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今晚,将是一个基♂情四射的夜晚
??望月综合医院今天依然平安无事。
就算每天不时会遇上了急诊或突发的病人，在有效的管理制度下医生们都能有条不紊地对病人进行医治，所以大体上来说，医院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凡。
但是，这样平淡的日子对医术精湛的岸谷新罗来说，显得略为无聊。
——高手寂寞啊。
“好闲啊，就没有濒死状态的重症病人送来这里让我解剖吗？”
岸谷新罗转动手中的钢笔，托着脸颊微微叹气，顿时一种难以言明的寂寥感充斥在他的个人诊室中。
“医生，现在在你面前就有一个快死了的少年的说！”
诊室里响起了一把别样的声音。
上条当麻晃荡着报废的右手，苦逼地呼唤着沉浸高处不胜寒境界中的医生，这位相貌清秀爽朗戴着眼镜的医生，似乎没有他外貌看上去那般靠谱。
岸谷新罗方才转过头来，看到苦逼的倒霉少年，以及他身边一位满脸不耐烦的美丽少女，不好意思地向二人笑了笑。
“啊，抱歉，刚刚我在思考人生。”
“不，你纯粹是在走神吧。”
比起讪笑不语的当麻，千羽倒是毫不客气地吐槽，岸谷新罗歪嘴一笑，倒是没怎么在意。
“呃，水濑，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
当麻很担心医生因为千羽的直白而心生不快，不给他治疗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这医生搞不好在治疗期间给他动了什么手脚混入些什么东西，说不定以后自己就多了一只搭载镭射炮的右臂或者被改造成独眼喰种。
虽然两者都很牛逼，但其中代表的含义就是上条先生将会走上更加悲惨的人生。
“不幸啊。”
“好心帮你说话你还在瞎BB啥，哼！”
甩动漂亮的黑色长发，千羽冷哼一声就抱着手别过脸去，对此，当麻表示被头发甩脸其实也是蛮痛的。
“啊哈哈，看来我让你的小女友等着急了。”
岸谷新罗大大咧咧地笑了，全然没注意到千羽黑如墨汁的脸色，以及当麻的面无血色。
“谁是他的小女友啊！我可是男人！！”
“卧槽！？”
被千羽狂飙的高音差点刺破耳膜，岸谷新罗先是一脸震惊，随即沉着脸严肃地打量起千羽来。
被对方那种仿佛能看穿身体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然，千羽抱紧了双臂微微后退一点，别扭地回瞪着这个奇怪的医生。
“我说岸谷医生啊……”当麻瞄了一眼岸谷新罗衣服上的名片，“虽然他是个男孩，但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很不礼貌的。”
尽管当麻这么提醒，但岸谷新罗依然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他继续盯着愈发不自然的千羽片刻，嘴唇缓缓地动了。
“那个……”
“你想干嘛？”
千羽稍稍躲到一脸无奈的当麻身后，全神戒备。
“能让我解剖你吗？”
“……”
千羽跟当麻二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震惊还是傻逼了。
“你有病啊！”
猛地抓起当麻衣服，千羽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力气，几乎要把差点吓尿的当麻扔出去。
“水濑！冷静，快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当麻觉得今天不只是自己的右手废了，搞不好还会弄个全身粉碎性骨折呢。
——真是不幸啊。
经过一番波折，在当麻感人肺腑的劝说，岸谷新罗许诺这次绝对不会解剖千羽并且全力治疗当麻的条件，以及闻讯而来的护士们的抚慰下，千羽也稍稍平复了一下怒气接受了对方的诚意。
“咳嗯，现在我来处理一下少年你的伤势吧。”岸谷新罗可怜地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当麻，轻轻地扶起了当麻显然骨折的右腕，“好像伤的不轻啊，少年，你玩掰手腕搞成这样的吗？”
“哪个世界的掰手腕会如此残暴！？就算是跟水手波派掰也不会这样吧！”
当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挂掉了。
“喂，医生，这笨蛋是因为什么才会弄成这样的？”
千羽好奇地问道，虽说他大概知道是因为圣石之种而造成的，但其根本是力量的冲击还是别的因素，他并不了解。
岸谷新罗皱了皱眉，托着下巴露出了很是疑惑的神情。
“那是因为……跌伤？殴伤？反正就是手被啪的一下之类的，大概是这种感觉的东西。”
“这家伙真的是医生吗！？”
“反正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嗯，就算有问题也跟我无关就是了。”
“不，这家伙作为人类而言已经完蛋了！”
感觉眼前的少年吐槽特狠，岸谷新罗无奈地叹气，他摊摊手，“要不让我解剖一下，我想这样就能得出详细的结果。”
看得出，这位医生对他本人提出的建议可是兴致勃勃的，嗯，从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以及手里擦得光亮的手术刀可以看出。
“结果变成了解剖我吗！？”当麻的表情跟吃了碗热翔似的，“你到底有多喜欢解剖啊！？”
“那是我的信仰。”
岸谷新罗的竭诚让当麻有槽无从吐起。
最后岸谷新罗给当麻做了一些基本的治疗后，就到外面去拿药。看着岸谷新罗从诊室中离开，当麻垂下肩膀，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
“不幸啊，为啥来看个医生都会遇上这种特别的人。”
“你的潜台词是对我很不满咯？”
千羽冷冷的目光瞥了过来，当麻讪讪一笑，连忙挥起尚是完好的左手。
“怎么会呢，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呢。”
经这么一提，当麻也回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惊悸。
“水濑，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之前发生的是什么事了？”
接着便是一片沉默。
当麻悄悄关注着千羽脸色的变化，不过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他是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诶？”
刚刚这货一脸严肃地说出了什么鬼来？
“我说，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我靠，什么鬼神展开啊，就算神展开也展得太操蛋了吧？突然间就要全世界一起完蛋，能不能别这么跳脱！”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确实，从千羽那正经到没谱的样子看来感觉不像是玩笑。
“难道你是隶属什么守护世界的神秘结社，而那个金发的女孩是敌对组织，你们争夺的那块石头正是创世基石之一，而我刚刚就把这个世界向灭忙推进了一大步！？”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当麻忽觉身体沉重，仿佛被铅铁注满了体内的每一处。
这就是，背负罪孽的感觉吗？
“好吧，我刚刚是逗你的，但没想到你脑洞这么大。”
千羽双手掩嘴努力憋着笑，憋得通红的小脸让他看起来更可爱了。
当麻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地握紧了左手，他发誓以后绝对要翻身当攻，干尽天下所有的受。
“虽然我看得出你不是个普通人，但我希望你别掺和到这种麻烦事里面来，这事已经够麻烦的了。”
千羽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认真地对上了当麻的双眸。当麻也感受到其中的严肃，却是轻松地耸耸肩。
“刚好，我一直都只想做个普通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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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所在的船队遭难，并不是因为时空裂缝的天灾，而是那个女人故意的，是她害死了我的老师，还有同伴……”
在尼尔的房间中，尤诺低着头，语气显得很平淡，但是从他紧扣并且轻颤的双手，他的内心远远不如外表平静。
“抱歉，这种事我不想瞒你。”
尼尔微微低眉，他理解这种感受，正因为理解，他才需要将真实告知。
隐瞒，到最后往往会成为更为沉重的伤痛。
“不，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让我知道了真相。”
背着光，尤诺抬起头勉强地扬起嘴角。
那是一个根本称不上是笑容的笑容。
尼尔沉默地把手搭在尤诺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按了一下。
“不需要克制自己。”
淡淡地安慰了尤诺一句后，尼尔转过身来看着房间内的其他身影。
“鹿角，麻烦你和巴巴斯做好家里的守备工作，她能在外面直接找上我，说不定还会干脆杀上门来，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然。”
鹿角简洁明了地点头应诺，至于还在干瞪眼的巴巴斯，尼尔也没指望它能明白过来这种复杂的事情。
“达尔米尔你以后都跟着我，在封印圣石之种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同时也可以帮我随时联络。”尼尔把头一转，看向一直打酱油的魔导器，“今天你要是在场，就能早点联系上本部的人，也不会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啊哈哈哈哈，终于有本大人登场的机会了吗？但人家更希望跟可爱的萝莉一起展现爱与和平的美学呢。”
“下次有机会就让你和鹿角搭档去吧。”
“但是大姐头的年纪也不小了……”
鹿角抬眼，冷芒在红眸中惊鸿一掠，房间内的一把剪刀和一只圆规无声无息地飘起，刮起一阵微弱的破空声直刺一人一魔导器。
“卧槽，好险！”
尼尔满头大汗地牙关紧咬冲劲十足的剪刀，而达尔米尔也费力地把两只小翅膀当做手来空手入白刃，紧紧抓住快要挣脱的圆规。
“尼尔大人，请珍惜自己剩余不多的生命。”
“这是啥？杀人宣告吗！？”尼尔把剪刀一吐，不断地摆着双手，“其实鹿角你很年轻的啦，达尔米尔它说你年纪不小实际上在称赞你风华绝代呢……”
尼尔越是说，鹿角的脸色就越是阴冷，房间内的温度都开始有下降的迹象。
“主人的主人，你干脆什么都别说好了。”
最后还是不幸被圆规刺中的达尔米尔无奈地摊着小翅膀。
“这真的没什么啊，鹿角！我还见过一个整天自称十八岁的老太婆，明明都到了生日蛋糕连蜡烛都多到没法全插上去的年纪了，还一天到晚在哪里装嫩……哎哟卧槽！”
尼尔突然抱着肿起红包的脑袋蹲在地上，他回头望向没有任何变化的虚空，不由得内心一片策马奔腾。
【我擦，八云紫你个偷窥狂魔！有事没事都在偷窥我，我特么连上厕所都不放心了！】
【啊啦啦，人家可是连你的心里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哦~~】
尼尔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清白算是毁在这女人手上了。
鹿角敏锐地盯着尼尔上空的空间，尽管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异常，但刚刚的一瞬她确实感觉到了某些异样的波动。
“主人的主人，你在搞什么吗？”
“我没事，就是忽然感受到了上帝的荣光而已……”
尼尔装模作样胡乱在胸口前画了个十字架，但就算是尤诺这种外来人也能看出这动作的不靠谱。
“主人的主人……”
“打住，别这么加我，你跟巴巴斯一样叫我老大或者别的什么就行了，等你念完那么长的称呼，我早就被人打死了，要记得砍人的时候要争分夺秒。”
“那人家叫你尼尔炭如何？”
“总觉得你这称呼满怀恶意。”
尼尔狐疑地盯着这个除了出卖主人就是坑杀主人的魔导器，在听到达尔米尔那么叫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脑海中会浮现一些肌肉兄贵的画面来。
擦，兄♂贵去死，海♂林♂顿去死，森♂之♂妖♂精去死啊！
哪怕尤诺心情再怎么低落，看着这么神经兮兮的一伙人，他也不由得苦笑。
“尼尔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是干呗，而且我最近也在找人来帮忙。”
“要不要找时空管理局来？”
尤诺的提议让尼尔眉毛微微一扬。
“你出事之后还有继续跟他们联系吗？”
“那倒没有，我没法联系不上他们，不过如果是本地的魔法协会应该有办法能找到对方吧？”
“方法应该是有……”
尤诺不禁面露喜色，但是尼尔很快就打沉了他短暂的希望。
“但我们这边所有的本地组织几乎跟时空管理局都算不上好，要不然圣石之种失落发生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来过。”尼尔斜了尤诺一样，抱着手淡淡地说，“而且我个人也对这个组织没什么好感。”
关于最后所提及的那一点，尤诺早在与尼尔初次接触的时候就有所察觉。
“暂时就先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见一步走一步吧。”
在交代完剩下的一些琐事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房间，尼尔独自走到窗前，背手而立，遥望着夜空残月，幽幽白芒的月色在眼里忽而变得少许惨淡。
“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才会让你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值得的，菲特？”
天上，云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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