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魔武双*修是龙傲天的必修课程
??站在神鸣流总部的山门前，尼尔有些感慨，自己花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来修炼，原来在现实世界中也仅是过去了一天。
这种一个小时当一天来用的外挂，这样下去不是逼他超神的节奏么？
“我都感觉自己快成挂逼了。”
尼尔背着双手，望着无云的天空，忽然感觉人生寂寞如雪，跟此时自己一身白花花的道服配合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子珑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有种看神经病的意味。
由于尼尔修炼归来后一身走在时代最前列的犀利哥打扮，再加上一左一右紧随他身边的两只护法神兽，堪称流浪汉之王的他几乎瞎爆一众弟子的狗眼，有些看不过去的现任当主——青山素子便吩咐子珑去给尼尔添置一套衣服。于是乎现在尼尔身上穿的是神鸣流弟子的服饰，上白下黑，单调朴素给人一种耐得住寂寞的专注感，只不过穿在尼尔的身上，倒是令这一份味道磨去得七七八八。
就连跟在尼尔身边的笨狗也焕然一新，洗去身上的污迹，恢复了它原本可爱的原貌，只可惜脑残的眼神和笑容着实让它的可爱指数掉了不少的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女性都是自诩很有爱心的生物，遇上这种天生重度残疾的小狗理所当然地发挥毫无用处的爱心。
有新衣服可以换这一点自然令尼尔很高兴，但是他唯一不满的是在从子珑那里接过衣服的时候，子珑居然还丝毫不客气收了他一千日元，岂可修，济世为怀助人为乐的精神哪里去了？回去把般若心经抄一百遍啊！
“抱歉，我们不是出家人，必要的外快还是要赚点的。”
洞穿尼尔写在脸上的心事，子珑依旧面无表情。
“咱们不是好朋友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咱们是好朋友的错觉？”
子珑看着他，目光有点悲哀，不知不觉这二货的神经病程度又加深了。
尼尔扶额，心中一片凄凉，敢情子珑在自己身边呆久了也学会冷嘲热讽了么？也不对啊，之前的不都是替身么？啥时候赝品的品质都远超真货了？英雄王会生气的啊混蛋！
“别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出发吧。”
见子珑走下长长地石阶，尼尔只好跟上，伸手拍了拍趴在他头上的小狐狸，微微一笑，“走???湍慊丶摇！?p>“呜呜。”
小狐狸低声应了一下，就闭上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一次是应青山素子的要求将小狐狸送回京都妖怪的总部，毕竟妖怪们的公主殿下一直逗留在外面也不是好事，而且这段时间似乎不怎么太平，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会引发一场打乱明暗两界的地震。
“老大老大，现在偶们去干啥汪？”
跟在尼尔旁边的狗剩咧开嘴很熟练地说着人话，在场的人在经历了一开始的诧异后，现在对于笨狗自然而然的口吐人言也表现得十分淡定，反正会说话的妖怪也不少见。
尼尔朝笨狗斜了一眼，鉴于这只笨狗除了吃就是用下半生打桩的情况，带着它前往人家妖怪的地盘说不定真是个麻烦。
“给你找条母狗打种去。”
听到尼尔风轻云淡的一番胡说八道，走在前面的子珑差点一头滚到石阶的彼端去。
笨狗愣在原地，震惊得一脸痴呆。
——打种是个啥？
“你再不走就把你丢在这里了，狗剩。”
尼尔的催促让笨狗迅速回过神来，连忙跑到尼尔的脚边摆出谄媚的狗腿子样，当然在尼尔的眼里是这样，落在女孩子的眼里则是可爱的呆萌。
子珑望着在尼尔脚边卖萌的小家伙，尽管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波动，但尼尔清楚看得出这个少女目光里的闪烁，看来装得如何冷若冰霜也好，也是敌不过笨狗的愚蠢……不好意思，是可爱才对。
“你就不能起一个好点的名字吗？”
略显不舍地把目光从笨狗身上移开，落到尼尔那半死不活的脸上，子珑不由得感到无语。
“这个你就不懂啦！”尼尔摇晃着食指，眯着眼睛很得意地笑了，“咱乡下的孩子都是叫狗娃儿，狗杂种，大黑之类的，因为这样叫小孩子才能坚强的长大。”
“你把该坚强的方面搞错了吧？”
虽然相处时日很短，但子珑能十分肯定狗剩这个名字绝对是这家伙一时兴起的恶趣味。
“对了，你修行结束后，为什么师尊没跟你一起回来？”
子珑也不再执着名字的问题，问起了从尼尔回来后便一直很在意的事情。
尼尔想起那位仿佛捧着至宝一般捧着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痴痴独坐的巫女，眼前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过脸色上并没有表露半分。
“嘛，人家也有自己要想的事情嘛。”
子珑瞥了一眼尼尔没有异样的脸色，轻轻地点了下头，仿佛接纳了他的说法。
“话说身为魔法师的你为什么要专门来学习武艺？甚至来到神鸣流学习古老的修炼之法？”
对于这一点，子珑倒是蛮好奇的，难道现在的魔法师跟书里介绍的不一样，都喜欢近身作战？简直就是叫炮兵扛着大炮当冲锋枪冲在战斗的第一线啊。
稍微想象了一下在魔法师宽大的斗篷下是一具具比起海灵顿大人也不逊色的兄贵身材，子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魔法师的装扮都是那么神秘。
看着子珑有点发白的脸色，尼尔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完全想岔了，倒是给她讲起原因。
“准确来说，我并不是一个正统的魔法师，连传统的魔法教育都没有接受过。”
回想起来，尼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魔法学院毕业的。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某句话。”
“是什么话？”
“在本国，也就是我们魔法师的魔法界，流传着一句古老的名言……”尼尔停住了脚步，面露竭诚之色，连子珑也感受到他传达出来的庄严，“每一个法师都有一颗近战的心！不想打肉搏战的法爷永远不是好法爷！”
“你国家创造这条名言的魔法师叫拿破仑么？”
“咦？少女你倒是很有研究啊！”
“还真是啊！”
看到子珑别过脸去完全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尼尔轻轻笑了笑，他情况如此特殊固然是有历史原因造成的，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
你有见过哪个龙傲天不是魔武双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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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条城，本丸御殿。
在这座天守阁建筑的第五层里，明亮的烛光映着在座的人，在四周的墙壁上拉开了长短不一的影子。
“最近京都的气息流向开始变得紊乱，看来有人打乱了京都百年来安稳的气运。”
在中央的御座上，一位身穿和服的美丽金发女性像是没了骨头一般斜倚着，眉宇间郁结着一丝疲惫之色，纵然看上去很是慵懒，却无时无刻透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美态。
只不过她头上长着的狐耳，以及在她身后缓缓舞动的复数条狐尾都揭示了她非人的身份。
——京都妖怪之主，九尾狐八坂。
“应该跟刺杀小公主的那一伙人有关系。”
说话的是八坂御座下左侧的一只妖怪。
龙首人身的妖怪坐在木椅上，他捋着超过一只手掌长的白胡子，倚着椅背，健硕的身材仿佛会将不堪重负的木椅压坏。粗重的说话声响起时，他的鼻中同时喷出了两道微弱的火焰，房间内的气温仿佛在一瞬间上升了。
而他的身后一名少女感觉到房里的异常，微微睁开了眼眸，看了看眼前龙首人身的妖怪，复又闭目养神。
八坂点点头，视线轻轻扫过那名少女，继而转眼望向右边，看着正抱着双臂倚在柱子上的银色长发男人。
“巴卫，你查到什么了吗？”
被称作巴卫的俊美男人拨弄了一下披在肩上的辫子，微微颔首，头上的一双兽耳也跟着轻轻跳动，灵动的紫色瞳孔里在微微昏暗的屋内亮起妖异的光芒。
“刺杀公主殿下的是一群潜入京都异地的妖怪，他们似乎都是来自一个叫做「御伽之国」的组织，而这个组织最近派出了不少妖怪在晴明井，铃虫寺，伏见稻荷神社之类的地方徘徊，京都城的力量会变得混乱，想必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御伽之国……”
八坂稍稍沉吟，对巴卫提及的这个神秘组织若有所思。
“怎么了，八坂？”龙首人身的大妖怪放下双手，皱着长眉望向妖怪当主，“你认识这个组织？”
“谈不上认识，就是最近在各地都好像有他们活动的迹象。”
摇了摇头，八坂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坐正了身子对巴卫轻声吩咐，“巴卫，你派人继续盯梢吧，如果这些妖怪有什么异动，那你……”
语声骤然而止，妖艳的九尾眸里掠起了刀锋似的冷芒。
“我明白。”巴卫点了下头，随即蹙着眉又问，“那些猎人怎么办？他们最近好像为了什么神之刃而来……多亏他们，京都乌烟瘴气了许多。”
“人类的事情就交回给人类去办，我们出手免不了落人口实。”
八坂合了合眼，顿了片刻，半睁眼眸微微瞥向另一侧的大妖怪，“火龙大公，武神众跟十三家那边有何答复？”
“武神众也知道最近是多事之秋，很爽快就答应了，只不过十三家那边倒是罗里吧嗦了大半天才勉强答应，而且还提了诸多要求，要不是以大局为重，老夫早就一脚十个踹飞他们了。”
火龙大公气哼哼的捋着胡子，房内的温度霎时间升高了许多，对这位老哥暴躁脾气十分无语的巴卫忍不住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八坂抿了抿嘴，流露出几许魅惑的笑意，她挥挥手，顿时一股清凉的柔风弥漫这座本丸御殿。
“数百年来，我等妖族与武神众、十三家互为表里守护京都，武神众自古便秉承了守护之责，也算是恪尽职守，然而十三家自从成立之后，就一直在朝政，势力上互相渗透和争斗，在他们看来，自身的利益比起眼前的一切重要得多，所以他们会在此事上诸多刁难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他们身上，尔虞我诈、互相残杀的蠢事从未停过。”火龙大公对所谓十三家的作风嗤之以鼻，“相比之下，老夫更喜欢跟武神众那群武夫打交道。”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大公你也无需生气。”
八坂笑了笑，柔声抚顺火龙大公的怒气。
“对了，还有一件事没说……”
九尾狐和火龙大公，连同一直没有出声的少女，都同时望向了忽然出声的巴卫，巴卫有些疑惑地皱紧眉头，沉声说，“昨天我留守本部的时候，有一瞬间感觉到二条城出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但是这气息来的很快也消失的很快，事后也追查不到任何线索。”
“会是错觉吗？或许最近事情太多导致压力太大。”
八坂的说法让巴卫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巴卫像是疲倦般闭上了眼。
“但愿如此吧。”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随着八坂的声音落下，推开的门扉走进了一位侍女装扮的妖怪。
“八坂大人，神鸣流的人把九重殿下送回来了。”
“哼，那小家伙终于肯回家了吗？”八坂笑着轻哼一声，便起身走下御座，向侍女吩咐道，“带他们进来吧。”
“遵命。”
见八坂的脸上有了几分放松的微笑，火龙大公和巴卫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听闻九重遭到刺杀时，这位京都妖怪的当主是何等的震怒。
正当他们各有所思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
耀眼的阳光从门口流入了房间，八坂微微眯起清亮的眸子，看着背着阳光走进屋里的人影。
八坂自然认得出走在前面的人，那名少女是她的旧友水无月巴唯一的真传弟子，照云子珑。然而，当她看到随后走进来的身影时，不由得愣住了。
白衣的少年怀抱着一只金色的小狐狸缓缓走来，铺在背后的阳光令他看起来格外的不真实，而这不真实的景象却令她的思绪沉入了遥远的过去。
数百年前，也有着这样的一个人，做着同样的事。
那个如雪一般的身影，渐渐地重叠在眼前，八坂至今依然清楚记得他的名字——
“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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