一阵红一阵白，脑子嗡嗡的懵了，难怪小年轻说要躲躲。
“都闪开点，有事说事，不要拉拉扯扯！”王猛一下子推开身边的几个姑娘，连退几步，大声嚷了起来“谁能负责谁过来和我谈，再骚扰我报警了！”说着回头喊人去打电话，这下子才算是震住了这群老小娘们。
“姑，不会真报警吧？会不会把我们抓进去？”
“要不咱今天先走吧？”
……
“都别吵！”带头的三十几岁的大姐脑子也懵了，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听不清楚，脑子一炸一炸，也享受到了王猛先前的待遇。她拽了拽领子，扭着肥屁股走前来，“你是老板吗？”说着侧着身看了看挤在一起的小姑娘们，抬头挺胸，还冷哼了一声。
王猛擦擦汗，也不知道到底这算个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道“没错，我是老板，几位妹子和大姐有何指教？”
“你要辞人？老娘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没说要辞人啊？”王猛一头雾水，对于这群原本的营业员，他早有了打算。整栋楼六层，每层都有八百多平方，几个人肯定打扫不过来，到时候还是要请人来。请生不如请熟，只要没有毛病，这些人留下也无妨，反正请谁都要花钱。可他并没有表示要辞退谁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大姐也是一愣，一肚子的疑惑都写在脸，她望望下面的小姑娘们又看看王猛，大叫一声“丢死人了”，钻进人群里不出来。过来一会，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她脸色微红，看起来有一些尴尬，手都不知道放哪好。
“老板，其实我们想问问，啥时候能来干活……”
“原来是这破事？”王猛裂开嘴笑笑，觉得这么大的阵仗为这事是不是太浪费阵容了？
“先培训吧，后天你们早八点半过来，算正式班了，工资三百二十元一个月，伙食补助和路费补助另算，三个月后如果你们能胜任工作，涨到四百五到五百不等，领头的我给六百一个月。还有啥问题没？”王猛一挥手，把这群姑娘们彻底给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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