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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师门


  

  “黄天宫这是要挑衅仙凡关的威严吗?”仙凡关内,那战争傀儡睁开了双目,苍老的声音震得天空颤颤发抖,音波如海浪袭来,黄天宫之人如浪中泛舟,摇摆不断。

  “前辈息怒,黄三在此代家兄向各位问好,想必此次而来的目的想必前辈已经知晓,晚辈就不做掩饰直言了吧。”

  黄天宫人群分开,严阵以待,一名青年男子缓缓踏步而来,在他脚下,一朵朵梅花绽放,洒满天际,却没有任何元力的波动,仿佛天生便是如此。

  “哼!”

  其中一座战争傀儡鼻孔之中喷出一道气柱,那气柱瞬间化作两道激流打在了男子身上,顿时天空乱英纷飞,梅花四散间,一截发丝飘荡在空中,那战争傀儡这才懒洋洋的道:“黄家老三,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打哈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前辈的确强大,若有机会定请家兄前来领教一番。”那被称为黄家老三的男子很是从容的回答,脸上始终浮现淡然的笑容,给足了仙凡关面子,然而却将黄天宫抬到了与其对等的地位,此刻他话机一转“但这一次黄天宫并非为一关一城之战而来,苍天城只有一个主人,也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黄天宫,为此,我黄天宫将不惜一切代价。”

  “你是在威胁我?”

  另外一座傀儡寒声问道,口中吐出一道光束,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前落下,黄三神色大变,漫天梅花飞舞,飘起了大雪,将他牢牢包裹,身躯再次倒退,身旁黄天宫之人脚下纷纷落地,身躯染血。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仙凡关这是欺我黄天宫无人吗?”纵使黄三城府再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再也无法保持淡然,一柄金色法剑取出。

  黄三手中法剑爆发出烈日一般的光芒,蕴含无尽的威能,他如怒目金刚,面容狰狞斩下,城墙之上宛如陨石砸进了大海,威能恐怖如斯。

  “你大兄黄修文上一世的烈阳剑,想不到落在了你手里。”仙凡关内,又一名老者踏空而来,他鹤发童颜,浑身仙灵之气荡漾,轻描淡写的越过了恐怖的剑气,走到了黄三身旁,捏在了剑锋之上。

  “这人大兄与我交情不浅,希望两位给我一个薄面,此事我来处理如何?”

  那两尊战争傀儡面上闪现一丝不快,却也没有再出手,只是城门砰然关闭,给足了那后来的老者面子:“滚出仙凡关境内,这里不是你苍天城的地方,这次看在秦小子的份上饶了你,若有下次杀无赦。”

  “秦老大,你不帮我也就罢了,为什么你要阻我?”

  仙凡关外,黄三怒吼道,但是心中怒气却也去了大半,顺势收起了烈阳剑,一旦他做的太过导致一关一城开战,那么对面完全可以将他永远留在这里。

  “我与你大兄还有扎图乃是莫逆之交,若是你要抓别人我自不会拦你,甚至还会帮你,但这人你真的不能动,他一旦在我仙凡关内出事,我仙凡关会被人连根拔起,你我都无法幸免。”

  “你可还记得那年搅动不归的十三疯魔,他们之前本是默默无闻之人,可谁知就在那叫清风之人来临之后,他们到了哪里哪里就会兴起一片腥风血雨,杀伐不断。那时的我与你大兄还有扎图奉命联手绞杀他们,谁知被那清风一人碾压,若非最后他引来山外山关注,最后与山外山达成协议,我们三人早已命丧他手。”

  “你大兄的确天纵之资,不过自败于他手之后斩去一身修为,入那无尽海每日引放逐之气入体,勘破生死二关,修为比之过去一日千里,却依旧非他一合之敌。”

  秦老大叹息,挥手间千里甘霖,黄天宫之人伤痛全去,他挥手指向远方:“走吧,若非那人愿意自己出手对付你,否则只要他在我仙凡关内一天我仙凡关上下就必须包他安全,此事你可以与你大兄商量,当然也可以选择祭天,沟通山外山。”

  “黄三多谢今日秦老大相助,秦老大的话我会如实转告家兄,至于如何抉择自有家兄做主,先行告辞,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黄三果断的携黄天宫之人离去,正如来时的惊天动地,亦如此刻走时的不同凡响。

  当黄三走远之后,秦老大声音这才低低的传开:“若非当年清风消失的如他崛起的那般太突然太快,相信我,当你见过他之后你绝不会再想见到他的。”

  次日,黄三回宫之日,黄天宫所有高层齐聚一堂,三日后一份份请柬送向了三关九城各个方向,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正是当日,无尽海混沌汹涌,一道魔神一般的男子身影从那裂缝之中踏出,一步万里之遥,而其方向正是苍天城。

  三日后,苍天城摆起了恢弘的盛宴,一场浩大的祭天仪式开启,苍天城之上万里飘起了火红的雪花,鹅毛席卷而上,一张面容浮现,一张金色法旨降下,苍天城顿时进入全城戒备,疾兵驽马洗刀枪。

  谁也不知道那金色法旨所写何物,唯有当时苍天城另一派系有人曾言黄天宫之人提起山外山登顶之日开启,‘圣战’二字。

  也就是那金色法旨落下之后第二天,一则传言悄然传开,几乎瞬间传遍了整个三关九城,放逐逆乱通道,一批俊杰降临不归大世界,其中孕育变数,若能诛杀必将得到不归大世界意志加身,拥有图谋山外山的资本。

  而面对这传言,作为前三的强城五帝城与三皇关发出一道止杀令,凡放逐之流可入五帝城,天下将乱,刀兵将起,共入山外山,人劫之际再回放逐,这变相等于坐实了之前那则传言。

  终于,就在苍天城发兵仙凡关,放逐传言沸腾之时,所有主城上空再无平静。

  翌日,当黄天宫强者借道冥王城时,冥王城上空乌云密布,却不见丝毫雨滴落下,乌压压的一片积云越积越厚,使人见之欲呕,顿时间全城沸沸扬扬,空中多了一股压抑的情绪,所有人都预感到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所有天人以上境界之人仿佛头顶之上悬起一柄钢刀,全身心的疲惫,竟提不起丝毫力气,宛若昏昏欲睡,而那天人以下则陷入沉睡,一片寂静,静的可怕。

  “骗局!骗子!哈哈,你们谁也躲不过,躲不过的!”

  待得半日之后,天空忽然响起一声炸雷,一条横跨天蜇的裂缝打开,这声惊雷宛若醍醐灌顶,大吕洪钟震撼人心,而裂缝之中撒落下一条血红的瀑布,一具裹尸布铺天盖地,一道血红身影垂直落下,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脏,而伴随着宏大的禅唱祭祀之音落下,一股凄厉的哀嚎从山外山传来,正是冥王的声音。

  “冥王陨落,传闻其尸体从山外山飞出,直奔冥王殿而去,天道有陨天降甘霖,本该冥王城之人占尽天时地利,却不料那一日黄天宫早有图谋倾巢出动,暗中布下后手乘虚而入,将冥王城杀的血流成河,最后成功的洗劫了冥王的尸体。”

  仙凡关内,茶磊送别了曾经之后,来到了仙凡关深处,静静的坐在墙楼之上,喝着酒,遥遥看着远处城墙上留下的字迹:“不知当初师傅是何心情。”

  “你懂什么,我家老头子说了,黄天宫的人不是要攻打我仙凡关么?现在人哪去了?大军从苍天城出发到我仙凡关最多只要三日时间,为什么还在冥王城借道三日?莫非你们忘记苍天怎么死的了吗?黄天宫可不是没有先例。”一名锦袍男子面露讥讽,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说的煞有其事,似活灵活现。

  听闻这人说道,酒楼之中并不乏好事者,当即有人便道:“我听家里宗祠的老不死说冥王死后又空出了一片天,不知道最后会便宜谁,指不定明日的冥王城便要改个名字。”

  “黄天宫的人谋夺了冥王的尸体,你们可还记得当初苍天死后黄天所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而后他便成为了苍天城的主宰,谁也保不住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阴谋,黄家黄修文听说在无尽海修不世神通已然出世。”

  “不错,我大伯黄修文的确修成盖世神通,圣人不出谁与争锋?当初我大伯烈阳剑黄修文之强哪怕放在九城之内也是排的上号的,而且此次拿到了冥王的圣体,并且神功大成,从此谁敢樱锋?指不定过几日那冥王城便要改名烈阳城了,哈哈!”

  酒楼大门几乎被人蛮横的撞开,一个肉球瓮声瓮气的说道,眼神不屑的扫过众人,最后在茶磊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迅速移开,仿佛只是随意的一扫而过,但茶磊却深深的感到了敌意。

  “真不知道这仙凡关那几个老不死的抽什么风,为了一个外人非要与黄天宫为敌,若那人出现在我大伯面前,一根手指就足以碾死他。”不知有意无意,茶磊觉得这句话好像就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黄修文虽强,但是你别忘了放逐之地出来的妖孽也到了这片大世界,鹿死谁手尚还未知,说不好最后还是为他人做嫁衣。”看到这一幕,之前开口的锦袍男子面露不屑,气愤不过:“我仙凡关还不至于看黄天宫脸色过活,他黄天宫敢到我仙凡关要人也得有那个本事。”

  “我道是谁,这不是扎虎吗?当年你们那一族的天才暨虎可是被我大伯亲手斩杀,怎么你也就敢逞逞口头威风?此刻黄天宫之人就在关内,不如你去约战生死台,我可很看好你。”一副憨厚的笑脸,宛如人畜无害,那胖子很无良的用那比胡萝卜还粗上一圈的手指指着那被他挤破的大门。

  “我呸!”锦袍男子一口唾沫星子飞溅,露出嘴角一颗亮堂堂的坐牙,俗不可耐却还能津津有味的拿着一把折扇自我欣赏:“秦大少秦政,听我家老头子说你家那老不死的秦雄与黄修文乃莫逆之交,只是后来十三疯魔出世,二人联手绞杀,说的好听点是最后无果归来,说得不好听就是二人惨败,被人家饶了一条狗命残喘。”

  “你家老不死的一夜白发人,可是坐实了老不死的名号,而你大伯黄修文自废修为弃剑入了无尽海,要我看就是受不了打击躲了起来,我就纳闷他当初怎么不找个山旮旯躲起来当野人,搞到现在高调出场,说什么神功大成,我就问你!俗不俗?啊!俗不俗?”

  “你!找死?”秦政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最终恼羞成怒,但二人相识早已对彼此了若指掌,也只能悻悻的放下狠话却不见动手。

  “今天你扎虎爷爷就在这里求死求教育了,有本事你就替我家老不死的教训教训我试试。”锦袍男子霸气的一拍桌子,宛如青楼女子风骚般的甩去上衣。

  扎虎踏出一步,一条刻画的栩栩如生的病虎在他胸膛之上浮现,渗着丝丝凶悍的气息,宛若就要扑出一般,而伴随那病虎而来的却是空气之中充斥了一股酒肉之气。

  “嘭!”

  没有丝毫征兆的,扎虎神色未变,身体却如炮弹一般倒射而出,口中溢血,在他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他的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袍男子,那人仅仅一道目光在外,手中端着一杯清水慢慢饮下,一道目光便让扎虎便身受重伤。

  “小家伙,我便替你家那老不死的教教你怎么做人,想必他也不敢说什么吧。”

  看到了这黑袍男子,扎虎勉强爬了起来,他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血洞,正是被目光穿透,而其上鲜血谆谆流下,胸口那只病虎已有一半融化在了血液之下,修为也在倒退,若是继续下去,任凭他什么手段都无力回天了。

  “黄修文,今天我扎虎认栽了,但要教育我你算老几,看到那墙上的字了吗?记得当初谁被人打得像条狗一样,谁被人逼着发誓见到那人名字就要退避三舍不可逾越一步?你也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因为你丧失了一个强者的勇气,在他面前黄天得掂量掂量,你又算什么?哈哈!可悲啊!”

  扎虎声音癫狂,整个楼房寂静无声,此刻黄修文竟就在众人眼前,多么的不真实,但扎虎所言更让人震撼,那城墙之上留字之人竟牵扯进了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秘闻之中,他得多强?

  “那我便毁了那字。”

  黄修文轻声的回道,他手中杯子瞬间化作粉末掉落一堆,而杯中之水向着城墙之外而去,化作了一柄水箭,但水箭尚未飞远,一个杯子平稳的将那水接下,而后飞回一个靠窗的身影前方,那水被他浇灌在扎虎胸前,一股黑色的青烟冒起,伤势慢慢愈合。

  “很不巧,你影响到我喝酒了,所以我也想求死求教育。”没有多余的动作,茶磊瞬间锁定这人,背后长矛缓缓拔出,直指此人眉心,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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