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君卸甲之日,宠妃奈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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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诺君你怎么在这里？”
刚到达平时进行训练的后山，奈叶惊讶地发现，雪貂形态的尤诺正坐在自己训练过后所坐的那块石头上。
“是尼尔先生让我来的。”
尤诺应了一句，目光就瞟向了跟在奈叶身后的那道人影。
不过，那个人一脸苦大愁深的模样是闹啥？
“奈叶，尼尔先生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奈叶小心翼翼地回头瞄了一眼，“刚刚一路上老师就这个样子了。”
“难道是在想什么事，跟叫我过来有关吗？”
尤诺心头咯噔，那一晚被尼尔用枪口指着脑袋的阴影至今未散。
对于尤诺那种敬畏鬼神般的情绪，尼尔毫不知情，他倒是因为这次结局奈叶的问题而想起了某一件事。
根据艾丽莎的情报，奈叶似乎成为大人了呢。
尼尔对此感到万般的不爽，因为他居然被人给抢先一步了，原本被他认为在结婚前都肯定是女孩的奈叶，居然以超乎他想象的速度迈进了新世界。
尽管很不爽，但尼尔也不甘人后。嗯，貌似再过一段时间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不知道在十岁之龄即将结束之前，能否达成拿下一血的伟大成就。
然而身边貌似没有人可以帮自己解决第一次，虽然之前稍微向艾丽莎透露过可以当炮友的意愿来着，但结果被艾丽莎一脚踹出内伤不了了之。
不过话说回来，正常来说这种事不应该再过多几年才考虑吗？
“唉，男人真是受不了挑衅的生物。”
特别是涉及下半身尊严的时候。
尼尔沉重而哀伤地感叹着男人那可怜的自尊心，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奈叶快他一步领略到大人的美妙。
“尼尔老师，你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是在想什么？”
见尼尔到这里后就一直沉默的样子，被这气氛弄得有点局促的奈叶不由得小声询问。
“我在想破.处。”
尼尔背手望天，眼神和语气说不出的惆怅。
“诶诶诶诶诶！？破破破.处！？老师真是h！！”
奈叶虽然还是一个纯洁的小女孩，但是在班级一些资深分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她还是多多少少地了解一点，模模糊糊知道尼尔的话的含义。
“切，你这家伙有资格说我吗？我可是听艾丽莎说了，在你们去喜翠庄的那个晚上，你跟一个陌生男孩在树林里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她看到你们衣衫褴褛满脸潮红勾肩搭背地走出树林。”
“口胡，才没有那种事啦！！”
奈叶这几天来的忧郁在这一刻被打消得一干二净，某种意义上来说尼尔算是成功了。
“呃，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尤诺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必要站出来给个决定性证词。
“那一晚在喜翠庄附近出现了圣石之种，我就马上赶到那里去，结果在树林里看到了受伤的奈叶，我想那位艾丽莎小姐看到的是我扶着奈叶走出树林的那一幕。”
“早说嘛，我还以为奈叶先我一步进入了大人的世界。”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
“既然正事解决，那我们来解决余下的小问题吧。”
“诶？刚刚的才是正事？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啊！”
“畜.生闭嘴！”
蜷缩成一团的尤诺顿时没脾气了，只剩下满背景凄凉的黑线。
奈叶爱莫能助地看着尤诺，然后可怜兮兮地望向尼尔，总觉得这家伙今天的气场格外不一样。
难道因为破不了处？
脸色猛的一红，奈叶深感自己学坏了。
“坐下来吧，今天不练习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卧槽，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把你操练得全身痉挛你不舒服是吧？”
尼尔一坐下来就看到奈叶那看逗比一般的目光，顿时怒气值爆表，吓得奈叶屁颠屁颠地马上在石头上坐直。
“说说吧，那一晚你发生了什么事。”
奈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尼尔所指何事。
也是呢，这几天来自己的样子怎么会逃得出尼尔的眼睛。
“我……跟菲特战斗了，然后……”
第一句话，奈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徐徐说着后来的故事，如同打开了闸口一样，所有在心里憋久了的话，像水一样倾流而出，再也压抑不住。
尼尔遥望着夕阳，默默地听着，连尤诺也打起精神细细倾听那未曾深究的事实。
“在最后，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奈叶抬起头注视着尼尔的侧脸，茫然失落。
“就连尼尔也做不到。”
尼尔呼吸一滞，在内心深处忽然有种落空的怅然。
“也许她说的没错吧。”
因为，他并没有真正想过去拯救菲特，也不认为连自己都无法拯救的他有资格去拯救别人。
说到底，是他并不想去背负。
尼尔没有否定的话，留给奈叶的是更多失落。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每一次回收圣石之种，每一次与菲特的交手，都想得太过轻巧了。”
虽说是魔法少女，其实每一次都是赌上性命的战斗，只是因为每次都有尼尔站在自己的前面，才让她没有切实地感受到。而那一夜跟菲特的战斗，她才明白自己差点就死了，也正是那时候才真正明白尼尔的话，真正感到这背后所负载的重量。
奈叶再一次询问自己，战斗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是出于热心帮助尤诺回收圣石之种，并且让自己生活的城镇回避灾难？还是为了接近那个看似冷酷的少女，试图走进她的世界？
似乎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
驱逐自己战斗的理由总有很多很多，但是在此时奈叶心中真正所想的，是不想继续战斗下去。
——我可以放弃吗？
“放弃吧。”
传至耳边的一声，恰恰敲中了奈叶心中的自问。
奈叶惊讶地抬起头，收缩的瞳孔里弥漫着一抹难以置信。
这一次，尤诺并没有出言阻拦。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让你涉足那个危险的世界，如今放弃的话正好符合我的想法，在我看来，也是最让我放心的方式。更何况，我答应了艾丽莎，会让你回到你们的生活轨迹中。嘛，现在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尼尔看着脸上蒙上淡淡阴影的少女，语气少有的显得温柔。
“我想你也明白，菲特跟你不一样，她有着与你截然不同却必须完成的目标，为此而生的战斗的觉悟，甚至赌上了自己的生命，因为，从根本上你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奈叶呆呆看着黄昏柔光中的少年，在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单单是菲特，就连尼尔，同样是身处另一个世界的人。
“这里原本就不是你该踏入的世界，就算放弃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倒不如说，你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应该感谢你才对。我说过你是我的奴隶，现在你作为我努力的契约，解除了，辛苦你了。”
尼尔站了起来，在奈叶面前，微微笑了，淡淡温柔。
“你做的很好了，也已经足够了，奈叶。”
屈指轻轻一弹，小小的痛楚在奈叶的额间泛起，犹如将她从梦中惊醒。
看着第一次笑得如此温柔的少年，奈叶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人的善意。
“如果对无法帮助到尤诺的事而愧疚，那就由我来负责接下来的事，你放下的东西，我会帮你全部扛起来，毕竟，我是个老师啊，肩负起学生的一切，也是老师的责任呢。”
轻笑着说，尼尔有些恍惚，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师，我……可以吗？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尼尔压下心中的思念。
“你已经不用再战斗了，忘记至今的事情好好活下去吧，一般人对暗世界太过于了解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招来麻烦，所以，回去好好睡个觉，全部就当成梦忘记吧，回到你希望的，也是艾丽莎她们所希望的日常去吧。”
奈叶依然沉默着。
明明是自己所期望的，为什么呢，为什么胸口很痛？
尼尔没有继续对奈叶说什么，他转头看着从刚开始就没出过声的尤诺，向他伸出手来。
“那尤诺你就过来我这里吧，剩下圣石之种的事就由我们来解决好了，至于旭日之心，我们后面再想办法吧，暂时就先寄存在奈叶那里。”
尤诺静静地看了奈叶一会儿，便跑到了尼尔的手上。
“这样好吗，尼尔先生？”
“还是那句话……”尼尔将尤诺放到自己的肩上，望着奈叶轻声喃喃，“这样做是最好的，无论对谁而言。”
明明知道这样对奈叶才是最好的，但是，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一丝难明的失落，总是挥之不去。
——哈，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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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提着袋子走出了便利店，抬头看着已经变得昏暗的天色，尽管四周有着灯光，但依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黑暗笼罩在身上。
在这种异样的感觉中，菲特骤然想起一直以来与自己战斗的少女。
——在前几晚的那次交锋之后，她怎么样了？
总在不经意间，菲特都会如此想着。
然后，迅速将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消去。
因为奈叶是阻挡她的敌人。
“还很是赶紧回去吧，阿露芙还在等我。”
低声自语了一声，菲特拎着有点沉重的塑料袋快步离开。
看着塑料袋中各种方便食品，虽然口味众多，但是也渐渐觉得无味，她不由得想起尼尔曾经做过的炒饭，尽管不是多么完美，但回想起来却回味无穷。
最近阿露芙也开始念叨着呢。
一向表现得冷酷的小脸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在不甚明亮的街灯下显得格外明媚。
“整天到晚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真的会影响发育的哦。”
熟悉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菲特愣在原地，看着在自家公寓下倚着墙壁的少年，眼眸中涌起一阵惊喜。
“尼尔！”
停在原地的步履顿时加快，菲特小步快跑到尼尔的跟前，明亮的红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末的时候，不过事情有些多，现在才过来看你。”
尼尔一边回答，一边发挥自来熟作风，擅自就翻弄着菲特手上的塑料袋。
“我说你啊，别以为自己已经有a快b的水平就可以胡作非为，小心一时的挥霍导致终生贫瘠啊。”
“什么？”
由于尼尔说得太过深奥，菲特实在理解不来，一副天真无邪的疑惑表情让尼尔都不忍心告诉她真相，玷污这无垢的纯洁。
——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有时间就好好学习做饭，反正又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出去找圣石之种，而且女人不会做饭可是不行的，这不是给了自己男人出去喝汤的借口么？”
菲特大致上了解尼尔的意思，她眨眨眼，脸蛋微微泛红地轻声问，“尼尔也喜欢会做饭的女孩子？”
“这是当然，这样我就可以省下一笔生活开支了。”
尼尔毫无愧疚地说出了一番惹人鄙视的话来。
“哈，还真像你的回答呢。”菲特苦笑了一下，然后歪着头，对尼尔的出现有些好奇，“尼尔你怎么回过来？难道是要给我做饭吗？”
“我什么时候还兼职厨师了。”尼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做饭今天就算了，下次吧。我这次来是有些话要说，说完就走的。”
轻轻地吐了口气，尼尔拍了一下菲特的肩膀，在她不解的神情下咧嘴一笑，说出了一句让她久久未能理解的话。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竞争对手咯，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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