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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回 别江城群侠北上 遇崆峒风波再临


  计议已定,皇甫敬德一行人略作收拾,便发往定州而去。而龙云几个年轻后辈,则一同回江城,会合涂琼与陆长风,同时拜谒多年不出江城的欧阳老爷子。

  回到欧阳府上,龙云领着众人径直来到了客房,在门外便听到一阵嬉笑声,推门一看,却是涂琼与陆长风在那里说笑,李蓉蓉扶着涂琼的轮椅站在身后。陆长风身上虽然还缠着绷带,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想来伤势愈合了大半。

  不过旁边坐了一个人倒是让大伙儿颇为意外?只见柳青莲坐在陆长风身侧,隔了约摸有一尺来远,此刻却是红着个脸,两手放在身前,不住的拧着衣角,两眼盯着地上,似乎在找地缝一般。此刻龙云他们推门进来,柳青莲似乎找到了救星一般,道了一声“我去看看药熬好没”,便急匆匆的跑出房门,转眼不见了踪迹。

  刚进来的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唯有水柔看出了一些端倪,对着陆长风调笑道:“哟,陆少侠果然风流倜傥啊,没想到受个伤还有这好处。要不,什么时候再把自己弄惨一点?说不定收获更多哦……”

  陆长风面皮薄,水柔几句话把他说得面红耳赤,辩解道:“姐姐不要信口胡说,我和青莲姑娘……”话音至此,水柔就打断,说道:“诶?我没说你跟谁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老实交代,不然大伙儿饶不了你!”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听水柔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发觉此事,于是众人纷纷要陆长风从实招来,陆长风只好将自己受伤后如何不便,柳青莲又是如何悉心照料,两人又是如何互生情愫,以及这几日的种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听得大伙儿啧啧称奇。

  众人小聊了一会儿,直到涂琼问起皇甫敬德,龙云几个这才将汴梁发生的事慢慢道来。最后说到皇甫敬德浑天门门主的身份,以及给几人留的几个名号,不禁都沉默了。龙云见陆长风似有所虑,便问道:“皇甫先生当日说过,我们几个星使不受节制,只是安个名号,方便行事而已。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长风也不隐瞒:“大家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也不瞒大家,少林会盟之后,我跟着皇甫先生游历,本就是家父的意思,如今既然已经挑明了,这事我还要回禀家父,由他决断才是。”

  “也就是说,你要回大雪山了?”龙云眉头一皱,出言问道。

  “嗯,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明日就动身,快的话半月就能回去。”陆长风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应道。

  “那青莲姑娘怎么办?看得出来,那丫头是真的恋上你了!”水柔可不管这一帮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大事要做,身为女人,倒是为柳青莲那丫头想得多一点。

  说到这儿,陆长风却是有点唯唯诺诺了:“这个……这个容我回去禀明家父,倒时候我明媒正娶地把她迎进家门……”

  “丫头,听见了没,陆大侠要把你明媒正娶地娶回去!”水柔开心地望着门外叫道,只见门外柳青莲羞红了脸,若不是手上还端着药,估计又跑得没影了。

  翌日,欧阳府上出了几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做客多日的无极老人不告而别,顺带搬走了欧阳善治一坛好酒,惹得老爷子一大早就坐在院里喝着闷酒,一声不吭。另一件就是老爷子刚认的小少爷龙云,又要离家出门了。

  对于这事,欧阳家的人却是褒贬不一,有说龙云混迹江湖,总牵扯一些麻烦进来,甚至有人说龙云结交江湖亡命之徒,迟早给欧阳家带来无妄之灾。说起来,这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当日陆长风血衣求助,见到的人还真不少,而且总有人盼着龙云出事才好。

  话传到陆长风耳朵里,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龙云却说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你我之间,都是生死交情,还怕别人怎么说吗?”陆长风却摇摇头,说道:“倒不是怕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只是听青莲讲,你才认祖归宗不久,我却给你带了不少麻烦,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倒是你,急得不行,整得大家都急急忙忙的。”龙云看着身后收拾好包袱的几人说道。

  陆长风本来打算独自回去,却被水柔说了句“婚姻大事,不可草率”,说什么也要见见陆长风他爹,故而,这人就多了起来。万承礼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龙云也是不愿在这高墙大院内呆着,这么一来,柳诗雯、涂琼他们也在府上呆不住了,都说要跟着去,连欧阳雯这个丫头都跑来了。如此,一行十来个人,除了涂琼和李蓉蓉因为不便远行,留在了江城之外外,都嘻嘻笑笑出了欧阳府门,往北行去。

  因为没什么急事,又多了女眷同行,龙云包了两辆马车,一路走一路玩,倒更像是游山玩水的。陆长风伤口新愈,和柳青莲坐在马车里,正遭受着水柔的层层盘问,而欧阳雯却骑着马,赶上龙云,百无聊赖地问道:“云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啊?”

  龙云见她不像当初刚出门时兴趣满满的样子,便调笑道:“怎么,无聊了?不如去马车上跟你的青莲姐姐聊聊。”

  欧阳雯小舌头一吐,说:“才不去呢,陆大哥只知道傻笑,青莲姐姐也不说话,闷死了,一点都不好玩。”说着还嘟了嘟嘴。

  一旁的万承礼插话道:“那是他俩心有灵犀,不用多说,不想某些人啊,嘴巴就闲不下来,啧啧。”

  哪知欧阳雯却像被踩了小尾巴一般,娇怒道:“小礼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再这么说姑奶奶,我就……我就……”威胁了半天,却没说出个一二三出来。

  万承礼看上去没和欧阳雯少吵,见此状况,纵马来到欧阳雯面前晃悠道:“你就怎样?我有大哥在,不怕你!”

  “我就咬死你!”欧阳雯说着还作了个咬人的动作!

  “好啦,你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在家也没见你们这么闹啊?”说着,忽然止住车马,道:“停!前面有状况,段大哥,你们护住车马,我去前面看看。”说完跳下马来,拿好兵器,往前面小心探去。

  眼下早已出了江城地界,道路狭窄,路边野草有半人多高,却是个劫道的好地方,不容龙云不小心。车上的人也下了马车,不知龙云在找些什么,都只好驻足观望。少顷,见龙云收了枪,招呼万承礼上前,没想到竟然从草丛里抬出一个受了重伤的男子。

  好在同行的人里,有穆勰这么一个郎中在,而且陆长风有伤在身,伤药纱布一应俱全,大伙儿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把男子的命保住了,只是因为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一时之间醒不过来。

  男子身上全是刀伤,伤口却是浅而长,也全赖他底子好,否则这密密麻麻几十道伤口也能要了他的命。如此一来,龙云一行人却不得不谨慎起来,个个将兵器放在身边,连受伤的陆长风都将自己的长剑悬在腰间。

  似乎只是过于虚弱,休息了半日之后,男子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昏暗,男子醒来后甚是安静,直到穆勰前来探视,才突然暴起,将他制住,低声喝道:“你是何人,这又是哪里?”

  穆勰初时吓了一跳,片刻后却嬉笑道:“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何况你还有伤在身,老老实实躺着才是。”说着轻轻掰开他的手,将男子摁回榻上。

  男子忽然问道一阵奇香,而后便感觉自己一身乏力,下一刻便被来人反制,心中一片灰暗,恨恨地说道:“栽在你们手上小爷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爷要是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这时候龙云掀开车帘进来,问道:“怎么了?我在外面听见动静,是不是他醒了?”穆勰回道:“醒是醒了,不过不太老实,好像把咱们当成是歹人了。我嫌麻烦,便让他躺下了。”

  借着灯光,男子看清了龙云的容貌,此刻也冷静了下来,感到自己身上伤处痒痒的,似乎是上了药,这才道歉:“抱歉,刚才多有得罪。这位朋友,可是名唤龙云?”

  龙云闻言讶然,问道:“你认识我?”男子回道:“龙少侠少林一战,在我们年轻一辈可算是出名的很,我韩叔义可是羡慕得紧啊。”

  “你是韩叔义?韩家堡的三公子?”万承礼此时也进来了,仔细看了看男子的相貌,这才问道:“果然是韩公子,可是你怎么会躺在这荒郊野岭,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韩叔义咬牙切齿,道:“崆峒派的狗贼,我韩家和你势不两立!”

  龙云止住还想再问话的万承礼,说道:“天色已晚,韩公子有伤在身,还是早些歇息吧,若是有事,便叫一声,我们就在外面。”说完领着万承礼走出了马车。

  穆勰给韩叔义换好药,也要告辞出去,却被韩叔义拉住,欲言又止。穆勰似乎知道韩叔义想说什么,笑道:“韩公子且宽心养伤,云少爷可不会见死不救的。不过韩家堡和崆峒派的事,我们却是不好插手,这个爱莫能助,呵呵。”说着,也出了马车。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众人正准备收拾行装继续上路,忽然跳出十来个大汉,个个手持钢刀,将众人团团围住。

  龙云手持破邪枪,护住车马,等着对方问话,没曾想自己这边段家兄弟闲不住嘴,开口说笑道:

  “哟,这大清早的就开工啦,真是够勤快的啊!”

  “可不是么,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可是为啥他们不蒙上脸呢?干这一行不都是要蒙脸的吗?”

  “这个嘛,可能他们不要脸吧!”

  “或者?他们脸皮太厚,不需要蒙脸了?”

  “哎哟,我看都有道理……”

  对方被段氏兄弟聒噪的烦了,跳出一人,怒道:“再特娘的唧唧歪歪,爷爷剁了你的舌头下酒!呐,你们谁领头,出来答话!”

  龙云止住还欲拌嘴的段家兄弟,持枪上前一步,道:“朋友不知有何贵干,若无事,还请放开路来。”

  当头一人骂道:“贵干特娘的,老子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着褐衣,受了重伤的小子?”龙云眉头一皱,想道,原来是奔着韩叔义来的,看这架势,只怕来着不善。于是说道:“噢?好像昨晚是见过,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触了大王虎威?”

  “啊呸,老子是崆峒派的,不是特娘的山大王,那小子往哪跑了?还是说,被你们藏起来了?”

  龙云闻言眉头一皱,心中不爽,冷着脸说道:“昨晚天太黑,没看清楚,几位大侠还是往他处寻去吧!”

  领头的却是大怒:“这么说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给我搜!”

  龙云横枪喝道:“这就是崆峒派教出来的弟子?如此无礼,我倒是不介意替你家师傅好好教教你!”

  领头的被龙云这一喝吓到了,旁边也有人提醒道:“他们似乎有女眷,这么搜的确不妥!”领头一看,正好看到露个头出来看的欧阳雯,呆立片刻,一巴掌扇回去,怒道:“特娘的老子还要你教?给我搜。”说话间,似乎忘了对面个个手持兵刃,架势并不比自己这边小。

  龙云见对方如此蛮不讲理,大怒道:“我看你们谁敢!”说着把枪一抖,其他人也是刀剑出鞘,准备一搏。

  领头的见手下畏畏缩缩不敢上前,骂道:“特娘的一群软蛋,非得老子自己动手!”说完,手提单刀,往车马踏来。

  龙云枪尖一指,对着领头的说道:“你若再往前踏一步,我手中的枪便不留情面了!”领头的嗤笑一声,笑骂道:“老子害怕你不成,莫非你还敢杀了我?”话音刚落,只觉耳际寒光一闪,鬓发已被削断,而面前的少年似乎还没动过,枪尖依然指着自己的喉咙。

  领头这才感觉自己后背浸湿了一大片,额头冷汗淋漓,丝毫不敢怀疑下一刻这英俊少年能将自己捅个对穿,可如今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龙云不想和崆峒派起冲突,见对方退意已生,便略微收枪,道:“阁下不是还有要事在身么?”

  领头闻言,如蒙大赦,回头挥手道:“走,去东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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