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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儿女情长 第七节 情殇


  丘宇两天内,打晕了五个来跟自己的眼线,钻到山里头,变成一个大胡子的猎户出来,这下,就没人能认出自己来。

  想起耶律莺的屁股,丘宇着实开心,这东西,其实,不用解药,要两天才能退的。不过,害得她屁股那么大,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

  三日后到了阳曲,离太原已是不远,薄暮时分,丘宇找到一家寻常的客栈,投宿进去。

  才在楼下吃着,一行马来,跳下五十来个人,用带洛阳味的话叫道:“店家,杀鸡做饭,上酒上菜!”正是欧阳豪一行人。

  丘宇还带着猎叉狐皮等物,与寻常猎户无二异。见欧阳豪又带了个大眼睛的姑娘,想起赵开的事,心里嘿嘿笑了笑,端起碗,把头低了下去吃。

  那女子带把剑,神情中有些矫健的英气,听着欧阳豪从人的吹捧,既将她赞得象天仙一样,又将欧阳豪说成是世间少有的英伟男子。

  听了一会,欧阳豪洋洋得意道:“这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人可是我的师伯,说什么,众位武林英雄,都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且六合门的绝艺,亦非吹嘘……”

  丘宇有些听不下去,正要扒完饭,一群马得得奔来,小二忙出去招呼并牵马,等会十来个人走进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店家,快些做饭,再准备好十三间房,我们要住宿的。”

  正是草上飞陆高川!

  丘宇不知陆高川出来是做什么,看他们十三个人,神色凝重,想来是有些要事。今已隆冬,燕王与建文帝双方都歇兵,但陆高川向来有联络消息的重任,非有大事,是不会出来的。

  此时他们进来,桌子已是不够,陆高川走过来拱手道:“这位兄台,可否借坐?”丘宇见他认不出自己,伸手作请粗着声音道:“不必客气。”

  陆高川旁边的朋友道:“这位朋友,那就再来一壶酒吧,出来都是朋友,看你也是豪爽之人,嘿,朋友你的狐皮可是不错。”陆高川道:“恩,要不,你的狐皮卖给我们算了,我们也是要用这东西。”丘宇见他们要买狐皮,又是有些奇怪,但自己现在是个猎户,人家要买,自是要卖,粗声粗气道:“你们好相宜,我也就认了你们这些朋友,这狐皮就送你们吧,我家还有不少。”

  陆高川推让道:“这是不可,我们还是要给钱你。”说着拿来一锭纹银。

  丘宇与他们假意推让了一会,还是收下,再推让下去,就不象猎户了。

  盏茶时候,还有人来投宿吃饭,丘宇一看,竟是钟彪!

  钟彪声若洪钟地喝道:“店家,快来招呼!”接着他身后走来还些苗族男女。(注:解放前,苗族同胞多称自己为“蒙”人,早在两干多年前就定居在湖南洞庭湖和沅江流域一带,从事渔猎和农业生产,后经过历代不断地迁徙进入西南地区。在这为描述方便,都以苗族总称。)

  原来五天前,钟彪的屁股中了丘宇的药,那群苗族人好心地给钟彪解毒。钟彪解了毒后,回到客栈,徐媛竟消失了!找到飞天蜘蛛,飞天蜘蛛也说不知道,问小二,小二说:“哎哟,那女子很生气,自个跑了,哎哟,对了,她还没付房钱呢,客官你快给吧!”

  打发了小二,出来又见那群苗人,为首的男子阿旺道:“朋友,怎么了?”钟彪耷拉着脑袋道:“我的一个朋友失散,本来我是要送她去太原找人的。”

  那说话总爱带着笑意的女孩子道:“哎,我们正是要到太原呢,你……”那为首的横了她一眼,旁边的小伙子用苗语道:“阿美!”

  那阿美委屈的低下头去,钟彪还能不知他们要去太原做什么?都是为了这武林大会。道:“也好,在下是宏远镖局的钟彪,刚才承蒙诸位相救,还没道谢,如不嫌弃,望诸位能允许在下同行。”

  后边一位长者凑到阿旺身边道:“宏远镖局名声不错,当家的钟大威在江湖上很有信义。”阿旺点点头,道:“那还不能折了人家的好意。不过,看他轻浮的样子,象个奸诈之徒。”那长者道:“一路防着他就是。汉人对我们总有成见,有他在我们身边,会省不少事。”

  于是,阿旺答应下来。

  一路上,钟彪见阿美长得窈窕可爱,皮肤白皙,总爱轻轻地笑着,忍不住去逗她。苗族的风情,总不是汉人的含蓄,也不及汉族文化的丰富,连甜言蜜语都是多种多样。钟彪长得玉树临风,本又是善于欢场作乐的人,没两天,就逗的阿美动了心。

  到了王家庄,在一个山头里准备扎营时,阿美咬着下唇,问钟彪:“阿彪哥,你对阿美,是真心的吗?”钟彪心里直发笑:“这笨丫头,我当然是真心想得到你了!这几天都憋死了,不找你解火,我都要受不住了!嘿嘿,看来这丫头,终于动心了!”当即指天发誓道:“天地明鉴,我钟彪此刻是真心对你的!”心里又想:“过些时候,把你忘了,你也别怪我,这可是说好了的。”

  阿美哪会汉人的文字游戏?且她的汉话也不是很好。听钟彪这么说,蹦蹦跳跳高兴地去找阿旺。

  找到阿旺,阿美道:“阿旺哥,花山节也快到了,这里的山,虽被白雪盖着,可也象我们的苗山,不如,阿旺哥,我们点起篝火,一起跳月吧!”

  花山节是苗族同胞最大的传统节日,相当于春节,多从正月初一到初十,有些是五月初五过。

  而跳月,是苗族青年田妇很喜欢的一种活动,一般在春秋两季的佳日举行,这种活动实际上是青年男女的择偶盛会。跳月时,男女青年酣歌狂舞,各选所欢,互相求爱,因此又被人们称为恋爱舞。皓月当空的夜晚,苗家的青年男女吹着芦笙,摇着小铃,唱着情歌汇集到了跳月场。小伙子们吹着芦笙排成一排在前面,姑娘们摇着小铃排成一排在后面,按传统的规矩和动作开始跳舞。在芦笙和铃声的伴奏下,队伍不断地变换队形和动作,时而结成几个大圆圈,时而变成花瓣状,时而穿梭来往。

  阿旺焉不知阿美想什么?沉着脸道:“阿美,你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汉人了吧?”阿美坚定地点点头。阿旺怒道:“这个汉人,看来那么狡诈,他根本就不是专情的人!”阿美毫不示弱道:“他刚才和我发誓了!”

  苗族人的爱恋,总是坚定不移,阿旺也不能说什么,苗族的女孩子,有自己选择爱情的权利!

  阿旺沉着脸道:“好吧,你去叫他们做篝火。”

  钟彪看着这群苗族人快活地忙着,问阿美,阿美不说,问那年纪小的小孩艾咚嘈(即苗语小孩子),艾咚嘈快活地说今晚要跳月。

  “跳月?”钟彪满腹狐疑,但自己又帮不上忙。

  篝火准备好的时候,小伙子们已经开始吹起了芦笙。篝火上烤着鸡,钟彪是客人,坐到了首领阿旺的身边。

  当阿旺切下鸡头给钟彪的时候,钟彪赶紧双手接过来,再递给阿旺身边的老人嘎呗。

  嘎呗的意思,就是转成汉名为李强之意。

  这些天下来,在阿美的表述下,钟彪已是略略知道些苗族习俗。苗家来了贵客,苗家人必杀鸡以酒招待。男性客人一定要接受苗家的敬酒,若实在不会喝酒,应该非常有礼貌地加以说明,否则被神为无礼,将失去苗族同胞的信任。在苗族人家做客,切记不能去夹鸡头吃。按苗族传统的礼节,鸡头是要敬给老人的。为了表示对客人的最高敬意,主人常常把鸡头照例给客人,这时懂礼貌的客人就应该双手接过鸡头,然后再转献给在座的老人或长者。客人一般也不能夹鸡肝、鸡杂和鸡腿,鸡肝、鸡杂要敬老年妇女,鸡腿则是留给小孩的。如果碰上苗族人家吃饭,主人必定邀客人入席。如果客人吃了或另有安排,要加实相告,不能以一句“不吃”加以拒绝,否则被认为不尊重主人。切不能一声不吭地离开,这样苗族会认为你没有礼貌。当主人把客人送到门口或寨外,叮嘱客人下次再来时,客人应说“要来的”,而不能说“不来了”,否则也被认为不懂礼貌。

  钟彪只是想,什么叫跳月呢?

  吃着的时候,大伙已经在“飞歌”了,钟彪听不明白他们唱些什么,只觉得苗族人的歌声,和着芦笙,在这荒野里,响亮的飘荡。

  钟彪只见他们开始跳舞,好些小伙子,就连那最小的艾咚嘈,都吹着芦笙摇着小铃,,不时地去碰阿美,及阿美的妹妹阿箩,或是阿旺的妹妹阿铃。

  阿美望着钟彪,不时地向他招手。阿旺冷着脸,对钟彪道:“阿美叫你去呢。”钟彪讪讪地站起,正要去,阿美的头巾被一个小伙子抢去了,阿美赶紧对那小伙子唱了几句歌,那小伙子只得把阿美的头巾还给她。

  阿美才戴好,又被另一个小伙子抢去,阿美又唱了几句,那小伙子还是只得还给阿美。

  原来这苗族人的恋爱习俗,在跳月的时候,如果小伙子看上某个姑娘,就会以山歌或话语对她进行试探。当姑娘有所表示时,小伙子便上前抢去姑娘的头巾。如果姑娘同意,就会默默含羞和不动声色地任其抢去。接着,小伙子拿着姑娘的头巾在前面走,并不断地逗引姑娘跟上来;姑娘呢,也会羞答答地跟在后面。等到了僻静处,男女双方就会互表心意,谈情说爱。如果女方不愿意,就会大声嚷嚷让小伙子把头巾送回来,小伙子知趣,就会把头巾送还。

  刚才那些小伙子抢阿美的头巾,就是探阿美喜欢不喜欢自己。

  全场的小伙子都试过了,钟彪才见阿美空闲下来,只好走上去,阿美在舞蹈中用绿巾包裹的小花球投掷钟彪。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艾咚嘈抽出苗刀,指钟彪喝道:“我们苗家的孔雀,是决不可以嫁给你们汉人的!”说着挥刀砍向钟彪。

  艾咚嘈的年纪还小,哪是钟彪的对手?只给钟彪格了一下,苗刀就被打下。盛怒之下的艾咚嘈,当下掏出一个黑瓶子。钟彪望着地上的绿巾和小花球,不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下连阿旺都是生气,对艾咚嘈喝道:“不可对客人无礼!”飞步上去,一巴掌掴到艾咚嘈脸上!

  阿旺把艾咚嘈的手压回去,骂道:“祖先说过的话,你敢忘了?盅绝不可以乱用的!你还想用穿心蛇盅?快收回去!”

  “可是,阿美……”艾咚嘈委屈地哭起来。阿旺怒道:“她能嫁她想嫁的人,这是我们苗家的规矩!”说完向四周喝道:“你们还不接着跳?”

  众人见阿旺动怒,赶紧吹的吹,唱的唱,没一会,好象这事就消失了。钟彪根本就听不懂,哪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阿美捡起绿巾和小花球,重新包好,对钟彪轻笑道:“呆子,接住啊。”说着,抛过来。

  钟彪傻傻地接住,看着这带些阿美身上清香的小花球,不知所措。

  众人见他接过,欢呼起来。姑娘看中了哪个小伙子,表达的方式是在舞蹈中用绿巾包裹的小花球投掷他,一次不行,可以投掷二次、三次。

  由于人不多,远远不如在苗寨里人多的欢乐,且也只三个女孩子,众人只跳了一轮,就歇着了。

  钟彪看着阿美,不知是回去坐下好,还是跟她说话好。

  幸好阿美跟他招手道:“走啊,去串月亮吧。”

  “串月亮?”钟彪捧着绿巾包着的小花球,呆呆地跟着她走出去。却见阿美还顺便去拿了两个碗出来,直到一边僻静处。

  阿美先在碗里装了雪,一碗给钟彪捧着,一碗自己捧着。

  钟彪对苗族人的习俗,实在了解不多,此刻只两人,想虽想得到,两人躲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但刚才的疑惑太多,马上问:“刚才,什么叫跳月?还有,你刚才抛过来这个,是做什么的?什么叫串月亮呢?你叫我捧着这碗雪,又是做什么呢?”

  阿美笑起来,月光照着她甜美的脸上,说不尽的婉美,道:“跳月呢,就是我们苗家人婚恋前见面的一种方式,没成婚的男女,都可以去跳月找自己喜欢的人。”钟彪一惊,想这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可不是乱了章法,成何体统?

  但钟彪没问,且阿美这样,这不是投起所好么?又问:“那,这东西……?”阿美笑道:“我们苗家的人,男的喜欢哪个女子,在跳月的时候就去抢那女子的头巾,如果女的也喜欢,就会跟那男的走,如果不喜欢,就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喜欢的阿哥了,你莫来抢,头巾要还我。女的喜欢男的,就拿绿巾包了小花球,抛给那男的,告诉他,……我喜欢……你……”说着的阿美,以是羞得低下头去。

  “荒谬!”钟彪想。又赶紧问:“那,这碗里装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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