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正都这样了,手X和口X有区别吗
??“小奏……快醒醒……”
昏暗的意识海仿佛有波浪涌动，凉月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呆滞了几秒后，才看向身边正用肩膀轻碰着她的男孩。
“昴……”
橘色盘发的少年，不，应该说是少女才对，从小就陪伴在她身边的执事，同时也是作为她的挚友的存在——近卫昴。
意识迅速地恢复清明。
凉月奏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和昴一样都被反绑着双手双脚，她朝前瞥了一眼，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处境，从建筑的荒废程度以及过于安静的环境可以判断出，这里应该是某座废弃已久的旧楼，并且罕有人会出现在这附近。
回想起昏迷之前的经历，凉月奏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凉月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比谁都了解拥有这种身份的自己会被什么人所觊觎，所以会发生绑架的事情倒是显得很理所当然，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偷偷溜出家门就有这样的事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然而比起现在的危难，凉月奏更在意的是那个孩子——将一切归咎于自身并深深自责的近卫昴。
凉月奏可以想象得到，就算到最后安然从绑匪手中离开，但事后想必大部分责任都会落在昴的身上，明明偷溜出来是她自己的主意，却要昴一个人承担所有，凉月奏感到无比厌恶，尤其对于自己。
“太好了，小奏你没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果然。
凉月奏马上转过脸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被泪水沾湿的脸蛋，梨花带泪的澄澈双眸。
近卫昴一直被担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因为凉月奏的醒来而稍稍放松，轻轻松了口气，而眼角处强忍住的泪水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滑过了脸颊。
既是因为害怕，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职而愧疚。
“昴，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安全离开的。”
凉月奏尽量挪动着身体，依偎在昴瘦弱的肩膀上，她用着轻柔的语气和笑颜，试图安抚这个脑筋有点固执的亲友。
感受到从身侧传来的温热，近卫昴微微一怔，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
——不能再这样失职下去了。
“嗯，我们绝对会没事的，我会保护好小奏的。”
尽管嘴角弯起，但谁也看得出她在勉强。
凉月奏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点点头。
聪慧如她，自然明白昴这句话所背负的是什么。
所以她没有资格去戳穿那故作坚强的软弱。
“对了，小奏，你旁边的那个人怎样了？”
“我旁边的？”
凉月奏这才发现自己的另一边还绑着一个人。
这不能怪她一直没有发现，只能怪这个人此时散发的气息就跟黑子的篮球一样毫无存在感。
“他不就是……怎么会这样？”
凉月奏很快就认出了眼前的少年就是曾经被她们当成病人的尼尔，但是看到尼尔衣衫褴褛，这一情景顿时让凉月奏富有想象力的大脑蹦出了残花败柳四个汉字。
“喂，你这家伙怎么了？本小姐在问你话呢，倒是把脸转过来啊。”
“小奏别费力气了，从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了。”
“哦？那还真是让我发自内心的悲痛欲绝。”
“小奏，你看上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诶嘿，怎么会呢~~”
交流了几句后，少女二人又尝试跟尼尔说话，但是任凉月奏怎么叫唤，尼尔都毫无反应，只是用一种万事皆空、心如死灰的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这家伙不会受刺激坏掉了吧？
二人忍不住把目光瞄向了尼尔身下那条显然有被人拖拽过痕迹的裤子。
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的尼尔木然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又歪着头无力地靠着墙壁，“让我死吧，我已经不想活了。”
两名少女顿时心中一急，“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
尼尔凄然一笑，随即仰着头上大哭起来。
“他是个变`态啊……他……他把我带到小黑屋里，然后脱了我的衣服，然后……然后……”
她们约莫猜到了尼尔后来遭遇的事情，想到一朵茁壮成长的娇嫩小花就这样枯萎了，心中满是同情和不忍，声音不由得柔和起来。
“过去的事我们不想了，活下去要紧，我们先想办法逃吧。”
可是她们不想提尼尔想说啊，他接着嚎哭，“然后……然后……他竟然把我从别人那里幸运得到的钱全部拿走了！他是个变`态啊！我不活了！没有钱，我还怎么活啊！我要去死！”
敢情闹半天就是因为被人抢了钱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那你就去死吧！”
亏她们还期待着菊♂花残满地伤的发展呢！这样下去还能愉快地交流吗？
“不好！”
尼尔忽然坐直了，神态之严肃，丝毫不见刚才要死要活的倒霉样子，被他的气势所慑，凉月奏不由得回以一个慎重的态度。
见两名少女——其中还有一个仍然被他视作男生，都把视线聚集过来，尼尔深呼吸了口气，面色阴沉地低声告诉了她们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
“我今天肾脏排放的物质还停留在体内，导致膀胱有点涨，好像快收不住了。”
“……”
近卫昴满脸不知所以的疑惑，而凉月奏则脸色有点难看。
尼尔看了看四肢被绑的状况，又转头打量一下身边的环境，然后来重新面向了两名少女，特别是在他身边的凉月奏。
“帮个忙，如何？”
凉月奏依旧保持沉默。
“小奏，他在说什么？”
近卫昴疑惑地瞅了尼尔一眼，悄声问起了自己的主人，凉月奏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慢慢地动起了粉红的嘴唇。
“他肾亏。”
“才不是呢！只是比普通稍微严重一点的尿急而已！啊，糟糕，漏出一点来了……”
近卫昴默不作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凉月奏，悄悄地挪动屁股往旁边移去。
“你们还见死不救啊喂！只要帮我拉开拉链就可以啦，剩下的我会抓到一边去解决的！”
“这种情况下你让我们怎么帮你啊！”
不待凉月奏发言，近卫昴就狠狠地瞪着尼尔，还一脸厌恶。
“不是还有嘴可以动吗！？”尼尔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然后十分正经地说，“只要用嘴帮我解决就可以了！”
“你这个变态，居然要让大小姐用纯洁无比的嘴帮你做这种事！”
这时凉月奏忍不住朝自己的好友望过去，刚刚的发言应该不是她故意卖队友的吧。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在男人的认知里，女人的嘴就是为了派上这种用场而存在的！”
“变`态，这里有个大变`态！”
“原来还有这招！？快，叫大声点，说不定那把警察蜀黍给吸引过来！”
“变`态说你呢！”
“好了……”
凉月奏还是选择打断了二人无意义的争执，她抬起一双漂亮眼眸望着尼尔，纯粹深红的眼瞳格外的深邃，仿佛会把人的灵魂卷进去一般，她与尼尔的对视持续了短短的几秒，忽然扬起柔美的嘴角，轻轻笑了。
“我帮你。”
“诶诶诶诶！？大小姐，这怎么可以！？”
“昴，事分轻重。”凉月奏依然笑得轻淡，没有半点的羞窘，她眯起眼盯着尼尔，笑意意味深长，“用嘴的话我还是有点接受不来，作为代替，我就用手帮你吧……”
突然，凉月奏身子往尼尔微微倾倒，离他极近地轻轻吐出一阵香气。
“两只手一起上哦。”
耳边的软热让尼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凉月奏背靠着他，双手慢慢探索着他的身体，????地动了起来。
近卫昴满脸通红地把脸别到一边去。
“呜哇，好痛！卡住了啊！”
一声惨痛的狼嚎让凉月奏也有点脸红，感觉到背后的异样温度，她咬了咬唇，声音有点颤动地轻哼，“明明是男孩子连一点痛都忍不住吗？”
“你懂个屁啊，男孩子的皮可是很薄的，特别是初体验时的脸皮跟下面的皮，不信你问问你旁边的那只啊。”
“是这样的吗，昴？”
“我、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少年你这样不行的啊，为了你大小姐的未来幸福着想，你有空来找我，我象征性收你几万圆给你上保健体育，刚好我认识一家服务不错的大保健。”
砰的一声巨响。
尼尔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被重重摔开的铁门，以及在摇摇欲坠的门边的二人。
“卧槽！你们这几个小鬼正当我们是死人啊！居然在做不知廉耻的事情！明明连老子都没试过！”
显然是二人中的领导地位的面罩男，几乎是用咆哮吼出来的，其中的悲怆甚至深深地感染了身为男性的尼尔，而他身边的小弟更是义愤填膺狂点着头。
“本来还打算只是向凉月家勒索一笔钱而已，现在老子改变主意了，先收取一点利息吧，嘿嘿，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会在萝莉身上实现，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啊哈哈哈！”
“老、老大，接下来是我！”
面对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与面色惨白的近卫昴不同，凉月奏倒是笑意盈盈，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既然把这两个家伙吸引进来了，旁边的笨蛋，好好地作为本小姐的盾牌而努力哦。”
“听到了吗，旁边的笨蛋，你家大小姐要你献身的时候到了。”
“这这这个我当然知道，才不用你说呢！”
“我左手边的笨蛋，好好地作为本小姐的盾牌而努力哦！”
“特么的结果是说我啊！怎么说我跟你们也没太大关系，反而是被卷进来的受害人吧！”
“在面对需要抉择的危机时，当然是选择对自己损害最小的啦，昴对我来说可是超级重要的。”
尼尔无语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凉月奏，这个女人到这时候还能说这种话也真是牛逼。
“我干！你们三个小鬼居然还有心情在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是在上演爱情喜剧呢！”
尼尔瞅了一眼亮出刀具的老大，见到终究还是有些慌乱的凉月奏，以及浑身颤栗却还有逞强的近卫昴，微微翻了一下死鱼眼。
“接下来的情节18r，你们俩睡吧。”
迎着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尼尔轻轻地哼着不太清晰的调子，距离他很近的两名少女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倦意，最后朦胧地看了一眼少年略显不同的侧脸，随之陷入了昏睡之中。
“咦？凉月家的两个小鬼怎么回事？”
就在这两个家伙还疑惑不解的时候，尼尔忽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在对方一脸见鬼的表情下，拍着衣服上灰尘站起来。
“真是麻烦事一堆。”尼尔抬起一只手搭在脖子上，扭了扭脖子发出轻微的脆响，“本来想着这次是不是我哪位仇家来报复才拖这么久的，没想到就是两个小喽???媸抢朔咽奔洹！?p>“哈？小鬼你史泰龙看多了么！？”
虽然不知道尼尔是用什么方法解开绳子的，但是这两人还是保持着凶狠，晃了晃手中明亮的军刺。
“史泰龙我还是蛮喜欢的，特别是他的终结者。”
尼尔咧开嘴，背对着窗外夕阳的他在对方眼里简直变成了恶魔，他猛地抱住石柱，五指深深陷入石柱中，然后，违反了常识把石柱拔了起来狠狠地挥出。
面对如此毁三观的情景，两名不幸的绑匪只能任由下巴掉落在地上，呆滞地保持着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终结者是阿诺施瓦辛格拍的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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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埋在里面了，真是失策。”
尼尔回望了一眼已经塌了一半的旧楼后，遥望着远处正在西沉的夕阳，一时间无限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死得早。
低头看着两手一边一个的两名少女，以及躺在脚边的两名大叔，尼尔敏锐地听到远处传来的警车鸣声，很快，就看到几辆闪着警示灯的车子朝这边急速驶来
想必是冲着这次的绑架案或者旧楼倒塌而来的。
尼尔将凉月奏和近卫昴安放在一边，看着她们安然的睡颜，他抬手在二人的额前轻轻掠过一道微弱的白芒，确认记忆调整没有问题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拉了拉衣领，用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给刚刚赶来的警察们留下了一个传说。
——我是三道杠。
最后，尼尔在数十把警枪的瞄准下，急急忙忙地抡起两条腿没命地跑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安全逃脱后的尼尔一脸灰地为自己的高尚情操给予高度赞扬，带着无比的自豪踏入了家门，打算跟家里宣言一下自己的英雄事迹时，就看到世羽手里抱着东西朝他跑来，样子看上去虽是略显惊喜但还淡定得很。
对待劫后余生的人应该是这种反应么！？
“啊，尼尔桑真的跟凛祢小姐说的一样，完全没事，果然一点都不用担心呢。”
尼尔忽然想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对了，尼尔桑，学园长刚送来了一套小学制服，让我明天跟你一起上学呢。”
世羽把手上那一套跟奈叶她们一样的校服呈现在尼尔的面前，靓丽的白影在夕阳下的金芒下微微飘扬。
尼尔保持缄默地仔细看了一遍校服，然后看着世羽呆呆萌萌的笑脸，在世羽小小的惊呼声中，用力地抱住了他。
“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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