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旧神与新神
酒保见夙灵曦对酒感兴趣，顿时来了兴趣。
将手中的调酒杯上下翻飞，耍了套花活。
再将杯子丢到前臂之上，肌肉一抖，将酒杯高高抛向空中。
双手迅速从身后的酒柜中拿出不同种类的酒水，洒出不同高度的液体。
最后不同种类的酒水依次稳稳地落入酒杯之中，形成七色之酒。
酒保潇洒的一推，“请，彩虹的味道。”
夙灵曦对酒保花里胡哨的耍宝行为不置可否。
她看着眼前的七彩酒，脑海中有片被阴影覆盖的记忆微微闪亮，漏出几片静止的记忆碎片。
第一张是在彩虹下背对着她的男性身影，彩虹之上影影绰绰有着许多存在。
第二张彩虹如被天狗食月一般，破碎的七零八落，男子不见踪影，自己则高举着权杖。
接下来几张更是模糊，只能依稀看见有七彩的颜色。
“你见过彩虹吗？”夙灵曦突然问向酒保。
“啊？”酒保不确定听到的问题。
夙灵曦少有的耐心再说了一遍。
酒保指了指这七色之酒，“喝了它，不要压制它，你就能见到彩虹。”
夙灵曦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眼见酒保眼中只有夙灵曦，白鸟不满的拍拍吧台，发出重重的啪啪声，“喂，我也要喝酒。”
“行啊，给你调一杯心痛的感觉怎么样？”
白鸟眼睛一亮，这名字，似乎很悲伤，自己可从来没喝过这么悲伤的酒，当即说道：“好！”
酒保诡异一笑，依旧是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一杯透明到能看见杯底的酒就调好了。
“10000帝国币，先付账后品尝，保证效果和它的名字一样。”
“好！”即将有一笔额外收入的白鸟豪气的买下了这杯酒。
待这杯透明酒入口后，白鸟的脸色突变，表情说不出的难过，好像还有一丝愤怒？
杜赫在旁看得啧啧称奇，不同于闭目寻找彩虹的夙灵曦，白鸟的表情可真是精彩。
“怎么了？这酒真的让你心痛吗？”
白鸟悲愤的点点头，“确实，我心痛的无法呼吸，我用一万帝国币买了杯白开水！”
“哈哈哈！”
看着笑翻在地的杜赫，白鸟看向酒保的眼神戴上了缕缕杀气！
酒保憨笑道：“我没有说错啊，你确实有了心痛的感觉呀。”
白鸟捂脸，欲哭无泪，这是真心痛，不行，他也要回学校推光一下心痛的感觉。
不能只有他自己心痛，白鸟做出了决定，就从阿科开始。
“小子，你要尝尝新品吗？”酒保望向唯一没有喝酒的杜赫。
杜赫连忙摆手，再给酒保整一出‘心痛的感觉’，就该换白鸟嘲笑他了。
“不对，我要找的不是这个彩虹。”旁边的夙灵曦突兀出声，眼里有彩虹的倒影一闪而逝。
酒保惊讶的看着夙灵曦，这女人对幻觉的抗性好强，说挣脱就挣脱了。
“很遗憾，我们这里只有这种彩虹。”酒保耸耸肩表示无奈。
“行了，酒也尝了，我们先干正事，那人或许能知道不少有关于你的事。”
杜赫怕夙灵曦要把这里的酒都尝个遍，连忙说道。
夙灵曦点点头，“有道理，之前你说你的任务就是他发布的，或许他知道我更多的来历。”
我知道的更多，但是我不说，杜赫心里腹诽道。
两人带着夙灵曦穿过熟悉的楼梯，来到了走廊右侧尽头的房间前。
房门虚掩，二人对视一眼，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推门进去。
老杰斯依然躺在床上，只是心口处插着一把短匕，呼吸全无，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该死，有人抢先一步了，按照肉体的僵硬程度判断，他应该在我们随鲁迪离开之后就被人杀害了。”
“可惜，线索断了。”
“那可未必。”夙灵曦向前一步，法杖轻挥。
星星点点的光辉落在了老杰斯的尸体之上，顿时有一个老杰斯的虚影出现在了床上。
“回溯之术！”白鸟惊呼出声，这可是涉及到了时间魔法的应用。
听着这名字就觉得很强的杜赫，翻开了百科全书的介绍。
【时间魔法大全：】
【321：回溯之术】
【精神力：1500】
【魔力：1000】
【简介：对某人或某物进行短时间的时间回溯，可看到近段时间所发生的部分事件，时间魔法的初级应用，无天赋者无法学会。】
好吧，夙灵曦有时间天赋他并不感到意外。
只见虚影构成的老杰斯床前出现了一个袒露着前胸，穿着大裤衩的粗糙大汉。
老杰斯眼里流露出不甘之色，“我都按你们说的要求做了，双腿也没了，还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大汉一脸平静，“你知道的，世上只有一种人才会保守秘密。”
老杰斯脸色黯淡，心知逃不过此劫，只能开口道：“祸不及家人，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
大汉点点头，“不知道秘密者，当然无罪。”
接着大汉双手高举，神色狂热，做起了奇怪的祈祷，像极了自杀那一刻的鲁迪。
“旧神终将与无尽的黑暗之中复苏，它将永远与你同在，它们的光辉将洗刷你邪恶的灵魂。”
念完祝祷词，大汉从腰间掏出一柄平平无奇的铁制匕首，轻松透过棉被扎入老杰斯心口，暗红的鲜血马上在棉被中洇开。
随着老杰斯的死亡，虚影消散不见。
“旧神？”白鸟有些疑惑的看看夙灵曦，再看看杜赫，想看出点什么来。
杜赫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夙灵曦，他比谁都了解夙灵曦的出身。
如果说大汉和鲁迪都是旧神的信徒的话，夙灵曦的原身，黎明女神欧若拉就是他们所崇拜的对象。
有旧神存在，自然是有新神取代了旧神，那新神又去了何处？
一旁的夙灵曦在听到旧神一词时，眼里代表神性的光辉猛然扩大，但随即又有疑惑之色出现，压制了神性的存在。
“旧神？我？黎明女神？欧若拉？”夙灵曦一连说了四个问句，显然若有所思。
“我究竟是人，夙灵曦还是神，欧若拉？”
夙灵曦面露挣扎之色，身上气息忽高忽低。
眼中的黑白轮流占据上风，代表着夙灵曦体内神性和人性之间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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